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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为君明 小鱼同学 3690 2024-05-14 00:00:00

妾,原来是臣妾不够美。”

路安岩忽然笑了一声,“这点倒是跟他母后一个样。”

瞿霜云住了口,饭桌上登时沉寂下来,只听见路瑾胤筷子碰到碗壁发出的脆响,楚江离轻轻扯了扯路瑾胤的长袖,路瑾胤茫然地看向四周,将桌上人的神色皆收入眼底,他疑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父皇还不是喜欢云贵妃娘娘漂亮吗?”

楚江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在这种深宫中,太子倒是被自己保护的好,这幅天真烂漫的样子少不得碍了别人眼。

路安岩静静地看着路瑾胤,半晌后开口:“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楚江离终于松了口气,微微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只盼着这餐膳食尽快用完,他着实讨厌这种尔虞我诈的试探。

静谧的夜里只听得几声虫鸣,烛火猛然一闪,屋内比原来亮了一瞬,又恢复原来的昏暗,等屋内的光彻底熄灭了,朗读声也渐渐停了。

凌云提着烛火摇曳的灯笼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着,楚江离推门出来,因为怕吵醒路瑾胤,如玉般的脚光裸着踩在地上就这么出来了,凌云马上蹲了下去,要为他穿鞋,楚江离缩了缩脚,制止道:“你从今天起就不是东宫的奴才了,没必要做这些了。”

凌云身形一顿,慢慢从地上站直了身体,在柔和的月光下,他眼中闪烁着泪花,“爷,要不是你当时救了我,我也不会有今天,你当初从尸体堆里把我刨出来,带我回军营,教我练武……”

楚江离低声道:“我也是多亏了你,才能多年护殿下周全,你我的恩情早已一笔勾销,以后不必再提。”

凌云猛地跪下,砰砰敲了几个响头,他回头深深看了楚江离一眼便朝狗洞走去。

楚江离又在院子中站了一会儿,月光皎洁如水,在院子中尽情流淌,他只着了一身白色袭衣,冰凉的晚风将他的一头青丝吹乱,即便是钢筋铁骨也不免感到几分寒冷。

等他转身要进去时,一人静静站在他身后的树上,未发出半点声响,他却心有所感,无奈地转过头,“你为何来宫中?”

楼尧笑嘻嘻地摸了摸下巴,这次他戴的是一个小太监的脸,“这你也能看出是我?”

听说,丽妃去求皇上让大皇子回来住两日,也不知大皇子在外面是受了多大的苦,搬出宫没几日便闹着要回来,害他母妃在皇帝面前哭哭啼啼的丢脸。

楚江离大概猜到他要去哪里,也不戳穿他,冷道:“别闹出动静,牵扯到我。”

楼尧啧啧叹道:“用的到我的时候,说人家是你的小甜甜,小心肝,用不到我的时候,就是你哪位,你是谁,当真是美人薄情。”

楚江离默默摸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来,“你再多说一句,我也能让你看看蛇蝎美人是什么样的。”

第17章

楼尧哦了一声,收去脸上的笑意,一手撑着脸,在树上蹲着道:“我的月明啊。”

楚江离嫌弃地皱着眉:“别叫这么亲热。”

楼尧捂着肚子闷笑起来,等他笑够了,他懒散地撩起眼皮看着楚江离,道:“我上次帮了你一个忙,你这次是不是该帮我了?”

楚江离道:“说。”

“我的一个朋友被抓了,在地牢,帮我把他捞出来。”

楚江离脸色一沉,正要开口问清楚,楼尧就赶忙道:“他没犯大罪,是被狗官陷害了。”

地牢关押的都是重罪犯人,大理寺判决的,而当今大理寺卿,是谢洪泉的女婿,草包一个。

楚江离斟酌一二,道:“可以。”

楼尧办成了事,不禁流露出一丝喜色,正要走便被楚江离叫住,他回头见楚江离手中握着一枚莹润的玉佩,“将这枚玉佩还给赤奴的三王子。”

楼尧顿了顿,道:“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不是。”楚江离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玉佩向他掷来,楼尧扬起手牢牢接住玉佩,他仔细一打量,便看出了这玉佩中玄机,“这不仅是玉佩,也是钥匙。”

楼尧咧出一口白牙,冲他扬了扬手中玉佩,“你还要还给他们吗?说不定是什么地库的钥匙。”

楚江离摊开手,“还我。”

楼尧撇了撇嘴,从树上跃下,踏着月光向他奔来,楚江离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半步,手握着匕首向前刺去,恰好停于楼尧颈前一寸距离。

匕首的刀刃上闪过一丝寒光,楼尧咽了下口水,双手举起,投降地向后退去,“不至于吧,大哥?”

楚江离冷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弟弟。”

楼尧将玉佩扔进他怀里,“不过,之前那件事,我得谢你,给我找来这么好玩的玩意儿。”

楚江离挑着眉,“是吗?”

楼尧摸着下巴,脑海中浮现出那人晕红的脸颊,劲瘦的腰肢,“又野又可爱,跟我一样坏,还会哭着求饶……”

辣耳朵的事情楚江离不忍再听下去,连忙打断他:“够了,我不想听,你快走。”

楼尧哦了一声,转身噌噌两下上了树,迎着圆月跑远了。

楚江离又想起楼尧刚才说的话,耳根开始隐隐发热,他摸了下发烫的脸颊,他在军中也听过他的兵说荤段子,大家嘻嘻哈哈就过去了,当时太子年纪不大,他也没往那方面想过,现在他们已经成婚了,是不是该将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楚江离忍不住骂自己禽兽,殿下心智如幼童般,他若如此,便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天色渐暗,即将黎明之时,是一天中最暗的时刻,伸手不见五指,屋内传来了细碎的女人哭泣声,路瑾胤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在一起,身上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得他动弹不得。

他心中慌乱不已,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床顶的雕花在他眼前旋转,径直朝他压了下来,他紧紧闭上了眼,随后眼前画面一转又来到了那日坤宁宫的门外。

他茫然无措地站在坤宁宫门口,屋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呻[yín],他透过那条细窄的门缝,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空洞无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他看见女人忽然冲他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毛骨悚然,一时间再也动不了,整个人僵直在原地,他瘪着嘴,盈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在模糊的泪光中瞪大了眼,女人刚才的笑意恍然是幻觉,女人空洞的瞳孔逐渐放大,如黑不见底的深渊将他吞噬。

楚楚在哪?

他满脑子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在沉寂,找不到出路的黑暗中,女人尖利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捂住耳朵也没能阻挡那尖利的声音。

一双冰凉的手向他身上抚来,如同冰块,将他冻得瑟瑟发抖,他脑子中的思绪变成了一团难以解开的结,一点点将他捆死,桎梏在黑暗中。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他闭着眼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檀香味,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昏昏沉沉,仿佛置身温热的洋流,随波飘逐。

忽然眼前出现一点光亮,他赤脚向前走去,烛光闪烁中,男人正轻褪罗裳,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上面光滑细腻,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他被迷惑着一步步向前。

男人对他靠近一无所觉,直到他那双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背,男人这时才回头看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秀致的鼻梁下那双艳红的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白糯的牙。

他下意识便要喊男人的名字,却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唇,“殿下,”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搔动着他的心弦,“你不明白的事,让臣来教你。”

他这时才注意到身体某个部位奇妙的感受,又胀又痛,他抓着男人的手便往下探,嘴里含糊着叫男人的名字,男人温热的胸腔震动,沙哑的笑声轻敲他的鼓膜,“殿下,舒服吗?”

路瑾胤茫然地点头,“舒服,楚楚,楚楚继续。”

男人咬了咬他的耳朵,滑腻的舌尖舔舐着圆润的耳垂,“殿下还想要更舒服的么?”

他望进那双如水眼眸,男人的嫣红唇间吐出的字如九尾狐妖的蛊惑,让他呆呆地只会说好。~思~兔~在~线~阅~读~

层层红色床幔在昏黄的烛光中摇曳着,时不时透露出一声难耐的呻[yín],如猫爪轻轻地挠抓着心那般,湿热黏腻的空气中弥漫着情热的香味。

乍然烛光灭了。

“殿下,起床了。”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掀起床幔,道。

路瑾胤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在恍惚之中他只记得自己昨夜好像做了个什么梦,他正要起来,却忽然发现下`身湿腻黏糊一片,他不明所以地摸了一把,顿时身体疲惫不堪,“这,这是什么,孤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小太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紧张道:“殿下,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说罢,小太监便急急往外走。

路瑾胤陡然睁大了眼,大声道:“不,不要!”

小太监被他这么一吼,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哆哆嗦嗦就往地上跪,声音又细又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路瑾胤委屈地瘪着嘴说:“你别,你别这样,你起来,孤不要吃药,药很苦,孤怕苦。”

小太监是新来的,路瑾胤没见过,他叫了两声凌云的名字,却迟迟不见凌云出来,他哭丧着脸叫那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凌云呢?”

小太监道:“凌云调走了,如今是奴才来服侍殿下,奴才叫聂争。”

路瑾胤瘪着嘴,不开心地踢了脚被子,“那,月明呢?孤要月明。”

聂争愣了一下,低声道:“楚将军出宫去了。”

路瑾胤把聂争赶走了,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他伤心又有点生气的想,为什么楚楚出去玩不带他?他也想出宫,他还一次都没出过宫呢,如今他生了重病,楚楚却不在。

他已经开始想象楚楚抱着自己的遗体哭时的场景,一想到楚楚那张脸上挂满泪珠,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他捂着胸口,又光着脚跑回床上,缩排被子里。

楚楚怎么还不回来?

因皇上保留了楚江离的官位,楚江离便仍需要去练兵场,他的腰牌则多了出宫的用处,那头楚江离出了宫便直奔茶楼。

恰逢百里飞正在店里,他穿着一身粉色长裙,手中轻摇团扇,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柜台上,他一见楚江离进来,身子为之一振,他欣喜道:“月明,你来找我么?”

楚江离道:“楚

玦在么?”

百里飞垂着眼,抿了抿唇,“你果然心里只有他么?”

旁人不明所以,一双双探究的眼睛盯着他们,感叹道,现在世风开放,这种你情我爱的事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叨的么?

楚江离:“……”

百里飞戏瘾来了才不管他怎么想,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他泫然欲泣道:“那我们母子该怎么办?”

众人哦地惊呼一声,不少人小声议论了起来,里面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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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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