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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枣 熳山里 3685 2024-05-22 00:00:00

“不过从今天起,我会与你一起住在这里,所以小藜,它现在是你的家。”

陈丹玄声音沉沉、眼眶发红,如一头被锁链桎梏到疯狂的野兽。

去他妈的无耻下流、道德沦丧,他想要的从来只是陈藜芦。

不论是弟弟亦或是爱人,陈藜芦永远只能属于他,谁来都抢不走!

乌浓的瞳孔裹挟着强烈的欲望,如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将陈丹玄的神经一根根灼烧成灰烬,他一字一句道:“小藜,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陈藜芦怔愣地瞧向情绪莫名激动的陈丹玄,对方睁大的双眼噙着连月色与灯光都融不化的深邃,不同于他的矜持苍白。

听到陈丹玄要住下,陈藜芦疑惑。

他是不是需要给出什么特定的反应?

想了半天,陈藜芦不清楚自己应该说的话,于是仅仅垂下眼帘,回了句“好”简单应下了陈丹玄的不请自请。

盯着陈藜芦淡粉色的唇,陈丹玄突发奇想要将其变为记忆中无数次闪现的艳红,他也这么做了。

宽大的手掌捏住陈藜芦的下巴不让他逃脱,陈丹玄俯身郑重其事又狂野粗暴地吻上了陈藜芦的嘴唇。

陈藜芦明显怔住,挣扎着要逃脱,却被陈丹玄按住手脚,铜墙铁壁般挣不开。

湿滑的口腔内壁被惩戒似的咬破,浓艳的血液旋即染红了陈藜芦的唇瓣,像一朵淬着剧毒的罂粟花,裹挟了情与欲,拉扯着陈丹玄不断沉溺在对陈藜芦的依恋中。

啧啧的水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不算纯洁的吻将兄友弟恭的天平打破,陈藜芦心生惧怕,他小声呜咽表示抗拒,那点力气却始终微不足道。

月色朦胧,薄云挡住了偷情的人儿,浓雾遮住了眼。

终于,陈丹玄气喘吁吁地放开了陈藜芦,他将人抱在怀中,嗓子哑到仿佛被烟燎烧过,“小藜,我想对你好,别离开我。”

陈藜芦闭紧了嘴,趴在陈丹玄肩头,一对漂亮纯粹的眼珠空洞地盯着电视机旁的老式唱片机,像橱柜里供人观赏的精致娃娃。

……

陈丹玄以不听话之名将陈藜芦关了起来,囚禁的地点正是陈藜芦自己的房子。

为了防止陈藜芦再跑掉,陈丹玄给入户门换了把特殊的智能锁,除了他没有人能打得开。

陈藜芦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抗拒,他像看透了红尘的老僧,每天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旁闲适品茶,过着与湘西相差无几的生活,只不过发呆的地方不再是徐家那座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宅院了。

手中捧着一杯泡好的藏红花茶,陈藜芦瞧向窗外灰蒙蒙的雾霾天,清亮的瞳仁如一湾沙漠中的古泉水,缀着经年的韵味。

最近,陈藜芦注意到陈丹玄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他曾经送出去的素戒,对方将他抓回来后便一直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

银白的素圈与左手耀眼的婚戒相互映衬,显得可笑。

眼帘垂落,陈藜芦嘴角挂着浅浅的嘲讽的笑。过了片刻,他小幅度摇头,将茶杯中飘散升腾的热气吹散,轻抿了一口甘甜的茶水,重新看向窗外。

医科大附属医院心肺科诊区,陈丹玄所在的副主任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浏览着手中关于一名肺源性心脏病患者的病案本,陈丹玄随意应了一句。

一名护士走进屋里,犹豫着开口:“额,陈主任,有位姓徐的先生来找您,看样子…比较危险。”

翻动纸张的手顿住,陈丹玄眉心一跳,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护士,“姓徐?长什么样子?”

护士比划着,“身高大概一米八五,深褐色短发,长得…还不错,皮肤白白净净的,不过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

陈丹玄心下有了结论,思索一番吩咐道:“让他进来吧,还有叫来两位保安,让他们在门口候着。”

“啊?喔,好的。”护士疑惑之余有些担心,不过还是照做了。

很快,徐天南表情阴沉地走进来,他看上去略显憔悴,未变暖的春三月,只套了件单薄的墨绿色飞行外套来抵御京城的寒凉。

在陈藜芦跟随陈丹玄回京的第三天,徐天南也返校了。他打理好导师安排的事情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馆想为陈藜芦诊脉更换药方,然而在医馆里,他只看见了忙得四脚朝天的江郁金。

问过才知,陈藜芦自从进入二月份一直没开诊,江郁金同样想陈藜芦想得厉害,可是陈藜芦之前特意嘱咐过他要好好守着医馆,所以他不敢随意旷工,每天都尽心尽力地维持着医馆的所有。

面对医馆内空荡荡的就诊室,徐天南一下慌了神,接着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在湘西老宅时,他无意中瞥见陈丹玄望向陈藜芦的充满欲望与偏执的目光。

喉咙发紧,徐天南心脏七上八下,不禁怀疑陈藜芦又一次被陈丹玄关到了什么可怕的地方。他想到了陈藜芦名下的房子,于是急匆匆跑来,但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回应。

没办法,他只能来到医院,打算与陈丹玄当面问清楚。

由于挂念着陈藜芦的病情,尽管在见到陈丹玄的瞬间便控制不住地想把拳头挥向对方,理智还是让徐天南克制住了冲动。

当务之急他要确定陈藜芦是安全的,也必须见到陈藜芦。

握紧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徐天南与陈丹玄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互相对峙。

陈丹玄坐在皮质转椅上,面容未露出吃惊,一派气定神闲。

到了此刻,陈丹玄自然明白徐天南喜欢陈藜芦。不过喜欢又如何呢?面对眼前涉世未深的青年,他有足够的信心与底气能赢得过他,更能让对方吃到教训,告诫他不要随意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嘴角噙着虚假的笑,陈丹玄故意拖了几秒,缓慢站起身,“我记得你,是小藜的学弟,还是徐家的长孙,叫……”

“陈丹玄,我没时间与你开玩笑!”不等陈丹玄说完,徐天南低声打断了他。

徐天南清楚陈丹玄对他的轻蔑,却不屑于与陈丹玄玩什么纵横捭阖,他尽力平稳呼吸,咬紧牙关开门见山道:“放了学长。”

陈丹玄眼神一凛,斜睥向徐天南,好笑道:“什么叫放了小藜?我何时……”

徐天南嗓音低沉阴森,“别和我装傻,你是不是又把学长关起来了?”

仿佛狂风席卷,陈丹玄立时闭了嘴,办公室旋即陷入令人窒息的空寂。

上下打量徐天南,陈丹玄心里念头微动。正是被随便一激就恼火冲动的年纪,他或许能好好利用这点。

冷不丁轻笑出声,陈丹玄一改适才的敌对,双手习惯性放在外褂的口袋中,眼睛微眯散漫道:“徐学弟,我想你应该搞错了几件事情……首先,回到京城后我和小藜就分开了,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小藜有自己的意识,他去了哪里我管不着,所以你今天算是问错人了。”

“其次,徐学弟,我麻烦你认清自己的位置,对于小藜来说你仅仅是一个与他关系不错的学弟,你没有任何权利过问他在哪儿,与谁在一起,或者在做什么?而我才是他的哥哥,才是最了解他、最有资格照顾他的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你清楚——小藜他并不喜欢你,劝你早早收起自己龌龊的心思,不要把我的弟弟玷污。”

陈丹玄不轻不重的几句话可谓威力巨大,短短两分钟便将徐天南的打得片甲不留,甚至无力招架。

胸口起伏得厉害,徐天南瞪向陈丹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就在陈丹玄以为他要冲上来的时候,眼前的年轻男人突然反常地吐出一口气,随后嗤笑着瞟向他,嘲讽道:“最了解?呵,你以为你真的了解学长吗?”

没有预想中的反应,陈丹玄倒是没接住话,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天南,放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握紧。

徐天南神情掠过不屑,自顾自继续道:“既然最了解学长,那么我问你,你知道他在清秋医院经历了什么非人的遭遇吗?你知道他的双手是被谁扭断才伤了神经吗?你又知不知道,他的右眼因为什么受了伤导致瞳孔再也缩不回去吗?”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陈藜芦的哥哥,会照顾他,但是从过去到现在,他受到的伤害哪一件不与你有关?甚至,他为了你得了永远都无法至于的抑郁症!陈丹玄,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求他,他根本没心思配合我治疗!”

“你真的以为自己了解学长吗?即使,你们是双胞胎……”

陈丹玄身形僵直,脸色发白,他盯着徐天南企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欺骗,然而透过徐天南激动颤抖的眼眸,他看不出一点对方刚才说的话是为了报复他编出的谎言。

对于陈藜芦手腕与眼睛的异样,陈丹玄其实很早注意到了,但每每他想找个时间与对方好好聊一聊时,总会被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断。为了准备婚礼,他同样忘记了去调查,只是掩耳盗铃地相信陈藜芦单方面的解释:在清秋医院里不小心摔伤了。

可朝夕相处许久,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小藜有抑郁倾向?过去,不管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他能想到的第一个会帮助他的人永远是陈藜芦,因为无论如何,陈藜芦总会笑着对他说没事的。

瞳孔缩紧,陈丹玄怔忡的模样显得迷茫无措。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瞥见陈丹玄惊愕失措的神色,徐天南并没有产生报复的快感,他只是担心如果陈藜芦知道自己将他的情况告诉了陈丹玄,对方会不会生他的气?

抿紧嘴,徐天南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学长一路走来是如何独自撑下来的吗?失眠、焦虑、食欲不振,无法控制的强烈躯体反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却从来不肯对别人说,更不敢让你们知道!因为他怕你们认为他无法再给别人看诊,剥夺了他仅剩的治病救人的自由!”

嘴角扯起无奈的笑,徐天南疲惫道:“你瞧他多傻,自己都药石无医了,还在极尽所能地惦念着别人。”语调颤抖,徐天南眼眶泛红,“陈丹玄,严重的抑郁症会导致病患自杀……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学长,请放过他吧……”

话音落,徐天南闭紧嘴,他腮帮绷起,眼中闪过对陈藜芦的疼惜。

听见徐天南让他放过陈藜芦,陈丹玄猛地撩起眼皮。他挺直了腰身,将手从口袋中拿出来,直视着徐天南,恢复了平时的坦然,“说完了?”

徐天南愣住片刻,皱紧了眉,“什么意思?”

陈丹玄背过身,“意思是你可以走了,至于小藜的行踪,恕我无可奉告!”

“你,陈丹玄,你当真要毁了他吗!”徐天南大声质问。

陈丹玄依旧不肯理会,没有等徐天南将话说完,他向门口等待的保安喊道:“保安,把人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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熳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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