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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湖畔 譬辞 3601 2024-05-22 00:00:00

《今宵湖畔》作者:譬辞

文案:

同学会当晚和昔日班长一度。

一段旧事,一些旧人。

冷冰冰大少爷攻x好脾气小同学受。

暗恋含在嘴里、藏在心里不说,他们就只是往日的同窗,彼此的过客。

校园暗恋 破镜重圆 中篇

第一章 今宵

许雁对高中母校的印象还停留在那片人工湖。

湖畔垂柳摇曳,水面金光跃动。野鸟会在树枝分杈间筑窝,一整个春天唧唧喳喳地叫不停。

同学会的邀请发来时,他颇为讶异,纳闷那位高高在上的班长怎么会记得一个无名小卒,还郑重其事地寄函邀请他正装出席,邀请函上提供的地址是一家烤肉店,毗邻于商业街,小年轻的最爱。

西装革履配烤肉,怎么琢磨都有些违和,不亚于穿着白体恤牛仔裤,大摇大摆走进位于CBD中心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吃饭。

许雁随手关上电子邀请函,点开生活类app,查找菜谱准备解决午餐,心里忍不住开始想班长的事。

高中时代的班长是个挺讨厌的人,总挂着一副冷冰冰的嘴脸,干占班长的称谓,副班长忙里忙外时,他就袖手作壁上观,高冷得很。

纵使是这样,班长也颇受恋慕者拥簇。

不外乎三个原因,他帅,他冷酷,他有钱——冷酷指班长又冷又酷,一个中义词。

副班长是许雁邻居家的竹马,许雁总见副班长在暗处对着班长的身影微微发怔,目光里含着复杂情绪,是委屈又像敬畏。

许雁撂下菜谱,叹口气再次打开邀请函,盯着函中日期发呆。

6月17日。

有些有些耳熟的日子,在记忆中的某一年,这个日子上似乎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由于年代久远,他记不太清了,只囫囵记得是一场争执。

自毕业后各奔东西的同学再次重聚,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呢?

许雁曾思忖过,也暗暗脑补自己成功创业,在同学间大出风头,豪气云天,拍桌埋单。

*

落座在烤肉店边缘的位置时,他才意识到,风头都是留给风云人物的,小人物只需要埋头狂吃,无脑狂吹,带着醺意和斟满的酒杯,附和身边人向成功同学敬酒。

“喂。”一个醉醺醺的家伙凑上来,暧昧地在他耳畔道:“你是许雁吧?这些年,嗝,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许雁笑着和他碰杯,顺带挪远了点自己的脸,“混口饭吃倒是没问题。”

那同学醉得有些头晕,索性仰头搭在沙发垫的靠背上:“真好啊……你从原来就和我们不一样。”

许雁笑容淡了些:“兴趣不同嘛。”

确实不一样,他高中时期几乎与所有同学格格不入,又独身一人埋没在芸芸众生中。

他是最不该出现在同学会的人物。

觥筹交错间,肥瘦掺半的肉片淋上油,发出“滋滋—”响声,肉类的香味却被酒臭掩去大半。

许雁揉揉眉心,伸手探到西装外套捏住,准备借机离开。成年人的筵席很无聊,到处都充斥着虚伪,还不如家中的PSP有意思。

“哎哎哎,许雁,怎么不喝了?”身旁同学大呼小叫道,音量很大,却淹没在嘈杂的包间中。

许雁敷衍地举杯,饮尽啤酒,一边擦拭嘴角一边出示给他看空杯子:“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不够意思。”同学撇嘴,抱着酒瓶再次扎入热火朝天的酒筵中。

“……”许雁摇摇晃晃站起身,往门口走。

席间他没怎么吃东西,倒是空腹被灌下了许多酒水,走起路来肚子里的水也跟着晃荡。

得找个代驾送他回家。

手机上一串号码整整齐齐地罗列在输入框中,却没有拨出去。许雁便傻乎乎的凑到耳朵边,等待不存在的人接通电话。

“许雁。”有人在叫他。

许雁回头,鬼使神差地道:“啊……是代驾小哥吗?”

那人不说话。

“正好,你送我回家吧,车子就在外面。”许雁身型晃了晃,被那人一把揽住腰。

耳畔吵吵嚷嚷,几个二十多岁的同学闹作一团,顺带招呼许雁身旁人。“阿松,来喝啊。”

男人说了什么话,拒绝了那同学的邀请。

许雁脑袋早就成了一团浆糊,自男人揽住他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别人说醉酒会断片,原来是真的。

第二章 酒后

喝酒会断片,原来是真的。

许雁想到自己全身光裸,身旁还睡着个男人的尴尬处境,苦恼地直捏眉心。

参加一场同学会,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搭上了,一夜情的对象还是昔日那个冷冰冰的班长,任谁听了都得慨叹一声孽缘。

他低骂一声,摸索出埋在衣服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大概是昨夜情事过于激烈,许雁一晚上都没睡好,天刚擦亮就醒了。现在他全身酸软,身旁还躺着个男人,叫他打消了睡个回笼觉的念头。

“起这么早。”男人的嗓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性感,许雁感受到腰上被人用手臂环绕的触感,下一秒,男人便稍稍使力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肉贴着肉,尴尬乘10的n次方。

许雁是个天生的gay,这一点他十七岁那年就知道了。彼时少不了一番慌乱无措,望着毛片里的男人,身体热的发躁,心中却满是彷徨。

同性恋是不正常的。有些人这么说,脸上神情很平静,是种无波无澜的厌恶与歧视。

半夜荒谬,幽暗光亮中颠来倒去,再张开眼世界倾覆。

他竟借着酒精,肆意和高中时期的班长接吻做爱,放任身体沉溺于情欲的深渊。

许雁猛然正对班长英俊的面容,眨了眨眼睛,呆呆打量对方的五官。

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比当初少年尚处青涩的帅气更添几分英俊,是独属成熟男人的英俊。昨晚同学会场面混乱,许雁又被安排在角落,大多时间都只能瞧见班长的背影,反而现在才有机会细细端详他。

“怎么不说话?”男人指腹轻轻摩挲他光裸的腰,问道。

电流激窜全身,许雁打了个寒噤:“没,没有不说话。”

“噢……”男人缓声道,“那起床吧,你昨晚衣服脏了,我叫人拿了身新的来,消过毒,放心穿。”

许雁点头,等待对方主动放开自己的腰。

他皮肤敏感,尤其是腰眼处,特别不经摸。

孰料男人并没有放开他的腰,而是搂紧了点,伸手把许雁的头往自己颈窝按:“衣服还得等等,再陪我睡一会。”说着就闭上眼,逐渐均匀的呼吸洒在许雁的锁骨处。

许雁内心欲哭无泪,挣扎着想扭开男人的怀抱——被昔日班长兼一夜情的对象紧紧抱着,这算什么事?

对方没有用力,手仅是虚拢着许雁的腰,但他却怎么都挣扎不开……甚至他挣扎的大动静也没能吵醒男人,只好悻悻停下挣扎,气呼呼地闭上眼。

昨晚行云布雨让许雁困乏至极,没多久就熟睡过去,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再次醒来是日上三竿。

酒店的遮阳布盖去了大部分的光,以至于许雁一时没分清白天黑夜。

男人已经醒了,感受到身畔动静,视线落过来看他。

“……”许雁睡眼惺忪,默默翻了个身。

太特么尴尬了。

作为时代的弄潮儿,一名生活在新世纪社会的潮流中年gay,许雁丝毫不介意和陌生人激情一夜,但若是陌生人换成老同学——甚至还是个他心目中的高岭之花,就会让他全身难受,恨不得立马自戕而亡。

他现在内心的唯一感想可以用一张图来传达,太太乐鸡精闻名遐迩的广告图——一家三口微笑着朝锅里倒鸡精——给爷死。

房门的铃声响起,打破了一室尴尬。许雁能感受到男人起身,身旁的床垫迅速抬起,忍不住转回去看他。

“应该是送衣服的来了。”男人解释道。

许雁不知道说什么,就“哦”一声,给自己扯紧了被子。他被子底下是真空,皮肤上大抵还带着昨夜激情留下的痕迹……虽说思想前卫,但他还不想在外人面前裸奔。

与他有一夜情的男人被勉强划进“内人”的范围。

第三章 槐松

班长仅着一条内裤起身。许雁怕长针眼,遂整个人窝进被子里,眼不见为净。

他悄悄地听着被子外的声响,窸窸窣窣——大概是班长又取了件浴袍套上。门应声而开,传来几句交谈声,接着门外的人毕恭毕敬地朝他告别,而后门阖上,班长慢慢地踱步走来。

许雁莫名有种口干舌燥的焦灼感。

脚步声在他跟前停了。

许雁揪紧被子,把原本舒展的腿蜷缩在胸前,下身后知后觉传来丝丝缕缕的阵痛。他记不清昨晚具体做了几次,只零星记得后来自己被肏得受不了,眼角挂着泪,狼狈兮兮地躺在对方手臂的桎梏间求饶。

虽然身上的男人也没放过他就是了。

头顶泄进一束光。班长默默掀开被子,递来一叠衣服。

“谢谢班……啊不,谢谢你啊,顾槐松。”许雁斟酌片刻,选了个最生疏且不出错的称呼,很别扭地按住胸口的被子,伸手去够那叠衣服。

顾槐松定定看了他两秒,说:“叫槐松就好,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叫我……阿松?”

许雁讪讪:“哈哈,以前不懂事嘛,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学生时期的许雁又蠢又天真,一意孤行地要称呼班长为阿松。当年他读不懂当时对方脸上的排斥,也看不出男生轻轻皱起的眉,反而沾沾自喜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了一些。

经年以后被社会磋磨,他才算明白了某些处于微妙间的人情世故。

有些人情绪藏得深,不会直说好恶,只会在心里权衡度量,无声无息地疏远某个人。

“……”顾槐松又看了他片刻,顿了顿,平淡地说:“没有不喜欢,你可以叫我阿松。”

对方说完这话就背过身去,脱下浴袍,一件一件地套上助理送来的衣服。

许雁怔愣,恰巧把他肩胛骨裸露后,舒张伸缩的线条收入眼底。不知道是因为对方肯定的话,还是面前骨肉匀停的背影,许雁觉得耳朵尖落下一颗火星,闷闷地烧起来。

他也急急忙忙套上衣服,借此掩饰羞赧。

酒店大堂人来人往,许雁错开顾槐松一步,看着他办理退房。

顾槐松的身形也比当年高一些。剪裁优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修长而不单薄,是副很有安全感的身材——遑论他一身高档布料,想必工作后的顾槐松也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趁他在忙,许雁陡然萌生逃跑的念头。

顾槐松不是同性恋,被他贸然扯上床就已经很尴尬了,许雁完全不想再面对接下来一系列的尴尬场景,他有良心,不干掰弯直男的缺德事。

作者感言

譬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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