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靡的视线尽数投在喻南桥浑身上下,喻南桥收敛情绪,他走到查尔斯面前,想自己倒一杯酒。
查尔斯把他自己刚喝过的那个酒杯朝喻南桥推过去,“喝这个。”
由高浓度酒液、查尔斯的唾液和雪茄烟沫混在一起的恶心东西,狗都不喝怎么指望这高岭之花喝?
众人静下来,看着喻南桥会作何反应。
“我不喝这个。”喻南桥直视查尔斯,眼神冷漠毫无畏惧,“你这是在羞辱我。”
查尔斯呵呵一笑,拍了拍手,喻南桥身后两个强壮男人应声而来抓住他的手臂,强迫着令他跪在地上,价值千金的手被毫不怜惜地绑在身后,他想低头不想看他们打量的怪异目光。
可身后男人拽着喻南桥的长发迫使他仰头,查尔斯手拿酒杯从沙发上站起来,吊儿郎当走过来。
他半蹲在喻南桥面前,一手捏着他尖细的下巴,一手大力撑开他的嘴,把那半杯酒猛地灌下去。
啪嗒。
酒杯被扔在地上,咕噜噜滚了老远。
滚到了乌元皮鞋边上,他从疙瘩角落里弯腰把酒杯捡起,用仿生服务员递过的纸巾擦了擦杯面,手指按在酒杯圆口上摸了一圈,喻南桥刚用这个杯子喝酒了,也许上面有喻南桥的味道,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把刚摸过酒杯的手指递到鼻尖,嗅了嗅。
不远处还传来喻南桥压抑的咳嗽声。
他偷偷看过去。
“查尔斯……”喻南桥的眼尾烧红乌发凌乱,他像是不适应喝酒,也对,音乐世家的独生子一定从小就被养的很有教养,怎么会喝酒呢。
那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喝酒。
一定很难受。
乌元就这样看着喻南桥。
喻南桥面颊潮红,被灌酒太狠眼睛一直流刺激性生理眼泪,双唇因为不适应烈酒的味道就无意识张开,酒液从嘴里滑下透亮痕迹,湿漉漉到被盘云扣系严实的脖子。
真漂亮。
乌元克制地想。
喻南桥不动声色瞥向他,狐狸眼里水光潋滟却毫无酒色,他收回目光,浓睫低垂掩盖胜券在握的野心。
是呀,猎物已经上钩了。
作者有话说:
推几个预收,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这对作者很重要QAQ
一《美人渣受他以爱意为食》
坏脾气傻白甜小美人x一众人神鬼疯批切片攻,快穿,万人迷修罗场拉满
二《前任成了我的接生大夫》
温柔怯弱白富美受被竹马疯狗窥探索取,破镜重圆强取豪夺。
三:《珠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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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爱人死了,爱人葬礼那天,他醉酒吻了爱人那年轻沉迷的弟弟
第3章 第三章
喻南桥细细咳嗽,眼神有些涣散,他浑身没力气了,“你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你收了老子那么多钱,老子多尝点回报不行啊?摸下会死啊?”
查尔斯捏着他,他的唐装改良过,一截腰身格外显眼,到下摆还有段高开叉,中间别了个琵琶形状的流苏别针,宽松的丝绸裤子在脚踝处做了收紧。
喻南桥进门脱了鞋,棉白的薄袜子依稀透出瘦削的踝骨。
喻南桥被查尔斯扶着站起来,喻南桥那身唐装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还满是酒液跟粗暴揉扯的褶皱。
乌元盯着视线里的一抹洁白,他走近查尔斯,非常有礼貌,“查尔斯,我带他去换身衣服。”
查尔斯中途被人扰了兴致难免会生气,可一看到是乌元他的火气就灭了。
乌元家里是做军火生意的,手底下遍布四个城市的权力,黑色行业原家涉猎极广,可以说是观音城第一犯罪大家了,手下人命无数。
查尔斯拉拢乌元还有另一个目的,主要是想借乌元拉拢他少时的好友纪岷疆——那位只手遮天的顶尖财阀。
为此查尔斯讨好般把怀中醉酒美人推进了乌元怀里。
“行,咱乌大少爷带美人去洗洗干净,今晚咱给您开开荤啊!”查尔斯带着众人放肆耍流氓。
乌元的手有分寸感地扶着喻南桥的肩膀,在口哨声中带着半昏迷的喻南桥出了包厢。
“琵琶……没拿。”喻南桥细细地说,手指勾住乌元的衣领,把二十多点的英俊小伙子撩拨得面红耳赤。
乌元咽下嗓子,“回来再拿,不会丢的。”
回来啊?
喻南桥低头,在乌元看不见的地方嘲讽地勾起嘴角,眼里满是清明,哪里有一丝醉酒的样子。
包厢外的长走廊挂满刺眼高强度红灯笼,喻南桥一直低着头,乌元为此感到担心,于是他问道:“眼睛不舒服吗?”
乌元的眼瞳已经被浓黑色侵占,即将变异。
喻南桥被面对这个已然成为怪物的、手上满是无辜人命的财阀赠送了好意,他有些许不解。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对任何人的好意都感到戒备。
但照旧迅速收敛好疑惑情绪后抬眼,还是迷愣愣的,但带了罕见的、今晚第一个笑意,他有点无奈地说:“不用,您把这个给我就好。”
喻南桥指了指乌元的领带,乌元立马低头要去解,可他另一只手在扶着喻南桥,单凭一只手不方便解领带。
喻南桥十分体谅地自己凑过去解,檀香味悄无声息传到了乌元鼻子里,乌元看着喻南桥的头顶,喻南桥的鼻尖刚因为突然低头还蹭到了他的喉结。
有点痒。
喻南桥解开领带后把领带绑在眼上,他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摸索着对乌元说:“去您房间吗?”
乌元讷讷点头,他的房间在过道最深处,走到后他用虹膜识别开了门,率先进去想给喻南桥找双拖鞋穿。
他一进去就被红外线激光割断了头颅。
不是高温阻断,所以血没有凝固,这个手法很老套还很讨厌,会让人身上脏兮兮的。
滚烫的鲜血迸溅开来,连带喻南桥用来遮眼的那条领带都是血糊糊的。
血滴下来到喻南桥掌心,喻南桥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还好奇地把鼻尖凑过去闻。
“臭死了。”
放在玄关的花瓶不知为何落了地,花瓶里的新鲜玫瑰被碎片扎烂刺破,汁液混着房间主人的血,沉重地被囚困在地毯上。
滴——
刺耳的警报音骤然响起,长久不停息。
【感染者已被击毙,恭喜玩家赢得A级奖励。】
机械女音淡淡道,世界中心飞快发送通知,一时间玩家们尽数活跃起来。
无数观众闻讯疯狂涌入这一直播间,弹幕刷到眼花缭乱。
【天呐天呐,他真的有情感淡漠症吗?怎么这么会钓啊!呜呜呜钓死我了。】
【看脸进来的,新的老婆已经出现!三秒钟,给我他全部资料。】
【楼上连喻神都不知道?白混这游戏了吧?】
【怎么有人沾了血都这么好看!战损美人给我舔舔!裤衩子飞飞.jpg】
喻南桥耳边一时充斥着男男女女的尖叫和或真或假的告白,他烦躁地强行关闭了直播间。
这才重归死寂。
“您的头颅很漂亮。”
喻南桥站在原地,在他人慌乱的脚步声和仿生人有条不紊的组织声里悄悄地对乌元的尸体说:“可以把您颅内的蝶骨送给我吗?”
他说完又歪了歪头,喃喃道:“我开玩笑的。”
他眼里一点慌乱也没有,淡漠的像个无机质人偶。
也是,在喻南桥看来,眼前一切不过都是游戏的虚拟数据而已。
这只是一场游戏。
不过游戏出了故障,它把全世界所有参加内测的玩家都困在了游戏里,要想活下去就不能在副本里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一旦被npc或是监管者发觉身份暴露,即刻击毙。
而剩下的一批在副本外休息的玩家可以与全世界的观众一起看直播间里数万位存活玩家的副本直播,并进行评价与投资支持。
喻南桥稳坐第一名,从哪一方面都是,可自从游戏更新增加一项与npc的互动值后,他与第二名的差距越来越小。
因为喻南桥患有情感淡漠症,虽然他惊人的漂亮,但在npc眼里他距离感太强,而喻南桥拒绝着一切的无用交际,他进入游戏的目标只有一个:
成为赢家。
如果要成为赢家,就得接受游戏规则,这也许是个前提。
于是他听从了系统的提议——
进入《观音城》这个副本找到那个sss级的npc,并试图攻略他。
攻略他可以获得无数互动值,这样就可以省下与别的低级npc进行无趣好感度的行为。
但目前为止,喻南桥并没有与那位名叫纪岷疆的npc见面,攻略指令还没启动,他就暂且放下,和往常进入副本时一样去执行主线任务。
——
警局今夜亮如白昼,赤色霓虹灯剧烈闪烁着,喻南桥坐在最高级审讯室,不适地抬手挡了眼。
朝野是暴力刑事重案组第三小队的队长,年轻而正义感十足,有惊人的洞察力,他隔着审讯玻璃看喻南桥,声音冷酷,“你为什么要引他回房间?你那晚到底要做什么?”
他不等喻南桥回答,就侧身把酒楼监控视频投放在大屏上,“公元二一五七年三月十六日,二十一点四十五分二十六秒,乌元被刺杀身亡,当时犯罪现场就你一人,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长官,我蒙了眼睛,您该知道的。”喻南桥温和地说,双眼毫无威胁性正对朝野。
“你看不见也没听见吗?”
喻南桥想了想,回答:“他没有向我求救,按您刚刚讲的,他应该是一瞬间就离世了,怎么发出声音?”
“……我不信你无辜,他身上有你的痕迹,你引诱他进了房间,这是谋杀。”朝野凶狠地盯着喻南桥,“观音城近日杀人案频发,半数案件都能看到你的影子,我不信这是巧合,这分明是早有预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人都是你杀的?”
“您为什么觉得人是我杀的?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也不缺钱,不至于为了利益去杀他,长官,我不会杀人的。”喻南桥很注重干净,他一直在拿桌面的纸巾擦拭满是汗液的手铐,这手铐明显刚被人用过,未经杀毒就强行戴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