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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犯罪日 寄春野 3666 2024-05-23 00:00:00

方才白玉京犯罪处的人把爆破案嫌疑犯抓获后,纪岷疆以为他可以得到喻南桥的一句夸奖,可没有,晃眼间喻南桥就离开了,连一声再见也不跟他说,甚至身上唯一一副手铐都是给那个矮个子反抗军的。

喻南桥唯一一副手铐不拿来铐纪岷疆,而铐了一个贫民。

喻南桥不喜欢他纪岷疆,也不要他纪岷疆。

不要我。

他不要我。

砰、砰。

心脏剧烈跳动。

脚边的鳄鱼因为主人发出的求战信息素而兴奋,它獠牙张开,朝虞泠走去,想把这个人类撕碎吞噬。

信息素的味道宛若带着灼眼滚烫的赤红线条,丝丝缕缕泄出地下室。

虞泠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可纪岷疆站起来,略过他朝门走去。

那只鳄鱼站在高台,与虞泠对视。

“我得给他打抑制剂,你不知道他生起病来有多可怕!”私人医生焦急地在门外喊着,他推了推眼镜,额前全是冷汗。

“先生,我们纪总犯起病来谁也不认,您有极大概率会被他杀死,为了确保您的安全,我——”雇佣兵冷脸沉声道,即便他已经被纪岷疆的信息素吓得腿软了,他还是尽忠职守没让医生进去送死。

可下一秒,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纪岷疆银蓝的发变得乌黑可怖,金色眼珠一动不动,中间有赤红的线凌厉竖起,露出的皮肤上凸显出了冷黑的锋利鳞片,西装压不住异种化带来的可怖,英俊的脸上,从额头开始竖着浮现出了黑色长线,勾勒到青筋暴起的脖颈。

暗绿色的尾巴垂在后腰之下,带着足以将一个人的腰死死勒住再拽回的力道摆了摆,黑色大衣系上了一颗扣子,随着机械化的电音闪过,下半张脸被外骨骼的止咬面罩遮住。

乌发下金瞳贪婪地晃了晃。

他行走间沉闷可怖,声线喑哑。

“喻南桥。”

你不要我。

我很生气。

掠食者的血液改造总带着后遗症,比如发情期或是易感期。

有些雄性动物的易感期除却更加暴戾好战,同时也会伴随性.欲和占有欲。

对情绪也会很敏感,他会变得脆弱,迫切希望触碰自己的伴侣。

更深层次的触碰。

作者有话说:

纪岷疆:恋爱脑竟是我自己,想和老婆贴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那批作乱已久的反抗军终于人赃俱获被抓捕, 一进犯罪处就被喻南桥以冷酷无情的手段催招了,审讯过程、报告结果以及审判方式被喻南桥高效率送至处决层。

白玉京的官员对喻南桥这次任务非常满意,从慈悲殿首次的爆破案再到反抗军这次的爆破案, 喻南桥完美解决, 既无一人伤亡也没惊动富人区财阀, 城主特地给了犯罪处三天假期以作奖励。

喻南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电子栅栏门被他关闭后,他眼前一阵恍惚, 险些跪在地上,银白长发滑下来, 黑色发带勉强束着尾端,在后腰处细晃。

胸腔一阵剧痛,他垂眼看自己这双被黑色皮手套包裹的手, 因为无人所以就摘掉了,弧度椭圆的粉白指尖开始石化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血就染了唇,体弱多病命不久矣一般。

他在审讯室待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十七分,他因为身体机能的再度变差而难得疲倦,本想回家睡一觉, 但太困而且不敢保证是否会遭遇危险,就想着去休息室睡一觉凑合一下好了。

官员休息室是一对一安置的, 喻南桥的在五十七层, 电梯门打开, 不知为何过道一片漆黑, 机械女音贴心地说着白玉京注意事项, 喻南桥将后腰枪袋里的枪取出, 这才出了电梯。

过道感应灯失灵了,霓虹蓝的应急灯牌在尽头闪烁,落地窗外是一座又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亭台水榭挂着赤红灯笼,百年巨树随风轻晃,虚拟天棚折射出暗绿光影。

天棚中心之下有片巨大的祭祀台,上边徒留红鼓与金布,本该供奉着的神明雕像不见了。

喻南桥余光了了一眼便收回,行走时军靴落在银亮地面的声音低哑悦耳,长筒军靴裹住形状秀丽的小腿,军裤往上是被大衣盖住的饱满弧度,一截腰肢被武装带紧紧束缚,走到休息室门前时,虹膜正在识别中。

喻南桥已经停下了脚步,可过道里依旧有脚步声,他摸着枪,这时虹膜识别成功,门自动朝里打开。

血腥味被喻南桥嗅到,他正欲回头,可双眼被质感上乘的黑带子绑住了,这人也是血液改造者,但那份血液来源比他的要强悍百倍,于是轻微泄出信息素便让他感到畏惧。

细微压制下喻南桥唇一颤,失去视觉后他宛若应激一般,枪被他无力松开,还未落地就被身后那人握住了,连带军装长款大衣也被脱掉了,卡在胳膊的位置,里面的白衬衫透出瘦薄的蝴蝶骨。

“是谁?”喻南桥摸着眼上的带子,几缕银白长发落在脸颊,衬得薄红的唇有种禁欲感,可他语调微抖,更让人想将他狠狠欺负。

纪岷疆一只胳膊便环住喻南桥的腰,他把人扛上了肩,一手压着喻南桥的后腰,浓金色的眼去看休息室,锁定到床后便直直走去,将喻南桥扔在了柔软的床上。

——滴。

门关上了,房内只亮了盏暗黄的落地灯。

光影缱绻。

纪岷疆俯身而上,他似乎很会绑带子,就连喻南桥短时间都无法扯开,喻南桥正欲拿刀,可纪岷疆却摸上他的大腿内侧,顺着拉链打开,把黑皮带子上的薄刃拿走扔在了垃圾桶,垃圾桶将刀刃迅速分解。

拉链开了后,那抹冷白的肉就遮不住了。

纪岷疆呼吸微喘,异种化后强健的男人躯体更加可怖,把喻南桥衬得好可怜。

“放开我!”喻南桥抬臂,招招狠厉,可房内这人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军方格斗在他眼里是小儿科,他一下子就把喻南桥制伏并翻身压在床上。

从始至终纪岷疆没说一句话,喻南桥失去视觉后不知道他是谁。

男人滚烫的长指压住喻南桥的后颈,连带极具侵略感的求偶信息素。

“你……你不要我。”黑色鳞甲在骨骼优越的下颌,纪岷疆此刻失去了人类的理智一心只有贴贴的欲望,易感期让他的部下非常惧畏他,于是无法将他阻拦。

他独自一人在白玉京政府,看着喻南桥处理爆破案时身穿军装的冷漠感,一天一夜,在暗处可怖贪婪地蛰伏。

这是他的伴侣,他想要与之亲昵,可他又觉得自己会让伴侣疼,于是他茫然着去蹭。

眼前的带子微散,喻南桥两只胳膊撑着床面,脖颈无力垂下,他被烫得腿一颤,“纪岷疆,你快停下!”

纪岷疆听见喻南桥喊自己的名字时他停了,趁着这个空当,喻南桥向前爬了爬,避开了纪岷疆。

他喘了喘,偏头看着异种化的纪岷疆拿膝盖抵住床沿,向前要用尾巴抓他的脚踝把他拽回去。

喻南桥忍无可忍,直接揍了纪岷疆一拳,优雅矜贵的五指带着极其厌恶的力道,揍上了纪岷疆的脸。

这一拳没多大力气,因为喻南桥身体不适,可纪岷疆直接被打懵了,脸颊以及皮肤上的鳞片散去,一张光洁无暇的养尊处优的俊脸多了个红痕,他尾巴从半空啪嗒落在床上,一双凌厉英气的桃花眼一眯。

喻南桥以为纪岷疆还要欺负自己,他把绑住眼睛的西装黑领带彻底扯下来,一腿已经落了地,另一条刚被纪岷疆握太狠有点疼,他慢慢抽回。

可纪岷疆的手握住了喻南桥这只被军靴束缚的细窄脚踝,他把西装裤拉链拉上,眼一红,鼻子一皱,眼里氤氲了泪珠子。

“你、你打我!你打我!”

啪嗒。

泪珠子宛若泄了洪的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喻南桥:?

纪岷疆开始嚎啕大哭,他整个人趴在床上,尾巴委屈地摇啊摇,他一边攥着喻南桥的脚踝一边大声哭着,“老婆!老婆你不要我!你不要我!”

这哭声简直震天撼地,就连休息室的安全警报都响了,值班处的警卫给喻南桥发了通讯询问怎么回事,喻南桥坐起捂住纪岷疆的嘴,说了句没事就把通讯器挂了。

喻南桥坐在床沿,纪岷疆脸埋床上,哭得泪水横流的,这人太会撒娇了,哭得喻南桥心烦意乱。

“别哭了。”喻南桥最讨厌别人哭,他摸着手里的西装领带,努力拿温柔的、像是哄孩子的语调哄纪岷疆,“我把这个给你,乖,不哭了好不好?”

纪岷疆嗅着喻南桥在床上留下的香味,他非常不舍,可喻南桥又在跟他讲话,于是他纠结片刻便抬头。

他以为喻南桥是要给他个亲亲,结果只是个西装领带。

什么玩意?谁剩下的便宜东西,他不要!

纪岷疆线条薄深的唇抿了抿,牙咬住下唇,眼都哭大了,湿漉漉的,“我不要!你这是在作践我!”

喻南桥认得手里这个领带的牌子,顶级高奢定制品,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居然被纪岷疆视为……作践?

喻南桥要在白玉京工作五年才能挣到买这个领带的钱。

资本家真的……很可恶。

喻南桥难得这样轻松地去打趣,哪怕只是在心里腹诽几句,对以前的他而言也是不可能的,他看着嘴上说不要但还是把西装领带拿来攥手里闻的纪岷疆。

他突然很想笑。

本该对纪岷疆这个合约伴侣的非礼行为而生气,可不知为何,他一哭,喻南桥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气。

打都打了……总不能杀了解气吧?再者……只是磨了磨,也不算很过分吧?

比他小七岁,还是个孩子。

喻南桥这样自我安慰,不然按照他以往的洁癖和对人触摸他时的反应,纪岷疆刚才对他做的那些事,足够把纪岷疆抛尸地面再拿火烧了的。

皮质手套下五指上的石化迹象渐渐褪去了。

纪岷疆不知道喻南桥在想他该怎么死,他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平日里太过压抑的精英教育以及规矩让他因为易感期而忘却,他智商此刻非常低,在喻南桥眼前像个孩子一般开始撒泼大哭,又迫切希望喻南桥能跟他贴贴。

可他又怕喻南桥疼,于是只拿沾了喻南桥气味的东西嗅着,这个领带因为和喻南桥触碰不久,于是味道不够,床上气味是够的,可他泪水全糊上头了,他鼻子凑上去,只有自己泪水的味道。

作者感言

寄春野

寄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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