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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犯罪日 寄春野 3645 2024-05-23 00:00:00

喻南桥跪在地上,长发虚弱地遮住小半张俊秀的脸,指尖还在滴答红艳的血,耳坠子上色泽阴郁。

四周漆黑,残存的视觉余光里只是可怖的红色,他茫然地抬眼,意外看见了一抹金色,就在他眼前深邃温柔地流淌起来,宛若早已消失不见的银河。

狐狸眼的尾端上扬潮红,眼角的弧度却是冷的,他鼻尖微皱,细窄的唇缝轻轻开启,“岷疆?”

他抬指,血沾到了纪岷疆昂贵的黑色领带上,他勾着领带让面前高大的纪岷疆弯腰,尽管纪岷疆已经对他单膝下跪了,可还是好高。

喻南桥脖颈微抬,冷白的一截弧度被乌发盖了盖,昏影缱绻,唇轻轻碰到了纪岷疆的唇。

白袍子脏掉了,他似乎很难过,于是小声啜泣起来,舌尖去舔纪岷疆的唇,想从中汲取一点安慰。

纪岷疆在无数的噩梦里被喻南桥欺骗,在接吻时又被无情毙穿胸膛。

噩梦与现实交织,纪岷疆在这个真实的,初次的亲吻里,听见自己对自己警告道:“纪岷疆,不要重蹈覆辙。”

只要不动心,就不会重蹈心如死灰的覆辙。

可他五指轻轻摸着喻南桥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主动权被他掌握,喻南桥的吻带着若即若离的冷,他不喜欢这样,于是他侵略感十足地凑近喻南桥。

掠食者的獠牙给那漂亮的唇瓣留了标记。

作者有话说:

可算亲上了

 

第30章 第三十章

“我们纪家有个规矩, 没结婚就不能做,你要真想我来真的,那就得先进我家门, 喻南桥, 你愿意吗?”

“……猜你也不愿意。”

白玉京私人通行道上停了辆顶奢跑车, 在绝对性保密的车体内,喻南桥抬指咬在唇间,抵住了即将溢出的哽咽, 他双眼潮红淌出了透亮的泪,冷白的脖颈向后仰着, 视线恍惚,连车顶的漆黑都晃出了看不清的暧昧。

医用白大褂要掉不掉地在他身上挂着,勉强盖住了点东西, 乌漆的长发有种潮湿的香。

——啪嗒。

暗金色的耳坠子掉了下来,喻南桥余光一瞥,细长的眉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轻微蹙起。

“不用咬着了。”纪岷疆居高临下,强悍的躯体压在喻南桥之上,骨骼劲瘦的长指从白大褂里拿了出来,寻日里戾气颇重的桃花眼此刻难得含了笑,他拿自己的手要去摸喻南桥的腕骨, 好把被喻南桥死咬在唇间的长指救出来。

喻南桥此刻神志不清,他什么也不记得, 但微眯的眼看见纪岷疆那只朝他而来的那只手时, 他开始挣扎。

他想起身, 但他没了力气, 要起来只能依附纪岷疆, 但他不想用哭狠了的嗓子讲话, 于是五指攥着纪岷疆的西装领带,纪岷疆俯身,胳膊隔着白袍子把人抱起来。

“走,我带你去打抑制剂。”纪岷疆一手把人揽起来,一手探着地,把那截耳坠子捏手里了,他垂眼,没把耳坠子还给喻南桥。

“以后别乱自己打药,出了问题怎么办?这次有我在,要是没有呢?杀了人之后你是不是得自己把自己送到罚罪场?”

“长官?您觉得我说的对么?”纪岷疆拿了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手指,喻南桥视线像被那根手指烫到,于是别过头,微微低着,什么也不看。

喻南桥一条腿半跪在车座,一条腿带了余颤踩在地面,薄袜子要掉不掉地勾着脚踝,淡粉色若隐若现。

纪岷疆把上车就脱了的西装外套拿起来,给喻南桥披上了,喻南桥全程一言不发,看上去很乖。

但纪岷疆知道,这都是因为喻南桥注射了不符合他体质的药剂而引起的副作用,反应迟缓且失去了警惕与意识,但那份对人的抗拒还是从始至终都在。

一直在挣扎,挣扎里却又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估计喻南桥清醒了得把他揍得半死。

纪岷疆想起那晚喻南桥踹他的那一脚,简直要把胳膊踹脱臼了。

喻南桥这时轻轻扯了扯他的西装袖子,没讲话,他唇上还有被纪岷疆咬破的痕迹,红艳艳地蔓延开来。

他眨了眨眼,有点无辜,又有点懵懂。

纪岷疆知道他是在要那个耳坠子。

耳坠子被喻南桥拿两根手指捏着,冷白修长的手指衬着暗金色,有种冷清的奢靡感,浓睫还潮着,连带眼尾玫瑰色的胎记,顺滑长发被他抬指别到而后,那块久不见阳光的皮肤暴露在纪岷疆眼中。

喻南桥把耳坠子戴好后余光瞥见了坐在身边的纪岷疆。

纪岷疆喉结微微动了动,他对车内的人工智能命令道:“去医院。”

--

私人医院将一切信息封锁,百分百保障了纪家的一切可泄露的不可泄露的东西。

鳄鱼的标识在高层病房外晃出了暗绿色的、极其具有压迫感的色感,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地上,纪岷疆扯松领带,领带被喻南桥半梦半醒攥皱了,领带松开后他又解开几粒扣子,色泽乌漆的v领马甲将胸肌盖住,可扣子一解,强悍逼人的荷尔蒙尽数挥散。

银蓝的额前发被他烦躁地向后压去,长眉如刀凶狠入鬓,暗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垂下看手里的白帕子。

不远处有几个人类小姑娘在窃窃私语。

后背依着透亮的装了玫瑰的冰封墙面,这才缓解了点心里的阴暗感,方才尝到了甜头,触碰里狂躁症也极为舒服地得到了缓解,从来没这样舒服过,但又不能彻底做到尾。

该死的家规,这年代了为什么还要守男德?为什么还得结婚了才能做?纪成君那个老东西……

想着想着,纪成君就给他发了通信。

纪岷疆依旧不着调地依着墙,他散漫地接通,耳边通讯器闪烁出金光,他老子开嗓就快把他吼聋。

“那个狩猎场不是让你开来玩命的!”刚得知自己儿子前几天去地面跟狩猎场怪物玩命的纪成君,也不顾不得还在慈善晚宴现场,直接一拍赌桌桌面,哐当一下全部麻将东倒西歪,众人敢怒不敢言。

“那天晚上好玩吗?有什么收获啊?都给你老子讲讲,地面有什么值得你去的?”纪成君英俊成熟的脸上满是怒色,他与纪岷疆的下半张脸非常像,戾气重但骨相极其优越,但因为太过优越,所以戾气更突显,于是西装革履都压不住气场了,“十一年不回观音城,一回来就去自杀啊?怎么着,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手里敲着红中麻将,敲了两秒牌面登时碎开了。

纪岷疆眉间一跳,他颅腔内开始轰鸣,觉得又烦又吵,可这时亮着红灯的诊疗室内传来了细微的交谈音。

纪成君远在狂欢城,他在赌房的纸醉金迷里,隔着通讯器,也照样能灵敏捕捉到纪岷疆那边的环境与情况,他沉声道:“在医院干什么呢?玩命玩出问题了?胳膊废了还是腿断了?”

——滴。

诊疗室红门上的红灯换了个色,成了绿色,人到中年的大夫开了门,对纪岷疆说:“纪先生,您带来的那位已经脱离危险了,身体已无大碍,您要进来看看吗?”

纪成君听这着话觉得不对劲,他琢磨着。

脱离危险。

进去看看。

医院?

“孩子!”

纪成君直接站起来,华丽昂贵的主座椅子因为他动作太激烈于是倒了地,服务员站在,不敢过来扶。

纪成君直接把通讯器从耳朵上摘下来,对着吼:“你小子他妈搁待产室外头呢?你把哪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你给我说!怪不得突然回观音城,原来是有孩子要生啊!纪岷疆,不管那是哪家的姑娘,你既然给欺负了,就给我娶回来,给她个名分,你听见——”

纪岷疆无情捏碎了通讯器,漆黑的粉末零零散散落了地。

纪成君嗓门极其大,哪怕是最高质量的通讯器也没法挡住他的声音,纪岷疆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大夫。

大夫年纪大了听力不咋地,他把门关上,站在外头与纪岷疆面对面。

大夫不明所以一脸乐呵,就事论事跟纪岷疆说刚检测出来的喻南桥的身体状况。

“您带来的那位,注射抑制剂后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而且意识也在慢慢恢复,清醒一段时间估计会陷入长时间的深度睡眠,您把他带回去睡一觉就好。”

纪岷疆沉默着点了点头,诊疗室上头的绿色光影洒到他眉眼,他感受着绿光,又想到此刻自己正孤身一人站在医院过道,红灯一灭医生出来,他再站在门口听医生讲具体情况。

……操。

真他妈怪像在待产室外头等媳妇生孩子的。

“对了,那位身上那些……痕迹啊,还是得抹抹药,尤其手指上的咬痕,还是手掌上被刀刃划破的那几道,我给他止了血上了药,但怕还是会有一定的小概率会留疤,您知道,伤疤嘛,影响美观。”大夫还乐呵笑着,两手在大腹便便的肚子上搓了搓,他心里想着要敲纪岷疆一笔,毕竟是个财大气粗的财阀,年纪还小,肯定好骗,“毕竟是做小情人的嘛,靠身体吃饭,身上有伤总……不好,这样吧纪先生,我给您准备了几种药,您带回去,给那位抹一天,我保证一点伤也看不——”

“知道了。”纪岷疆直接打断他,浓金色的眼隐隐是含了笑的,但瞳孔却带着浓烈的威胁与不高兴,手拍了拍大夫的肩膀,险些把大夫的肩膀拍断,他声线有点低,还有点哑,趁着过道的暗色灯光,更像是杀人预告般可怖,“小情人还是纪家夫人,这得由我说了算,大夫您还是少讲点话,在我家医院的职位丢了不严重,严重的是……得格外注意些身体,小心明早起来发现舌头丢了。”

大夫满头冷汗,连连称是,他后退着,门被肥大的身体挤开了。

——吱呀。

高楼外刺骨的冷风从门缝流了出来。

“等等……”纪岷疆五指压住大夫,死死地往下使力,冷白的尖牙随着笑露出来,“你刚说他,恢复意识了?”

“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非常清醒!这多亏了纪先生您父亲为该医院提供的资金和技术,以及——”

“滚开!”纪岷疆直接把大夫推开,门被哐当踹开。

落地窗被无声击碎了一块,狂风吹进来吹散了好多纸质资料,纪成君是个老古板,自己喜欢用纸制品还不够,还得带动自己名下的企业一起用。

作者感言

寄春野

寄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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