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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虫族的我原来是神 绥流 3599 2024-05-23 00:00:00

那家特殊学校特地设在偏远的乡下,收留他们这种没身份的孤儿,就是为了将他们培养成特务或者间谍,替名为“情报”这个看不见的战场效力。

这是齐亚第一次执行任务,他要扮演的是一个被卖出去的雌奴,卖方是夏普庄园所有者,也是夏普银行的行长——埃米里安·夏普。一个风度翩翩的老银行家,热衷规训和礼仪,但实际上,他出卖虫族,用钱和关系网买通虫族的内部消息,为智蕈服务。争得就是智蕈降临母星之后,做最早分得利益的那一批虫族。

智蕈信任埃米里安,这就给了帝国可乘之机。

他们这次任务目标就是篡改埃米里安得到的虫族军力情报,制造一份假情报,隐藏虫族母星真正的实力,诱敌深入,打智蕈一个措手不及。

能够接近埃米里安的机会不多,那老家伙只在两个地方活动,一个是银行,另一个是他的夏普庄园。

上级得到情报,得知埃米里安对雌虫有一些特殊“嗜好”,偏爱长相清秀、皮肤细腻的少年雌虫,这些标准齐亚完全符合。

所以他将由伪装成卖主的上线弗雷泽带去交易市场,当做雌奴卖给埃米里安,潜入夏普庄园。

“任务细节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齐亚听见这句甚至不算是关心的话时,喉头难以自持地哽咽一下。

他毕竟也只有十八岁,他还年轻,还有着鲜活的心脏,虽然吃过很多苦出过很多力,但从没认真考虑过死亡。

出任务就意味着进入龙潭虎穴,九死一生,无论他能否将假情报传出去,被发现就是一个字——死。

尤加利、荻菲儿、何赛和希鲁尔……

他脑海中闪过那四个小雌虫的脸,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点家的温情。

可如果他临阵逃脱,智蕈降临,他们也会沐浴在炮火和死亡的恐惧之下。

如果是为了他们……

忽然,车外一阵躁动,他们已经沿着小路来到稍宽一点的土路。

这是一处小村落,某一家院子前面,一只后颈有虫纹的雌虫正跪在地上,咬唇忍受雄虫当众对他的鞭罚。围观的虫族们有雄虫,也有抱着懵懂孩子的雌虫,他们见怪不怪,漠然地旁观。

进入居民区,弗雷泽调缓了行驶速度,马车有条不紊地缓缓前行。

再往前,路变得很宽很平,马蹄踏踏,小步跑起来很轻快。

忽然,弗雷泽眸光一闪看见车前动静,紧急拉下制动刹车环,车前白马被勒住头颈,前蹄高高扬起,险些踏在倒在车前的虫族身上。

“麻烦。”弗雷泽推开车门,皮鞋踩在平整的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们挡在这里干什么?”弗雷泽阴鸷地问。

齐亚没有下车,现在他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在外面露出脸。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雌虫,他趴伏在地面,头发凌乱,嘴角淤青,不断有雄虫踢踹他。

“都来看看,这个不忠不贞的贱奴!他敢背着老子爬墙?”

“贱货!没有雄虫塞满就活不下去的贱货!”

三个长相差不多的雄虫不断踢打着雌虫,雌虫痛苦的低吟,他胳膊伸长,试图去够弗雷泽的光面皮鞋,试图让这个衣冠楚楚看起来还算有钱的老爷救他。

“你还想勾引谁?明明是咱们三兄弟的奴隶,还对着别的雄虫发骚?”

一记重踢狠狠踹在雌虫下半身。

雌虫像是油锅里的活鱼,抽搐翻滚。

旁边居民们围过来,先是交头接耳嘀咕半天,搞清状况后,唾骂雌虫不忠。

“他一定会使妖术,把姘头骗得团团转!”

“我见过他找我家小宝说话,他不能生,想偷我孩子!”

“烧死他。”有一道声音率先说出来。

车里的齐亚闻声看去,发现是一只头巾包裹头发,手上拿着农具的雌虫,正义愤填膺地愤愤不平。

“烧死他!”围观虫族前面站着一群半大孩子,有学有样齐声喊着。“烧死他烧死他!”

“烧死他!”

“烧死他!”

零星声讨变为群体强呼,围过来的虫族脸上的表情变得出奇一致,雌虫们愤怒地像是这只雌虫出轨了自己的雄主。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少虫族愤怒达到顶点,脸上逐渐爆发出一种扭曲的兴奋。震耳欲聋的呼声就在耳边,他们要一起审判这只罪恶的雌虫,一起执掌他的生杀大权。

“烧死他!”“烧死他!”呼声越来越高,山呼海啸一般,将可怜的白马吓得两股颤颤,不安地打着鼻响。

那三兄弟的老大甚至接过了不知从哪来的火把,老二接过一瓶高度酒,老三扒掉雌虫的衣服。雌虫烧死不要紧,衣服捡捡还能穿。

老二用呀咬掉瓶塞,酒液哗啦啦全淋在雌虫身上。

“让开。”弗雷泽冷漠地说。“你们挡路了。”

三兄弟不闻不问,老大正要点火。

“让开。”这次弗雷泽没跟他们废话,掏出一把轻型枪,指着老三的脑门。

一众平民平日里根本没机会见这种热武器,这群疯狂的虫族们终于稍稍清醒一点。

弗雷泽向旁边瞥了一眼,前面那小孩像是做错了事,面露委屈,一低头逃跑了。

有虫族牵头,就像洪水泄了闸,其他的也跟着没头没尾跑了起来。不一会儿,路面清理出来,就只剩三雄虫和他们的雌虫。

“滚。”弗雷泽朝地面开了一枪,子弹迸在三兄弟脚边,他们吓得蹿老高,火把一丢,掮起雌虫转身就跑。

弗雷泽安抚了两下白马,上车继续赶路。

“不如就让他这么烧死。”齐亚回头,从后窗看那只被扛在肩上,奄奄一息的雌虫,“现在不死,以后生不如死。”

弗雷泽没什么表情地从烟盒里掏烟,可烟盒空了,啪地一声,他一甩合上铁质烟盒,摩挲两下烟盒花纹,第一次表露出烦躁。

“要是不打仗,也不会这么严重。”

弗雷泽一反常态垂着眼,没有看齐亚,继续说道:

“所以你的行动很重要,如果能靠送出去的假情报重创智蕈,虫族就胜了,战争就要结束了。”

“战争结束后,还会有苦难吗?”

“没有了。”弗雷泽放轻声音,“学校里的那些孩子们,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齐亚揪紧衣摆,他倏地抬起眼,想看弗雷泽说这话时坚定的表情,可他终究没从衣领遮掩掉大半的脸上找到。

“一定会的。”齐亚收回眼神,自嘲地笑笑。

“弗雷泽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请讲。”

“如果我执行任务出了什么差错,请将我的抚恤金寄给那四个孩子。”

“好,我答应你。”

-

买卖市场一共四层,第一层像是集市,吵闹脏乱,雌虫品质良莠不齐,卖家随意挑块地方,等路过的卖方来挑货。二层规格要好一些,有简单规划好的摊位,从A1到D100,共四百个摊位,这里的卖家都是熟手。三层规格就更精致了,有独立包间,电梯直达,绕过一二层,供熟客使用。四层不对外开放,据说需要介绍和资质,至今没有虫族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子。

弗雷泽扮演的是临时出让雌奴的卖家,不需要摆摊,他跟卖方约定在这,是为了方便办理转让手续。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弗雷泽看见附近有卖香烟的,手指搓搓,烟瘾犯了。他让齐亚出来站在车外,做戏做全套,象征性地拴住他双手,另一端挂在车门把手上。

太阳烤得厉害,齐亚蹲在地上,躲在车旁边的阴影里,垂着头,盯地面发呆,后颈骨头一节节顶着皮。

“你也要去新家了吗?”

齐亚闻声看去,一只与他差不多的小奴隶正眼巴巴地馋他这小片阴凉。那小奴隶不知道在太阳底下多久了,脸晒得红扑扑,颧骨也脱皮了。

齐亚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回应他,因为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他自己,他是一个扮演奴隶的卧底,他接受过的训练告诉他,自从执行任务开始的那一刻,任何接近他的虫族,都有可能是在试探他,在监视他。他必须时刻保持怀疑,不能相信任何一个虫族。

“愿新家善待你。”蹲在地上的小奴隶冲他笑道,他朝齐亚靠近了点,那宽大的衣领露出瘦骨嶙峋身体上的鞭痕和烫伤。

齐亚不知道他靠过来的意图,小腿肌肉紧张起来,准备起身。

结果下一刻他呆住了。

只见小奴隶从松垮垮的腰带里翻出两颗豆子。

扁圆形,炒熟的,在太阳下像是麦浪一样的色泽。

齐亚认出这是他们常吃的主食之一,没有硬面包的时候,学校会给他们煮这种豆子吃,盛到他们每个碗里,豆子稀少,浑汤更多。齐亚每次都吃不饱。

“给你。”小奴隶分出一颗,将它小心翼翼塞回裤腰,手掌心摊开另一颗,往齐亚面前抬了抬。

“这是另一个奴隶哥哥给我的,他说这是得了祝福的豆子,让我传给你们,留给自己最后一颗。”

“吃掉它,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饿肚子啦。”

齐亚喉头哽咽一下,从小奴隶手中接过来。这颗豆子不知被攥了多久,表皮有些发潮,皱巴巴的。

他当着小奴隶的面,将豆子放进嘴里,舌尖尝到咸味,缓缓咀嚼,像是在吃什么珍馐美味。

很快,他嘴唇颤抖着,喉头发紧,抬起眼对小奴隶平静地笑着说:

“会的,战争会结束的,我们不会再挨饿的。”

-

弗雷泽回来前,小奴隶已经被带走了。

齐亚很快收拾好表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蹲在车前等他。

他看见弗雷泽买了包好烟,比之前抽的不知高了多少档次。

弗雷泽察觉齐亚的注视,别过眼,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下。

很快,一辆亮白色漆的汽车停在买卖市场大门,弗雷泽见状,丢下烟头,都没有碾灭火星。换了副表情,谄媚地迎上去,亲自替后座的虫族开了门。

一个身穿高级制服的老雌虫下了车,瘦高个,皮鞋锃亮,扁平的手腕骨上,戴着一圈银镀软尺。

他垂下眼,瞄了齐亚一眼,嘴角轻撇了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幅度。

他缓慢走到齐亚面前,在弗雷泽眼神示意下,齐亚懵懵懂懂站起身,在老雌虫面前垂着头。

老雌虫忽然前倾了点,动了动他的鹰钩鼻,鼻孔扩张两下。

“干净的气味,还是处子。”老雌虫偏头,嫌恶地说,“就是身上猪圈的味道太重。”

一起下车的随从,看见老雌虫这个动作,立刻弯腰,递过一张洁净的帕子,老雌虫按住一边鼻孔,随从见状,立刻弓着腰,捏着帕子递上去,轻轻贴在老雌虫鼻端。老雌虫立刻发出一声稀里哗啦的擤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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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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