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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

落水狗 重山外 3567 2024-05-24 00:00:00

架势就跟野兽*配似得,他暗骂了声,碰了碰自己脖子上和脸颊处被掐出青紫的手印,太狠了,他怎么没看出江成远是个暴力狂。

他昏睡的时候应该有被清理过,只是不太细致。他忍着羞耻把残留抠出来,仔仔细细冲了澡,随便擦干了身体,虽然胃部饿得直抽,但他太累了,清理完后又倒回床上睡了,一直躺到下午才醒过来。

窗帘的缝隙透入橙红色的夕阳,喉咙干得像冒火一样,肖舟昏昏沉沉睁开眼,刚洗完澡换上的衣服被汗液弄得黏答答地贴在身上,他舔了舔嘴唇,唇皮都干裂了,感觉身体很烫,像个火炉。

头重脚轻地起身下床找水,脚步虚浮,有气无力。

随便翻出一个玻璃杯,拧开笼头,接了水,把胃灌满了,又觉出饥饿,但他实在没力气弄吃的。

手撑着台面站了会儿,头有点重,他闭了闭眼,胃里装满了冷水,不一会儿就有点绞痛。

站了会儿头痛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脚下像陷入了泥沼,软绵绵地没有着力点,人好像站上了大摆锤在左摇右晃。

实在支撑不住,肖舟头晕眼花地向后倒去。

没有像预料中狠狠摔在地上,一只手搭了他的腰,然后把他打横抱起来。

微凉的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烧了?”

肖舟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到了江成远的脸,正垂眸看着他,眸色很黑很透,像一颗黑玛瑙,能在里头看到自己。

熟悉的气息一凑近,不久前混乱的记忆就翻涌起来,回忆到那些吻,支撑他的手臂的力道,抚摸过全身的指腹的硬茧,灼热的喷在耳后的吐息,还有自己不堪入目的丑态。

肖舟脸色煞白,本来脸上就没什么血色,现在更白得像鬼一样。

理智在抗拒,身体却因为融合的信息素而格外亲近,勾扯纠缠,江成远身上的味道像陈年的酒,甚至让人有点微醺。

四肢虚软到没什么力气挣动,呼吸像鼓风机一样粗重,他闭上眼,被人抱回床上塞进被子里。

江成远本来想去给他买点药回来,却在走之前被拉了袖子。

转回身,听到肖舟蹙着眉心,有气无力地吐了字出来。“有吃的吗……”

江成远愣神了下,然后笑出来,觉得肖舟这模样有些可怜。

脸上还有之前磕碰出来的淤青,下巴削尖,两腮都被饿瘦了,眼皮半耷拉着,显得委屈极了,好像受了虐待。

给他腰后垫了松软的枕头,扶着肖舟在床上坐起来,喂他吃打包带回来的日料。

监狱里带出来的习惯,肖舟吃东西的时候总是特别专注,垂着眼,神态认真,不会浪费一点。

江成远怕他因为饿吃太急,捏着寿司喂他吃。吃到最后,肖舟下意识地用舌头舔过指腹,将沾着的米粒舔走。

湿软的触感像只喝水的小猫。江成远又愣了一下神。

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喂了两个甜虾,手握,鸡蛋卷和几片三文鱼,又给他喝了两口梅子酒。

肖舟胃里沉甸甸的,梅子酒酸酸甜甜,苍白的两颊总算添了点红晕。

江成远摸摸他的额头,让他躺下休息,“再睡会儿。”

肖舟昏沉,饱腹后格外困倦,什么都来不及想,很快就睡着了。

中途迷糊着,好像又被抱起来喂了次药,因为没有吞咽反应,是被人撬开唇齿渡进去的。

触碰到的唇舌都冰凉,好像炎夏中的冰,挨着就很舒服,喂完药肖舟无意识地缠着不放,结果被人压进床褥里接吻,夺走了主动权,吻到最后甚至有点变味,冰融了变成火。

分开时肖舟发出近窒息的闷哼,换来了声轻笑。

一只手落在他头发上抚弄,随意又懒散,那手势像得到了只很合心意的宠物。

好用听话,养在身边,聊以解乏。

 

 

第26章 利用

太阳落下又升起,肖舟醒来,江成远就坐在床边的靠椅上,膝上放着电脑,身上落了淡淡的晨曦,环绕着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垂落的睫毛末端是浅金色的,挺直的鼻梁上架了金属边框的眼镜,肩膀宽平,给他添了几分儒雅的书生气。

看到肖舟醒了,江成远抬起头,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饿了吗?”

肖舟撑着床坐起来,胃里的事物消化大半,但也不算很饿。

“厨房里煮了粥,想吃的话,自己盛。冰箱都装满了,厨房的东西随便用,还缺什么再跟我说,”江成远倾斜身体,抬起手落在他脸上,瘦长的手指从他的眉骨拂过眼睛,滑下鼻梁,最后捏了捏他的下巴,“别再把自己饿晕了。”

这举动有戏谑的意思。手指像羽毛,动作轻,痒痒的。

指根上还有之前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止血结了痂,在像羊脂玉一样的手指上仍然很显眼。

肖舟下颌线绷紧,然后偏了点头避开。

这次醒来精神好了很多,也没有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记忆也清楚,才会感到不自在。

也许跟他还没有适应omega的身份有关系,他还残留着那两三分的羞耻心和曾为alpha的微薄自尊,有一种行为和思考惯性,没法这么坦然地接受身体异化的事实。

接受他以一个omega的身份和alpha睡了,他被征伐侵略彻底占有,包括后来身体本能控制大脑,他是如何主动纠缠,不知餍足。

记忆如雕刻一样清晰,他觉得很恶心,坐起来时牵扯到隐私部位都会有难以启齿的疼痛,全身肌肉都绞紧了,总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点恍惚,这种事情谁也怨不了谁,交*是动物本能,欲望让文明退化,任何一个发Q期的omega都能让alpha丧失理智。

可能压抑越久越容易走向极端,江成远易感期的症状一直被压制忽视,所以他会有近乎虐待的怪癖,病态地用疼痛来唤起知觉、刺激感官。但也算克制保留,没有太变态的嗜好。

江成远的长相明明是很清俊斯文的,鼻梁长得很好,显得十分正气,很适合做个国旗手或者被聚光灯环绕,不笑不说话只是看着你时,会有些清冷疏远,下颌线条又凌厉,眉峰如刀,想来在法庭上侃侃而谈时应该很有威严的气场。

谁能料到这样的人,在床上却是这幅样子。

肖舟垂着头,眼梢有些冷。

身体很疼,但也还行,他经历过更疼的;被c到失禁很屈辱,但也不过如此,他看到过头被摁进满溢的尿盆险些溺毕的人;Omega定时的发**的确很难习惯,但如果只是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他有经历这些事的准备。

肖舟慢慢想着,不管如何,他已经过了最难的一关,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踩到了脚底下,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全部的要害都已展露,反而不再可怕,足以刀枪不入。

他能有今天这样的幸运,都得感谢手术后信息素的变化带来了机会。

肖舟有些微嘲这样的自己,思虑到这时,江成远合上电脑站了起来,“你既然醒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肖舟抬起眼.

从床头柜上推过一张金卡,语气还算温和,“这里面存了20万,你可以随意刷。”说完就转身走了。

在床上又躺了会儿,肖舟才下床。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干净整洁,厨房里煲着粥,有很诱人的米香。冰箱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生鲜水果牛奶,冷冻柜里各种海鲜牛排,最下面一层竟然还堆满了冰激凌,巧克力味和草莓味,还有一些肖舟没见过的花样。

他把粥盛出来慢慢地喝,用排骨红米燕麦葱丝慢慢煲了好几个小时,香味很足,但他不觉得这是江成远做的。他在厨房看到了落下的花围裙和手套,猜测是江成远请了人来打扫家里。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浪费精力,江成远肯定不会愿意在这种琐事上消耗自己。

很符合功利主义的行事逻辑。

吃完粥,肖舟洗干净了碗和锅子,自觉地戴上了脚铐,然后给江成远发了个消息,说他想去家里一趟。

江成远回的很快,说好。

消息发送成功,江成远将手机收起来。

“书记身体还好吧?”坐在皮沙发上的人提着茶壶给对座的杯里倒茶。

江成远双手捧杯,道了谢。“劳您惦记,挺好的。”

“我看他朋友圈晒了照片,好像前两天还租了游艇出海捕鱼,捕到条100斤的大石斑,快有一个人高了。七十多岁了,能这么强健不容易啊。”

江成远笑笑,“老爷子就这点爱好。前段时间还提起您呢,问您怎么不来家里坐坐,都闹脾气了。”

对座人笑声爽朗,“这段时间太忙了,过两天一定登门拜访。我这个老部下也多跟领导学学养生之道,让自己多享受几年退休生活。”

二人闲聊到这,迟迟没有进入正题,但徐检也知道江成远此次来的目的,兜兜转转一圈,江成远也不催,就陪着他闲聊,聊完人情聊茶道,聊完茶道聊书画。

江成远知道他好这口,特地带了副字画来。

徐检展画看罢,收拢了,“世侄啊,许娟这起案子社会影响比较大,逮捕令批下去了,是否起诉还没决定,你们还是准备一下吧,别手忙脚乱的。”

江成远不卑不亢,“是有新证据了吗?我之前跟负责这块的交流过几次,都觉得从目前情况来看,没法起诉。”

徐检沉吟片刻,“案子我没具体看过,主要还是担心舆论因素吧。案子在小于手下,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这样吧,我去打个招呼,你直接和他联系。小于你也认识,之前跟你交过手。”

江成远点了头说好。

徐检送他到门口,提了两瓶酒给他,“帮我带去给老爷子,人到不了,也算我的一点心意了。”

江成远提着酒下了楼,找了一个隐蔽角落,他垂眼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然后将酒连着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

肖舟给家里打了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就直接上去了。

上楼时看到一楼的白墙上贴了张招租的告示,留的房号竟然是许翠萍的那间屋子。

肖舟心惊,跑上三楼,只锁了外层的绿漆格栏铁门,里头的门没锁,一推就开。

放眼过去,里头竟然已经被搬空了,只留了些零碎家具。

肖舟震愕不已,甚至担心是不是许翠萍出了什么事,或者那群放高利贷的找上门?

作者感言

重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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