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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靠捡垃圾捧我 鸦陈纸 3385 2024-05-26 00:00:00

在尧竣的盛怒下,尧逸呈却越发平静冷淡,等尧竣说完他还等了几秒,才慢条斯理道:“有必要吗?说到底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我法定的亲人都不在了,自己操办婚事理所应当……也请您知道,我和景随的关系不容他人插手。”

尧竣怒到极致却被尧逸呈刺的像个泄气的皮球,逐渐沉缓下来:“你难得回来一趟就是跟我说这个?”

“是……”

尧逸呈一个“是的”刚刚出口,被尧嘉希应声打断,在这样的气氛中尧嘉希居然表现的很轻快,他好笑地望着两人:“对呀,哥难得回来,为什么要争吵这些?家里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不拿出来招待,让人跟你这喝什么普洱啊。”他觑着二人脸色,“我已经让关叔准备下午饭了,爸,您就让我们两兄弟自己玩会儿呗,哥高兴了就算看我面子上也会留下吃饭的。”

尧逸呈想着景随有没有给他回消息,没吱声。

尧竣自己平复了下,扯扯嘴角:“你比我面子大!”

留尧竣自己在书房自闭,尧逸呈和尧嘉希到小花园去坐了坐,虽然说了不爱吃,但花园小几上还是摆了很多葡萄,当然也有其他应季水果。

尧逸呈没看到景随的短信,心情差了起来,略烦躁地将手机颠来倒去反复把玩。

尧嘉希边扒石榴边瞧着尧逸呈,等剥了满满一盘子,忽然出声:“你真没做水果方面的生意?”成功吸引了尧逸呈的注意,他解释,“送新鲜葡萄就算了,你还搞来那么多路思威特的果干。”

尧逸呈停下摆弄手机,直直盯他:“所以你就转手送给小情人儿?”

然后,被小情人拿着去陷害景随。

尧嘉希眨眼,长长的睫羽呼应着阳光让眼下一明又一暗,他丢几颗石榴在嘴里:“我哪管得过来,又没有HR帮我把关。”

尧逸呈收回视线,不去评价。

“爸的意思是……他今天肯定会找机会说的,”尧嘉希还在吃,“让你把景随带回来见见。”

---

景随和游逍分开后才看到尧逸呈发来的两条消息,第一条说开完会了问他在哪,第二条说有事要办先走了。

中间隔了十分钟,景随瞬间就难受了,如果他及时看到消息肯定还能见尧逸呈一面,说不定尧逸呈是等了他十分钟才不得不走的。

啧。

景随飞速回复:跟朋友出去了会儿没看消息。

消息几乎刚送达,那边就有动静了:景哥居然冷落我。第一条。

新婚一月,打入冷宫?第二条。

终究是错付惹。第三条。

景随勾起嘴角:别给我装可怜。

尧逸呈:我不可怜吗?还不是在捡垃圾养你,这就嫌弃了吗?

景随盯着一条条弹动的消息,嘴上从微笑变成快咧到耳根,最后直接笑出声。

他下午还有奥物课,懒得在这瞎扯打算去教室学习,结果就在他要按熄屏幕的前一刻,任务栏又弹出来条新的——

尧逸呈:好想你。

……

惯性使然屏幕还是黑了,但景随没放下手机也没能迈开脚步,他怔怔凝视着手机,从上面看到了呆住的自己,以及脸上还没消退的灿烂笑容。

咚、咚咚。

心跳好重,碍着他呼吸了。

景随就这么想起尧逸呈的脸,从第一次见到现在,他居然……还没看腻。

景随手插兜往另一栋教学楼走,边走边开始回忆从前,他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接着就想起个人,卫子瑜。

卫子瑜上次跟他见面,气急败坏地提到什么尧逸呈签协议和回国。他当时根本没在意,谁会在意一个发脾气的人说的话,加上后面游逍把他整懵了,就更把卫子瑜忘到九霄云外。

现在想想,卫子瑜说的六月二十八和七月七也许不是胡诌,因为他直到昨天才清楚地记起尧逸呈确实是在七月七日回国然后来找他的。

还在当天就跟他父母签了协议。

景随陷入深层地思考,那协议他见过,三页纸,内容不少,应该得提前草拟、敲定才能拿出来签约吧?

尧逸呈肯定在更早之前就准备做这些事了。

包括那个详尽的结婚协议,景随猜不到他准备了多久,但是他很想知道……尧逸呈究竟是什么时候、怎么认识他的,以及那个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偏偏要找他?

陈新言进教室一眼就看到景随在走神,走着走着突然抽出张纸,刷刷地写像在做什么庞大艰难的计算。

陈新言好奇地走过去,还没到跟前景随就很机警地按住了纸面。

这会儿教室人还很少,陈新言就坐在景随前一排,背过身搭话道:“看来很复杂啊,算出来了么?”

“陈老师。”景随抬起头,满脸好学的表情,像是不打算藏着掖着。

陈新言欣慰鼓励:“嗯?”

“尧逸呈之前有过喜欢的人么?”他说完又斟酌了下,“不对,这个很难避免,那你就告诉我他有没有谈过恋爱吧。”

陈新文微瞪起眼睛,停止良久,才意味深长道:“景随,我是你的奥物老师,你问我这些合适吗?”

景随把手中的纸折起来,仰靠椅子,很不服管教地呛声:“陈老师现在才说这个,晚了点吧?”

陈新言拧了下眉,却在下一刻压低声调:“怎么开始查找历史记录了?”

在陈新言眼中,景随和尧逸呈是新婚燕尔,怎么会到这时候还来问这种问题?或者说,才来问?

景随心中默念cool cooler coolest,硬是没表现出丝毫的羞涩和扭捏,甚至非常霸道干脆。他一手将草稿纸拍在桌面上,挑眉道:“那您觉得他喜欢我吗?”

然后心底开始狂击退堂鼓。

——我现在应该表现出突然的头痛。

陈新言逐渐奇怪地看他,景随**地扛着。

半晌,终于忍不住木木地宣告:“或许我应该直接问他本人。”

还是算了吧。

“你感受不到吗?”陈新言拉回他退缩的意志,“这个事情外人哪说得准,只有你是感受最深的。你不如问问自己,感觉的到他的喜爱吗?”

景随脸色泛粉,表情严肃地纠正:“老师,我说的只是喜欢。”

陈新言微微叹气,点点他的桌子吩咐:“好好学习。”说完走了。

景随紧绷的情绪放松,低头展开草稿纸,扫一眼上面列出那些可疑之处,忽然觉得能解释的通,就有些开心。

尧逸呈说了下午不回家吃饭,景随就很随意,做两道大题就把时间晃了过去。他在电热、动力里面彻底沉浸,等八点下课回家,看到尧逸呈坐在电视机前,脑子里居然闪过了一个恍如隔世。

身穿蓝白校服撸起一半袖子,左手提着书包的高中生站在门口,见家里那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按下扶手按钮就刷地驶了过来,噔地在他眼前停下。

抬头喊他:“景哥景哥景哥……”

---

晚上,朋友圈:

尧逸呈:思念如野草疯长。

评论区——

裴总:QAQ我为什么要天天吃狗粮!

容盛:那就踏过千山万水去见面。

王总: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尧嘉希:QAQ你们在干啥……

 

 

第39章 很光棍

景随默了默, 将书包放下看向尧逸呈身下全新的轮椅:“不是都好了,怎么又换了个新座驾?”

尧逸呈歪头作回忆状,淡声道:“因为你欺负我。”

“?”

“上次拍完综艺你推我上坡的时候, 看起来很想把我丢下去。”尧逸呈认真, “我太没安全感了,我能依靠的只有轮椅。这个新的可以自己上坡, 很可靠, 我专门去定制的。”

景随略心虚:“但是,你这不也已经用不着了么。”

景随正说话,突然听见电视里传来了自己的声音, 毫无感情道:“大家好,我是景随。”

他听自己说话都觉得欠揍。

“你在看《和我们一起》?”景随知道他们那期首播就在今晚八点, “我说你怎么会在十一点前看电视。”

跟尧逸呈住了这么久,景随发现他从来都一个人在半夜偷偷摸摸看电视, 很奇怪, 白天硬是不感兴趣,晚上就对那大彩电兴致高昂。

景随观摩自己在台上装模作样扮酷还是很尴尬的, 所以一般都避免回看自己的采访和通告, 于是当即在最近的阳台坐下,不打算到客厅去。

没直接去书房,是因为还等着尧逸呈的解释。

尧逸呈灵活地操控轮椅,并排坐到景随旁边, 低头悄悄道:“景哥我的腿确实治好了。”说完战术后仰。

景随缓缓笑了下:“你是说你其实很耐打。”

尧逸呈摇头,继续板着脸嘀嘀咕咕:“我装残不是在骗你, 而是在对外放烟雾弹。那些害我的人, 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已经痊愈了。”

也……也不是没有道理。

景随继续听他说。

“我说过他们派人监视我, 甚至还关了我一段时间。后来由于我的反抗,他们收敛了很多,但并不是说我就彻底自由了……我没法保证周围没有眼线。”尧逸呈的眼神赤诚、可怜又忐忑,“景哥不擅长应对这些事情,我就连你一起骗了。”

景随不禁透过落地窗往小区葱郁的绿化带望去,总觉得那里正藏着什么人正盯着他,油然而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他挺起脊背也不自觉地降低音量:“可是你白天已经暴露了。”抬手拍拍尧逸呈身下的轮椅,他露出“你是否智商堪忧”的神情。

两人的脸这会儿凑得极尽,尧逸呈将景随每根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彼此交融的呼吸下,尧逸呈靠的再近些,语气从狗狗祟祟换成了低缓沉郁:“他们没法查证的,而且……可能认为我在强撑,毕竟当初我伤的很重。”

景随思维渐乱,与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睛对视,嘴里无意识的跟着重复:“很重?”

作者感言

鸦陈纸

鸦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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