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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 天良永动机 3373 2024-05-24 00:00:00

“前方挑战巨大。” 池君韬说,“还需继续努力。”

“没有挑战的话,你今天就可以退休了。” 穆煦说。

池君韬揉揉脸,说:“不想了,咱们去吃饭。”

“OK。” 穆煦跟上池君韬的步伐,“想吃什么?”

“汉堡,炸鸡,披萨。” 池君韬说,“我饿得能啃一头牛。”

穆煦沉默片刻,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小肚子的。”

“……” 池君韬不由自主地捂住腹部,凶巴巴地说,“不吃了,不吃了行了吧。”

“吃吃吃,我跟你一起吃。” 穆煦轻车熟路地顺毛安抚,他搂住池君韬的肩膀,“咱们去吃海底捞,我想吃火锅。”

“哼。” 池君韬被穆煦拽着往前走,他好哄得很,不一会儿就撵上穆煦的脚步,好奇地问:“你和伯母聊什么了?”

“我妈想退休。” 穆煦说,“再干两年就退了,总部这边交给我姐,中国区交给我。”

“伯母想去哪养老?” 池君韬问。

“回国。” 穆煦说,“我姥姥和姥爷是杭州人,后来为了信息交流畅通而把公司搬到北京。本来我应该叫他们外公外婆,但来到北方就按照北方的叫法了。”

“杭州有一座老宅,有机会咱们回去看看。” 穆煦说。

“没问题。” 池君韬满口答应,他走进电梯轿厢,听到穆煦在他身后说:“我真的很感谢你。”

“谢我什么?” 池君韬转头,穆煦凑过来亲他一下,说:“谢谢你教会我怎么爱人。”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傻,不撞南墙不回头。” 穆煦说,“现在想想,那不是你傻,是我懦弱。”

“别瞎扯。” 池君韬说,“爱是本能,你用你的方式爱人而已,没有对错之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座白玉佛,“这个给你,我想看你戴上。”

穆煦低头,让池君韬为他挂上白玉佛,池君韬说:“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怎么想的吗,我想着,哪来的美人找我仙人跳。” 他系紧红绳,“确实是仙人跳,赔上我的一辈子。”

 

 

第116章 大冒险

公园中央的一汪静水湖泊,市民们围着湖泊遛狗或慢跑,穆煦手执一包薯条,自己吃一根,喂给眼巴巴望着他的白天鹅一根。

公园中央的一汪静水湖泊,市民们围着湖泊遛狗或慢跑,穆煦手执一包薯条,自己吃一根,喂给眼巴巴望着他的白天鹅一根。

天鹅体型较大,约有半人高,偶尔扑棱一下翅膀,为了穆煦手中的吃食不得不表现温顺。大天鹅通体雪白,明黄的喙、黑亮的眼珠,翼展超过两米,仰着脖子望着穆煦手中的薯条。

“叫一声就给你。” 穆煦说。

天鹅左看右看,跟着穆煦悠闲的步伐沿着岸边拍打脚蹼游动,穆煦看它胖乎乎圆滚滚的模样,怀疑这家伙不是天鹅而是某种家养大鹅。他丢给天鹅一根薯条,倏忽天边一只雪白的天鹅伸展双翅优雅地降落湖面,跟在穆煦身边的鹅叼着薯条转身,朝降落的天鹅游去。

天鹅这种动物保持着稀有的终身伴侣制,直到那只贪吃的鹅和降落的天鹅亲昵地交颈,穆煦才确认他喂了半小时的死皮赖脸鹅的品种是只天鹅。

春天的柏林气温不冷不热刚刚好,穆煦穿了一件衬衫,套一件深灰的羊绒大衣,身材颀长,挺拔俊秀。他将装薯条的纸盒丢进垃圾桶,抬眼便看到那只没心没肺的鹅带着伴侣来到岸边,睁着黑亮的豆豆眼看他。

穆煦摊手表示没有薯条,天鹅发出一声破锣般沙哑的鸣叫,很难想象如此优雅的生物竟有这么一副被上帝掐过的嗓音。天鹅夫妇失落地离开岸边,朝湖中心游去。

穆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巾擦拭手指,他走出公园,在门口的粉红色冰淇淋车买了一个甜筒,低头看表,时针恰好指向中午十二点。

卡点结束会议的池君韬将陈平彻丢给德国人,飞速跑下楼,与站在马路对面手举甜筒的穆煦对上眼。他朝穆煦挥挥手,穿过马路,低头舔一口冰淇淋,冰得挤着眼睛问:“你去哪溜达了?”

“公园。” 穆煦说,“喂天鹅。”

“真好,我也想去。” 池君韬羡慕地说,“可惜我要跟那群德国佬掰扯合同条款。”

“我们可以买两个热狗,坐在湖边吃。” 穆煦提议,“再买一袋薯条,有只喜欢薯条的天鹅。”

“好嘞。” 池君韬欢快地应下,只要能和穆煦腻在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他跑到街边的小店买两个热狗和两袋薯条,“天鹅一袋,咱俩一袋。”

两人走回公园,慢悠悠地溜达到湖边,找个长椅坐下。湖中心游荡的天鹅见到穆煦,殷勤地扇着翅膀游过来,伸长脖子期待好心人施舍一些食物。

“喔,它好大。” 池君韬说,他掏出一根薯条丢给天鹅,那只鹅站起来头顶和池君韬的肩膀齐平。

天鹅准确地接住薯条,吃完一根倒也不闹腾,安静地漂在水面上,等待池君韬的下一次好心。

“这里只有它一只鹅?” 池君韬问。

“还有它的伴侣。” 穆煦说,“不知道去哪儿了,刚刚我还看到它们一起。”

午后的阳光温暖舒适,晒得人昏昏欲睡,池君韬打一个长长的哈欠,歪头靠着穆煦的肩膀,东扯西扯地闲聊:“和我们开会的那个德国人,应该是霍斯曼工业的运营经理,他的眉毛又粗又黑,但他没有头发。”

“我坐在他对面,就很想笑,他每次说话都会皱起眉毛,看起来像两条打架的毛毛虫。” 池君韬比划一下,“我听着翻译讲话,还得忍住不笑出来,毛毛虫大战光明顶。”

穆煦被池君韬古怪的比喻逗笑,两个人叽叽咕咕笑了半天,池君韬丢一根薯条给湖边等待的天鹅。穆煦吃完热狗,用纸巾擦掉嘴唇的油光,坐在长椅上听风吹过枝叶缝隙呼呼啦啦的声音。

池君韬走到岸边,蹲下,伸手喂给天鹅一根薯条,尝试摸摸天鹅修长的脖颈。

穆煦说:“小心它啄你。”

“它看起来很讲礼貌的样子。” 池君韬说,他伸手,指尖碰到天鹅的羽毛。半人高的鹅舒展翅膀,一根长羽随它的动作掉落湖面,粼粼的水波将羽毛推到池君韬手边。

天鹅抖抖翅膀和尾巴,扯着破锣嗓子鸣叫一声,吓了池君韬一跳。他弯腰捡起羽毛,递给天鹅一根薯条作为回报,喜滋滋地走回长椅,将羽毛展示给穆煦看:“礼尚往来。”

“真是跟谁都能交朋友。” 穆煦服气地说。

一个月的时间,陈平彻和池君韬将欧洲跑了一遍,拜访了数十家企业,经过几十轮谈判,共签下三十三个投资项目,实属不易。穆煦没有再给予多余的帮助,他陪在池君韬身边,看着对方愈发自信和游刃有余。无论池君韬在谈判桌上多么意气风发、技巧娴熟,看到穆煦的瞬间,他仍会变回幼稚的小男孩模样,讲无厘头的笑话,收集小物件,热衷于和穆煦出去玩。

签下最后一个项目文件,池君韬合上文件袋,和陈平彻对视:“陈总,您想家吗?”

“想啊,要是可以,我也想把我老婆孩子带在身边。” 陈平彻羡慕地说,“等会儿上街买一些礼物,明天我就回去,你呢?”

“我看穆煦的安排。” 池君韬说,“他说有惊喜。”

陈平彻叹气,说:“年轻就是好。”

池君韬哼着曲调把文件袋交给陈平彻:“陈总,文件您统一带回去,我可能要晚一点回北京。”

“行,有事电话联系。” 陈平彻接过文件袋放进包里。

穆煦驾驶一辆鲜红的敞篷法拉利,停在路边,池君韬远远看见颜色和造型都十分张扬的汽车,小步快跑过去,问:“我们去哪?”

“别问,上车。” 穆煦说。

池君韬坐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忍不住说:“你和这车非常不搭调。”

“我是说,非常非常不搭调。” 池君韬说。

穆煦踩一脚油门,法拉利像一道红色的闪电,穿过大街小巷,池君韬后知后觉地问:“克里夫呢?”

“我让他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穆煦说,他将汽车开上码头,停靠在岸边的一艘三层游轮缓缓降下舱门,供法拉利进入货舱。

池君韬目瞪口呆地看着货舱里的两条跑来跑去追逐打闹的金毛犬,他不可置信地猜测:“我们去大溪地吗?”

“是的。” 穆煦推开车门,揉揉热情的金毛狗的脑袋,“我们去大溪地。”

“这是你租的船?” 池君韬问。

“我家的船。” 穆煦说,“克里夫把它从伦敦开过来。”

“我以为克里夫不听你的话。” 池君韬说。

“他是不怎么听。” 穆煦说,“我答应把船借给他一个月。” 他牵起池君韬的手,踏上楼梯,“我们得穿过大西洋去太平洋中央,到达大溪地,总航行时间约半个月时间,然后咱们回北京。”

“这么久……” 池君韬问,“我们不会遇到海盗吧?”

“那是克里夫需要担心的事情。” 穆煦说,“游轮上有八个逃生艇,希望我们能够平安到达。”

“并没有听出来安全的意思。” 池君韬说。

穆煦踏上一层的甲板,海风潮湿清爽,他扶着船舷朝池君韬笑:“对克里夫有点信心。”

池君韬感到荒谬,他和穆煦的角色掉了个个儿,穆煦变成冲动冒险的那一个,而他变成忧心忡忡的大家长。

两只金毛犬摇着尾巴,学穆煦的样子将前爪搭在船舷上。

穆煦把池君韬拽到身边,亲一下爱人的脸颊,说:“我们去结婚,你不高兴吗?”

“高兴。” 池君韬一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竟不知应该做出什么表情,他呆呆地看着穆煦,“让我消化一会儿。”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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