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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华屋与旗袍美人 鱼慕鱼 3442 2024-05-24 00:00:00

“七爷在说什么?”他一脸无辜地垂下眼睫,让眼角委屈地耷拉着,楚楚可怜道:“裴筱听不懂。”

“我查过,你家门前那条街,修了快一个月了。”沈璁勾唇一笑,“裴老板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难道连家门前的路挖断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

说话间,他脖颈微微后仰,与裴筱拉开一个不远不近的微妙距离。

挨得太近,会让他看不清裴筱的眼睛,这也是裴筱的小把戏,不让他看见自己说谎的样子。

对于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当面拆穿,裴筱不急也不恼,干脆大大方方地抬头,用他那双天生就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直视着沈璁的眼睛。

破旧木门的缝隙里,有细碎的光透进来,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昏暗的氛围,他能清楚地看见沈璁利落的下颚线,还有下方随着一呼一吸而细微滚动的喉结。

“这怪谁呢?”

他捏着竹扇,像是描画一般,一寸寸划过沈璁的颌角,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对方胸口处,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娇嗔道:“那天,这么个倜傥风流的公子哥儿,一扭脸就不见了。”

“说好要等裴筱下台好好喝一杯的呢?”

沈璁低头,看着裴筱点在自己胸口的竹扇,勾唇一笑。

既然有人敢不要命地撩拨,他也不打算再客气了。

他一把捏住扇子,抬手扔了出去,裴筱被那股劲带着,终于整个跌进了他怀里。

紧接着他单膝向前一顶,霸道地分开了裴筱交叠战立的双腿。

因为旗袍只有单边开叉的缘故,裴筱整条右腿都已经暴/露在了外面,只能可怜地落入沈璁宽大的手掌中。

顺着滑腻的丝袜向上,沈璁很快就摸到了那条性/感的吊袜带,黑暗中,裴筱看不到他唇角恶劣的笑意,但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突然发力。

“七爷!”

就在那条可怜的吊袜带将要被扯断的一瞬间,裴筱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把按住了沈璁那只使坏的手。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只是没想到沈璁敢玩得这么疯。

“外面……”他努力压抑着剧/烈地心跳,颤声道:“外面还有人……”

片刻后,沈璁总算松开了手。

他是个非常挑剔且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阴暗、逼仄,甚至还不太干净的环境里,做那些本该让人很享受的事情。

不过是裴筱爱玩,他就陪着“游戏”一场。

温暖的大手游走在那一片丝袜没有覆盖到的光洁皮肤上,他满意地检阅着掌心中传来的,裴筱的颤抖。

“裴老板怪我言而无信——”他躬身咬住裴筱的耳尖,哑声道:“那沈某今晚便补上那杯酒,可好?”

熟悉的温热拍打在耳侧,裴筱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出汗了。

这间小小的暗室密不通风,沈璁搂得他好紧,他觉得好热,快要不能呼吸了,只能拼命地仰起头来,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拼命喘/息。

这样近乎窒息的环境让他着迷,也让他恐惧。

“七爷说笑了。”他疲惫地阖上眼睛,吃力道:“没有人能在七爷身边呆到第二晚,裴筱懂规矩的,不会自讨没趣,给七爷添麻烦。”

“那刚才——”沈璁拦在裴筱双/腿之间的那条腿恶劣地朝上顶了顶,“是谁在桌子底下踢了我的腿。”

高跟鞋冰凉的鞋尖撩起自己西装裤的裤脚,不动声色地钻进来,磨蹭着他小腿内侧的皮肤——

那感觉,沈璁现在还记得。

“唔——”

听见裴筱难/耐的哼/声,沈璁才满意地收回了腿,还不忘体贴地帮裴筱扯了扯裙摆,盖住露在外的大腿。

之前那只使坏的手现在终于空了出来,顺着曼妙的曲线往上,终于找到机会从皮早披肩的缝隙溜了进去,遇见了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沈璁遂心地阖眸,低头专注地嗅着裴筱身上好闻的味道,良久后才道:“为了裴老板,我可以破例一次。”

裴筱这才明白,沈璁是在“惩罚”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之前几次或有意,或无心玩弄的那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也许是因为沈璁早就已经看穿,他知道对方的存在,还故意当面跟另外两个男人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

但无论如何,他也总算是得了一瞬喘息,偏头瞪了沈璁一眼,眉目含嗔。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

他是个很好哄的人,沈璁的指尖正轻轻琢磨着他后背的蝴蝶骨,那么温柔,像安慰似的。

如果这场游戏对沈璁来说一度还有些无趣,那对裴筱而言,从一开始,就十分危险。

可偏偏越是危险的东西,才越让人着迷。

身体已经食髓知味,灵魂更是沉湎其中。

裴筱眼波一转,像第一次那样,伸出双手,揽住沈璁的脖子,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缓缓倒进对方怀里。

 

 

第8章 口红印

“铛——铛——”

呆板的落地钟发出悠长、沉闷的声响,一共十二下,敲熄了法租界里纸醉金迷的大片灯火。

但马斯南路二十七号楼上的卧房仍旧亮着光。

沈璁在门边跟喜伯交代了两句,等对方离开后,他转身关门,顺带随手关掉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几盏小壁灯暧/昧的黄光。

今晚他说到做到,一点也没藏私,拿出了酒柜里最贵的威士忌。

茶几上的酒瓶子已经空了大半,裴筱从一开始微醺的状态到现在,颊边已经涌上一片诱人的酡红。

看着人半醉半醒,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沈璁体贴地没有打扰,只是在裴筱身边坐下,一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光滑的脸颊,另一只手摸了根香烟出来。

夜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

“咔嗒——咔嗒——”

烟叼在嘴边,他滑动了几下手里的滚轮打火机,却只有一点短暂的火花。

他随手扔掉没油的打火机,正准备起身去找火,身旁的裴筱却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懒懒地撑起身/子。

裴筱微微张开点眼缝,满脸醉意,嘴角若有似无的噙着点笑,温柔地按下沈璁,探身去拿搁在茶几远角的洋火。

他整个人趴在茶几上,手臂伸长,纤腰下塌,臀/部微翘,好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咪,慵懒地伸着懒腰。

沈璁很想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人压在茶几上,但也只是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

最后一次了,说好要对美人温柔一点的。

他咬着香烟的过滤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裴筱拿到洋火,一个转身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裴筱低头擦燃火柴,把烟点上,还不等沈璁反应,就伸出手指抢走了对方嘴边刚燃起的烟。

“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尼古丁在身体里,和酒精混在一起,让他沉醉地眯了眯眼睛。

“七爷……”他薄唇微张,故意把烟吐向沈璁的方向,“天儿不早了。”

面对眼前这妖精玩命的“挑衅”,沈璁只伸手在裴筱后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以示惩戒。

“唔——”

裴筱一声轻/哼,香烟又掉在了昂贵的地板上,还是跟上次一样,无人在意。

隔着层层烟雾,沈璁看不清裴筱的脸,只能看见香烟的过滤嘴上留下了一圈撩人的唇印。

他伸手捏住裴筱的下巴,但这一次很轻,只是带着对方穿过香烟的雾霭,靠近自己。

大拇指的指腹来回磨蹭着裴筱的下唇,直到弄花了裴筱精致的妆容。

沈璁很好奇,口红,应该是什么味道。

他还没有吻过裴筱,或者准确点说,他没跟任何人接过吻。

上/床可以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接吻则更像是某种情感的链接,所以——

他不知道口红的味道。

距离在靠近,越来越近。

裴筱配合地仰起脸,凑上前去,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很烫,但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壁炉里然着的炭火,还是因为沈璁。

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粗/糙/感,一遍遍碾过的好像不止是他的下/唇,而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可作为“始作俑者”的沈璁还是淡定地坐着,他好像真的已经喝醉了,什么都不想做,所有注意力都只集中在裴筱唇边那点被他自己蹭花了的口红印上。

可裴筱再也忍不了了。

他不知道夜还有多长,只知道房间里太热。

一把摘掉沈璁碍事的金丝眼镜,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仰头吻了上去。

下一秒,沈璁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裴老板——”

沈璁单手撑在裴筱身侧,空出另一只手,缓缓褪去对方的皮草披肩,轻轻摩挲着露出的肩头,把之前的口红印迹也留在上面。

“热?”

裴筱大口地喘/着粗/气,迷离的眼神中甚至透出两分哀求,艰难地点了点头。

于是,沈璁体贴地替他脱下了披肩。

裴筱伸手配合着沈璁的动作,披肩被扔在一边后,他照旧准备揽住沈璁的脖子,对方却突然站直了身体。

沈璁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裴筱倒在沙发上颊边微红,一脸春/潮的模样,像是欣赏一件满意的艺术品;然后他微微侧身,抬手放下了身旁黑胶留声机的唱针。

高雅的华尔兹第二圆舞曲中,他回身站定,重新摆正歪掉的领带,又理了理西装的衣襟,然后绅士地欠身,左手背在背后,对着裴筱伸出了右手——

“May I?”

夜总会里最不缺追赶时髦的年轻人,交谊舞这种东西,裴筱自然是见过的;只是这样的舞蹈形式太容易被人揩油,他之前一直不敢尝试。

他不知道沈璁想做什么,但在他自己心里,早就把与沈璁的每一次接触都当做最后一次,所以不管多奇怪的要求,他都愿意配合。

学着该有的样子,他坐直身体,理了理头发和裙摆,微笑点头,把手交给了沈璁。

沈璁这种留过洋,又整天混迹在风月场的富家公子,自然是舞池老手,有他带着,再加上裴筱梨自己园出身的童子功打底,虽然之前还从未接触过,倒也瞧不出生疏来。

作者感言

鱼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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