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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温玫瑰 她行歌 3468 2024-05-24 00:00:00

回到家,平叔和小荷已经吃过晚饭休息了。时温去厨房煮了碗面,直到慢吞吞吃完了,万重为也没回来。

大概是太忙了。刚才平叔出来,也说这两天万重为早出晚归,还让时温别等了,今天也不知道几点回来。

时温心下稍定,便收拾好行李,洗个热水澡躺下了。

连续奔波了两天,终于回了家,时温躺在松软的被子里,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迷迷糊糊地听见开门声,有熟悉的脚步声进来。不一会儿,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万重为走过来,空气中带着微微的潮气。

时温翻了个身,慢慢坐起来。他很困,努力睁开眼,像往常一样跟万重为说“你回来了”。

空气中流动着一丝诡异的沉默。时温无所觉,摸索着去拿枕头下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荧白的屏幕光线打在时温脸上,让他清醒了些,终于后自后觉地发现,万重为站在他对面,正看着他。

光线昏黄,时温仍看清了万重为的表情漠然冷硬。谈不上生气,就是有种陌生的压制感,带着审视,像盘旋在高空的鹰,随时会俯冲下来捏断兔子的喉咙。

时温顿时睡意全无。

“不让司机跟,”万重为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平缓,“是因为和你师兄一起出门,不方便吗?”

万重为湿漉漉的头发散在额角,他不喜欢吹头发,每次洗完都只是随意擦一擦,时温以前觉得这个时候的万重为最特别,卸掉了白天的正襟危坐,有了一点居家的可爱和随意。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万重为,像从暗处走出来的审判者,收起了伪装和温和,露出了冷冰冰的獠牙。 从头到脚都和居家不沾边。

或者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只是时温今天才第一次见。

时温坐在床上,还保持着那个举着手机的姿势,有点不知所措,但维持了没多久,就小声地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和梁明照出去。

他说得很细,没有一丝隐瞒。

“对不起,”时温蜷了蜷手心,将心口那股酸麻压下去,“下次不会了。”

说罢他低下头,不再看万重为。

这是他和万重为第一次闹不愉快,是他的错,是他没把警告当回事,没把约定当回事。

卧室里空气有些凝重,万重为盯着时温头顶的发旋,冷眼看着他藏在被子里的手脚无处可放。

他在委屈,也在害怕。

过了很久,万重为才说:

“没有下次。”

万重为的态度和警告,对全身心依赖他的时温来说,是一次比较严重的打击。

以至于后来连续几天,时温都有点不太敢看人。两人同桌吃饭,他迅速吃完自己那一份,然后说再见,就背着包去学校了。

以前还会给他盛汤,偶尔大着胆子问他工作顺不顺利,也会把自己学校里的趣事说给他听。

这些现在都没了。

万重为心想,时温应该是没有和人吵架的经验,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冷战。他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对人好,一旦对方对他疏离和严苛,他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连求和都不会。就一味地躲,然后自己找个地方犯委屈。

他甚至不敢追问为什么万重为知道他所有的行踪。

知道了自己被监视一切行动的滋味应该不好受,但他一点也没表现出诘责的意思。

万重为忍不住想,一个人是怎么对另一个人产生这种无条件的纵容和信赖呢?

是爱吗?

他没爱过什么人,他真的不知道。

 

 

第19章 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处置

时温不但躲着万重为,也开始有意无意躲着梁明照。

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格,也并不软弱,相反,因为专业和家庭环境的关系,他有着和同龄人不符的严谨和独立。

但他不知道在爱情里怎么处理矛盾和讨对方欢心。没人教过他。

他的青春期是一个人度过的,他到目前为止成长路上的所有节点,包括高考、选择专业、考研、留在洛水居,答应和万重为协议结婚,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决定。

他只是简单地认为既然自己做错了事,那就改。

——尽管他不明白自己和梁明照单独出去有什么错。但既然答应了万重为,就尽量做到。

所以,自从进山回来以后,连续半个多月他没单独和梁明照在一起过,每次都是拉上高唐三人行。

小组研究进展顺利,周末这天又是梁明照生日,便约了几个要好的同学晚上聚餐。

快下课时,梁明照来找他。聚餐的饭店距离学校不远,走路大约十几分钟。同学们都先过去了,只剩下他和梁明照。

“师兄,你先走,我还有个数据马上就出来了。”时温从仪器后面抬起头,真的很忙的样子。

“还有多久,我等你。”梁明照说。

“还有十五分钟。”时温看看手表,又说,“我一弄完立刻就过去,你先走吧,别让大家等着。”

梁明照沉默少倾,说“好”,便起身离开了。

时温松口气,又在实验室磨蹭了一会儿,才收拾好器材锁了门,往饭店走去。

聚餐很热闹,大家吃吃喝喝一气玩到晚上十点才散场。时温抱着包出来,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其他人都回学校,只有时温是要回家的,所以梁明照提前送他出来,看着他上车离开。

到家发现万重为还没回来,时间不早了,他洗个澡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又默数了一遍今天得出的数据,发觉有个地方好像不对。他不是个喜欢把问题留到第二天的人,越想越睡不着,便干脆爬起来去了书房开电脑。

仔细对了一遍,确实有个数据有误差,他又演算了一遍,还是不对。他记得今天出门去吃饭之前留了一张草纸在实验室,纠结半天,算了,明天早点去学校再弄吧。

正想着,手机屏幕亮起来,梁明照在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一张表格,是要参加学校小组赛的报名表,他们三人一组,时温有一处没填,梁明照问他睡了没,没睡的话抓紧填上。

表格填完,他又和梁明照在群里说了会儿话。时温说起今天的数据有点问题,梁明照便说去实验室帮他拿草纸,拍给他。

“不用了,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时温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不知道你,要是算不准,今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梁明照说,“等着,我这过去。”

实验楼和宿舍紧挨着,梁明照去一趟实验室不会超过五分钟。

没一会儿,梁明照便打了视频过来。时温接起来,镜头里梁明照举着一张纸,问他是不是这张,然后两个人开始对数据。

几分钟后,时温便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太棒了,师兄,我今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梁明照被他笑得愣了一下神。等时温开心完,他突然问:

“阿温,你在躲着我吗?”

“没有啊!”时温一愣,立刻否认。

“最近叫你吃饭也不去,周末约你爬山也不来,我还以为怎么惹着你了。”梁明照笑笑,意味不明地看着镜头里的人。

“没有啊,师兄。”时温挠挠头,举着手机走到飘窗前面,找个靠墙的位置坐下,试图解释,“我最近比较忙,一点时间也没有。”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梁明照又说,“总觉得从那次之后,就没和你好好聊过。”

他说的是那次是在绿岛吃完饭之后。

时温哑然。

过了一会儿,时温含含糊糊地说:“师兄,我这个情况你也知道,有很多事可能得注意。我那个……那个,就是如果单独要和人出去,得和他说……”

时温从十七岁之后便孑然一身,梁明照和高唐在他心里不啻于至亲,让他疏远他们,他根本做不到。原本他打算缓一缓这段日子,好好和万重为谈一谈,但最近两个人若有似无的冷战,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来有了困惑,他会很直接地拿出来跟梁明照、高唐说,可现在自己变了身份,有些事反而没法说出口。和万重为说,那更是不可能。

他皱着一张脸,有些丧气。

梁明照却听懂了,当下说话便不客气:“你这婚姻只是个形式,他凭什么要限制你的交友和自由?”

“不是的,师兄,他没限制我,就是、就是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时温本能地替万重为说话,“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梁明照见他着急,缓了缓语气:“反正你自己有数就行。你以后有事情要告诉我,别自己闷在心里,受了委屈也不说。”

时温赶紧点点头。

梁明照又说了几句,时温看他不那么着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两个人最后说了晚安,便挂了视频。

书房里没开灯,刚进来时他就把窗户打开了,纱帘被风吹得窸窸窣窣,时温盘坐在窗台上,一只手抓着纱帘,另一只手举着手机。他们视频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等完事了,时温发现自己腿麻了。

他揉了揉腿,慢慢从窗台上下来,脚还没落地,余光便看见门口那里站了一个人。

是万重为!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时温靠在窗边的墙上,手里还抓着纱帘,有一瞬间脑子里轰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对面高大暗沉的身影。

花园里有灯光从窗口照进来,没开灯的书房,就算昏暗,视线也依然清晰。

万重为穿着西装,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刚从外面应酬回来。他往里走了两步,直到走到时温跟前,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眼神清明,也没有一丝醉意。

“形式?”万重为声音平缓,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还真是亲密,你连合约的事都告诉他。”

时温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说不出话来。

万重为看着他,仿佛在研究他的表情,也想把他撕开看看他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合约里面有一条保密协议,”万重为继续说,声音很低,冷酷无情,“如果泄露给第三个人知道,你要赔十倍违约金。”

作者感言

她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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