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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 而遇 3476 2024-05-24 00:00:00

是啊,太多次了,多到秦濯都不知道那些他看来像毛草一样的小事怎么就突然大厦将倾不可挽回。

最开始他和阮阮是因为什么发生矛盾的?

秦濯这些天一直在想,找到了最开始的那件事。

是从白颜的出现起,好像一切都开始乱了。

“阮阮,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不愿意跟你说和白颜有关的过去吗?”

阮乔眉毛皱了一下,是下意识的不解,不明白秦濯为什么要提白颜。

秦濯知道阮乔不想看见他,便不顾风度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对着阮乔,靠在浴池的边沿。

“我爸和我妈是联姻在一起的,没有感情这你知道,当时我和你说祁宋是我爸的私生子,其实我妈在外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男人的声音低醇沉静,回荡在封闭的空间,像一束穿过时间迷雾的光,阮乔虽不愿听,却还是听了进去。

秦濯继续说,阮乔看不见他的眼睛和表情,只是语气听起来是随意的,好像那些真的已经过去。

“他们都有自己的真爱和家庭,但我是他们向家族屈服的耻辱,他们彼此厌恶,在我身上也总能看见属于对方的特质。”

浴池旁的花架有一篮玫瑰花瓣,秦濯抓起一些放在水面上。

“其实我没有被虐待过,”说到这儿他轻笑一声,自嘲道,“是不是和传说中要么变态神经病要么家暴的设定不一样。”

“他们只是不爱我。”

秦濯的声音变得更低沉,像一张引而不发的弓。

“但是人怎么能承认这一点。”

父母是每个人和世界最开始的羁绊,是本该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这种羁绊来自骨血来自天性,是第一次被爱被证明。

多少人蒙上眼睛自欺欺人为恶劣的父母无限退让,只是害怕失去这处最深的羁绊。

人怎么能承认自己是被父母放弃的。

“那道疤的背后策划人就是祁宋,”秦濯说,“他比我年长几岁,对我的刁难从没有停过,我爸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妈也不在意。”

“那次他故意引我去一个混乱的地方,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受伤躺在病床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阮乔耳朵动了下,也许学艺术的都过分敏感,他共情了那个躺在病床上,从小不被爱,被抛弃,只能孤注一掷以近乎自残的行为证明被在意的人。

哪有这么冷心的父母,那么大一道疤,总要去看看的吧。

“事实上他们没有对祁宋做任何惩罚,甚至没来医院看我,从那件事后我就再不对家庭抱希望了。”

阮乔听得失神,有些忘了秦濯最开始是要说什么。

“白颜和我家是世交,我们做过很多年同学,他了解这些我不想让人看见的过去,也经历了那场刀疤的来由,所以阮阮,我不想和你提他,和他本人一点关系没有,你能理解吗?”

秦濯转过身,想握住阮乔的手,但最终还是搭在了浴池边缘。

“宝宝,现在我都说了,你能回来了吗。”

回来。

一句话将阮乔带回现实。

曾经那个小秦濯再可怜,也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人不可能因为做慈善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阮乔平静地说:“秦濯,你还不明白吗,挡在我们之间的已经不是白颜了,或者说从来都不是他。”

“对,还有沈括,你看不惯他,那我听你的不和他来往了好不好。”

秦濯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丝契机,却看见阮乔露出一个很淡的怜悯的笑容。

他心里有些慌:“还有什么,你说,我都能做到。”

阮乔却缓缓摇了摇头:“你连我们哪里不合适,矛盾在哪儿都不知道,有什么改的必要。”

“那你告诉我,宝宝,你教教我。”

这句话阮乔耳熟,秦濯曾经在坦白祁宋身份的那天和他说过。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人,你教教我。

他动摇过,甚至跑去了秦濯的别墅,却在门外听见他说没考虑过长久。

还有沈括口中那句养腻了再说。

还有被卡的签证,以及现在。

也许怪他没有好好教。

可是俆澜在湖边和他说,任何骗他去当圣母的都是大坏蛋,人只能自己走出来,不能靠别人拉。

也许有人可以拉秦濯一把,但阮乔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自己了,他太脆弱,他已经……不敢了。

他们之间的鸿沟不会消除,他凭什么能自信到可以改变秦濯。

而现在的每一天都在消耗他对秦濯的耐心。

那些美好的记忆已经在心里的地下室被关得越来越深,直到在不远的将来被彻底掩埋。

阮乔发现,他现在好像真的不会再想起和秦濯之前的事了。

他想的更多是爸爸妈妈,陆然,春生,喻肆……

幻想巴黎街头的雕塑,在错觉开画展的自己……

他彻底走出来了。

阮乔这次没有回避秦濯的目光,他没有怨恨也没有痛苦,只是波澜不惊地陈述一个事实。

“秦濯,你三十岁了,智商情商不仅正常,甚至远超常人,你只是没有心罢了,这个没有人能教你。”

“不是的……”秦濯下意识否定,“阮阮,你可以的。”

阮乔看着执着的人突然笑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挺有幽默细胞,他说:“你知道生殖隔离吗?我们物种不同。”

秦濯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他只知道他被阮阮抛弃了。

他有无上的财富,他信奉只要代价足够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他的特权让他可以把阮乔留在这里,甚至可以用家人朋友威胁阮乔永远留在他身边。

但那个眼神空洞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闹的人不是他想要的。

他买不到一颗曾为他炽热跳动过的心。

秦濯心绪难平,他已经无法再和阮乔待在一起了,但他不能放任小东西泡这么久。

“我抱你出去。”

手被拂开,阮乔说:“你别碰我。”

“地上太滑了,你泡得久站不稳。”秦濯只伸出一只手抓住阮乔胳膊,“我只扶着你。”

“你松开,松——呕——咳咳咳——”

阮乔趴在浴池边又开始干呕,他吃的少早就没有东西可吐,只逼得嗓子难受咳嗽不停。

秦濯跪在浴池外想帮忙拍背,阮乔却挣扎得更厉害,难受的反应也更加强烈。

双颊因为缺氧涨出不正常的红,阮乔声音嘶哑,每一声都像砾石砸在秦濯的心脏。

他的小爱人因为他变得这么痛苦。

浴室只剩下阮乔急促呼吸和咳嗽的声音,单薄的脊背弯曲仿佛一折就断。

如同蝉翼晶透美好,要么飞扬吟鸣,要么碎裂成泥。

秦濯从没有这样痛苦过,他的心被一只利爪穿过反复挤压。

“宝宝……你别伤害自己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阮乔又咳了一会儿才停下,这才注意到秦濯刚才声音的不对。

他扭头去看,看见后来很久都没有忘掉的一幕——

高大的男人跪在浴池外,眼睛染红。

秦濯竟然哭了。

 

 

第39章 我看不见了 “阮阮,你要对我开枪?”

阮乔揉了揉眼, 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伏在浴缸内,秦濯跪在浴缸外,隔着淡淡的水汽,两双眼睛都红着。

阮乔擦掉咳出的生理泪水, 目光变得清明, 一错不错地看着秦濯的眼睛。

他从见秦濯的第一眼就很喜欢这双眼睛,风流无双的桃花眼, 或是冷峻, 或是深情款款。

但他第一次看见它碎了的样子。

玻璃碎在眼睛里。

“秦濯……你这样, 好像真的很喜欢我。”阮乔心中麻木一片。

秦濯悲伤地回视他,碎玻璃在他眼中打转,像呼之欲出的情绪。

喉结上下浮动,连声音都染上湿意,他说:“阮阮, 我爱你。”

“你……爱我。”阮乔重复了一遍。

他不是第一次听秦濯说爱他,但他能感觉出来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珍重。

多狠的心才会感受不到。

可是爱不能抵消一切啊。

阮乔缓缓吐出一口气:“在你的世界里,爱不需要尊重的吗。”

“我会学着尊重你。”秦濯沙哑着声音说。

“我想让你放了我。”

阮乔的声音很淡,却像一根箭插在将死之人的心脏,拔不得也留不得。

秦濯红着眼睛问:“你能别和喻肆走吗?”

阮乔没有回答,只是问:“你限制我的自由, 就是尊重吗?”

“可是我让你走,你就会被别人抢走。”

秦濯很少这样皱眉,露出小孩子被抢走最心爱玩具时的软弱。

阮乔轻叹一声, 无力地靠在墙壁,他们就是这样, 陷在一个死循环里, 也许他愿意相信秦濯是想变好的, 可是他学不会放手,就像他也不可能放弃自由。

秦濯看着阮乔失望到无以复加的样子手足无措。

他们怎么就到了这个境地,他知道继续强留会让阮乔越来越恨他,可是他不想失去阮乔。

他第一次遇到没有最优解的事情,不管怎么选都是错。

“秦濯,放了我吧,我们没可能了,永远都没有。”阮乔说。

秦濯双眼猩红,他以前会笑话小孩子总把永远挂在嘴边,可这一刻他却知道阮乔是认真的。

他的宝贝不仅现在不爱他,也永远对他上了死刑。

“你就那么恨我……”秦濯声音哑得如同含了刀片。

“是。”阮乔狠下心说,“就算没有喻肆,我将来也会喜欢其他人,我只是单纯地讨厌你。”

阮乔并不擅长说谎,他眼神有些飘忽,但视野模糊的秦濯信了。

逡巡很久的一滴泪终于从左眼落下。

喻肆……其他人……

谁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阮乔也会对另一个人撒娇,对另一个人翻肚皮,在另一个人的眼睛吧唧亲一口,说不开心亲亲就好了。

这是他的宝贝,为什么他留不住,为什么他做什么都留不住!

他心痛得要炸了!

“砰!”

一拳重重砸在浴室墙上,秦濯眼睛红得滴血。

阮乔就像他手中的沙,要燃尽的蜡,他只能看着他消失,缺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手骨传来的痛让秦濯清醒,他吓到宝贝了吧。

作者感言

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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