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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 云起南山 3555 2024-05-24 00:00:00

阅毕,周毅林将卷宗交给了唐喆学,按规定签字留档,记录借阅人员的姓名警号和所属部门。对于周毅林的周到细致,唐喆学由衷佩服——不是自己经手的案子还那么谨慎,这是怕他们挑出毛病来给自己的部门找麻烦。

签字时唐喆学扫了一眼借阅人员的名字,赫然发现自己亲爹的名字也在其中。再看日期,已经是七年前了。难道说老爹也追到陈钧这了?那怎么没接着往下查呢?先前从史玉光那拿回来的工作日记上,也没提及过这件事。

“唐奎?”

听唐喆学询问自己老爹调卷宗的意图,周毅林努力回忆了一番,好一会才从记忆深处中挖掘出久远的谈话内容:“哦,当时唐队负责调查一起强/奸案,在全市范围内筛查有相关前科的人员,那天他一口气调了十几份卷宗走,是我找了个拖车帮他拖到车上的。”

原来如此,抱着卷宗,唐喆学默叹了口气——老爹离真相曾如此近过,可能是在细看卷宗之前就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嫌疑人,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缘故,可不论如何终究是错过了。

看来冥冥之中天意已定,要由他来完成上一辈未尽的事业。

谢过周毅林,二人驱车返回局里。拿到卷宗,林冬翻着翻着,“啪”的拍到桌上,指着受害人接受司法鉴定时拍的照片说:“受侵害的女孩在案发时穿的是有向日葵图案的裙子,各位,有什么想法?”

“印有向日葵的裙子刺激到陈钧了,彼时的他正值青春期,儿时的记忆叠加现实的引诱,导致他产生了强烈的性冲动。”唐喆学说,“看来我们锁定陈钧没有偏差。”

林冬又将视线投向其他人,收获的结论基本和唐喆学一致,随即陷入沉思——既然祈铭提及现场有个年龄较小的男孩,那么可以合理的怀疑,陈钧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了。

但是九岁……会不会太小了?

为此他再次去征询了法医的意见,祈铭说:“青春期前期的男孩虽然基本还不具备生殖能力,但受到外界刺激都可以产生性冲动,并完成模拟射/精的程序,哦对,有记录证实,最小的父亲是八岁。”

“八岁?”高仁在旁边怪叫起来,“那妈妈多大?”

“十一岁,一九六六年威斯康辛州的一起案子,母亲发现女儿怀孕后以为是被邻居强/奸了,警察上门询问女孩,得知是邻居八岁的儿子干的……你要看报道么?我可以发你。”

“看看看。”

高仁眼中满是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惊奇。收到祈铭转发到手机上的消息,他急匆匆出屋,一看就是赶着去和吕袁桥分享。紧跟着林冬听他“哎呦”了一声,好像是和谁撞上了的样子,接下来是一段令人忍俊的对话——

“罗家楠!你戳这儿干嘛?吓人玩啊!”

“别叫唤别叫唤,诶,屋里就你师父自己么?”

“没有啊,林老师也在。”

“哦,那……那算了,我待会再来……”

“你要跟我师父道歉么?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他还在气头上呢。”

“白请你那么多奶茶了,都不知道帮我美言几句!”

“摸着良心说话啊,我要没帮你说话,你已经上尸检台了知道么?”

“我——”

“去去去,别挡道儿。”

高仁的脚步声远去,其间夹杂着某人一声沉重的叹息。林冬低头忍笑,忽感旁边一股幽怨的视线切到脸上,立时敛起笑意,告辞走人。外面有人等着过来求复合呢,别那么没眼力价。

出门看见罗家楠躲墙边探头探脑,林冬点了下头算打招呼,径直朝前走去。没走几步,又听后面“哐!”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他肩膀一震,再回头就看罗家楠扒着法医办公室的门,跟张画似的贴在上面。

“楠哥哪都好,就是啊,多余长了张嘴。”

听林冬复述完在法医办的见闻,唐喆学一脸正直的评价道。以前他不太能理解,像罗家楠那样工作出色业务精专、抓捕审讯控场能力十足的主,怎么一到祈铭跟前就哪都不是哪了,情商归零不说,还一天不挨骂皮痒痒。等学了心理学,接触到情绪管理方面的专业知识后,他恍然意识到,罗家楠在祈铭那的“油嘴滑舌”,实际上是纾缓情绪的一种方式,是潜意识里存在的、对祈铭的依赖感的一种表现。简单来说就是他在祈铭那说话不用过脑子,怎么腻歪怎么来。

但是,划重点,这种表现得分对什么人。要是对林冬这样双商在线,情商更比智商高的人来说,那是情趣。可祈铭那样智商就没给情商留余地的……唐喆学只能送罗家楠六个字——

自作孽,不可活。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之前的回帖,楠哥犯2的时候50多条,正经走案子15条,我说你们啊,嘴上说不要,可心里却欢喜的很呢~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周队吖~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三十二章 

林冬闲不住, 看完卷宗整理完明天要问的问题,又蹦跶着要去走访花玖妹的邻居。唐喆学看他铁了心的要查出个子丑寅卯,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 拿上车钥匙出门, 一起奔花玖妹家去了。

花玖妹和现任老公——老爷子姓盛名国辉,很有时代气息——居住在东港新区。盛国辉的户口尚未从原居住地迁出,现在的具体住址要去物业问一下。据他的护工说,这老爷子还有宅基地, 等二次拆迁呢。唐喆学好歹算个拆二代,林冬是拆三代,但他们家里都属于市区老楼改建拆迁, 和那些不但有土地还有宅基地、动辄拆出几千万的拆迁户完全没得比。

就像早前重案组办过的一起案子, 在一户出租屋内发现了具尸体, 给房主打电话过来协助调查, 没想到房主压根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套房子。这人手里有二十多套用拆迁款全款买的房子, 买完就交给中介打理了, 连看都不去看。听罗家楠说, 连祈-我有信托基金-铭那样对钱毫无知觉的人, 都感慨了一声“这人得多有钱啊”。

物业提供的住址是B栋1802室,一梯两户, 于是林冬敲响了1801号房门。来开门的是位年过半百的女士,看过警官证, 问清来意, 她将他们让进了家中。

房间面积很大, 光客厅就得有四五十平米, 阳台打通了做的全封闭, 光照充足。临窗眺望, 海景一览无余,近处有白色的邮轮静静停泊在港湾之中,远处天海交接一线,偶有海鸟飞过。视野所及,蓝天白云碧海银涛,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唐喆学进去就琢磨,要是能买这样一套房子,吉吉每天光在屋里跑跑活动量都够了。话说回来,这一片儿虽然远离市中心,但户户都是海景房,房价一直偏高。当初他换房还想换这的来着,出门到单位有条新修的快速路,上高架下高架一共就过俩红绿灯,交通极为便利。可一查房价,心肝脾肺肾一齐哆嗦了一下——每平米八万,还没有低于一百四十平的户型。

正盘算着自己不吃不喝干到退休能不能全款买这么套房子,他听那位自称姓邓的阿姨对林冬说:“对面那家人啊,我跟他们来往不多,不过他家那保姆人挺好的,有时候会给我送一些老家带来的土特产。”

保姆?林冬和唐喆学交换了下视线,问:“他们家有三口人?”

邓阿姨微微一愣:“没啊,就两口,老爷子和保姆。”

“那不是保姆,是他老婆。”林冬如实告知。考虑到花玖妹和盛国辉的年龄差,不了解的人确实很难想象他们是夫妻。

表情瞬间错愕,邓阿姨沉默片刻,恍然道:“嗨,我说呢,花儿提起盛老爷子的时候,那语气就跟自家男人似的,总说‘我家老盛’怎么怎么的,原来真是两口子。”

林冬未作评价,又问:“他们有起过争执么?”

邓阿姨想了想,摇摇头:“我没听他俩吵过架,就是有一次,那天我下楼买菜,碰上有个男的来找花儿,我听盛老爷子在屋里嚷嚷了一句‘别让他进我的房子!’,后面不知道怎么样,我进电梯了。”

“多大岁数的男的?有什么特征么?”

“三十来岁吧,个子蛮高的,听口音像西北人。”

“大概什么时候的事儿?”

“呦,这个……得大半年了吧,是春节前的事儿。”

林冬点了下头。这应该就是护工说的,曾经去医院找花玖妹要钱的男人。所以盛国辉知道那男的,并且,不愿意看到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究其缘由,大概是他会问花玖妹要钱。从年纪上来说,那未必是花玖妹的情夫,可能是远房亲戚之类的,只是目前掌握的信息不足,不好妄下断言。

“他们家,是出什么事了么?”犹豫了许久,邓阿姨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唐喆学立刻接话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经济纠纷,需要核实下情况。”

“是房子的事儿吧,我见过他儿子儿媳来闹。”邓阿姨惆怅的叹了口气,“大半夜的砸门,还带着个吃奶的孩子,那孩子哭的我直心慌,我老伴儿说报警,我没让,家务事,警察来了也没用……其实这种事儿在我们小区不算新鲜,这的房主有一半儿以上都是拆迁户,有的是子女和父母闹,有的是兄弟姐妹之间闹,有段时间派出所的天天来。”

林冬闻言露出无奈的表情,抬眼看向挂在墙上的大幅结婚照,问:“您家几个孩子啊?”

照片上的老两口笑靥如花:男人发色霜白,沧桑却不失俊朗;女人花白卷发,妆容隆重眉眼秀丽,看的出,年轻时必有几分姿色。

“没那福分,我们老两口啊,没孩子。”邓阿姨苦笑摇头,顺着林冬的视线,回头凝视自己和老伴儿的结婚照,落寞的神情又盈起了幸福感,“这不前年他把老房子卖了,换到这边的,说能让我天天去海边散步,还补拍了结婚照,你们说,这是年轻人干的事儿,我们俩加起来都一百多了,丢那老脸也不是为什么。”

冷不丁被塞一嘴陈年狗粮,唐喆学笑道:“这说明叔叔爱您啊,对了,我还没拍婚纱照呢,让您这么一说,得找个时间补上。”

作者感言

云起南山

云起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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