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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 云起南山 3633 2024-05-24 00:00:00

接完林阳的消息没一会,聂瑾芳的电话打到了林冬的手机上。那边说楚沐琪的事情不用他管了,大使馆给了消息,人在医院里,她妈妈正在加急办理签证,会尽快赴意去照顾女儿。

装作概不知情的态度安慰了对方两句,林冬挂上电话,余光瞄到唐喆学投来疑惑的视线,嘴角一勾,无所谓道:“好好开车,别操那么多闲心。”

唐喆学摆正视线:“你自己不觉着委屈就行。”

“没什么好委屈,本来也不指着她能念我声好。”

说着,林冬抬眼看向后视镜,发现郭昊轩依旧戴着耳机,神情专注的沉浸在音乐海洋中。郭昊轩的乖巧听话,让他对于领导硬压下来的政治任务所产生的抵触心理稍有减轻。只要不给他们添麻烦,彼此就能相安无事。

到地方转悠了一圈,却找不着案发地了,曾经的田地已然变成了高尔夫球场和马术俱乐部,当年放警犬搜过的山也变成了景区,得凭票才能进入。林冬不甘心白来一趟,拐去了县公安局,找到了当时参与过案件的老警员。

这位姓郑的老警员还有不到一年就该退休了,目前被安置在办公室的一个清闲岗位上。听林冬提起苏萨海的案子,老郑直呼这案子邪性,一是找不到其他部位的残肢,二是案发后有村民说,半夜听见有人敲门找胳膊。

发生命案后出现各种版本的传闻实属常见,还以讹传讹,越传越邪乎,要不为什么凶宅不好卖呢。林冬并不觉着有什么邪性,就觉着没找着其他部位的残肢这件事很奇怪,所以才在初审卷宗时标了考虑受害者是否死亡的备注。当时没细看,后面重新过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断臂周围除了田地主人的脚印外,再无其他人的足迹。而残肢的发现地点到路边还有一段距离,抛尸遗撒的可能性不大。老郑说大家讨论的想法是,有可能是被狗或者野猫黄鼠狼之类的食肉动物拖到田里去的,因为手臂上有几处穿透伤,看着非常像齿痕。只是当时没有完善的DNA检验技术,无法百分之百确认那些伤口是否是动物留下的,只能凭经验判断。

谈话间唐喆学注意到,郭昊轩从林冬拿出断臂的照片开始,眼神就不自在了起来,双手时捏时放,明显有些不适。像是感同身受到那份断骨之痛,勾起了痛苦的记忆。

当林冬问及目标嫌疑人时,老郑皱眉摇头:“案发那天晚上直播回归仪式嘛,大家都聚在一起看电视,不在的也都摸排过行踪了,没人有作案时间。”

“没考虑外面的人随机作案?”林冬问,“我看证人证词说,苏萨海回来之后,接触过很多社会人士,这些人都排查了没?”

“能找着的都排查过了,可那会不像现在,电子眼到处有,有些人根本无迹可寻。”老郑说着,无奈的拍了把腿,“苏萨海回来之后啊,就没一天跟家待着的时候,接触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一个饭桌上出现过的、能叫出外号的我们都去摸了,但没人和他有深仇大恨。”

基本上能问的差不多了,林冬决定回去再研究研究酆兵的工作笔记,如果实在没的可挖,那这案子也只能继续让它悬着了。虽然悬案组的创建宗旨是“案件的最后一站”,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没线索也是没办法。

回去的路上,唐喆学听后座上一会飘出一段音乐,好奇问了一嘴。郭昊轩说是在写新曲子,用编曲APP记录灵感片段,给高仁写的,为了表示感谢。然后到局里他又颠颠的跑去法医办公室了,看那意思是迫不及待的要和高仁分享自己的新创作。

跟停车场的垃圾桶边抽着烟,唐喆学问林冬:“你说这小子动不动就钻法医办公室,到底是来体验生活的还是来找高仁的?”

林冬轻巧耸肩,表示无可奉告。不管郭昊轩是来干嘛的,别添乱就行。别回头跟他之前在分局带过的那个十八线明星似的,出去执行蹲守任务,还他妈叫助理订健身餐送来,结果助理离车还有二十米远就被不知情的便衣给摁地上了。

一根烟抽完,两人并肩走回办公楼。正等电梯呢,忽听旁边的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就看吕袁桥沉着个全世界都欠他一声“我爱你”的脸,奔重案组办公室而去。

很快高仁也追了上来,包子脸都急出褶了,还怕人听见似的压着声音喊:“袁桥!袁桥!你等等!听我解释啊!”

彼此对视一眼,林冬笑着问:“晚上想吃什么?”

“饺子呗。”

唐喆学感觉闻见醋味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喜闻乐见~2333333333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七十八章 

林冬他们回到办公室没一会, 郭昊轩也上来了。显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吕袁桥会突然变脸,进屋跟文英杰那打听,是不是自己去法医办公室违反了规定, 那里有个重案组的吕警官貌似对他意见很大的样子。可文英杰也不知道郭昊轩哪得罪了吕袁桥, 只说让他乖乖在屋里待着,没事儿别到处乱窜,打扰人家工作指定捞不着好脸色。

郭昊轩倒是听话,人家让他乖乖跟屋里待着, 他就乖乖待着了。打开电脑,连上手机热点,塞好耳机, 继续用电脑编曲。何兰学过小提琴, 看他在那弄谱子, 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很快便朝对方竖起大拇指。

岳林也想过去凑热闹, 结果被林冬一声咳嗽压回到椅子上, 小心翼翼地问:“林队, 有什么活儿需要我干么?”

“嗯, 你和秧子把这片区域九七年前后的地貌图帮我找出来。”林冬递他一写着地址的便签,“卫星图不好找的话, 查气象局地质局水务局的记录。”

岳林接下便签,把转椅拖到秧客麟旁边, 一起开动智慧的小脑瓜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唐喆学听林冬还要查水务局的记录, 偏过头问:“查水务的记录干嘛?”

如果想看案发现场原貌, 一般来说有地质局的记录就差不多了, 当然气象局的俯瞰图会比较全面。时间近一点的, 找卫星图更方便。

“酆兵的工作日志上画了现勘图, 离发现断臂大约百米的位置有一条泄洪渠从村子里穿过。”林冬朝他竖起本子,“应该是建高尔夫球场的时候给填了。”

唐喆学扫了眼本子上画的简易现勘图,点点头:“你怀疑碎尸地是在泄洪渠里?”

“十几条警犬都没找到血迹遗留,我估计是让水冲干净了。”

“要是那样的话,其他部位也早该被发现了。”

“是啊,所以……”林冬皱了皱眉,低下头继续翻看笔记,“酆兵的工作日志和卷宗上记录的差不多,目前没什么——”

忽然他声音一顿,沉默几秒又把本子隔桌递向唐喆学,抽出根笔指向其中的一行记录:“你看这,他走访过的一位村民说,有人会在泄洪渠里炸鱼。”

炸鱼是严重违法的行为,用的雷/管和炸药基本来自于非正规渠道,抓了是要被判刑的。但这和苏萨海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唐喆学略感迷惑。

就在他研究那段走访记录的时候,林冬已经起身走到分析案情用的白板前,擦去之前留下的痕迹,左右各画了两个圈,中间拉了条直线,标注上距离,又在其上画了条抛物线,继而在空白之处书写方程式。

林冬问:“英杰,尸检记录上的断臂重量是多少?”

文英杰翻开卷宗,答:“四点二公斤。”

得到数据,林冬开始往公式里填数。唐喆学大概能看出他在算什么——求物体为了达到抛物线两点之间的距离,需要多少的初始速度。算数据一般是刑技的事儿,但林冬上少年班时参加高考那次理综满分,数理化知识牢固掌握,一向是自己能干的活儿绝不麻烦杜海威他们。

再往后林冬写的公式,就连脑子里装满已知数学公式的秧客麟都没见过了。他问林冬,被告知是热力学的内容。这属于林冬曾经的专业范畴,上警校之前他考上的是航空动力学,据说这专业以前叫热动力学。

一屋子人屏息凝神看他写了满满一白板的计算过程,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大约一到一点五公斤的土制炸/药就可以将一截八斤半的胳膊炸飞到百米开外。

现在唐喆学明白林冬到底在求证何事了:“你认为那截断臂是被炸鱼的炸/药炸飞的?”

林冬放下笔,转身看向众人:“如果这样考虑的话,只有断臂被发现就可以解释了,放置炸/药的嫌疑人在出事后找不到苏萨海被炸飞的胳膊,只能处理剩余的部分,断臂上的穿透伤并非是食肉动物留下的,而是爆炸时迸溅的碎石片穿透了皮肤肌肉,断口粗糙也非人力所为,而是炸断的,但是很遗憾,当时没有做爆/炸物残留测试,我现在的设想从技术层面无法求证了。”

岳林举起手:“可是林队,照你这么说,那得多大的动静啊,村里人都没听见爆/炸声么?”

林冬轻巧耸肩:“回归之夜啊,我记得那晚到处都在放烟花,别说炸鱼了,开山的动静都未必有人去注意。”

举国欢庆的日子,老百姓都热衷于放烟花表达喜悦,毕竟当时还没出禁放令。岳林是没印象了,香港回归的时候他还没上幼儿园呢。

目前来看,虽然林冬的推论无法从现有的证据上进行论证,但是有个大方向就可以继续调查下去。只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大半夜的,苏萨海没事闲的去泄洪渠里淌什么水啊?喝多了掉进去的?不,断臂里虽然检出了酒精,但每百毫升血液只有十几毫克酒精含量,完全不至于到醉酒的程度。

基于以往的办案经验,唐喆学提出自己的看法:“他会不会是把什么值钱的东西藏在泄洪渠里了,趁着天黑去取,结果被炸鱼的给炸了。”

林冬摇摇头:“根据村里人的证词,苏萨海当初因家贫如洗才甘冒风险偷渡出国,发达之后回来了,恨不能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挂身上来炫耀,金灿灿的链子和表,谁看进眼里都拔不出来,所以当时的办案人员才把作案动机锁定在了图财害命上,忽略了意外的可能性。”

组员们一看副队的提议被驳回了,都抿住了嘴不说话,屋子里顿时陷入沉默。这时郭昊轩左右看看,学着之前岳林提问的样子举起手,试探道:“林队,我能提个想法么?”

作者感言

云起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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