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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 岿白 3294 2024-05-24 00:00:00

 

 

第82章 

许是太久没尝到习忧的手艺, 太过想念,顾仇从面条到汤底喝了个精光。

顾仇平时吃什么都爱剩个底儿,这回这么给习忧面子, 他自然要邀功, 于是翘着碗底, 给习忧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光盘”。

习忧伸手要接:“我去洗碗。”

顾大少爷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心情好, 主动请缨:“我来洗。”

习忧没跟他客气:“行。”

顾大少爷拿过他的碗, 进厨房了。

习忧跟上, 这回换他抱胸倚在厨房门口。

顾大少爷金贵娇气得很,洗到一半撒手拂袖去的事儿也不是干不出来, 习忧在这儿待着, 随时准备接应。

结果还是有点意外的,都沥上水了, 娇贵的顾少也没有要假以人手的意思。

习忧走过去, 从后把人抱住, 下巴往顾仇颈窝里蹭。

昨晚习忧没少埋在他脖子、锁骨这块啃啊蹭啊吮啊的,这会儿这样若即若离、或轻或重地撩拨着, 顾仇敏感得浑身都有点发软。

他绷着意志力,用手肘往后击了下习忧:“我好不容易勤快一回, 你别在这儿扰乱军心。”

习忧亲着他的脖子含混地应了声“嗯”。

“……”

这声“嗯”嗯得可真是够有诚意的。

顾仇忍着某人的“骚扰”沥干净了手上的一只碗, 刚往边上一放,某个在自己颈侧造次的人的嘴唇咬上了他的耳朵尖,低唤着:“顾仇。”

这声音像是掺了细碎的冰晶, 激得人轻颤。

顾仇还陷在被撩拨的敏感里, 他听见习忧问了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顾仇愣了一下, 要开口时, 习忧说:“我要听真话。”

“……”

顾仇到嘴边的假话只好咽了下去, 他说:“不太好。”

习忧这么问,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他缺失的,关于顾仇的六年多。

好像听上一些,就能凭想象去感知一些,就能参与一些一样。

但他这个话头没开好,问人过得好不好,还要求听真话,一下子就便给这情景打上了苦情滤镜。

大概是潜意识里,比起去了解顾仇经历的点滴,他更在意的是,顾仇过得开不开心、健不健康。

所以在亲昵的挨蹭间,情.欲漫涨间,便不自觉脱口问出这么一句。

习忧知道顾仇物质方面肯定不缺,但顾仇的身体状况、精神世界如何,却未尝得知。

他其实有些矛盾,他一面希望顾仇过得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拥有最健康的身体、最富足的精神,一面又怕顾仇真的那么没心没肺地幸福着,而自己,被丢在了记忆的犄角里落灰。

这些年,比起看不到头的等待,他更害怕顾仇把自己给忘了。他一直祈念着,顾仇想起自己时,胸口会涨满,喉间会更哽住,最好,会突然黯然着沉默会儿,一会儿就行。

他希望顾仇的“不好”,就这么一点点就行,其他的都是“好”。

但接着他就听见顾仇说:“因为你不在,所以什么都不太好。”

“习哥。”顾仇有意地侧了侧脸,贴了贴习忧的脸颊,“其实我后悔过。”

“后悔说让你不要等我的话,我偶尔会想,要是你真的不等我了,开始了新的生活,身边有了新的喜欢的人,而我还没有把你忘掉,我要怎么办。所以这些年我不敢回来,我想一年两年不够,那就三年四年,我顾仇没了谁还不能生活么,我总会忘记你的。”

“但三年四年过去了,五年六年也过去了,我还是那个,一想起你,一想起你的未来与我无关,就会难受的顾仇。”

“我还是那个顾仇,那个只喜欢习忧的顾仇。”

后来顾仇到底还是没能把碗洗完。

习忧掰过他的身体,把他抵在旁边的墙上用力地亲。

顾仇被亲得呼吸困难,某个瞬间口腔、唇畔脱离了片刻的控制和搅弄,他得空骂了句娘,立马又被堵住了,他心想,以后再也不他妈的走心了,费舌头。

亲到这种要把人往身体里摁的程度,只能用更深层次的交融来缓解。

于是,水槽边两只糊了一圈泡沫的碗就这么被遗弃了,而把它们遗弃的俩人,已经从厨房吻到了卧室,从站着变成了躺着,从想要把对方摁进身体里,变成了切切实实地把自己顶进对方身体里。

明明是柔软的床、软和的被单,顾仇仍觉得自己的膝盖似乎是磨红了。

他仰着脖子,咬着嘴唇,眼眶里凝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透过那雾气般的水光,顾仇看见,进门时被习忧摸着墙随手拍亮的灯,在雪白色的天花板下正不停地晃漾着。

像阳光照耀下粼粼的水波。

再睁眼时,已经入夜了。

原本开着的灯不知何时被关掉了,此刻房间内漆黑一片。

顾仇只轻轻动了下胳膊,就听见拥着他的人在身后哑声问了句:“醒了?”

顾仇“嗯”了声,便不再说话了,他现在是失身又失声。

只要一开口,脑海里全是自己被习忧猛.操时不受控制的呻.吟声。

他安静着,习忧也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感受着无声地、寂静地相拥。

半晌,顾仇终于有点受不住了,他喊了声:“习哥。”

“嗯?”

“我想换个姿势。

“嗯。”

“但我现在没法平躺。”

“……”

顾仇从昏睡过去到现在,一直是侧卧着,几乎没动过,习忧则从背后搂着他。

“那你转过来。”习忧说。

“不,我怕闷死。”

“……”

相拥而睡的姿势他们不是没有过,只是,但凡他面对着习忧,习忧就会忍不住把他往胸前扣。

连呼吸都费劲儿。

要不是他俩是情侣,顾仇有理由怀疑对方这是要搞情.色谋杀。

反正他不想遭这罪。

听他这么说,习忧笑着亲了下他耳朵:“你转过来,我不闷你。”

“你现在在我这信用为零。”

“……”

“说好今天不做了,结果呢?”

“……”

习忧的手下滑,触到顾仇髋骨的位置:“那你还把屁股对着我?”

“你他妈!手,停,停停停!”

顾仇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习忧趁机握住他肩膀,把人掰了过来,让他正面对着自己。

即便是在昏暗里,习忧也一眼就看见顾仇红了一片的眼尾,他伸手用拇指轻轻摁了摁:“不闷你。”

这回算是暂且说到说到了,只是适当地抱着,没有用力把人箍紧。

顾仇说:“习哥,把灯打开。”

习忧拍开床头的灯。

灯光乍然亮起,两人双双眯了下眼。

“几点了?”顾仇问。

习忧拿起手机:“快七点了。”

“又到饭点了。”

“饿么?我去做饭。”

“我是猪么,吃了睡,睡了吃。”

“今天就这么过也不是不行。”习忧说着,看见自己的手机邮箱有新邮件,他点开看了眼,是一张照片。

是昨天在步行街碰到的那个扛着摄影机的陌生女孩给他们拍的。

画面确实挺有意境。

他们走在斑马线上,前后是汹涌的人潮,两侧是红灯下静止的车流,更远一些的身后,是城市的高楼和青空,而更近一点的视线里,有冬日里苍叶零稀的杨柳树。

周围的景致都藏在稍显朦胧的虚影里,只有两个并肩走着的、高挑帅气的年轻人最是清晰。

习忧给那女生回了个“谢谢”,然后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顾仇看着他的举动,说:“发我原图。”

习忧发给他后,顾仇打量着照片,“啧”了声。

习忧问他“啧”什么。

顾仇说:“这不比刚才发面条的照片有意思么?”

“出柜啊?”

“介意么?”

习忧还没答,顾仇想起什么,问:“你们医院不为难gay吧?真出柜不会影响你以后评职称、晋升什么的吧?”

“专业能力和性取向有关系么?”

“这不是你们医生这职业太正统么,万一呢?万一有哪个能力不及你又和你有竞争关系的同行抓着这个在背后造舆论阴你呢?”

“那也是用专业能力说话。”

“习哥你够单纯的。”

“你又知道我阴不过别人?”

“……”

行吧,这话没毛病。

最后,习忧还是把这张照片发去了朋友圈,和顾仇一样,一字未配,任凭理解。

顾仇想拦没拦住。

习忧的朋友圈和顾仇的基本一个德行,不怎么发东西,稍有不同的是,习忧会转发一些专业文章、学界论坛峰会方面的内容。

冷不丁丢张照片出来,评论区瞬间就炸开了。

知道内情的纷纷发来祝贺,百年好合的话都祭出来了;不知道内情的,只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留言一水儿夸人长得好看、照片拍得有意境的。

间或夹杂着一些让习忧给介绍对象的,说习医生有朋友长得这么好看,内部消化一下,别肥水流了外人田。

习医生确实没让肥水流去外人田,他都引到自己田里了。

这天之后,两人关系定了下来,也稳了下来。

习忧平时是学校、医院两头跑,偶尔过去一趟顾氏;现在逮着空还得和顾仇约会、吃饭、看电影,有时候图方便两人就在外面找个酒店睡,有时候则回金榜郡府。其他时候,就是顾仇回顾宅,习忧在学校或医院宿舍。

顾仇还没去顾氏任职,空闲时间比习忧多,习忧忙的时候,他就过去学校或医院找人,饭点到了,两人就一起在食堂用餐,之后散散步。

但一直这么居无定所也不是个事儿,有一回在酒店做完爱,顾仇懒叽叽地往习忧身上拱,边拱边咕哝着说:“习哥,我们同居吧。”

作者感言

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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