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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 岿白 3318 2024-05-24 00:00:00

翟思语竟无言以对,难以反驳。

周西东在一旁拍桌子:“来来来!下注了!我赌习哥这次甩第二名不超过10分!”

江萌:“我赌不超过6分!”

潘超赌了个折中的:“8分。”

江萌问翟思语:“你赌多少?”

翟思语绝望了:“你们不觉得这个赌对我来说很残忍吗?居然还问我?!”

江萌拉拉她的胳膊:“哎呀,玩玩嘛。”

翟思语悲伤地嚅了嚅嘴唇,小小声:“我……我赌我和顾仇相差不过5分。”

周西东:“赌习神和顾爷呢!”

翟思语“哇”了一声,都要哭出来了:“我连参与打赌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顾仇用脚往外勾了下椅子,人坐上去,从书包里抽出耳机戴上。

他现在听到打赌就心堵,完全不想理会。

周西东本来还想找他说话的,见他一副非诚勿扰的样子,脑袋又转回去了,和江萌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放低了些。

早读时间飞快过去,铃声一响,教室里一部分学生开始往外走。

一班是文科火箭班,汇聚了年级里的文科精英。这次月考的文科考场主要安排在高二教学楼,因此,除了顾仇外,一班这群人基本都集中在一、二考场。

一、二考场就是一、二班,而顾仇作为半道转来的空降生,被安排在了文科的最后一考场,在楼上。

他跟着班上半数的人出了教室,又和他们在二班的门口分道扬镳。

走到楼道口,要拐弯往上的时候,顾仇看见与他相反方向的楼前大厅里,有个人影迈着台阶,正要进他们这栋楼。

因为有点熟悉,顾仇下意识多看了眼。

是个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轮廓有点圆润,五官似曾相识。

顾仇在脑海里搜刮几秒,记起来了,这是习忧的弟弟。

就在他驻足的这一会儿工夫里,那男生已经走到他旁边,正要经过时,顾仇忽而开口,喊了一声:“喂。”

男生转过脸,寻找声源,原本神情里还带着点茫然,在看到顾仇后,立马就露出了笑容。

习尚禹一眼就认出了顾仇:“是你啊。我来找我哥。”

顾仇点点头,问:“马上考试了,你这会儿找他,是有急事儿?”

顾仇问得极其自然,问完才发现这话有点不对,人家是一家人,他和习忧现在关系虽然不错,可他到底也就是个外人。

这话问得,仿佛眼前这个男生才是个外来客一样。

而男生也确确实实在听完他的话后露出了一丝怔愣的表情。

顾仇顿时有点怄自己。

他懒得管了,刚想走,那男生已经恢复了笑容,还朝顾仇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纸袋:“我来给我哥送早餐。我哥早上和我妈吵了一架,出门晚了,估计没来得及吃早饭,我怕他饿着肚子影响考试。”

顾仇略一想,习忧今天早读确实来得比平时晚点儿。习忧除了偶尔兼职值夜班,早读直接缺席外,一般都不迟到,至多也就是踩点。

不过这已经彻底属于人家的私事范畴了,他没道理过问,只“哦”了声,说:“那你送。”

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习尚禹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歪头往顾仇消失的楼道上看了眼,然后才提步往前,走向一班。

两天的考试眨眼结束,考完最后一门英语,顾仇回到教室收拾课桌,准备带本书回去周日看。

教室里热闹得像菜市场。

不过大家不是在讨价还价,而是围聚成一团一团地在那儿对答案,讨论这次月考各科的考试题目。

顾仇一进去,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朝他扫射过来,一个个蠢蠢欲动,一副想上前而不敢上前的样子。

也有一两个胆儿大的,或者说是和顾仇熟一点儿的,就没那么拘谨,比如周西东,他乐颠颠地朝顾仇跑过来:“顾爷,对对答案呗。”

顾仇不喜欢考后对答案,他一直觉得这是件没什么意义还特别浪费时间的事。考完之后各科老师都会讲卷子,提前搁那儿对答案分数也不会突然就变高,无趣得要死。

于是,他抬手做了个止住的手势:“别问我,没结果。”

周西东脸一垮:“顾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顾仇径直走到自己座位边,用脚勾了下椅子,坐下,没搭理他。

周西东说:“你就像个无情拒绝女生告白的冷漠渣男。”

这比方打得,语文老师听了都要反思自己修辞是不是没教好。

顾仇翻着桌肚里的书,眼皮都没掀一下:“这叫渣?”

“面对女孩子,要怜香惜玉的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很丢脸的。”

“你是女孩子?”

“……”

周西东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这话题到底是怎么在眨眼之间就偏成这样的。

顾仇这时从桌肚里翻出了自己要找的那本语法书,起身正要往外走,抬头就看见刚从办公室回来的习忧。

两人擦肩而过时,顾仇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淡淡的洗衣粉香气。

只一瞬,便消散。

顾仇揉了揉鼻子,却再难捕捉到那似有若无的香气了。

与习忧错身的最后时刻,他用肩膀轻撞了习忧的胳膊一下,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明天见,习哥。”

 

 

第24章 

习忧进教室拿上书包就走了。

经过长长的走廊,  出了教学楼,习忧看见顾仇走在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手机举在耳边,  在讲电话。

他维持着不紧不慢的步子,  跟在顾仇身后。

远处的天空透着一抹淡淡的橘红,  像晚霞在表演着一出犹抱琵琶半遮面。

林荫道上落英缤纷,  时不时有一两片叶子落在少年的肩头,  又随着他走动的动作,  悄然滑下。

淡红色的霞光从树叶缝隙里透下来,像闪闪的星星般照耀着前方行走的少年。

光线并不刺目,  习忧却微微眯了眯眼。

见顾仇快要走到林荫道的尽头,  习忧拿出兜里的手机,解锁,  点进相机,  抬手,  镜头对准前方,摁下快门。

照片定格后,  习忧垂眸看了一眼。

再抬头时,前面的少年已经走远。

*

习忧回到家时,  红透了半边天的晚霞正在慢慢谢幕。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  餐厅的方向飘来晚饭的阵阵香气,客厅里传来电视上放新闻的声音。

鞋子换好,习忧把书包撂下,  去卫生间洗手。洗完手出来,  去厨房拿碗盛饭。

经过餐厅时,  习尚禹扭着头冲他说:“哥,  妈今天做了我们最爱吃的京酱肉丝。”

习忧从橱柜里拿了碗,  打开电饭煲,把里面的米粒刨了个干净,一只六寸的浅口碗都没填满。

他取了筷子,出了厨房,走到餐桌边坐下。

杨兆媛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坐在餐厅这边撇着身子看客厅的电视,见习忧过来了,从看电视的间隙里扫他一眼,说:“米今天不太够,你爸明天去买。要是没吃饱,冰箱里还有挂面可以煮。”

习忧没听见一样,低头吃着自己的。

习尚禹夹了一筷子京酱肉丝往习忧碗里送,快挨到碗口的时候,习忧凉声道:“拿走。”

因他的话,习尚禹手一顿,筷子间的京酱肉丝掉了两瓣在桌上。

习尚禹说:“哥,今天米不太够,多吃点菜吧。”

习忧头也不抬地说:“我看你碗里米挺多的啊。”

习尚禹脸色微变,说:“那都是爸和妈多拨给我的。”

杨兆媛说他:“你吃你的就行,你哥有手有嘴的,饿了自己会夹。”

习忧两口就把碗里的饭扒完了,嚼完咽下后,放下筷子起身,被杨兆媛叫住:“饭吃完了,小忧你洗个碗。”

习忧头也不回地往阳台的方向走:“谁吃的多谁洗。”

“妈,我洗吧,让哥多看会儿书。”习尚禹看了眼习忧的背影说。

杨兆媛:“算了你吃你的,一会儿妈去洗。”

客厅门响,习蔡林刚从小区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条烟回来,边换鞋边说:“虎子他们家这店真是越开越黑了,一条利群要收我220块。”

杨兆媛端起桌上几个吃空的盘子往厨房走,随口接道:“涨价了吧?”

“没涨,我上个月在单位附近买的,利群,也是软红长嘴,”习蔡林把烟放在玄关处,跟着进了厨房,“就200一条。”

“你真220买了?”

“没,我哪能吃这个闷头亏,硬是200要了,他也没跟我较那20块钱的劲儿。”

“心虚了怕是。”

“那可不。”习蔡林站在洗碗池边,殷勤地接过杨兆媛打了沫的碗,脑袋侧倾着,“老婆,我这个月兜里空了,向组织再申请500块零用,望组织批准。”

“碗你先别叠上去,再给我冲水沥一道。”杨兆媛嗔怒地提醒完,又乐呵道,“组织一会儿给你发红包。”

“组织万岁,我爱组织!”

“小禹那张抹了蜜的嘴,真是得你真传。”

……

一处空间,跟隔了两个世界似的。

那头餐厅厨房笑语欢声的,客厅挨着阳台这边,除了电视上主播念新闻的声音,就只有习忧收拾东西时的窸窣响动。

习尚禹从厨房放了碗过来,看见习忧正把叠好的衣服卷成卷儿往行李箱里堆,人有点愣:“哥,你这是干吗?”

习忧兀自拾拣着:“收拾行李。”

“我当然知道你这是收拾行李。”习尚禹盯着习忧,神情莫辨,“可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啊?”

“因为要出门啊。”

习忧一连给了两个废话般的回答,噎得习尚禹差点儿无话可接。

他手攥着衣角,站在边上旁观习忧卷衣服,干站了一阵儿,还是没忍住开口:“你是打算搬出去住吗?”

作者感言

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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