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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绿茶精今天也没有掉马 明喜 3659 2024-05-26 00:00:00

竹筒饭不好离锅,凉了就没热着好吃,小厮直接将一个桌子腾开,几人抬着锅放在桌上,这下香味更近了,手中铜板都好像要飞进锅中,等不及掌柜亲自掌手,小厮先装盘,问:“客官要几个,二文一个淋上白糖,好吃。”

秀才们各个高雅,此时谁也装不出面对夫子的从容。

这竹筒饭就一锅,少了不就没了。

排队跑过去齐声声喊:“给我来一个!不,三个!”

一锅少说两百多个,轻轻松松就卖没了,买到的秀才欲犹未尽,没有买到的心中无限可惜。

有人拖小厮催掌柜再做几锅,那些根本不够吃。

陆茶摇头,洗净糯米的黏腻:“你告诉他们明日再来还会有。”

齐乐不解问茶哥儿:“怎么不卖了,要是客官嫌少,明天会不会不来了。”

陆茶擦干手中滴落的水,看清他眼中的疑惑,慢慢解释道:“恰恰相反,只有没有得到满足,才能促使他们明日再来,今日卖够了,明日反而人会少。”

“而且,刚刚手都包红了,还想包啊。”

齐乐听到这句,垂在两边的手猛然背后:“你看见了啊。”

齐乐的反应如此可爱,让陆茶想到家中那位小外甥,总喜欢帮他忙,累了也不说,等点名后会害羞捂着脸道叔叔都看见了啊。

得到了今日不再有的消息,秀才吊着那股心,一直不停,等到歇业时才肯离去。

小厮收拾乱糟糟桌子时,满员的大堂只剩下一个瘦弱的汉子,沉默不爱言,盯着每句诗恨不得啃读进肚子里,看见小厮看他,还不好意思挪开身影,将背影背对着他。

还真是怪人。小厮如是想。

放出的诗句已有五天有余,这几天有不少秀才对上下句呈上诗句,却被里面的老秀才批的什么也不是,红墨大字写道,狗屁不通!不如不写!

有位自认才学渊博的秀才自信进去,哭着出来。

人心惶惶不安左右四顾,陆庆生站在队伍中间,里面的人愁眉苦脸,无一人是笑着出来的,无疑是老秀才不满意。

心气高的秀才在里面装孙子,出了那道门骂道根本就不想他们拿钱,瞎折磨人。

很快就到了陆庆生,那小厮接过他手中的下联,拿进去给老秀才看。

同样的原先的沉默,陆庆生紧张得出汗,那下联工整程度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写出来的,要是还拿不到这笔钱,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只能寄托于,越楼能写到老秀才的心头好啊。

里面咳了一声,陆庆生已经准备好宣纸扑面,被唾骂的准备。

老秀才道:“不错,后生可畏。”

“你叫什么。”

刚气馁骂完老秀才的汉子抬起头,看着是谁得了那人的青眼。

“晚辈良山村,陆家陆庆生,是个秀才。”

老秀才似乎身体抱恙,又咳嗽了几声才道:“你这文采,秀才亏了,年方几何,为何不考举人。”

陆庆生怕老秀才看出什么,撒了个谎:“家中有事,搁置了学业,年方三十九。”

“嗯。”听清他年龄后,老秀才兴趣缺缺,没再问出去,只是在那张纸写上一个二甲,挂在每桌诗句后供其他人阅读,那张纸下的落款自然是陆庆生。

底下的人呈上纸条后,老秀才却推脱累了,明日再看,改日再来。

陆庆生春风得意,到了这个年纪早就不看中功名利禄,听着后辈一句句的陆秀才,满脸欣喜,抱拳说道:“不过是读得书多,占了文采斐然的优势,不敢当。”

陆庆生被一堆人围着,只是在他背后,阴恻恻的目光看过去,陆庆生背后发凉,一回头并无异常,他只当是高兴坏了出现幻觉,回过头继续与那些秀才攀谈。

院中的越楼藏在花架,半个身子镶嵌入草木中,他不甘的回头,捏着衣服中那人给自己的半两银子,不过半两,买了个好名声,如当年,同样是半两,买了他的官路。

“客官,在这里做什么。”

齐乐出门解手,回来就见这藏了一个人。

“啊!我......”突然来人惊的越楼从草木间走了出来。

他走出来看见叫他的人是个清秀的小哥儿,握着手帕问他。

越楼盯着乖巧可爱圆脸一时愣住,随后觉得唐突对方连连低头:“抱歉我。”

“哈哈,你怎么这样。”齐乐还没见过这样的汉子,我呀我的,他还没说什么对方如同村口的含羞草一样,碰碰就合上叶片。

越楼平日接触的哥儿都是宛若小姑娘一样,并无一人是这般豪迈。

他听着他爽朗的微笑,跟着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挠头。

想到那哥儿如此客气对他,郁结随着消了下去。

第49章 陆庆生自食恶果

外面的陆庆生嬉笑声传来, 越楼扬起的笑停在颊边,他步履匆匆离去,彷徨回头看了一眼, 觉得自己像只丧家之犬,被那人踩在脚底下利用彻底,一次又一次。

“哎, 跑什么,你小心点。”

齐乐只当自己遇见了怪人,喊他不应, 那人反而跑得更快, 侧头看向院中众星捧月的那道身影,陆庆生!怎么会是他。

齐乐听到外面欢呼雀跃, 料到肯定有人入了老秀才的眼中, 真心为老秀才终于得了知音而高兴,但他怎么也想不到, 这人是陆庆生。考举屡次不中, 歪心思都用到茶哥儿身上,怎么会身赋文采!

齐乐躲过人群往桌边心贴的下联读去, 诗中所写之景豪迈奔放,句句慷慨,怎么看都不像陆庆生小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齐乐悄然离去, 跑到里屋去找茶哥儿,将遇到那位怪人和中银两之人竟然是陆庆生二事都告诉了他。

陆茶表现得淡定从容,穿过针线缝制勾破的衣角,回身同他道:“那人离去前, 可曾听到了什么。”

齐乐仔细回想了那时的场景道:“只是院中更加吵了, 他刚被我逗笑, 人就跑了。”

陆茶手一顿,将前因后果连在一起,又问道:“那你觉得你口中的怪人,是个怎样的人。”

齐乐不假思索:“看他的衣服,肯定是个读书人,还是个脸皮薄的读书人。”

那人不去恭维陆庆生,躲起来离场,肯定是那些人中,有他所不喜之人。

容不得陆茶先入为主,陆庆生品行极差且多次陷害于他,要真有才能,君子无德这项,足以证明他不配是个读书人。

说不定,就是陆庆生呢。

“去见见吧,我们去村里问问,能问到的。”

村中但凡谁家出个事,村头都能传到村尾,齐乐找了几个乡亲稍微一问,那些人相顾一视道:“是不是越家那小子越楼,穿个破衣服,疯疯癫癫的跑了回去,村尾那家门口摆着绢花的,就是那家。”

陆茶朝乡亲们道谢:“多谢。”

两人脚程未停,往村尾走去。良山村的尾村地势低,下雨涨潮最容易被淹,潮气明显比上面更加湿重,屋外的泥土向外塌陷,青苔到处可见,屋檐上长不了野草,泡发的根部溃烂,成了一片枯草。

越楼很是好认,屋内虽破,外面用绒花做成的配饰倒是护得掩饰,用布包着,上面还盖了一层油纸,因看不见绢花长什么样子,越楼特意花重金买了墨水画上样子,小小的摊位倾注都是他的细心。

陆茶对着屋内喊了一句:“有人在吗?”

“有!”

越楼见来了生意,身上长衫脱不下来,拽着扯下来,穿好短衣跑了出来。

“要买什么,我这边什么都有......”

齐乐冲他招招手。

越楼下意识看向自己穿破的草鞋,还露出两颗指头,尴尬地往回缩了两下。

陆茶将二人的互动收入眼底,没说什么,审视看了一眼越楼。

越楼有些不适,一只手拿起绢花道:“是要买绢花吗,不贵,一文钱一个。”

陆茶拿起一只并蒂莲的样式,拆开油纸,在齐乐头上比划两下:“乐哥儿,很适合你。”

越楼看着齐乐,心道原来他叫乐哥儿。

齐乐接过陆茶手中的绢花:“真的吗?那我就买它了。”

“买。”陆茶看得不错,他就知道两个人互相看对眼,不妄他来回试探,这位汉子看着人也不错,老实可靠,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胆子有些小。

“但是绢花不止要买,我还有件事情要问。”

“你和陆庆生,是不是结过怨。”

越楼明显神色不自然了一瞬:“你们和他是一伙的。”

要了他的诗,还想要什么!他的命吗。

越楼说完往里走去,拉着门就要关上。

齐乐放下绢花,给了他一铜板,在即将关上一刹那间挡住门。

越楼怕夹到他的手,门关到一半被齐乐推开。

他自作主张往里走去:“陆庆生就是个坏人!你知道茶哥儿吧,那人多次欺负茶哥儿,吃了教训依旧不改,我们今日来是想问问,若是他与你结怨,二人联合,让陆庆生吃不了兜着走。”

越楼拦都拦不及,齐乐又是个哥儿,他还不能上手碰,随着那人一字一句说开,他的警惕才降下来,原是他误会了对方。

他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知道茶哥儿,也知道那位哥儿在欺负时抗争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像自己,分明是个汉子,却长得瘦弱,处处惹人嫌。

有了这句,陆茶将疑问说了出来。

对方口述清晰,一点点将当年的秘辛说了出来,陆茶今日此行,不负所望。

他压下唇角的欣喜,对着越楼道:“考前买卷,贿赂考官,享了多年秀才的待遇,这回送他进去,直接就是一个牢底坐穿!”

陆庆生不知是不是跟他有仇,处处妨碍于他。近日生意上忙得焦头烂额,他还以为对方从良再也不犯,原来是换了个法子,没银两回来套钱了。

陆茶在县城没有认识的人,他拜托齐乐找找认识的人,看能不能找到陆庆生骗钱的源头。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陆茶并未将怀疑说给老秀才听,秋后的蚂蚱蹦跶两天就不跳了,且让他在外面逍遥快活几天又何妨,等一切落实公告也不迟。

卓长浩听了此事,倒是从邻村猎户吴浩打听来一个事实。

陆庆生半夜被喝花酒的女子赶了出来,听说是赊账了好几日,衣不遮体醉醺醺扔出去,不少人看见了,顾忌他秀才身份没人外传,吴浩是从那边经过,拉了一批货物看见了那人挡着脸从街上跑过,真伤风败俗。

这时,县城里的齐乐坐着牛车回来,家都来不及回,兴冲冲跑上山:“茶哥儿!他陆庆生去赌坊,输得没钱了,赌坊的人不久后就会到村口,那陆庆生现在急得往山上跑呢。”

“上山?”卓长浩问了一句:“我再山上放了捕兽夹,会不会出事。”

野兽骨头更硬,卓长浩布置捕兽夹时特地在一处多放了两个夹子,每一个都能死死咬住野兽不松手,要是咬住人,那处骨头怕是当场会被夹断,疼痛难忍。

作者感言

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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