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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一良人,终此一生 依文 3251 2024-05-26 00:00:00

江妤哑口,竟无从反驳。

成谨再壮着胆子道,“可大人从不干涉夫人,由得夫人任意妄为。需知城主府里的事有多少瞒得过外头的?便是折了一枝花,踩了一棵草,也有那多心人胡诌乱扯,招来闲言碎语,遑论是夫人明目张胆的所作所为了。”

其实他很想说“胡作非为”,但忍了忍还是改了改。

江妤自我反省道,外人怎么传,她本身可以当作耳旁风,但多少影响了唐宣不是。唐宣表面不闻不问,也许心里是在意的。

看来她果真没尽到做妻子的本分。

念及此,不由得长叹一声,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成瑾惴惴不安地退下了,转身时同晓鸢对上一眼,只见晓鸢神色中俱是担忧。

待他走后,晓鸢忙跪到江妤面前,恳切道,“夫人别怪成谨,他也是因大人生病而担心难过,才如实道来的。”

江妤揉额,“我并不怪他,你又何必强调他所言非虚呢?”

晓鸢呆了呆道,“我也只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江妤失笑道,“你也觉得我太失职,想数落我几句?”

晓鸢小声道,“我只是觉得夫人某些时候有些所为太荒唐罢了。”

江妤再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下去。”

晓鸢喏喏道了声“是”,便退下了。

江妤独自走到唐宣房中,看到他脸白如纸、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心里很不好受。

房中有几名丫鬟守着,她问,“大人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丫鬟们垂首施礼,其中一人道,“大夫诊了脉,说是大人近日忙碌太过,秋日里外感多祟,大人一时体热发寒也是有的,待服了药发散了去,明日就会好了。”

江妤坐于床边,吩咐道,“晓得了,你们都去门外候着,药熬好了随时端进来。”

丫鬟们齐声道,“是。”再纷纷退了出去。

单独和唐宣同处于一室,江妤忽而发觉自己很少主动考虑他的想法,也没有整理过对他的感情。

她以为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今天,却忘了喜怒哀乐也会因他而起。

就像日升月落,有谁会因此而动容呢?

反正日落之后,还有明日,月升之后,总会天亮。

每天习以为常地过,偶然想起从前的生活,竟不知自己是怎么适应的。每天都能见到他,凡事都能依靠他,却没有想过若他不在,她该怎么过。

江妤才在他身旁守了一时,便有下人来禀,“熊老板,苏丹青各自携夫人来了。”

江妤奇了,“唐宣稍感风寒罢了,他们竟这么快得到消息,还亲自上门来了?不会一会儿又有何书生,秦老板几个过来罢?”

下人默然不语,晓鸢回道,“或是熊老板和苏丹青同大人素来交好罢了,夫人还是先去看看。”

江妤只得打点了下人,着丫鬟们好生看顾唐宣,便往正厅去了。

熊敬贤、苏丹青、许佩珩、沈瑶一齐临门,且面无忧色,似笑非笑,倒像是府里出了喜事,他们是来道贺的。

互相寒暄毕,江妤打趣道,“见着你们来,我真担心过会儿还得招待岑知府呢。”

熊敬贤阴阳怪气道,“唐城主难得病体,我们也是关切好奇。”

苏丹青难以置信道,“唐城主多年不曾染病,怎会蓦然风寒侵体,竟至于卧病不起了呢?”

江妤怎么听怎么觉得他们巴不得唐宣一病不起,好叫他们笑话。

“说来都是我照顾不周,才让唐宣染上风寒,好在大夫瞧过,说是无大碍,出身汗发散了就会好的。”

许佩珩依旧容光焕发,“那便好了,免得妹妹担心,也省些力气。不然这边唐城主没好全,那边妹妹又不好了,可就糟了呢。”

沈瑶忙道,“许夫人说的什么话,唐城主和江夫人皆为命里有福之人,只会有好的发展,绝没有不好的。”

许佩珩接着道,“是是是,沈夫人说的是,我一时着急混说了有的没的。”

熊老板和苏丹青却不在意,前者迤迤然道,“我原是不信唐城主病了的,但夫人的话我信,那便请夫人好好照料唐城主,别让他小病拖成大病,病在床上起不来了。”

后者也未见得多么担忧,“虽说仅是风寒,却也不可小觑。大夫所言,亦不可尽信。究其病理,我们又不甚了解。只得相托夫人,尽尽心力了。”

难不成她还会不管不顾,甚或谋害亲夫不成?

江妤忍着别扭道,“我自当如此。”

熊老板代替四人道,“唐城主便有劳江夫人了,我们也就不多搅扰,这便告辞了。”

四人一齐告辞离去后,江妤总感觉古怪,问向晓鸢,“他们…这就走了?”

晓鸢讷讷道,“看样子,是走了。”

江妤转而回房,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行人为你而来,面都没见上就走了,这算什么事啊。”

替他换了敷额的布巾,“若非打过交道,我都要以为他们两家与你有仇了。眉眼含笑的,可一点儿没有担忧的意思。特地跑这一趟,也没嘱咐两句,似乎是来打探你真病装病的。难不成你欠了两家巨额钱债,他们怕你还不起卷铺盖跑了么?”

她正嘀嘀咕咕地念叨,唐宣却不知何时醒了,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问,“若真是欠了钱还不上,怎么办?”

江妤先是一惊,“你醒了?”而后笑道,“那我就和你撇清关系,你欠的债你还,可别扯上我。”

唐宣将她往怀里一送,“你我关系匪浅,撇得清么?”

江妤挣扎道,“让你别扯上我,你不听还非要拖我下水不成?”

唐宣牢牢地抱着她,虽然稍显虚弱但制住她还是绰绰有余的,“从来只有别人欠了我的,没有我欠了别人的。你就这样心志不坚,唬你几句你就不要我了么?”

江妤自知敌不过他,也就不动了,“我一直是浮萍心性,哪边有财有势,我就去哪边,你今日才知么?”

两手一勾一拉,唐宣索性把她整个拖到床上,盯着她道,“早先已有所了解,今日算是彻底醒悟了。”

江妤一声惊呼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了他两臂之间,抖着小心肝道,“你病还没好呢。”

唐宣微微挑眉,“你是怕我传染给你,还是怕我力不从心?”

江妤诚恳道,“都怕。”

就不该有此一问的!唐宣发狠地吻住她双唇,挑开她的衣服,双手游走。

江妤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唐…唐宣…我…我知道错了。”

唐宣的动作稍缓,“你错在哪儿了?”

江妤趁机调整了一下位置,缓了缓道,“我不该嫌弃你风寒未愈。”

唐宣,“……”

就不该多给她一次机会的!

第31章 表白

据闻许佩珩年年都要为熊敬贤庆生,且一年比一年热闹而隆重,今年熊府多了位妾室,她更要为了彰显正室之风而有所表现。

江妤、许佩珩和沈瑶相约来到悦鲜楼,一等包厢中,三人围坐一桌,晓鸢、聚宝和探烟在一旁侍候着。

道过寒温,转至正题。听许佩珩说要亲自献舞,江妤大为惊讶,“许姐姐竟要做到这一步么?”

许佩珩娇笑道,“这有什么的,为了拿住夫君的心,做到哪一步都值了。”

江妤略收敛道,“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失用了么,何以反过头去讨他欢心呢?”

许佩珩气定神闲道,“既是绝招,便永不会失用。但若一味哭闹,要夫君抚就,长久难免生厌。我若次次要他来哄,不给他点甜头,他早晚会失去耐心,弃我而去的。”

江妤托住下巴道,“怎…怎会…”

许佩珩解释道,“不能总让他碰一鼻子灰,既要拿捏好作夫人分寸,该包容的时候比谁都大度,该计较的时候,不依不饶地揪住不放;又要抓住他的心,该蛮横的时候,撒泼打滚没完没了,该体贴的时候,比谁都温柔。要让他晓得我的好,更要让他离不开我。”

江妤深深受教,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沈瑶则但笑不语,似乎早已懂得这些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献舞是许佩珩准备的惊喜,事先做足了保密功夫。在熊敬贤寿辰当天,她提前包下了整间酒楼,并早早地开始准备。舞曲她已秘密练习多次,但还需在酒楼里排练排练。

换好衣服,正化妆时,聚宝匆匆赶来,紧张兮兮地道,“夫人,唐城主不知为何事而来,暂时被挡在门口,只怕挡不了多久。”

许佩珩惊道,“唐城主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聚宝沉默,江妤也不明所以。

许佩珩看向她,求助道,“好妹妹,只有你能拦住唐城主了。”

江妤为难道,“可是我提前过来都没告诉他,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不让他进来,我毫无理由啊…”

许佩珩急切道,“算姐姐求你了,我这个样子,若先让唐城主瞧见了,哪儿还有脸再给我家老爷看啊。”

沈瑶也赶过来道,“江夫人就想想办法罢。”

事出突然,江妤只能硬着头皮跑到门外,抓住唐宣的手腕道,“等…等等,夫…夫君怎么会在这里啊?”

唐宣惊讶地看着她,微皱眉道,“我要订三日后的酒席,正巧途经此处,便来同掌柜的商定。夫人可是为了熊老板的生辰宴提前过来了?”

江妤忙道,“是啊是啊,我在家中无事,就提前过来了。”

唐宣抽出手腕,再牵着她的手,“那我们一起进去。”

江妤伫立不动,把他拉了回来,“不行,不能进去!”

唐宣疑惑道,“怎么了?”

只因太过着急,江妤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搜肠刮肚半响愣是找不到借口,舌头打结道,“里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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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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