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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一良人,终此一生 依文 3212 2024-05-26 00:00:00

她时而翻几页书,时而饮一杯酒,时而躺着动也不动,能不轻松惬意么。

不知不觉打了个盹儿,起先睡得沉,脑子里一片混沌,而后做了个梦,梦见了唐宣。

像是站在云端一般,云雾缭绕之中,江妤看见自己现在唐宣身后,而唐宣却背对着她。看得仔细了,她才发现自己在无声地哭泣,泪流不止。

她对唐宣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离开我的吗,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其实她想不起来他有没有这样答应过了,一时间有些心虚。她总爱用赌气的口吻说话,如果哀求他不要离开,他是不是就会心软留下来呢?

她这样想着,又听自己说,“如果你非走不可,我也留不住你,你我好聚好散罢。”

他迟迟没有转身,江妤却肯定他就是唐宣。但在他离开之前,她却先走了。她对自己喊,“别走啊!”

也许唐宣并不想走,在他还未做出决定之前,你怎么可以先放弃了呢?你哭得那样伤心,分明是不舍得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你希望他理解你的心意,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呢?

“别走啊!”

江妤忽然醒来,才发现那是一场梦,万幸那只是一场梦。

唐宣在廊下停住,送走司徒觅后,他原本打算去萤火庄处理近来事务,半道中还是决定回府。

司徒觅总算走了,她的心思也该回到自己身上了罢。听下人说她胃口不错,用过午饭,还要吃水果,且让晓鸢备了几壶酒。

远远瞧见她卧在木榻上打瞌睡,身上披了张薄毯,晓鸢在一旁候着。逐步走近,却听见“别走啊”三个字。

若非有情,便不会如此恳切地哭喊。想来她说的是梦话,可这话她是对谁说的呢?

离开之人只有司徒觅,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唐宣怔在原地,看着晓鸢赶忙上前安慰江妤,拿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

她哭了?她到底还是放不下么?

唐宣黯然转身,独自离去。

江妤本以为中秋节会热热闹闹地过,啃月饼,吃大闸蟹,团团圆圆,和谐美满。

然而事与愿违,唐宣丝毫没有表现出过节的热情,总是冷冰冰的模样,即便与他说笑,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不仅唐宣如此,齐文雨亦复如是。他素习不爱出门,近来却总找不着人。扑空数次之后,江妤忍不住向守门家丁打听。

“这几日,你可曾见过齐先生出门?”

家丁道,“见过,但凡我值早班,就能在卯时见到齐先生出行。”

江妤讶然道,“你可知他去哪里?”

“齐先生没说起,小的也不好问。但小的看先生每常戌时回来,都是灰头土脸,筋疲力尽的。”

“哦?”江妤疑惑道,“你还知道什么?”

家丁恭敬道,“就这么多了。”

百无聊赖地在府中转悠,正巧遇见药房里的丫鬟缕尘。

缕尘垂首施礼,江妤忽而问道,“这几日见过齐先生没有?”

缕尘道,“见过,齐先生来过几次药房,取了不少治跌打损伤的内服外用之药,连纱布也是拿过的。”

江妤原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真有情况,讶然道,“他要那些做什么,怎么没人来告诉我一声?”

缕尘小心翼翼地抬眼,复又垂下目光,“回夫人的话,是夫人吩咐过,齐先生有任何需用的只管给了他,记在夫人账上就是的。”

江妤咳嗽一声,“是我吩咐的不假,但记在我账上的,岂有不告知我的道理?”

晓鸢忙拉扯她衣袖,低声道,“夫人,你一向不管账的,惯了不理吃穿用度,他们哪会特地和你说一声,无端招你烦呢。”

江妤脸热了热,再咳嗽一声,向缕尘道,“我知道了,忙去罢,齐先生要用什么照例给他就是。”

缕尘犹豫道,“那下回要不要告知夫人?”

江妤摆手道,“罢了罢了,不必麻烦。”

缕尘应了声“是”,踱步离开。

江妤思忖道,齐文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等到入夜,下人来禀齐先生回来了,江妤兴冲冲赶去颐园截他。

齐文雨躲避不及,疲惫不堪地应对,“夫人,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妤见他满身灰尘,像在泥土里滚过几遭,质问道,“你去哪儿了?多日不见,我每回来找你,你都不在。”

齐文雨默然不语。

江妤更是疑惑,以言相讥道,“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也不想干涉你。”说着转身就要走,才走了几步就被齐文雨喊住。

“夫人。”

江妤收敛笑意再回头看他,等待他的回答。

齐文雨叹了口气,“我是去练武馆和马场了。”

江妤惊愕道,“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齐文雨神色犹豫地看了看她,复叹气道,“若我说是为强身健体,却非实话。我是想,学会骑马,也多少学点儿防身之术。”

江妤失笑道,“难不成你还有仇家么?近日有人来找你寻仇?你打算走为上策?”

齐文雨正色道,“并非如此,我这么做,是为往后做准备。”

江妤蹙眉,直觉此事和她有关。

齐文雨一向内敛,惯常隐藏情绪,此时眸光幽深地看着她,竟令她颇为动容。

江妤惊问,“难道,是为了我?”

有些事情一时觉得奇怪却没有深想,过后就忘了,她忘了问,齐文雨便不说。

她在外遭遇危险,令他担心了。因为担心,所以勉强自己加入救援队伍,明知道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甚至可能会拖后腿,却非去不可。

看到她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齐文雨一如往常地平淡道,“若将来有一天,再发生同样的事情,至少我能出一份力。”

可他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这个年纪才开始习武,能学的成什么呢?

江妤泪盈于睫,想让他放弃,又不忍直言。他的这份心思,被她忽略了多日,他却不在意。

齐文雨像是知道她所思所想,浅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我虽天资不足,于武艺方面达不到太高成就,我适可而止就好。”

江妤凝望着他,忽而也笑了声,“我知道,齐先生心思细腻,做什么事都自有分寸。”

齐文雨拍了拍身上的灰,“时辰已晚,我还需沐浴更衣,便请夫人早些回罢。”

江妤点了点头,“那我回房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齐文雨道了声,“是。”

第27章 姨娘

安稳地休整了几日,江妤有时也在想,自己要不要也学些武术防身。关于之前遭人截杀,她依然心有余悸。

唐宣还说他在外的仇家不少,上回遇见的是哪家的人还需时日追查。

江妤总觉得他在吓她,可似真似假之间总有几分可信。原本她神思不定,烦躁得很,却收到一封来自姨娘赵绮的信。

赵绮与赵娴虽是亲姊妹,自小一处长大,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后者端庄娴静,不爱热闹,不喜出门;前者却是个闲不住的,活泼爽朗,凡事都有自己的见解。

无奈的是绮夫人嫁到易城郑家,幸福美满的日子只过了七年,丈夫便因病过世。家中二老尚在,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心酸悲痛。好在绮夫人育有一子,取名郑唯,也算是为郑家留了后。

郑唯比起江随还年长几个月,小的时候和江随、江妤都一块玩闹过。郑家出事的时候,他们几个都还年幼,聚在一起却不能再玩乐嬉戏了。

绮夫人唯恐郑家二老宠坏郑唯,因疼惜他而纵容他,便在三年后带着郑唯四处游学,增长见识。只在逢年过节时回家一趟,暂住两三天复又离去。

郑家二老当然不肯,好话说尽,绮夫人就是不听,拿出架子来,又降不住她,长年累月,竟也习惯了。

好在郑唯学有所成,又长得一表人才,让人见了就喜欢。

江妤成亲之日,绮夫人正远在东北地带,赶不回来,很是遗憾愧疚。

江妤得信,欢喜不已,告知了唐宣一声,两人便在说好的日子等待绮夫人的到来。

清晨梳洗毕,同唐宣一道在院中下棋磨耗时辰。江妤心不在焉,唐宣有意放水仍然大杀四方。

及至日上三竿,下人来禀,“绮夫人到了。”

江妤提起裙子往外赶,唐宣神色自若地跟着,看起来不紧不慢,却只与她差了半步。

“小妤儿~”十步开外就听见喊声。

江妤又是感慨又是兴奋,“姨娘,我好想你啊,我都出嫁半年了,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唐宣恭敬道,“见过姨娘。”

绮夫人先是看着江妤,“半年前收到你娘的信,晓得你要成亲之时,我带着郑唯在北边攀登雪山,实在赶不回来啊。”再看向唐宣,“你就是唐宣啊,长得倒是不错,但对我们妤儿好才是关键。”

江妤担心唐宣不习惯绮夫人这种不客套的言辞,干笑着看了唐宣一眼,便赶忙拉着绮夫人进屋。

叙过寒温,绮夫人含笑看向唐宣,“外甥女婿,我在姐姐姐夫那儿听说了你不少好话,可小妤儿也是一等一的人品,是我们家的宝贝,你可得好好待她。”

江妤脸红了红,小声道,“他待我挺好的。”

唐宣敛着笑意道,“姨娘说的是,我会好好珍惜妤儿。”

绮夫人打量他神情,觉着不似作伪,是个真心人儿,颇为满意。

“我有些体己话对小妤儿说,外甥女婿先去忙罢。”

唐宣应了声“好”,顺从地回书房去了。

看他走后,绮夫人对江妤道,“他待你,果真好么?我听说这桩婚事是姐夫擅专定下的,你原先不肯,后来却突然答应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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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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