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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 吐字要清楚 3615 2024-05-24 00:00:00

“你可抓紧了,要是栽下去可不赖我。”丹香随意的应了应重眠话语,重眠难掩兴奋,继续道,“这里的星星好多好大,和我以前看过的一点也不一样!”

“星星就是星星,哪里不一样啊?”丹香喘了口粗气,继续向前走。

“我以前看到的星星都是嵌在藻井上的,它们旁边密密麻麻还写了好多字呢。”

哎呀,看来这孩子没怎么见过天空呢。

丹香远远看见了亮着烛火的屋子,加快了脚步。

将重眠放到床上后,他还在兴致勃勃的和丹香讲着星星,一谈到月亮星星的话题,他就打开了话匣子,丹香想,还是小孩子好懂。

进来送文书的左鸢一进门,就看到了侃侃而谈的重眠,见这小孩今天这么开朗,着实也有些意外,只是当左鸢来到重眠身边时,左鸢皱起了眉。

“哎呦呦,丹香啊,你带他去哪里了?”

左鸢尖锐的声音让丹香一愣,匆匆来到她身边,就看到左鸢挽起重眠脏兮兮的裤腿,指着白皙的小腿上一大片红肿的小包,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丹香哪里会想到发生这种事,皱眉问重眠疼不疼,“是被虫咬了,还是过敏?”

“我看是被虫咬了,正好弥绛托我去药房取药,晚些时候我再过来,给他带些药膏吧。”左鸢摇了摇头,推了推丹香的肩膀,“听弥绛说,你老是把他一个人丢在屋子里,丹香,你这可不行哦。”

“我哪里不行?”丹香似笑非笑,轻轻蹭了蹭重眠的小腿。

“哪里都不行。”左鸢将一封文书拍在丹香的心口,认真道,“周围有一小撮恶匪,上次闹出了大乱子,最近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你若有空,便去解决一下。”

“我是什么神仙吗,你向我许愿。”丹香唤侍童进来整理乱糟糟的书案,重眠看着侍童麻利将书籍和文书分类,看着侍童的侧脸,重眠感觉一阵恍惚。

重眠离桌案近,见侍童忙碌,也跟着帮忙,侍童见重眠亲自动手整理,忙按住了重眠的手。

重眠暗绿色的眼睛盯着侍童的眼睛,侍童却不去看重眠,唯唯诺诺的继续整理。

“最近实在是人手不足,只能辛苦辛苦你喽。”左鸢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袖,临走前对丹香道,“记得别闹出太大动静,老大不希望让那些镇民惧怕咱们。”

“我知道分寸。”丹香应付了几句。

侍童整理好书案后,向丹香告退,丹香摆摆手,随即匆匆离开了屋子。

重眠盯着丹香离开的背影,将目光落到了整理好的书案。

丹香又离开了,屋子里只有重眠一个人,为了解闷,重眠自然要去看书的。

重眠蹑手蹑脚的翻开桌前的话本,随意翻了两页,便发现了一张字条。

【殿下,今晚,午时三刻,槐树下,护您脱离狼口。】

这字迹重眠再熟悉不过,是重眠的近卫,喻荚的亲笔。

重眠的心中立马升起一团暖意,攥着手中的纸条,就好像攥住了光明的未来。

天时地利人和,重眠盯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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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逆风执炬

狼羽的据点很大,周围巡视的人却很少,重眠大步离开屋子,却在门口犯了难。

哪里有槐树?

这几日呆在这狼羽,他无论何时,身边总有人跟着,有时是丹香,有时是弥绛,更多时候是陌生的侍童又或者是小五。

周遭的一切他都陌生,重眠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看到不远处,小山坡上有一棵参天大树。

应该是这里?

重眠走近了那棵树,站在树底并不确定。

他的心惴惴不安,夜色深重,飘渺的雾气为这个夜晚增添几分恐怖,不知名的动物叫声不时响起,重眠紧了紧衣袖,将目光向远处望去。

今夜无月,雾蒙蒙的天混着厚重的云彩,重眠远远好像看到一个小小的亮点向自己走来。

看着那颗豆大的亮光越来越近,重眠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重眠吞咽一下,终于看清了来人。

“大晚上杵在这里做什么,是在等我?”

丹香的脖子上好像有一小片红色的痕迹,重眠辨认不出那到底是血还是衣领,重眠只是呆呆看着被橙黄色灯光映出的脸庞,动了动嘴唇,“我要找一棵槐树。”

“槐树在更前面,小殿下。”丹香眯了眯眼睛,看着重眠单薄的衣衫,深吸一口气,“你的近卫确实在槐树下等你,不过,沈重眠,你真的决定好一切了吗?”

“你知道?”重眠又惊又怕,后退一步,没能料到丹香知晓这个消息。

现在看来,丹香脖子上的那痕迹,也只能是某个可怜虫的鲜血。

难道丹香杀了近卫?

重眠犹疑不定,丹香却提灯上前,将手中的小小灯盏交给了重眠,“你以为狼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的一举一动,都有暗卫在照看……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真的很值钱、很贵重。”

丹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为重眠披上,重眠这下看清楚了,丹香外袍下的衣衫上,浸满了血迹,重眠鼻息之间,被血腥味和若有若无的药草气味占据,重眠警惕的看着丹香,谨慎的没有说话。

丹香似乎还有没说完的话,但看到重眠审视的目光,又失去的交谈的兴趣,“想离开的话,现在就走吧。”

“你不拦我吗?”重眠问。

“拦住了又怎样呢?”丹香反问。

这下,是两人之间的,长久的沉默。

重眠捏紧了木制的灯柄,低声说了句谢谢。

也许丹香是个好人。

重眠拢了拢外袍,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心不由得变得急切,夜晚风大的厉害,重眠大步向前跑,提着灯逆风而行,吃进了迎面的冷风,惹得重眠的肋骨隐隐发痛。

虽然有丹香的外袍护着,但重眠仍觉得冷,他闭紧了嘴巴,脑袋里莫名想起了往日那场明亮的火光,重眠愈来愈想逃离这份苦难,但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对他吼着:不能!不能忘!

离那棵槐树近了,重眠看到伫立在树下的人影时,手提着的灯笼忽然燃着起来,猛地一蹿,烧上了他握着灯柄的手,重眠感觉到了疼痛,反应过来后,才将烧起来的灯笼扔远。

重眠低头看着自己被火舌烫红的手掌,咬了咬舌尖。

被烫红红的手指上,立即起了三两个水泡,让人又痒又恼,重眠重新抬起头,将目光向远处看去。

槐树下,马车已经等候多时,重眠还未开口,就见马车上的帘子被掀开。

伴着树叶被风吹响的“沙沙”响动,重眠听到一个声音。

“殿下,请跟我走。”

喻荚伸出手,急切的看向重眠,重眠平复内心后,伸出手,握住了喻荚的手,喻荚稍微用力,就将重眠拽上了马车。

马车匆匆向前,将过往的景色都抛掷身后,脱离狼口的重眠在马车上沉重的松了口气,眉宇之间再也没有了忧愁。

“殿下,是我的错,我来晚了,我来的太晚了,让你受了苦。”喻荚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变调,重眠见喻荚眼眶发红,自己也不好受起来,“不,你来的不晚,是我不争气,没能逃出围剿……”

重眠仍能回想起那天的惊心动魄,即使母亲拼尽全力引开了追兵,但仍有闻着血而来的狼追捕。

自高处坠落的疼痛,被冷水吞噬的绝望。

重眠一回想起来,心口绞痛。

喻荚垂眸叹息,仍是自责,身边的人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 ,喻荚捏了捏食指,察觉到重眠再次陷入阴影,立马出声道,“殿下,前尘过往就当过去吧,我们可以去耀禾安稳度日,我已经安置好了一切,您跟我走就好。”

“……耀禾?”重眠压低声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玄叶覆灭的元凶,重眠此生要面对的仇人。

喻荚轻松的说出了那两个字,让重眠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为什么要去耀禾,既然逃出来了,自然要复国。”

“复国?”喻荚重复了一遍重眠话语,随即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爆发出突兀的笑声。

重眠只觉得呼吸一滞,这不合时宜的笑容仿佛一根木刺,深深刺进重眠矛盾的心脏。

喻荚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声音带着几分尖锐道,“哎呀呀,殿下你可真爱说笑,国亡了就是亡了,还复什么国。我在耀禾为您打点好了一切,到时候您跟我走就好,一切吃穿用度都不必担心,虽然比不得以前但……”

这样的安排让重眠发愣,反应过来时,嘴巴已经说出了那句话。

“停车!”

重眠冷冷盯着侃侃而谈的喻荚,不容拒绝道,“我说,停车——”

喻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见重眠的态度认真,只得让马车停了下来。

“我不会去耀禾,既然我为玄叶太子,自当承担起太子的责任,如今玄叶覆灭,我怎么可能逃到敌国,悠闲度日。”重眠攥紧拳头,冷声道,“你难道忘了你曾经说的誓言了吗?入宫前,你可是当着整个金銮殿的人起誓,要用生命捍卫玄叶,至死方休。”

“是是是,我没忘啊,可现在,玄叶已经亡国了。”喻荚摊开手,态度就好像是在对待固执的孩子,“事已至此,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是殿下的近卫,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要履行你的誓言!”

“可我只是一介小小近卫,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也没有殿下那么大的志向。”

喻荚笑了,笑容有些嘲讽,“殿下现在也是纸上谈兵吧,您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我当然——”重眠下意识反驳,但说不出实质性的话语。

现在的处境确实如此,重眠一无所有。

重眠的一切早就被大火吞噬,重眠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被戳破真相的重眠面如死灰,喻荚见状,立马乘胜追击道,“您总要留住性命才能去做大事业,耀禾有避风港,您为什么不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呢?我是真心实意对殿下好,请殿下饶恕我的逾矩。”

喻荚字字恳切,让重眠无言以对。

在这辆停滞的马车上,重眠只觉得脑袋一团乱麻,对于将来如何,现在如何,都无法做出决定。

喻荚劝说的话语吵得重眠脑袋越来越混乱,重眠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奔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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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狼羽的庇护

重眠不知道要去向何方,更不知道要做什么 。

喻荚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重眠,现如今被动的局面。

脚下的路泥泞,冷风吹过面颊,让重眠打了个冷颤。

远处是一片幽深的树林,重眠停下了脚步,不用回头,重眠知道喻荚就跟在身后。

重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颤抖道,“玄叶……真的回不去了……”

作者感言

吐字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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