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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 吐字要清楚 3552 2024-05-24 00:00:00

“可它的根整个坏掉了。”

听到这话,重眠一愣,那株枯死的海棠不知被谁掘开了根茎,海棠底下软烂一团,果然如那个声音所说。

无药可救了。

重眠感到低落,却还是不肯放弃,继续说,“它会再发芽的,不要丢了它,我还记着呢。”

海棠被重新埋回了土里,撅断的根茎被重新覆盖,重眠盯着它的枯枝,想起不久前的那次出逃。

逆风执炬,必有烧手之患,但他那时只想着逃,既然逃不脱他的宿命,逃不脱他的命运,那他就想逃脱狼羽。

困在这樊笼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他的国亡了,他的归处没有了。

他知道这没意义,但他就是贪恋那一刻的短暂自由。

离开了狼羽之后,他要去做什么呢?

他想,自然是复国。

但离开了狼羽之后,真的能一切顺利吗?

他现在一无所有,只有狼羽伸手帮了他一把。

不,狼羽不是帮他。

狼羽是为了他的身份才会收留他。

重眠这时,又想起那个放纵他逃离的丹香。

那时丹香在想什么呢?

他的一行一动都在丹香的预料中,丹香也想让他逃离吗?

重眠不理解丹香,他不理解丹香的想法。

丹香似乎也想逃,但丹香偏偏又留在了狼羽。

好生奇怪的人。

重眠想,名字不是自己的,那丹香叫什么呢?

冯琢喊丹香,久。

是在家中排行第九,还是父母诚挚的期盼长长久久?

丹香的过去和耀禾脱不开关系。

重眠意识到,他对这个过去有着过多的窥探欲。

好生奇怪的感觉。

重眠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忽然尝到了血腥的味道。那味道有点让人上瘾,习惯了腥味后,入口就是眷恋的甜,重眠忍不住想要更多,却听到了一声警告。

“别太贪心了,小殿下。”

重眠彻底从意识的迷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恍惚的看着丹香,还没找回自己的声音。丹香将纱布一圈圈缠绕在手腕处,确认包扎好后,才对重眠道,“还难受不?”

“不。”重眠终于找回了声音,抿了抿唇,嘴里血腥的味道有点让他作呕。

“那就太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吧,我得去领罚了。”丹香说着起身,重眠见丹香要走,脱口就是一句,“久郎。”

丹香一愣,疑惑的等着重眠的下文。

“没事,就是想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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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香确实是有点疯的,武力值绝对很高,但他并非无拘无束,重眠就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丹香的这一点不同,才对他格外感兴趣

第17章 为了心中的安宁

夜色浓稠,左鸢抬眼看了看高悬的月亮,心绪纷乱。

刚刚故友送来了新的信息,读完信笺后的左鸢沉默良久,原本想当作不知情,但不知为何,左鸢还是来到了这里,只是远远看到了正在小聚的两人,左鸢停下了步伐。

这个信息很关键,不管是对狼羽来说,还是对冯琢来说。

但左鸢犹豫了。

左鸢慢吞吞向前走着,矛盾的心态让左鸢的步伐很慢很慢,左鸢需要思考,潜意识里不想将这个消息告知冯琢,但习惯支使着左鸢对冯琢知无不言。

这是冯琢迫切想查到的事,这是冯琢格外关心的事。

相隔不远处,明月悬挂在夜空,草叶间隐约传来虫儿的呢喃声,临于水边的石桌有些歪斜,上面凹陷的坑洞明显是被利器砸的,弥绛看着酒水溢满银杯,不免啧了一声。

水中的鱼儿偶尔冒头,泛起层层涟漪,冯琢将满溢酒水的银杯向前推了推,石桌上立马被酒水湿了大半。

“丹郎去领罚了,三十鞭子,你倒真的忍心。”弥绛拿起银杯,抿了一口酒水,酸涩的口感,让人不愿再饮,“解药的事情你不用忧心,医者已经开始分发解药,这点小祸事算是平息了。”

一旁的香炉燃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已经很淡了,弥绛用香匙拨弄了一下香灰,看到了未燃烬的信纸一角。

拨弄香灰的手一顿,弥绛放下香匙,装作不在意的托腮。

冯琢将酒瓶握在掌心,没再倒酒,直接从瓶口饮酒,弥绛看到冯琢的下巴被酒水沾湿,忍不住敲了敲石桌桌面,“老大,听我说话。”

冯琢说:“我听着呢,让久长个记性也好,他最近的旧疾肯定开始发作了,你记得别让他接太多任务。”

冯琢将酒瓶放回石桌,弯腰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扯开封面,冯琢半眯着眼睛阅读着信上的信息。

弥绛说:“哼,你倒是关心他,过几月耀禾灯会,你干脆亲自陪着他散心吧。”

弥绛挑眉,放下了手中的银杯,抬手拽过来冯琢手中的书信,被夺了信的冯琢没发脾气,一反常态的闷头喝酒,弥绛看着书信上的寥寥几语,闷声道,“伊华遇刺,身受重伤。”

“玄叶没人了,估计很难再复国。”冯琢咂巴一下嘴吧,神情低落道,“耀禾的老皇帝心胸狭窄,我其实很怕回到耀禾,即使那是丹香的故乡。”

“怕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一辈子不进耀禾的地界了,哪里有害怕回家的道理。”弥绛翻了个白眼,看着有些疲态的冯琢,皱眉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像丢了魂似的。”

“我这是在担心久……”冯琢喃喃,好像是陷入了回忆。

弥绛看着冯琢越来越迷离的眼睛,慢悠悠将手中的书信对折,“老大,丹郎为什么对耀禾的这件事这么执着?”

对折的书信被弥绛撕毁,冯琢看着弥绛将书信碎片丢入身后的水池。

冯琢手中的酒瓶再次放回了桌面,冯琢懒散的抬眼,口齿不清的问,“我没和你说过吗?”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听。”弥绛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鱼池上悬浮的碎片,冷哼一声,显得格外委屈。

冯琢摸了摸脑袋,讪讪的笑了,“不仅是他,我也很执着。任谁见到故友被抹黑,心绪也会杂乱。”

“你们在耀禾都有故事,真搞不明白你们。”弥绛叹了口气,“你这次去耀禾,是要和谁谈生意?”

“自然是国师……”冯琢嗤笑,给弥绛比划了一下,桌上的酒瓶因冯琢的动作,倾倒在地,“虽然很不情愿,但咱们必须要和她谈话。”

“谈什么?那个老狐狸能给咱们什么?”弥绛摸不着头脑,冯琢摇摇头,口齿不清道,“黄金。”

“老大,你真是掉钱眼儿里了。”弥绛毫不掩饰嫌弃,皱眉道,“将来有一天要是有人出高价买狼羽,你难不成也卖?”

“狼羽呀……”

冯琢的话语渐渐小了,弥绛皱眉看着闭上眼睛呼呼大睡的冯琢,格外不爽的骂了一句。

“财迷精。”弥绛嘟喃着,将银杯中剩下的酒水都偷偷淋在了冯琢头顶。

见冯琢仍没有醒来的意思,弥绛忍不住窃笑。

鱼儿露出水面,将书信碎片吞吃,弥绛看着杯中的酒水,缓缓站起了身,“老大?”

弥绛在冯琢耳边喊,醉酒的人没有反应,弥绛双手环胸来到冯琢身后,又道,“你仇人来找你索命啦。”

依旧是没有反应,看来真的睡过去了。

弥绛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来到香炉边,将香炉中的香灰都倒了出来。

留有余温的香灰仍然灼热,弥绛只觉得手指发痛,匆匆将香炉放下后,连忙用香匙拨弄香灰中的残片。

热意模糊了书信上的字迹,弥绛仔细辨认,最终也只得到了几个词。

【理月楼,丹香,即刻抹除】

弥绛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老大,这些信息拼凑出来的结果肯定不是好事,可冯琢已经喝醉了,根本没办法回答弥绛。

弥绛将香灰仔细清理,再抬起头时,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左鸢,弥绛不知道左鸢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刚刚的动作。

莫名的心虚让弥绛轻咳一声,冠冕堂皇的问候了左鸢几句,左鸢看起来兴致缺缺,似乎不想交谈。

弥绛借口离开,索性也不解释,左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老大。”左鸢呼唤了一声,声音沙哑。

冯琢没有回应,左鸢攥紧了拳头,低声道:“耀禾的慈怀将军,已经不受国师大人管控。换而言之,国师的权利早就被架空了,咱们被冒牌货耍得团团转。”

依旧是没人回应,但说出这句话,左鸢莫名觉得轻松了几分。

无论如何,左鸢都将这个信息告知了冯琢,至于冯琢有没有入心,左鸢已经不关心了。

毕竟——左鸢已经说出了这句话。

明日如何,之后如何,左鸢不在意,左鸢只需要一切如常,就会觉得良心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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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切如故

浪客挥刀,雨水混杂着血水,在青石板上蔓延,如有生命的藤蔓,向前不断攀爬。

左鸢自梦中惊醒,有些恼怒的看向窗外。

扫地的小五正好站在窗边,两人四目相对,还是小五先咳了一声。

“左使大人对不起,吵醒你了。”

好在左鸢并不是一个有起床气的人,被搅乱梦境后,索性披上外袍,起身来到了小五身边。

看着小五只着单衣,左鸢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扫地?”

“哈哈,前些日子和霜烟他们打赌来着,我把给师父煎药的工作输给了霜烟,所以我就来替霜烟打扫院子。”

小五倒没撒谎,他们羽部有些小孩子闲不住,常常会拿自己工作当作筹码与其他人打赌,冯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很在意。

小五的工作自然是轻松的,这样的筹码放出去,恐怕有许多人想要。

毕竟某人并不爱喝药,煎药的工作就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没关系。

左鸢随意给小五指了几处要特意打扫的地方,便回到了屋子。

他独居在狼羽驻地内最偏僻的角落,这里鲜少有人打扰。

左鸢也不喜欢在狼羽久呆,因为他如果长留在这里,总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旧事。

桌案上摆着一枚莲花金器,不过巴掌大小,倒像个精致的摆件,左鸢拨弄了几下莲花的花瓣,困意全无。

这是皇族暗器的制式,若是被击中心脏,其中暗藏的锋利倒刺会绞碎血肉,这东西是杀人的利器,但没有被刺入皮肉前,它又是那么的有蛊惑性。

昂贵的金器被雕琢成莲花模样,上面的暗纹格外细致,足以当作收藏品。

左鸢从前见过有富商收藏这种东西,他当时稍微驻足了一会,富商便以为他也对这东西感兴趣。

“这种金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现如今还在使用这种金器的人,除了你那位朋友,也就只剩下耀禾的皇族了。”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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