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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 吐字要清楚 3635 2024-05-24 00:00:00

“先回去呗,左使大人还得去复命呢,咱们可别让他太难堪。”丹香笑着将左鸢来不及归鞘的剑收好,左鸢听了,难得觉得丹香心善。

只是回去后,不知为何,弥绛给左鸢包扎时,力道大了几分。

左鸢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弥绛见了更是不爽,药粉直接撒在伤口上,又引得左鸢一阵哀嚎。

鹤岁看着屋内简单的布置,有些惊讶道,“你现在为狼羽卖命?真想不到,我以为你会顺应冯琢叔叔的愿望,拿着那笔钱安安分分去赤燕生活。”

“什么钱?”听到关键词,左鸢立马开口。

“丹……”

“去,什么都听,你不要命了。”

丹香打断了鹤岁的话语,怼了左鸢一句,左鸢格外委屈,百无聊赖的看向门口时,瞧见了一个小脑瓜。

左鸢眼前一亮,立马呼唤道,“小重眠,快过来。”

在门口观望的重眠眨了眨眼睛,匆匆来到了左鸢面前。

鹤岁见到重眠,不由得出声道,“你结婚了,这是你的孩子吗?”

“我看着很老了吗?冯琢都没娶妻呢!”丹香揉了揉太阳穴,为鹤岁介绍道,“他的身份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他是狼羽的贵客,冯琢嘴里的贵人。”

鹤岁了然,随即浅笑道,“这孩子很可爱,若真是你的孩子就好了。”

“那你就把他当成我儿子吧。”丹香偏头,对正和重眠说悄悄话的左鸢道,“差不多就带她去见老大,别耽搁太久了。”

“你倒是催上了,我现在就去还不行。”左鸢耸了耸肩,抬眼正对上了弥绛有些落寞的表情,见这姑娘一反常态的沉默,左鸢忍不住出声道,“怎么了,难不成吃醋了?”

“你又贫嘴。”弥绛没否认,这反应让左鸢觉得有趣,“你傻呀,看不出来,他心思不在那里。”

“谁傻——”弥绛有些不悦,左鸢不由分说的揉乱了弥绛的额发,笑道,“你只管放心好了。”

左鸢带着鹤岁向外走去,两人并肩而行,闲谈几句。

“你就是左使?看着可真年轻呀,真奇怪,我来狼羽这么久,从前好像从来没见过你。”鹤岁瞧见了左鸢衣摆处的云纹,轻快道,“左使的那些文书工作一定很无聊吧。”

“我平时的工作很忙,不经常在狼羽呆着,这些日子才落得清闲,还真是惭愧。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左使的?”左鸢有些惊讶,“我其实不做文书工作。”

“狼羽的事情,我很清楚的。”见左鸢这般惊讶,鹤岁挑眉,意味深长道,“关于你,我知晓一切。”

“我的出身可不光彩。”左鸢没在意鹤岁的言外之意,笑了笑,为鹤岁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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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她知道自己母亲和冯琢有过不愉快,但她选择装傻,冯琢当然是看不出来,左鸢则是不关心,至于丹香嘛,他都不在意

第20章 英雄

左鸢本以为见到熟悉的人,冯琢多少会有些反应和表示,但推开门后,见到故人的冯琢,没有左鸢想象中的那般激动。

“冯琢叔叔,你为什么不来亲自接我?”

见冯琢仍旧笑呵呵的饮茶,鹤岁不由得双手环胸,有些傲慢道,“这就是你如今的待客之道吗?”

这重逢场面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左鸢冲冯琢使眼色,可惜后者没理会。

“这么久不见,小鹤岁一点也没变呢。”冯琢碧色的眼睛柔和的注视着鹤岁,就像一位和蔼的老人。

也许是左鸢的错觉,总感觉在鹤岁面前,左鸢才察觉到时间施加在冯琢身上的磨损。

鬓角的白发,额头的细纹,细枝末节处的小变化和记忆对不上,左鸢不由得皱眉,仔细算起年岁。

初见冯琢时,左鸢不过总角之年,如今时过境迁,左鸢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老大真的变老了。

左鸢垂眸,回想起了初见时的模样。

浪客挥刀,斩下最后的阻碍,在阴冷的血水中,看向了唯一的幸存者。

【等你长大,再向我报仇吧。在此之前,跟在我的身边。】

左鸢一直是知进退懂礼数的,炽热滚烫的仇恨经由时间的酝酿,再启封时,左鸢竟只能感受到凉薄,恨意竟然也会变平淡。

冯琢对左鸢来说,是什么?

是仇人,是老师,更是……

“我刚才和阿久说了些话,真奇怪,明明只是分别了一段时间,可我觉得他变了好多,不仅是阿久,冯琢叔叔,狼羽也变了好多,好像不是从前的狼羽了。”

鹤岁的声音打断了左鸢的思绪,左鸢抬起头,看到鹤岁眉头紧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之前听到有传闻,说狼羽现在是逐利之徒,善恶不辩。冯琢叔叔,这不是真的,对吧,这只是谣传。”

传闻中的那些话语,跟在冯琢身边的左鸢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左鸢不知晓他们口中的,所谓从前的狼羽是什么模样,左鸢只知道,几乎每一个冯琢的旧识,见到冯琢后,总会说出这般话语。

或痛心或愤怒,或悲伤或咒骂。

冯琢会如何回应呢?

冯琢会含着笑,用那副和善的模样,淡淡开口,“人总是会变的,这也是没有办法。传闻就让他们传吧,没事的。”

温柔的刀,总会刺伤人。

鹤岁随意看了一眼冯琢,察觉到了冯琢笑容中的几分勉强,鹤岁这才注意到,跟在冯琢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变了,“右使姐姐呢?”

鹤岁有些不安,见冯琢没有反应,继续道,“右使琴叶姐姐在哪里,我为什么没有见到她,她上次和我说,等我再来狼羽,就要带我去看花灯。”

回应她的是沉默,良久之后,冯琢才开口道,“围剿恶匪的时候,她受了很重的伤。”

“所以,姐姐她……”

“故去了。”

鹤岁的脸色苍白起来,看起来摇摇欲坠,左鸢上前扶她坐下。

她好像遭受了极大的打击,许久不能说出话来,冯琢并不催促,只是耐心的等待,待到鹤岁接受这个消息后,冯琢才将面前的茶盏推向她,“明日,国师府会来接你……”

“我不能走,既然来到了狼羽,那我就不会回去。”鹤岁扶额,痛苦道,“阿娘现在的境遇很糟糕……”

冯琢听到这话,想要出声细问,鹤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说错话,连忙生硬的转了话题,“冯琢叔叔,我想去看看右使姐姐,很久不见,我很想她。”

见鹤岁不肯细说,冯琢也只能作罢,见鹤岁低着头,一副失落悲伤的模样,冯琢有些不忍心,左鸢看到,冯琢从衣兜里翻出一小块硬糖,献宝似的放到了鹤岁的手心,鹤岁眨了眨眼睛,攥紧了硬糖。

“让久带你去看琴叶的墓碑吧。”

氤氲的茶香已经很淡了,冷掉的茶水中,茶叶的沉了底,鹤岁没有急着转身,反而问起为什么冯琢不肯陪她一起去,冯琢用公务繁忙推脱,但鹤岁显然不信。

“母亲说你最讨厌处理公务,冯琢叔叔,你不会在和我撒谎吧?”

左鸢看到冯琢的表情错愕了一下,大抵是听到了关切的人,冯琢抿唇,有些刻意道,“以前是以前,你母亲记错了。”

“母亲可不会骗我,我很喜欢听母亲讲之前的事。故事里有冯琢叔叔,有阿久,有母亲,还有慈怀将军。”

鹤岁仿佛是没察觉到冯琢越来越压抑的情绪,继续说着,“耀禾的慈怀将军,我听母亲说,他因为功高盖主,耀禾的九王容不下他,为他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说到这里,鹤岁有些低落,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都说英雄善始不善终,但我不这么想。冯琢叔叔,你会为慈怀将军翻案的,对吗?”

那恳切的目光让冯琢心口刺痛,铎子青把她养的太好,知善恶,明事理,可铎子青为什么要给她讲那些往事呢,冯琢偏过头,低声道,“已成定局的事情,不可能再翻案了。”

“冯琢叔叔,你真的忍心,让慈怀将军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吗?听阿娘说,你们是挚友呀。”

鹤岁很疑惑,哪里有好人被冤枉的道理?

“慈怀将军没有勾结外敌,他不是国师手下的恶犬,人们口中的恶徒。他的名号还在被人使用,有人在亵渎他的名号,有人拿着他的名号作恶多端。”

鹤岁说到激动处,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引得茶盏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阿娘总在和我讲那些事情,为什么英雄不能善始善终,为什么——冯琢叔叔,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冯琢说:“我……有点累了。”

鹤岁说:“可咱们才聊了几句,冯琢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冯琢说:“当然不是,只是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晚些时候再聊可以吗,小公主?”

鹤岁说:“好吧,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冯琢叔叔。”

冯琢摆摆手,示意左鸢送客。

不等鹤岁再说些什么,左鸢直接带着鹤岁离开了屋子。

冯琢缓缓转过身,依旧难以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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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从前冯琢和铎子青有过一段爱情,但因为铎子青的背叛,冯琢对她失望,从此封心锁爱,打了很多年的光棍(大雾)

第21章 追忆

墓碑上布满荆棘,这片墓地久不打理,已经快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鹤岁盯着墓碑上被风化的名字,喃喃道,“顾久。”

那两个字明晃晃刻在石碑上,即使被荆棘遮挡,站在鹤岁身后的丹香没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鹤岁的背影。

“你完全抛下过去了。”鹤岁叹了口气,又自顾自摇头,“你被困在过去了。”

鹤岁转过身来,迷茫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丹香,“阿久,为什么不说话?”

丹香的目光逡巡,良久之后,才发出一声叹息,“我以为你会极力反对你的阿娘,为什么你还是同意嫁去羌戚呢?”

“因为阿娘告诉我,狼羽会来。”年轻的姑娘抬起了头,用那双清澈的眸子注视着丹香,“你呢,你为什么还留在狼羽?”

“……我没有归处,也没有愿望,留在这里也挺好的。”丹香用舌尖抵住上颚,似乎有些痛苦,“我很羡慕他们,他们长长久久的睡在这里。”

“可是……我答应他要活下去,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就好像被压上了千斤重的烙铁,丹香那悲痛的表情反倒在提醒鹤岁,丹香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鲜明媚。

丹香依旧是那个阴郁的孩子,只是在漫长的时间洪流中,丹香学会了扭着性子,用虚假的笑脸掩盖一切。

鹤岁觉得有些无奈,强迫自己成为别人眼中期望的样子,对阿久来说该是多么痛苦啊。

阿娘口中的慈怀将军无所不能,就仿佛自天而降的神明,垂怜世界,可这样慈悲的人,为什么要和阿久订下那样的约定呢?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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