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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 以鸽 3823 2024-05-24 00:00:00

“呵”,宋风宁端着茶杯想抿一口,茶到嘴边却又放了回去,“从丞相心疼小公子,心急就乱了分寸,宣娘娘尚在,而且还有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这些个能管的上我婚事的长辈们论到好一阵子也才能轮到我亲自掌规矩,你这是让我难堪呢。”

“老奴不敢,您这是要老奴的命,老奴这就掌嘴,掌嘴”,婆子跪在地上左右开弓的给了自己七八个嘴巴子,一边扇着一边还偷瞥宋风宁的脸色,却看那人眉宇间始终阴沉,只好期期艾艾的又抽了自己几下。

宋风宁不喜那婆子的过分精明,从怀里抽出一个本子让人传了过去,“宣娘娘说从小公子还小,所以删减了些,林林总总的七百八十九条,等着从小公子抄好了,上元节的时候,再原样还回来就是。”

婆子苦不堪言,让家里那位小佛祖抄书,她还不如直接去撞墙,左右都吃罪不起,也只好先捧着那城墙砖一样厚的规矩谢恩,还没等她起身,宋风宁早已出了厅门。

羲园里,高子荏还是跪的笔直,不同的是手上捧了一柄手臂粗一指厚的木板,这板子打人的时候疼到骨子里,皮上却不显伤,宋风宁不知是从哪捡回来的东西,问也不肯说。

“主子”,高子荏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用细想也知道来人是谁,手上的板子被抽走,原本被隔住的冷气扑在微微发了汗的掌心里,沁凉之余还有些舒服。

“错在何处?”

宋风宁挥起板子重重的落在高子荏的臀部,跪直的身子打了个颤稳稳的接纳了钻心的疼痛,宋风宁从未让他去过衣衫,但他给的疼,早到不知何时便已经渗进了高子荏的骨子里。

“子荏不该不知身份,欺上瞒下;不该拿捏主子的情分,擅自揣度,请主子重罚”,高子荏认了错,疼却迟迟没落下,身后宋风宁只用板子轻轻的敲在他撩起衣袍后露出的亵裤上。

“子荏,做夫人的规矩有七百八十九条,一天学一条也要学上两年,男妻男妾的规矩就更多,虽然是不同的东西”,板子抽在衣料上发出闷响,高子荏咬牙挺住了这一击,“父皇如此深爱宣娘,也没能为了他破了这些规矩,子荏,除了之前的两条错,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怜悯从容?”

“风宁”,高子荏垂眸轻唤,这一声被寒风卷带着飘在两人中间盘桓的空气里,“我嫉妒他,明明你们未曾谋面,只是因为他父亲拿着十七年前的事情,苦苦哀求你有朝一日从家没落能给他们保一缕香火,那么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受你的规矩。”

宋风宁怔然,高子荏的话听着那般不真切,“子荏你……”

“求主子重罚,属下早在心里对主子有了不该的心思,大概是彼时一道出了燕都,没了条框,心底放肆的长了野草”,高子荏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银质的坠子,简简单单的镶嵌了一颗黑色的石头,带着几分郑重的递给宋风宁,“这是我族的歃血瓶,成年的时候都要亲手打上一个,里面融了自己的血,象征的是此生追随,我手艺不好,做不出繁复的花样,就只能弄这么丑。”

“主子愿意的话,属下做个妾该是够格,若是不愿意,高子荏终生效忠于您,肝脑涂地,绝无怨言”,高子荏说完,双手捧起那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冷光的坠子,手肘撑在案子上,恭顺的伏身在宋风宁面前,

宋风宁把歃血瓶收进衣袋,手腕转着板子摇动在空中,沉思片刻才拿了主意,板子轻戳面前顺服的脊背,“子荏,进屋去,褪裤。”

第08章

高子荏不是第一次踏进宋风宁的房门,在此之前,宋风宁的起居都是由他照顾着,膳食的习惯,衣着的搭配,家具的摆置,晚上给宋风宁守夜帮他掖被子,早上伺候起居,还要提醒宋风宁全天的行程,事无巨细,背后是宋风宁对他全然信任的交托。

可这一次,高子荏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迈进门的脚步带着些悸动的颤抖,刚进了屋子,便去裤撩着衣衫跪在离门最近的位置,隐隐作痛的臀肉暴露在未尽严寒的冬夜里,宋风宁坐在当中的圆凳上看着他,那柄板子横放在手边。

宋风宁没开口让他过去,高子荏便跪着不动,视线从那带着蟒纹的衣角挪到那双青绒靴上,最后游移到面前暗水波纹的青灰色地板,月光残影,顺着敞开的门投射进来,把他的影子拉长在地面,好长的一道黑蓝色的影子,高子荏看着出神。

“咣当”

宋风宁将板子翻了个面,没立稳当的木头撞在花岩石板的桌面一阵晃悠悠的热闹,宋风宁的手支在桌上,旁边还有一小坛宣诚出品的荷花酒,那酒带着些微苦,在宣娘手下的众多甜美的酒色中算是最不讨喜的一款,却是宋风宁的心头好,每年盛夏荷花开的时候,他便会托人将最好的荷花打捆送去宣诚酒馆,为的就是年底回来时能独占这一份馥郁药香。

酒香怡人,宋风宁端着浅浅的酒盏闻了一阵,轻轻吹气在那薄薄的液体表面吹起涟漪,“子荏,过来。”

“是,主子”,高子荏提着袍子膝行到宋风宁身边,心里还不知那坐着的主子心中究竟是何打算。正不知所措时,酒盏递到了嘴边,高子荏的嘴唇触到了盏沿的冰凉湿润,眼前不知为何出现了宋风宁方才用嘴唇啜了小口酒香的画面,那杯盏仿佛还留有宋风宁唇上的柔软,那股异样突袭了高子荏的心尖,弄得他一时进退两难。

“喝吧,喝完我们算账”,宋风宁的手腕微微带起弧度,清冽的酒液就沿着高子荏下颌的角度流进他的唇齿之间,宋风宁静默的看着高子荏的喉间翻滚,等着他气喘的匀实了才拿着板子起身。

“我只说一次,子荏,看到地上两块地砖的边线了么?拿两个凳子在上面摆好,双膝分立,手肘撑桌面,挨打的地方翘高了,凳子不许偏姿势不许变,30板子,任何违反都重新计数,记得了?”宋风宁靠在一旁的花架上,看高子荏在自己的命令下摆好了圆凳,又把自己的姿势调整好,“补充一下”,板子撩起快要盖住屁股的衣料,“衣服不许落下,以后进了我的屋子,下身不许着物。”

高子荏明显有片刻的僵硬,那点变化自然是逃不过宋风宁明察秋毫的双眼,“这只不过是如山一般高的规矩堆里的一颗沙砾,子荏,我心疼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子荏愿受规矩,请主子赏打”,说罢,那翘起的臀部又向后送了送,压着衣摆的手肘将那衣襟又扯紧了几分,高子荏轻抿双唇,深蓝色的眼睛平静的像是一汪见底的清泉。

宋风宁松了口气,板子捏在手里颠了颠力道,然后扬手劈下一声闷响,板子落在臀峰上,高子荏的屁股不是那种好打的软肉,因为常年在沙场摸爬,在马上颠簸久了,臀部翘挺着,却是粗糙结实,一板子十成力抽下去,宋风宁倒觉得自己的手腕被震了一下。

“一,谢主子赏”,高子荏疼的钻心,板子的力道仿佛要击碎他的灵魂,之前还觉得隔着层亵裤并不算什么遮挡,如今裸着挨打才知道厉害,这痛楚不可同日而语,疼的他想大叫出声。

“不许绷着,刚才的不算”,宋风宁知道这人大概是紧张,待人放松了才又下手,这一会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被教导如何挥鞭握板的时候,那时面前的屁股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太监宫女们,宋风宁在那些人身上学了许久,才知道怎么下手才让人疼。

高子荏忍不住又收紧了臀肉,宋风宁毫不留情的在原处狠狠抽了三下,“子荏,学不会放松?那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开始。”

板子一下一下的叠在同一处,这板子一向不留痕迹,此时却在高子荏的臀峰上逐渐加重了颜色,开始还是浅浅的,到后来逐渐浓郁起来,高子荏小声叫着疼,宋风宁却只看那臀肉随着风声一哆嗦一哆嗦的,反手握住板子换了个位置连抽十下。

“主子,主子,疼,好疼,子荏知错,再也不敢了”,高子荏有些受不住,身子往前靠在桌沿上,左腿的凳子也偏离了位置,宋风宁见状,收了板子站在一旁,等着高子荏在他的视线里自我冷静。

冷静下来的人自知坏了规矩,也不敢起身,把屁股翘的更高了,乖顺的软声认错,“子荏坏了主子的规矩,请主子责罚。”

“摆回去,翻倍”,宋风宁看着高子荏委屈的样子,心里疼的一抽,他不想多解释什么,如果他日到了教习婆子手下,这般规矩只会受的更多,如果自己此时惯着让他松懈了精神,往后的苦怕要更吃不消了。

“请主子责罚”,高子荏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只是疼,即便是宋风宁今天严厉的有些不近人情,他满心却想的是往后要少惹宋风宁动怒,今天自己终究是办差不利,谢管家是让自己去请人的,可他却徇了私,若是这样善妒的名声传出去,外人指不定要说宋风宁御下不严,高子荏可以自己受重罚,但不想让旁人说宋风宁半句不好。

毫不防水的疼痛直直的砸在肉里,高子荏发现只要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和心情,诚心的认错之后,这疼痛好像也并不让他十分难受,尤其是他总觉得挨过这每一下板子之后,就能离宋风宁更近一点。

“十六,谢主子……谢主子赏罚”,对家仆而言,主子亲手施罚是赏,主人发话让别人动手是赐,这都是他的恩典,高子荏一向分得清。

宋风宁专心的打人,在这时候说多了容易破功,若是想让人觉得自己有威严,首先就要学会的就是适时的闭嘴,哪怕是心里软了,下手也不能轻,说起来这还是宋明殊私下里教给他的。

妻妾受罚,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板子把臀肉揍得变了色,之前接连受责的臀峰起了暗色的痧,在窗纸透过的清冷月光中看起来是明显可怖的蓝紫,宋风宁听着高子荏口中变了形的谢恩,心上人刚刚与自己互通心意便把人打成这样,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

“四十一,谢主子赏罚”,高子荏眼角的泪珠已经有些挂不住,沙场上敌军的剑戟穿透胸膛都没流一滴眼泪的男儿,却被人用块板子捶的落泪,说出去实打实的丢人,“主子……求主子给子荏缓一缓。”

“缓一缓?也行,加二十”,宋风宁把板子放在推积在腰间的衣袍上,细看那露出一小截腰肢上有道暗暗的疤痕,宋风宁清楚那疤痕从腰际一直蔓延到左肩,那是高子荏为他生生挡下的一刀,那天的高子荏几乎流干了血,却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不许死”之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那时候高子荏已经喜欢自己了么?还好那次他活了,如若不然,此生心意都成了心结,那得有多不甘心……

“主子,子荏缓好了。”

高子荏气息不稳浑身冒汗,但怕人等的不耐烦,月上枝头,他也想让宋风宁早些收拾完了,就能早点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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