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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 Shim97 3613 2024-05-24 00:00:00

“既然你想让我审你,就如你的意。”武泽冷冷道,“我会让宋奇在旁听着。你最好是老老实实交代线索,要是胡言乱语到处攀咬,就活不过今晚了。”

他一抬下巴,亲兵们立刻会意,将章礼一把拖起来,绑在了刑架上。

“不、不、不要用刑,我全都说!我全都说!”章礼早就想好了说辞,自然不愿意白遭这一番罪,把绑人的铁索挣得哗啦啦作响。

武泽往审讯室正中的圈椅上一坐,慢条斯理道:“不用刑,怎么知道你交代的是编的还是真的。”

两名亲兵从刑具架子上取了一对铁手套,手套上五根尖利的铁钉,每根铁钉上都残留着上一个受刑之人的斑斑血迹。

一人道:“老头,认得这个手套么?这上头的钉子,要从你的指尖钉进去。”

他另一手拿着个小铁锤:“我们就拿着这个锤子,一寸一寸地把这钉子往里打,从你的指尖,一直钉进你的指根,钉到你的手掌里。”

章礼毛骨悚然,浑身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嘴里叫着:“我都交代!我都交代!”

“上了刑架,没有不用刑的。”这士兵一笑,任他挣扎,仍然给他套上了铁手套。

章礼拼命地甩手,可于事无补,铁手套像只吸血虫一样牢牢固定在他手腕上,手套上的小铁环套住了他的手指,让他的每个手指头都正正抵住长长的五根钢钉。

那尖利的钉子头仿佛都已经划破了他的指尖,用刑的士兵没有一句废话,抬起锤子狠狠地敲在钢钉上!

章礼没料到他话都不讲一句就开始用刑,耳边只听见铁锤敲在钉子上,叮铃的清脆一声响,指尖便是猝不及防尖利的剧痛,他几乎是咆哮着,迸发出恐惧痛苦的嘶吼。

这一下是从指甲盖的缝隙里刺入的,剧痛不亚于生生剜下一块肉,章礼痛得不停咆哮,脑海一片空白。

随即,耳边又是一声铁锤敲击的清脆声响,章礼几乎立刻尖叫了起来。

“你有没有参与密谋造反!”士兵在他耳边大吼,手上的铁锤又狠狠一下。

随着叮铃一声脆响,仿佛剧痛又涌了上来,章礼根本不受控制,拼命嘶吼出声:“有!有!”

士兵嗤了一声,将铁锤往架子上一搁。

章礼缓了老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去,看见自己的一根手指被钢钉刺入了半寸,动一动便是一阵剧痛。

只有一根手指而已,后面敲的那几下,是吓他的。

可是叫他再回忆第一下那股猝不及防的剧痛,他仍忍不住腿脚发抖,要是后面这两下来真的,他估计已经痛晕过去了。

章礼心有余悸地将脑袋转回来,武泽就大马金刀坐在他正前方,而那个要杀他的宋奇不知何时也进来了,坐在武泽身旁的位子上,抱着双臂冷眼盯着他。

武泽淡声开口:“你刚刚承认,你参与了密谋造反。”

章礼的冷汗流了下来。

在刚刚那样的情形下,他根本想不起原本编造的那套说辞。

他原以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算半个人精了,面对这些年轻的小毛头,该游刃有余的。

可他从没经历过酷刑,不知道这些刑讯的手段,竟然如此厉害。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即使脑子再聪明、世故再圆滑,也抵不过身体害怕的本能,在这种拷问下,不多时就招供了。

“怎么?想不起来了么?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武泽冷冷道,“再给他上一根钉。”

“不不!我说!我说!”章礼连忙大叫起来。

可武泽根本不为所动,那名士兵不由分说一把抄起了铁锤,猛地往另一根铁钉上一敲。

章礼尖利到变形的惨叫穿透了地牢。

两根钢钉,他已经痛得浑身汗如雨下,将身上破旧的麻布衣都浸湿了。

武泽坐在圈椅中,连姿势都没有变,语气淡漠:“说,你一个刺配的罪犯,是如何参与到密谋造反中的?”

章礼这会儿看他,就像在看地狱里的阎罗王,他喘息着,哑着嗓子道:“是张鹤翎给我引见的。”

一旁坐着的小兵连忙提起笔,记录口供。

“给你引见了谁?”

章礼咽了一口口水:“嵋州吕氏的话事人,吕信正。”

武泽嗤了一声:“你们全族都被刺配,手里还有什么筹码,能让吕信正拉你一把?”

章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吕信正在嵋州豢养私兵,最初是想支持端王逼宫造反。他养兵需要用钱,而章家有金矿。”

作者有话说:

世子殿下可是“小神捕”!

武泽能当亲兵大统领,也是能文能武的,上得了京城也玩得转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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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年节

“吕信正知道了金矿的位置,便可以把你一脚踢开了,为何要留你到现在?”武泽紧接着便问。

“我没有和吕信正见过面。要是最开始能见到他,我便拿金矿的位置同他换我们全族脱离罪籍,一劳永逸,何需掺和这摊子事!”章礼忿忿道,“是张鹤翎在中间牵线搭桥。一开始他势单力薄,要和吕信正谈条件,手里得有筹码,所以他才来找我。而那时他又没有信得过的人,便拿捏住我们族里的孩子们,叫我们全族人迁到雪荡大山给他挖金子,这样就不会叫吕信正发现金矿的位置。”

“既然张鹤翎势单力薄,那他如何知道章家有金矿?他不依靠吕信正,又如何让你们全族人离开刺配地?”

章礼顿了顿,说:“我不清楚。他的背后有谁,怎么会告诉我。”

武泽眯起双眼,锐利的目光几乎要把他刺穿。

他一字一句道:“竟敢撒谎。”

刑架旁的士兵立刻抄起了铁锤,当啷一声敲在章礼的铁手套上。

又是猝不及防的一阵剧痛,章礼立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到了这里,还跟我玩心眼。”武泽冷冷道,“也不想想自己还有没有命走出去。”

章礼全身上下像在水里泡过一般,斑白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被汗水打湿,狼狈地贴在面上,他凄惨地哀嚎着:“没有……我没有撒谎……”

一直抱臂坐在武泽身旁的祝盛安开了口:“张鹤翎要是一穷二白地跟你谈条件,不抛出他手里的筹码,你会跟他交易?当我们好糊弄呢。”

章礼咬牙切齿地看了他一眼。

祝盛安微微一笑:“看我做什么,你不是非要找武泽交代么?照你这么糊弄下去,今晚怕是走不出这间审讯室了。”

他面上带着尽在掌控的傲慢和嘲讽,仿佛在说——你自己找死,倒省得我动手了。

章礼算是领教到了这两个王府亲兵头头的不好对付。武泽用起刑来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他今夜能留一口气出得审讯室,可他年老体弱,在潮湿的地牢里伤口极易发炎溃烂,到时宋奇再使点小花样,他便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牢里。

碰上这两尊煞神,他光靠糊弄根本没法逃过一劫,只有抛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今夜才不会受太多刑罚,而且能叫武泽多留意几分,保他一条性命。

他必须要活下去!

章家的太多秘密都藏在他肚子里,原本他把云儿作为继承人悉心培养,将这些都告诉了他,可是云儿就这样死了,他还没来得及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挑起大梁。

如果他就这样倒下,这些秘密便只能白白烂在地底下,不能帮助章家东山再起、飞黄腾达了!

章礼粗喘着,哑着嗓子说:“张鹤翎来找我,确实是有人指点的。”

漫长的一夜过去,第二日是个难得的晴天。

雀澜起了个大早,同宋奇去看城中修缮好的南北仓。

短短几个月内,澹州府经历了两次围城之战,好在这回援军及时到来,玄衣军和土匪并未冲进城里,城中没有遭受什么损失。

百姓们惊惶了几日,官府及时放出风声,说朝廷派了数万禁军来澹州剿匪,这才平息了城中惶惶不安的氛围。

下了马车,和煦的日光暖洋洋洒在身上,雀澜不禁抬头,看了看疏朗开阔的天空。

“天气真好。”他心情松快,同一旁的宋奇闲聊,“不知道殿下那里如何了。”

宋奇想了想,说:“已有五日了,依殿下的习惯,该送信回来了。”

雀澜面上有了笑意。

两人一道查看了新修建的仓房,虽有些仓促简陋,但该有的一样不少,入冬前收上来的谷租已全部入库了,粮食一袋袋码在标了序号的架子上。

清点了粮食数目,与库房新建的账册核对完毕,雀澜虽不是管账的行家里手,但翻了这新账本,也不由赞道:“这账目做得真工整。是你做的么?”

宋奇抓抓脑袋:“说出来,少夫人莫笑话我。我因为识得几个字,刚进军中,就被抓去当了账房,记账记了两三年呢。”

雀澜丝毫不给面子,哈哈大笑。

宋奇干笑两声:“这回下去收谷租,我心里记着数,回来做个账本不是什么难事。”

雀澜笑完了,说:“以后讨了婆娘,家中岂不是该你管账?”

宋奇连忙摆手:“讨了婆娘,家里的钱就是她管了。就是她记账没我记得好,也不能抢她当家主母的风头哪。”

雀澜不由微微一笑:“你们东南的男子,倒乐意让婆娘管钱。”

宋奇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少夫人,殿下的账本是不是交过来了?”

雀澜不由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便是——你怎么知道?

宋奇道:“殿下在府里的账本,记的是他手底下管着的王府各项产业的进项。在府外还有一本,记的各样生意的入账,原是我在管着,但殿下出发之前拿走了。”

被他这么一说,像自己抢了他的活干似的,雀澜拢了拢披风,漫不经心道:“嗯,殿下拿给我了。”

宋奇立刻说:“少夫人得仔细看看,府外那个账本里头,殿下最近花了不少钱。”

雀澜确实还没看过府外那册账本,不由狐疑地瞟了他一眼:“花去哪儿了?”

宋奇神神秘秘道:“少夫人看了便知道了。”

雀澜挑了挑眉,没做声,走出了仓房。

宋奇跟在后头,腆着脸道:“属下什么都告诉少夫人了,您可得帮帮属下。过了年都二十五了,还没个婆娘,一回家跟个贼似的贴着墙根走,生怕爹娘看见。”

雀澜忍不住发笑:“就这么几日,你都提了好几回了。可我对宜州城里的大小公子闺秀也不熟悉,等殿下回来罢。”

宋奇连忙给他支招:“殿下也不清楚这些,王妃娘娘最清楚。”

作者感言

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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