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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游记 戊一 3675 2024-05-24 00:00:00

之后,我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醒来,有些迷糊的我看到两个身影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是我的父亲将我的老师按在了桌子上。

我瞬间就清醒了。

我十分愤怒,我不知道是我的老师引诱了我的父亲还是我的父亲玷污了我的老师。

他俩也慌了,迅速的分开,我的老师张着嘴想要向我解释什么,但我的父亲却坚定的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坦荡的向我看来。

我内心的愤怒骤的消散了,残留在心中的只有淡淡的悲哀。

他们是被时代裹挟的清醒者,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幸福,就像我一样。

我落荒而逃。

不愿看见他们,不然我内心的背德感会将我击溃。

我迅速的回到了我母亲的宫中,母亲的房间内还亮着烛火,她一定是在等我。

我充满愧疚的奔向她的房间,我想向他道歉,因为我刚刚有一瞬间居然想要支持我的父亲和我的老师在一起。

结果我一推开我母亲的房门,就看到她满眼泪痕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

我:……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陌生男人是我母亲的白月光,我父亲亲自将他送到了我母亲的身边。

我每日看着追着我老师跑的父亲,还有和白月光你侬我侬的母亲,只想说……

你们古代人真会玩!

第126章 四方之笼(八)

李杌这两天十分苦恼,苦恼到了连上朝都在频频走神的地步。

原因十分简单,在那天被李晞看见他与祝行路吻在一起后,好不容易才亲近了些许的祝行路再度疏远了他,甚至从他的房间内搬了出去,住到了隔壁。

要不是他狠狠地假哭了一场,祝行路还不知道要搬到哪里去。

他想要改善祝行路与他的关系,但他着实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坐在她面前唉声叹气的礼物,聂如婳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

“是啊,”李杌垂头丧气的道,“你与那谭元洲明明许久未见,怎么就能浓情蜜意,朕与行路日日相见,却同床异梦?”

聂如婳:……

聂如婳真的很怀疑李杌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与他是夫妻,向自己的妻子请教如何与他人相爱,这真的很荒谬,虽然她也没资格说她就是了。

“你……”聂如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或许你可以考虑放祝公子出宫。”

“不可能,”李杌的脸色直接黑沉下来,“朕不可能放他出去。”

这是聂如婳第一次见李杌生气,从前的李杌从来不会这么直白的把情绪挂在脸上。

似乎是发现聂如婳被自己吓到了,李杌缓和了脸色解释道:“你不懂,行路他……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

可是你们最大的矛盾就在这上面。聂如婳想这么说,她张了张嘴,还是沉默下来。

李杌不可能不知道他与祝行路之间无法调和事情的是什么,只是他执着的不愿意放手,谁也没办法。

“帮朕去劝劝他吧,”李杌道,“他十分介意你与晞儿的存在,你亲自去宽慰他,他会好很多。”

若是放在之前,聂如婳不会答应的,她是不爱李杌,也无所谓李杌喜欢谁,但她有属于她的尊严。

想让她去宽慰一个男宠?简直是笑话!

可现在她无法拒绝,李杌将谭元洲送到了她的身边。

从这一刻起,或许她与李杌的关系变得奇怪又合理起来,他们是家人、是朋友,唯独不是爱人、不是夫妻。

作为家人、作为朋友,,既然是李杌的请求,自己怎么可能不帮呢?

“好。”聂如婳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差事。

见她同意,李杌随便寒暄了两句便起身走了,一刻也不愿多呆,一看就知道,他是怕祝行路会因此难过。

李杌走的利落,留下聂如婳独自苦恼自己该如何与祝行路开口。

若祝行路是什么养在深闺的女子,她到是好劝的紧,随便说些李杌的好话,对方便能深信不疑,可偏偏祝行路是男子,还是见识极广、学问颇深的男子,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她不信祝行路看不出李杌对他的用心,也不信他不懂尘世间的道理,可他就是不愿意与俗世中的人一样,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他就是要清清醒醒的算清楚任何事情,问心无愧的活在这世间。

谁都劝不了他,他自己也不行。

他的内心有他自己给自己规定的“道德”,这“道德”与世道不符,他却心甘情愿的去遵守,哪怕自己会为此粉身碎骨。

这样的人聂如婳不会劝,也不敢劝。

然而……看到见李杌走远便朝着自己走来的谭元洲,聂如婳一咬牙,没法儿劝她也要硬着头皮劝,就当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于是在第二天,她寻了个由头,提着茶点独自一人进了未央宫内祝行路给李晞上课的小书房。

当李晞听到他的母后来为他送茶点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麻木的。

他母后是将门之女,根本不是什么细心人,送茶点这事儿他母后能想起来才有鬼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一定有事瞒着他!

所以在聂如婳想办法把他支开的时候,他选择装傻,死皮赖脸的要呆在书房内。

然后他便被他失去耐心的母亲揪着领子扔出了房外,甚至命令德忠看着他,不许他靠近书房。

李晞被气了个半死,但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而书房内的气氛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聂如婳和祝行路之间怎么说都有些尴尬,好在祝行路是个习惯替他人着想的人,他看出了聂如婳眼中的不知所措,主动开口道:“茶点很好吃,皇后娘娘费心了。”

“这个……”聂如婳有些不好意思,“茶点是元洲做的,我并不会厨艺,但元洲的手艺很好。”

祝行路并不知道谭元洲的存在,他也没打算过问,所以只是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下换聂如婳惊讶了,她没忍住问道:“你不好奇元洲是谁?”

皇后的嘴里居然出现了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表现的十分亲昵,这怎么瞧怎么奇怪。

若是换个地方,也许祝行路便会多嘴的问一句,但是皇宫之内,他不打算额外生事。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好奇。

聂如婳有些头疼,祝行路不接她的话茬,让她不知道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话题,思来想去,她决定不管不顾直接开口。

“谭元洲是我的爱人。”

祝行路再怎么聪慧,也想不到事情的走向会是如此,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聂如婳。

聂如婳有些脸红,她与谭元洲从一开始就不被任何人祝福,更何况她后来嫁给了李杌,所以她从来没有机会在外人表露自己的心意。

这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说出她与谭元洲的关系,这感觉好极了,让她有些飘飘然,即便祝行路什么都没说,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我与元洲第一次相见是在元宵灯会上,不过我俩没有什么才子与佳人的故事,反倒是母老虎与弱书生。”

聂如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祝行路知道她从未向人倾诉过自己的过往,便没有打断她,而是安静的倾听着。

“元洲家中世代经商,也算是有些家底,到了他这一代本该继续当个商人,可偏偏出了他这个怪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家里人怕他会读成个书呆子,就在元宵节那天将他撵了出去,顺便给了他一百盏花灯,他卖不完不许回家。”

“元洲的书读的极好,能把书读好的人都是聪明人,所以他很快就想出了办法,他出了一百个灯谜,写在每个灯上,只要猜对了灯谜,就可以免费将花灯拿走,反之则需要付双倍的价钱。”

“他模样生的好,又足够有噱头,很快他的小摊旁便围满了人。我这个人爱瞧热闹,看见人多便也跟着凑了过去,不过我就没什么读书的天分了,连猜了三个灯谜都没猜对,元洲瞧我气急,便从摊子上挑了个最好看的花灯送给我。”

“我堂堂聂家大小姐,怎么会接受他的施舍?再加上周围有认识我的人,他们瞧见元洲的做派,便哄然大笑起来,对元洲讲,说我是个母老虎,叫他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则小心被我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当时简直气晕了,二话不说就朝着嘲笑我的人打了过去,我这一闹,元洲摊子上的花灯毁了大半不说,原本聚过来的人也不敢再看热闹,纷纷离去了。”

“到最后,元洲的花灯基本没怎么卖出去。”

“我以为他会怪我的,谁知道他笑着对我说;‘姑娘如此美丽,小生想要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我自幼学武,从小与我一起玩的男孩女孩都被我揍得哭着回家找爹娘告状,所以从来没人夸过我的相貌,他们对我的称呼不是母老虎就是母夜叉,所以元洲直白的夸奖让我不知如何是好起来,现在看来我当时应该是十分害羞的,但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去处理这样的情绪,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反正我直接上手把元洲给揍了一顿。”

“我把他揍的半个月没下来床,按理说他应该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可他或许天生与他人想的不一样,他好了之后不但不怕我,还日日来寻我。”

“我与他没什么话说,他就给我讲他家中之事,他家里的事比我家有趣的多,渐渐地,我们越来越投机。”

“这时候,他突然跟我说,他家里的人给他寻了门亲事,我听说之后直接气的两眼发昏,又给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在他被人抬去医馆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没答应,因为他爱的人是我。”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大概是栽他手里了。”

“我回了家,和家里的人说我要与他成亲,可是家里的人告诉我,皇上下了圣旨,要我嫁给六皇子。”

“我怎么可能愿意,但他们用元洲的性命威胁我,我没有办法。”

“李杌其实人还不错,若换了旁人听说我与元洲的往事,必然会苛责于我,他并没有,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没有办法放下芥蒂,所以元洲被他送进了牢里。”

“我恨他这一点,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世道如此,我只能上下打点,让元洲在牢里过的好受些。”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最不受宠的六皇子当了皇帝。”、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少人想要巴结他,有心人一查,自然能知道他不喜欢元洲,所以他登基后,元洲的日子不好过。”

“好在,我是皇后,他们还要顾及我的面子,元洲受了不少苦,但还活着,保住了一条命。”

“我不敢去求李杌,做了皇帝的人,心思都重,元洲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不光彩的,我怕我去求他会惹恼他,从而使元洲丢了性命。”

作者感言

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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