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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游记 戊一 3756 2024-05-24 00:00:00

刘一说完直接转身下台,丝毫不拖泥带水,裁判犹豫了半天,才小着声音宣布:“江湖散人刘一对擎天堡聂胥海,聂胥海胜。”

聂胥海眦目欲裂,他此时什么都忘却了,提着刀追上刘一:“你在耍什么把戏?莫要太过分!”

刘一连理都不理,避开他直接纵深一跃,用轻功迅速的回到龙子穆身后站好,仿佛聂胥海是什么黏人的狗皮膏药。

“你!”聂胥海咬着牙,周遭满是对他的讨论,他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忽的仰天大喝一声,转身离开了。

此时,金樱子正坐在祝行路的旁边啃着玲珑遣七杀去买的糖葫芦,一边看一边笑嘻嘻的道:“姓祝的,你欺负老实人,我看那个姓聂的都要哭了。”

“他可不老实,”龙子穆替祝行路回答,“身为武林中人,却一门心思的想要和朝堂攀上关系,算什么老实人。”

“好吧,他不老实,你老实。”金樱子耸耸肩,一句话将龙子穆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转头继续看台上的比赛。

只是没想到,比赛看着看着,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燕乌带着人走到了祝行路的身前,像是来打招呼,但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好听:“祝爷,如此戏弄人,有些过分了。”

龙子穆眼睛微眯,他不了解燕乌,但他了解祝行路,祝行路所结交之人,虽不能说是什么彻头彻尾的好人,但绝不是分不清是非之人,所以他即便知道了燕乌与花无忧的身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仔细的观察着二人想做什么,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祝行路的朋友。

所以现在,他也只是看着,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他知道,金樱子却不知道,听见燕乌话语里的指责,立刻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直接站起身挡在祝行路的身前,朝着燕乌骂道:“你个白毛鬼,来给癞蛤蟆找什么场子,你到底是哪边的?还是说你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燕乌没接话,笑眯眯的看着金樱子,把金樱子看的浑身发毛。

只是燕乌不生气,他身后跟着的两个教众却忍不了,直接厉喝出声:“大胆,你可知你对谁不敬!”

闻言,龙子穆眉头一挑,表情有些玩味。

金樱子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对面硬气,她比对面还硬气,顿时糖葫芦也不吃了,往祝行路手里一塞,撸起袖子叉着腰,骂道:“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家主子屁都没呲出来一个,你这个当狗的在狺狺狂吠什么?白毛鬼,快管好你家狗,别让它乱咬人。”

“你!”没几个人能在金樱子嘴上讨到便宜,揽圣教的教众被骂的涨红了脸,他们冷哼一声:“哼,我瞧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小丫头,到时候我要你跪着求我!”

说罢,那教众手一挥,不知道扔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金樱子立刻捂住胸口大叫道:“哎呀好痛呀,好痛呀!”

教众看到金樱子痛苦的模样,满脸得意:“小丫头,想活命就赶紧跪下求我,方可饶你不死。”

“哎呀,那可不行,我的命精贵着呢,不像你,烂命一条。”金樱子一边说,一边恢复了正常表情,只见她伸手在脖子处摸了摸,二指突的用力,居然在颈边捏除了一直针尖大的小虫子。

“钻心蛊,我神医谷瞧不上的小玩意儿,你们怎么还当成个宝到处使呢?”金樱子笑盈盈的将虫子捏死,教众顿时神色大骇,看向燕乌。

“教主!”

燕乌没多话,而是解下了腰间的短笛,放在了唇边。

揽圣教作为关外之教,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手段,不过近日燕乌在滴翠楼住了不少时间,他使用短笛驱使药奴的手段已经传开了,当即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用药奴对付一个小姑娘,过分了吧?”

“我看这小姑娘也不简单,指不定有破解药奴的方法。”

“你懂什么?据说揽圣教这个新教主是个百年不遇的天才,这个小丫头再厉害也比不过他。”

燕乌听着周边人的讨论,笑容浓了些许,他驱使内力灌入短笛内,只听短笛发出一声急促的响声,原本一直安静站在揽圣教所坐位置后的四个药奴顿时浑身抖动,只要下一声短笛声起,他们就会暴起杀人。

然而,他们没有继续动的机会,祝行路在燕乌下一声笛声响起前,开口了:“燕兄,我原以为你只是普通人,所以才愿与你深交,结果没想到你居然是揽圣教教主,我们非是一路人,以后莫要再称兄道弟,从此一别两宽,各分西东。”

“祝爷,我有一个问题,”燕乌放下短笛,“你与我疏远,到底是因为我揽圣教教主的身份,还是我与你的目的一致,动了你的利益。”

“我和你的目的不一致。”祝行路淡淡道。

“有什么不一致的,你我不都是为了《桃花杀》而来?”

祝行路皱起眉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祝爷,”燕乌收敛了笑意,睁开了他那双粉金色的眼睛,“看在你与花无忧关系不错的份儿上,两条路,要么与我合作,要么与我为敌。”

第101章 武林大会(十)

“哈!”祝行路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猛地站起身,“我要是早知你与花无忧的关系,我当初根本不会救他,更不会与他唯友,正好今日这么多武林豪杰在此,请大家做个见证,我祝行路自此与花无忧割袍断义,再不往来!”

听到这话,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金樱子便吓白了一张脸,急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姓祝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与花孔雀关系那么好,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非得这样?”

花无忧坐的地方离祝行路不算太远,他自然也是听到了祝行路的话,只见他气的当场摔了杯子:“祝行路!我花无忧算是瞎了眼认识你,从此之后我滴翠楼永不欢迎你!”

说罢,他气的拂袖而去,燕乌则是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与祝爷说不通那就没办法了,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说罢,他也离开,不见踪影。

祝行路气的狠狠的踹翻了面前的桌子,不过他倒是没有离开,而是认真的看完了台上的比赛。

金樱子看了看花无忧和燕乌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祝行路,不知所措的擦了擦眼泪,小声抽噎:“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龙子穆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同样是在不远处的玲珑,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对身后的七杀道:“这几个兔崽子让金樱子哭了,给他们记上一帐。”

“好嘞!”七杀从怀里摸出了个本子,写了起来。

待到这日的武林大会结束后,金樱子没跟着祝行路去吃饭,自己一个人跑到了滴翠楼,想要找花无忧问问怎么回事,祝行路也没管她,任由她去。

直到晚上,一直住在滴翠楼里的金樱子敲响了盟主府的大门。

她红着眼圈朝赶来的祝行路道:“姓祝的,花孔雀那厮把我赶出来了,说跟你有关的任何人都不许进滴翠楼,我去见白毛鬼,白毛鬼也不见我,呜呜呜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害怕。”

祝行路没多说什么,把她领到了自己的院子,反正张诚之也与府中的人交代过,他在盟主府一切随意,没人会拦他。

进到屋内后,龙子穆便道:“刘一刘二刘三,去查查周围有没有人,德忠,你去外面守着。”

四人领命出去,金樱子着急的问:“究竟怎么回事啊姓祝的?你们是不是瞒我什么事了?”

“并没有,你还小,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用知道。”祝行路答。

“胡说八道,我一点都不小,你再不跟我说怎么了,小心姑奶奶我……我、我给你下药,让你肚子疼!”金樱子简直要急疯了。

“随你。”祝行路语气相当冷硬。

之后,金樱子无论问什么他都避而不答,直到门外传来六声有规律的敲击,祝行路才倏地松了一口气,一改刚刚冷硬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金樱子道:“那个……我们的确骗了你。”

金樱子大大的眼睛里还含着泪,她听到祝行路的话有些懵懂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顿时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金樱子向来都是泼辣的、活力四射的,哪里流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顿时把祝行路看的心疼不已。

他有些自责的上前给金樱子擦去眼泪:“那个……不是故意要瞒你,主要是我们当时定计划的时候只定了大方向,一切都是见机行事……”

“什么见机行事,你们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金樱子哭的更凶了,她满腹委屈,感觉自己对祝行路的信任都喂了狗。

祝行路对哄人这件事十分的不擅长,望着嚎啕大哭的金樱子无助的将目光看向了龙子穆。

龙子穆有些头皮发麻,他比祝行路还不会哄人,可看着祝行路殷切的目光,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那个……别哭了……”

看着僵硬的龙子穆,金樱子吸了吸鼻涕,道:“姓祝的姘头,你把头低下来。”

金樱子哭的声音有些哑,听上去让人不自觉的心疼,龙子穆也就没多说什么,乖乖低下头来,希望能让金樱子开心一些。

看着凑到眼前的脑袋,金樱子止住了哭泣,她伸出手,放在龙子穆的头上,忽的用力一扯,再度哭嚎起来:“呜呜呜你们这群坏蛋!!!敢这么欺负我,我要薅秃你们的头发呜呜呜呜呜呜!!!!”

龙子穆被她薅得面容扭曲:“我哪儿欺负你了!找那个花孔雀跟白毛鬼去,你扯我头发干什么!”

“呜呜呜呜呜,谁让你是姓祝的姘头,我舍不得薅姓祝的,我就薅你的!!!”

祝行路本来是要上前劝架的,听到金樱子这么说默默远离了两步,生怕自己被卷入战场中心,反正这俩人都是有分寸的人,左右出不了什么事情。

最后,事情以金樱子和龙子穆各顶一个鸡窝头结束。

打了一架过后,金樱子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她一抹脸,道:“姓祝的,你们有什么计划赶紧给我从实招来,要是再敢瞒姑奶奶,姑奶奶要你们好看!”

这厢,祝行路与金樱子讲着接下来的事情,那厢,燕乌听着手下人传来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燕乌与花无忧敢选择和祝行路这个局外人合作,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祝行路足够聪明,他们两个相识多年,合作了无数的事情,早就形成了默契,有时候做事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要做什么,这种默契无法在一朝一夕间形成,尤其是在他们需要“第三人”的帮助的时候,一个没有默契的第三人,莫要说帮助,反而有很大的概率拖他们的后腿。

但祝行路不一样,只要给他足够的情报,他可以相当快速的整理出最优的解决办法,甚至连人性的选择都可以计算在内,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他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作者感言

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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