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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贩剑 烟叶 3546 2024-05-24 00:00:00

想来他与当今圣上关系确实不错,与外界传闻什么王爷功高盖主、皇上只能在他身旁伏低做小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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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我将自己想法同晏淮说后,晏淮不以为然道:“那是当然,楼慎跟舅舅关系自是不错,只不过他还是有点埋怨我舅舅把他一人抛弃在皇宫中,自己逍遥自在了。”

“哎,想他也挺可怜的,明明与我同龄,自小就得接受一堆老头子们的教导,成年了还得在宫里应付那群思维顽固的老头们,心里不舒服也很正常。”

晏淮胆子果真大,敢直呼圣上名讳。

“为何你喊楼公子舅舅,喊圣上就直呼大名呢,按照辈分圣上也应该是你舅舅吧。”

晏淮嗤笑了声,转头看向我:“什么圣上,你可知你口中的圣上小时候还跟我抢舅舅呢,抢不过我就知道哭。”

我:“……”

怎么听这语气还挺自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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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到你在背后说慎儿坏话了。”

包厢门帘被撩起,楼砚雪披着一身雪白的大氅从外面进来,关止紧随其后。

一进屋,这人自然地接过楼砚雪递来的衣物挂在一旁,两人动作熟悉到似乎不必交流。

今日,由于刺史到来,楼砚雪顺利将近几日手中接管的丽州城事物交接给对方后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便喊我跟晏淮晚上一同来八角阁吃饭。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亲自带着刺史去了趟城隍庙,嘱咐对方好生对待那些流离失所之人,按时向宫中汇报进度,因此耽误了些时辰。

而我与晏淮闲来无事,便先到了酒楼等候。

偷说坏话被抓包,晏淮理不直气也壮,轻哼了声:“我都是实话实说。”

楼砚雪落座后淡淡剜了眼一侧的晏淮,漫不经心地替自己斟了杯茶水,悠悠然道:“那你怎么不与季公子说你自小蛮横,谁都抢不过你呢,慎儿名义上是你长辈,实际岁数与你一般,不过都是小孩子心性罢了,你总与他争做什么。”

见晏淮梗着脖子欲辩解,最后又没吭声,我便知道楼砚雪说得都是实话,小时候的晏淮果真与我想象中那般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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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楼砚雪的面,我不太好安慰晏淮,见他拧着眉头生闷气的模样又心疼又好笑。

楼砚雪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温声道:“季公子,和风任性惯了,这段日子怕是让你为难不少。”

和风,原来晏淮的亲人当真这般喊他。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莫名的,竟有种亲昵之感。

“没那回事,晏淮他……挺好的。”

这次是真心实意觉得好,只不过说出口时又有几分羞耻与心虚。

“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望季公子不要介意。”

我惶恐,赶忙举起自己面前的杯栈:“谢谢谢谢,楼公子您客气了。”

随即一饮而尽,等喝第一口才发现自己刚刚倒的不是茶水,是货真价实的酒,可我又不能吐出来,多不礼貌。

我倒是不怕喝酒,就怕我醉酒后会说胡话,到时候影响了我在楼砚雪心中形象怎么办,那我跟晏淮的事情不就更没着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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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胡思乱想被晏淮不悦的声音打断。

“我说,你们两人再说几句饭菜可都凉了。”

闻言,我冲楼砚雪尴尬地笑了笑,扭过头从侧面望去,明亮的烛光下,晏淮耳廓不知何时浮现几抹薄红。

不知是包厢太闷造成的,还是经不住亲舅揭老底害臊了?

晏淮见我盯着他看,不自在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廓,随即装作无事发生,自顾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将我面前空着的碗碟堆高后,故作凶巴巴地提醒:“快吃。”

不仅没什么威慑力,还有几分别扭的可爱。

“关止,你别杵在一旁不吭声,倒是管管他,动一天嘴皮也不消停。”晏淮边说边给楼砚雪盛了碗新鲜的鱼汤不怎么客气地落在楼砚雪桌前。

面对晏淮的指使,关止眉梢轻挑,难得没有回怼,当真开始细心照顾楼砚雪,连鱼刺都会精心挑出再递到对方碗碟中。

我知道晏淮嘴上说着埋怨,实际心里也是心疼楼砚雪劳累一天,只不过心口不一罢了。

楼砚雪大概也看出晏淮的别扭了,唇角微扬,没有拒绝晏淮盛的鱼汤,用汤匙舀了口送入唇中,轻声道了句“不错”,不知是鱼汤不错,还是外甥突然孝顺了不错。

席间,我听楼砚雪讲到今日来得刺史不是别人,正是前年楼砚雪还在协助新皇时召见过的一位状元郎。

据说状元郎当年写了一长串文字来痛斥王爷涉政的弊端,被楼砚雪相中喊到御前。

在众人都以为状元郎会因为这篇文章 引来杀身之祸时,谁知楼砚雪当年亲自指了他为状元郎不说,还命人将那文章 手写誊抄递给新皇,也就是楼慎,在这人就寝时念一遍,上朝时再念一遍,目的就是时刻提醒楼慎不要偷懒,不然更多骂名会落在楼砚雪身上,他但凡心疼他哥,就得拼命努力才行。

这不报应来了,楼慎特意将这人喊来怕也是看中对方的不卑不亢,不然换作其他人断然不敢耽误半分来丽州,更别提绕道了。

听完这段内情,不禁有些唏嘘。

我当真没想过楼砚雪会是这般性子的人,我还以为他温温柔柔,都是以理服人,原来也有这么……这么强人所难的一面。

“那冯光辉到时候会怎么处置?”我问。

晏淮冷哼一声,“当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楼砚雪点头算是认同了晏淮的说法,“据冯光辉交待,这几年来丽州督察的刺史都拿了不少回扣,名单已经报给珏州城里的那位了,届时怕又会动一批人的利益。”

楼砚雪垂眸掩下眼里的担心:“慎儿独立治理朝纲不久,也不知能否应付过来。”

我突然觉得楼砚雪真不容易,有个头疼的外甥不说,还有个糟心的弟弟。

“舅舅,你也太担心楼慎了,他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晏淮果然与血缘上的小舅舅不对付,丝毫不见他有半分担忧。

“你若担心,等我们去新州看望完你姐姐再回去便好。”关止掌心落在楼砚雪后背轻拍了两下,安抚道。

楼砚雪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我身侧的晏淮身上。

晏淮吃饭并不老实,或者说他不太想吃了,没事揪着我衣袖松了又拽紧,拽紧又松开。

见楼砚雪看来,我在桌下暗暗戳了晏淮一下提醒他,等晏淮回过神就听见楼砚雪发问。

“所以和风,你何时与我们一同回家?”

第67章 “我难伺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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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其实应该多喝些酒,可以暖身子。

我是这么跟其他人解释,不顾晏淮反对倒了一杯又一杯,并且夸下海口自己千杯不醉。

屁的千杯不醉,我明明酒量奇差。

酒精最终上了脸,面颊有些发烫,脑袋也晕晕乎乎。

晏淮准备扶我被我义正言辞拒绝了。

笑话,“千杯不醉”的名号哪能还没出酒楼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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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楼梯扶手勉强下了楼,步伐虚无地走到酒楼门口,一出八角阁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瞬间回过神。

我忽然记起刚刚晏淮是怎么回应楼砚雪那句要不要回家的话来着。

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了句“我考虑考虑”。

也就是说,晏淮心里是有回家意愿的。

也是,晏淮离家那么久想回去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我前几天还沉浸在晏淮即将离我而去的难过中,而今这份难过更为真切了些。

身后传来几道熟悉的谈笑声,我转过身见晏淮正与楼砚雪他们说笑,从表情来看应该相谈甚欢,至少一向绷着脸的关止眉眼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所以,是已经确定好回去日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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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看了眼,也不知这祖宗看见了什么又不太高兴,好看的眉头再次皱起。

我想抚平,不要他皱眉。

我这么想,在晏淮朝我走来靠近我的那一瞬间便这么做了。

此时正值夜间,大街上人流攒动,多得是出来闲逛之人。

我不顾形象地往晏淮身上扑,明显感觉到来人身体僵了一瞬,随即稳稳将我接住。

我抬手认真地抚平他那皱着的眉头,煞有介事道:“嘘,有个秘密告诉你,你不知道有老人家说皱眉老得快。”

“可我才二十二岁。”我听晏淮这么说。

“是哦,你好小。”我在心里感慨。

晏淮二十二确实小,我都二十有八了,除了身份差,我俩又多了个年龄差,违背世俗的伦理又多了一条。

我刚说完,滚烫的面颊被晏淮用力揪了下,疼得我情不自禁拍掉了他的手:“嘶,你掐我做什么。”

晏淮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捧起我脸低声道:“季之鸣,你醉了。”

我含糊辩解:“我没醉。”

“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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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莫名丢下一句,老老实实扶着我上了回家的马车。

马车应该是晏淮嘱咐若影安排的,毕竟来时并未见到。

我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虽然它很颠簸,我在极力忍耐不让自己吐车上,不然一向洁癖的晏淮哪里受得住。

胃里灼热一片,自我感觉那难受劲翻腾了两下又被重新压下去,我阖眼安安分分由晏淮压着靠在他肩侧。

“……晏淮。”我轻声喊道。

“难受了?”晏淮低头朝我看了眼,轻轻拍了拍我后背,无奈叹了口气,“让你别贪杯不信。”

我抿着唇没跟晏淮说,其实不是喝酒让我难受,而是听到他要回家了让我难受。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撑着软榻坐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晏淮先是怔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么直白,随即拧着的眉头松开,眉眼弯起,如悬挂在夜空的上弦月般,笑得如沐春风。

他说:“你贪杯是舍不得我走么?”

是么,应该是的吧,确实挺不想让晏淮走,可那是他家,我又不能阻止他回家。

我感觉晏淮有点明知故问,像是特意要看我笑话,于是闭口不再回话,推开晏淮转过身子趴在车窗前,撩起帘子一角,任由冷风将我吹醒,百无聊赖地看着街头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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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醉意在回到家中基本醒差不多了,尤其在晏淮坚持要煮醒酒汤与我喝后,除了头脑有些许的晕乎,其他一切都正常。

正常的结果就是懊恼、后悔,喝酒果然误事,不该去喝那酒的,想起自己当街扑进晏淮怀里真想两眼一闭,死了算了。

楼砚雪一定看见了吧,他会怎么想我,会不会想那个不靠谱的铸剑师怎么回事,喝醉酒了喜欢抱男人么。

作者感言

烟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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