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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 转霏微 3698 2024-05-24 00:00:00

出乎意料的,裴意阑并未反对,也并未规劝,反倒是唠叨起了常说了一句话:“皇帝啊,无论你们走到何种地步,你都要记得,他当初于你有恩,他受过太多的苦难,若他回到了你身边,你要记得善待他。”

若是之前,他或许还会死要面子不做回答,但这次,他想起了在禹州时伤痕累累的顾景林,心终是痛了一下。

“我会的。”他答应道,“至少,我会让他在皇宫里过得很好很好。”

-

禹州郊外的一个院子,守着一圈圈的护卫,自那日从宿州回来后,顾景林便一直住在这儿,一连几日反复病着。

大夫来看过,说是受了寒,但顾景林不怎么吃东西,病也难好。大夫过了几日来诊,又说是心病。

最后,是尉迟骁拿来了一根血淋淋的断指,拽着顾景林的手腕厉声威胁道:“我不屑于对他下手。景林,我所求不多,我只想我们二人好好过日子,如此,我便不动他,好吗?”

那日,顾景林气得吐了一大口血,还捅伤了尉迟骁的手臂,而后终是不再消沉度日,愿意多吃些东西,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日,尉迟骁来到了院子里,见顾景林在亭子中看书,便走上前去主动为其遮住了阳光。

他握住了顾景林被冷风吹凉的手,在顾景林冷漠的目光下,他开口道:“景林,禹州官府门前贴了皇榜。”

顾景林闭上了眼,不想理会他。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说是宋元耀寻到了一件玉牌,给钦天监看了,说这玉牌有灵,特招募天下才人通玉牌之灵。”

顾景林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尉迟骁。

尉迟骁笑了笑:“他是在引你回去,也好,我们回去取了玉牌,便走吧。”

第94章 归途

早在离开宿州之前,顾景林便有预想过落到尉迟骁手里后的事情,他想过他可能会再次被囚禁,也可能继续在禹州陪着尉迟骁玩虚情假意的游戏,但独独没想到,尉迟骁会带他回京。

难道尉迟骁不知道宋元耀对他的心思吗?

想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尉迟骁未必知晓宋元耀对他的心思,此前在尉迟骁眼里,宋元耀一直是个听话的棋子,而后,恐怕也是因为宋元耀对他恨意居多吧。

“为什么呢?”顾景林问,“依你此前所想,难道不是打算辞官归隐,然后带我远走高飞吗?怎么还要将我带回京,去趟一趟浑水呢?”

尉迟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长叹了口气:“景林,说到底,你还是从未想过要和我共度余生。那玉牌在宋元耀手里,你怎么可能不回去拿?不过是想着摆脱掉我后再回京罢了。”

顾景林抿着唇,不发一言。

尉迟骁又道:“在你昏迷之时,我与裴嘉泽查阅了许多野籍,知道了更多关于灵族之子的传闻。而宋元耀,应该是从宋穆那儿得知了你的身份,而那玉牌,便是你离开尘世的信物吧?你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取回那玉牌吗?”

顾景林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身来,拽住了尉迟骁的衣领与其对视着:“所以,你这次带我回京,是为了取那玉牌?”

“是。不止如此,我还要带走裴瑜。”

“你说什么?”

尉迟骁抱住了顾景林,珍视地吻了吻他的侧颈,解释道:“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在愤怒于你的逃离之时,我又醒悟了许多,从前是我考虑不周,没想过你身后还有许多牵绊。玉牌、裴瑜在你身上下的白头蛊,我都没有考虑周到,却一味执着于带你离开。”

顾景林不吃他这一套,猛然推开了他,冷冷地质问道:“尉迟骁,我就问你一句话,若真能拿走玉牌,你是要给我,还是自己占着?”

尉迟骁道:“景林,你听我说。我答应过你,会带你离开,我想和你相守……”

“回答我!”

“我会自己留着。”尉迟骁定定地看着顾景林,给出了自私的答复,“裴瑜不会长寿,等他快死了,我就把玉牌还给你,好不好?到那时,我会放手,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让步?”顾景林简直被气笑了,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嘲讽,“你管这叫让步?不过是给我定了个看不到尽头的刑期,还好声好气的像是赏赐一般。”

在尉迟骁放弃辩驳的沉默下,他赞许般拍了拍尉迟骁的肩膀,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剖开对方虚伪的皮。

“好啊,我可要谢谢尉迟将军,若按将军之前那般打算,我就该被囚在深林中,等待着不知哪日裴瑜死了,我也跟着不明不白地死去。如今有了尉迟将军这般深远谋划,我可该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不是?”

说着,顾景林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地疼,他向来不愿想这些罪魁祸首倾诉自己的痛苦,可现在面对如此虚伪的尉迟骁,他也终是克制不住愤怒了。

“尉迟骁,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愿不愿!你从来没有!你只顾着你那所谓的深情,你总是强求我去接纳你。”

他的双眸被怒意浸红,手也掐上了尉迟骁的脖颈,一寸寸收紧。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活到现在,全因我多年前一时的善念,我救了你的命,教养你成长,可你的回报却是将我推入深渊。”

“你说你爱我,看不到出路,因而才做出了那等恶事,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恨你啊!我不可能理解你,更不可能原谅你。”

“我的苦难因你而起,你却自以为除掉了其他恶徒后便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让我与你厮守?呵,我告诉你,现在的你,已经不配再让我多看一眼了。”

一句句的责难之下,尉迟骁眼眸颤抖着,在几近窒息之时,他握住了顾景林的腕。

顾景林疲惫地闭上了眼,试图收回手,却被紧紧握着,收不回来了。

尉迟骁额角青筋暴起,压抑许久后,终是忍不住道:“景林,不要这样,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对你,我可以当你的狗,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松手。”顾景林说。

尉迟骁一时间没有动作。

顾景林忽而笑道:“当我的狗?哈,尉迟骁,你真是说的比做的好听,表面一副顺着我的模样,但实际上,该做的事可一样没少啊。想要我的垂怜,但尝过了肉味,就吃不了素了吧?若我让你夜里别进我的房,你可愿意?”

尉迟骁无言。

顾景林侧身靠在了尉迟骁的耳边,话语中还残留着怒意的颤抖:“滚吧,我不会再陪你玩什么温情的游戏了,之前我尚且愿意装个样子骗你,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若要我原谅你,便拿命来换吧。”

言罢,他利落地转身离去,可尉迟骁又握住了他的手,低哑着声音道:“那季冬呢?”

“你要拿他威胁我?”顾景林转头看他,目光落到了他脖颈上的掐痕上,“尉迟骁,威胁的筹码不能多用,否则就不管用了。你不动季冬,在行房之时,我便不反抗,这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尉迟骁只觉得心上被锐利的刀扎了一下。

他没想到,顾景林夜里的顺从,竟是因季冬的安危。

“好……”

这是他脆弱至极的执念,他知道顾景林不可能对他敞开半分心扉,但唯独在夜里,他能够在酣畅淋漓的**中短暂地沉溺。

-

启程回京的前一晚,尉迟骁将顾景林抵在窗前,做了一次又一次。

天蒙蒙亮之时,尉迟骁终于停了下来,一边亲吻着顾景林的鬓发,一边低哑着声音问:“景林,你想见季冬吗?”

顾景林早已半昏了过去,只知道尉迟骁在说话,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尉迟骁也并不想知道答复,他只是执着地自言自语道:“不要喜欢他,你这次丢下了他,他已经开始记恨你了。”

“什么……”

顾景林隐约感觉尉迟骁说了什么重要的事,试图强撑着去听清。尉迟骁见状,顺势将他抱在了怀中,与其耳语着。

“景林,看看我,好不好?只要你愿意给我一点点希望,我真的会……真的会对你唯命是从,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一切的,只要你……给我一点点希望……”

这次,顾景林听清了,却倦了,不想回应了。

-

半月后,尉迟骁一行人回到了京城,受到了热烈的宴请。宴席上,宋元耀隐晦地向尉迟骁试探了顾景林的去处,尉迟骁却借着酒劲做出了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暗示宋元耀自己并没有寻到顾景林。

宋元耀当然没全信,但当下,他依旧是以为顾景林当初是自行离开的宿州。

宴后,裴意阑邀尉迟骁小聚,谈起了顾景林,尉迟骁只道:“娘娘想必也调查过了,臣这次回京,身边都是办事的下属,不曾多出来其他人,娘娘所寻之人,亦不在臣身边。”

裴意阑找不到证据,但直觉告诉她,顾景林现在应当还在尉迟骁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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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酒宴下来,饶是酒量极好的尉迟骁,也生出了几分醉意。天色已晚,宫门即将落钥,尉迟骁匆忙上了回府马车,刚在落钥前回了府。

回府后,他仔细地沐浴更衣,洗去了一身酒气后,才走进了卧房。

卧房里空空如也,他却依旧心跳如鼓。他打开了衣柜,一条暗道绵延而下,缓步而下,脚步回荡在空寂黑暗之中。

走至尽头时,往上便是一道暗门,暗门之后是一间典雅的卧房,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是和尉迟府不一样的风格。

顾景林就坐在桌旁,摆弄着一份破破烂烂的信。

见尉迟骁从暗道里出来,他也不惊讶,但尉迟骁还是体贴地解释道:“这是你嫁入丞相府后,为了方便我与裴嘉泽谋划,在尉迟府和他的宅子间打通的密道。”

顾景林沉默不答,尉迟骁的目光又落到了他手上的信上。

那封信,其实是用一块破破烂烂的布,其上以血为墨,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但笔画间依旧可见风骨。

“唯愿与君一见。——瑜。”尉迟骁一字一顿地念出了信上的字,语气却不带嘲讽,反而多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悲哀,“裴瑜想见你,甚至不惜交出一部分裴家暗部以护你回京,你要去见他吗?”

顾景林眼眸沉沉,看不出情绪:“尉迟骁,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想不想让宋元耀知道我回京了?”

若想的话,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偷偷将他带回,若不想的话,为何还要问他见不见裴瑜?

宋元耀不可能不安插人手看守裴瑜,只要他敢出现在那密牢之中,宋元耀肯定会发现他的存在。

“再等等吧。”尉迟骁回道,“等我辩明了宋元耀的心思,再做打算。”

第95章 赐婚

尉迟骁所想很简单,在宋元耀带走顾景林后,他便明白宋元耀早就对顾景林动了心,此前在禁宫里的那份恭敬,恐怕只是伪装罢了。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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