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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 转霏微 3599 2024-05-24 00:00:00

只这几句话,便让简风白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裴瑜在顾景林身上下了蛊,以此逼迫他交代月轮盟的机密,至于他此前重病昏迷,大抵也与这蛊脱不了干系。

屏退了郎中后,简风白咬着唇问道:“你……昏迷了很久,对吗?什么时候醒来的。”

顾景林靠在他的怀中,轻声回应道:“你来的那日。我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人便是你。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我以为……你被裴瑜害死了。”

这话,在马车相见那时,顾景林就说过了。

但此刻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

——简风白,你没死。

——简风白,你没死,太好了。

“你……想我死吗?”简风白握住了顾景林的手腕,心跳如鼓。

顾景林微怔,随即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简风白红了眼眶,有些委屈地质问道,“你莫不是心虚,才一直对那事闭口不谈!”

顾景林抚摸着简风白的面颊,苦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月轮盟的机密是我透露出去的,也是我害得你差点丢了命,你要报复我,我自然都会接受。”

言罢,他捧着简风白的脸,坐起了身子,主动去亲吻对方的唇。

简风白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忽视这一切了,他回吻着顾景林,酸涩的泪落到了他们二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他不该气昏了头忽视了那些疑点。

顾景林重病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可他却给予了顾景林无尽的痛苦。

明明……明明害他的人是裴瑜……

明明顾景林不可能爱上裴瑜……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再冷静些,去看看顾景林虚弱的身体,去问问这过去的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我是要报复你……”简风白松开了顾景林,一边亲吻着他的唇瓣,一边低喃道,“所以,永远别想离开我了,留在我身边赎罪吧。”

他将美人按在了床榻上,被剥下的衣物松松垮垮地绑住了身下人的手腕。

这次,他比以往都要温柔。

-

勤政殿内,宋元耀收到了手下的汇报,关于顾景林的踪迹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却有另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月轮盟自简风白“死”后便分裂成了几部分,其中以本部为首的势力最大,名为“中月盟”,但也只能算是苟延残喘,不多时就会被其他的江湖帮派吞噬。

但近些日子,禹州出现了名为“西月盟”的帮派,虽然规模不大,但诡异就诡异在,有几位曾经的月轮盟干将归顺。

再加上其近期接了几个杀人的大单,执行者身法诡谲,据线人报,那人的身法很像本该死去的简风白。

禹州最近因此事人心惶惶,要求官府深入调查,但最近禹州因官员调动上下难以同心,这事便越闹越大。

对此,宋元耀已有应对之法,他准备将尉迟骁派完禹州除寇。

一来,若简风白真的还活着,以尉迟骁和简风白的仇,必然会公事公办地将这事做好。

二来,尉迟骁的分量重,在禹州民间颇有威望,能镇住禹州官府。

三来,尉迟骁最近因为顾景林的失踪一直盯着他派出去找人的暗卫,估计是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将其调离,他也能安心找人,免得到时找到了人又被尉迟骁抢了去。

理完思绪后,宋元耀将封尉迟骁为钦差大臣的旨意发了下去。

-

半月后,禹州因为钦差大臣的到来而热闹了起来,连带着简风白这儿来往的消息也多了起来。

但这一切与顾景林无关。自那日与简风白“解释清楚”后,那个充满了淫秽记忆的笼子便被抬走了。

他的项圈被解了开来,但脚上依旧带着锁,但作用也不大,毕竟经过了半月的锻炼,他也仅能在屋里走上两个来回。

这一日,他求了简风白,得了个去院子透气的机会,透过墙上的窗,他看到了来往的人。他认识的里头的一位,是简风白的部下,当初他与简风白成婚,是那人反对得最厉害。

他状似不经意地路过窗,脚步放慢,果然,外头的人看到了他的身影。

“站住!”

第73章 杀意

那人名叫蒋丰,如今应该已经坐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因此,当他强行闯入院门时,那几个负责看守顾景林的守卫没能拦得住。

他气冲冲地上前,粗暴地攥住了顾景林的手腕,力道大得令顾景林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为什么这个叛徒在这儿!”蒋丰怒声质问道,目光凌厉地盯着面前的人。

他没有认错,虽然与多年前相比,此人看起来柔弱了许多,但这张脸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这人就是当初要和简风白成亲结果出卖了月轮盟的叛徒!

顾景林低垂着眼不作回应,守卫见势不对连忙上前解释道:“大人是不是认错了,这位是……主上关在这儿的宠妾,主上看重得很,大人莫要伤着他了。”

“呵,我怎么可能认错。”蒋丰眯着眼打量着顾景林,“虽然打扮得如此放荡,但你不就是当初林深派来的卧底吗?好啊,那时没能杀了你,现在倒是给我逮到机会了!”

说完,也不顾守卫的阻止,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刃,一把捅向顾景林的腰腹。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携着内力的石子打在了他手腕的穴位上,令他一麻,松掉了匕首。

简风白快步走到了他们身边,拽过了顾景林护在了身后,冷冷地瞪着蒋丰道:“蒋丰,你逾矩了。”

蒋丰捂着手咬牙道:“主上,你也不想想月轮盟两次的灾祸是因谁而起?你若再留着这个祸水,这西月盟也要玩完!”

“大胆!”

在简风白准备动手之时,顾景林按住了他的手,劝道:“不要动手。”

“呵,假惺惺。”蒋丰死死盯着顾景林,“如今禹州来了尉迟骁,他乃是林深一派的,为的就是剿杀我们!主上若留着这个祸水,他必然会背刺西月盟!”

简风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将蒋丰踹到在地,随即粗暴地拽着顾景林的手腕快步朝屋里走去。

身后,蒋丰依旧怒骂着顾景林,但顾景林丝毫不在意,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方才听到的话。

——尉迟骁来禹州了。

还有就是,他现在身在禹州。

太好了……他本以为要和简风白再周旋很长一段时间,如今有了变数,或许他可以早些逃走了。

“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时,门已经被关上了,他被简风白扣住了脖颈压在了门上,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想尉迟骁?怎么,想去找他?”

质问时,简风白的目光紧锁着顾景林,一寸寸地审视着他面上的每一点细微的反应,仿佛下一刻就要剜开他的皮,看看其下的血肉到底是怎样的颜色。

“没有。”顾景林握着简风白的手,声音虚弱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害了你。”

简风白的眼神无甚变化,但他还是松开了手,没有继续审问顾景林的意思。

“顾景林,无论你有怎样的念头,都最好收着,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他说。

“好。”

“不要想尉迟骁,一直想着我就好。如果、如果你还敢离开我,新仇旧恨,我会一起报的。”

“好。”

“还有,不要去招惹盟内的人。”

“好。”

顾景林主动抱住了简风白,靠在了他的怀中,面露安心地闭上了眼。

“以后我只呆在你身边。”

简风白嘟囔着道:“你好像在骗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顾景林轻叹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是经历了生死劫难后,有些东西,便放下了。”

“你放下了什么?”简风白问。

“放下了对你的仇视。”顾景林睁开了眼,轻捧着简风白的脸,随即在其上落下一吻,“其实你我之间,已然说不清谁欠谁的更多了,从一开始,我们便立场不同,彼此博弈,该以得失论。潜入月轮盟时,我胜,被囚皇宫时,我输了,所以你得的便多。”

“那如今,只是因为我将你夺了过来,因为你输给了我,所以才不再反抗?”简风白问道,语气有些不稳。

顾景林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太累了。昏迷之时,我在梦中回顾我的前半生,恍惚意识到,我汲汲营营半生,真正付出纯粹真心的,也只有雨山的那段日子。”

简风白的心一酸,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轻易地就会被顾景林短短几句话而牵动思绪。他强装冷漠地反驳道:“骗子,雨山的那段日子,是你伪装得最好的时候了吧。”

顾景林莞尔一笑,道:“倒不如说,只有雨山那时,我才完全卸下了名为‘林深’的假面。我没和你说过吧,雨山的那个竹屋,是我一个人偷偷建的,连尉迟骁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难道不是在那建好了屋子等我上当落网吗!”

“不是,那是我刚来禹州时建的屋子。雨山多雨,没人会费力气在这么一个地方建屋子。一开始来到禹州的时候,我是抱着逃难的念头的,刚开始手上掌权时,我便想着等禹州安定后,便归隐山林,找一心上人共度余生。”

“心上人……”简风白喃喃道,带着几分自嘲。

顾景林似是没注意到他的心绪,继续说道:“那时,我便选定了雨山作为日后的归隐之处。为了不被发现,竹屋是我自己一人趁着夜偷偷建的。为了防水,我还找了很多不同的材料做家具。”

简风白的情绪隐隐失控:“你敢说……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在雨山等着我!现在编这些故事有意思吗?!”

顾景林抬眸迎上他灼烧的眼神,眸色淡淡,不含半点心虚。

“我怎知你会逃到雨山?”他说。

这轻巧的一句话,便打碎了简风白的质疑。

是啊,他当时逃到雨山纯属临时起意,按照他当时被追杀的路线,雨山并不是最好,也不是唯一的选择,只是他当时昏了头,随便找了一条路逃的。

从他被追捕到遇见顾景林,不过两个时辰。

顾景林不可能预料到他上雨山,然后在那儿等着他上钩。

“每月前几日,我都会在雨山住上一段时间,救下你,是巧合。”他说,“一直到被你带回月轮盟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在简风白怔愣的目光下,顾景林解开了他的衣裳,指尖拂过他肩头的伤疤,伴随着一声长叹。

“对不起,但雨山那时,我是真心想和那个浑身秘密,狡猾却又将一颗真心予我的小狐狸就那样过下去的。”

“那……那现在呢……”问出这话时,简风白就知道自己完了。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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