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干脆用你的手吧。”
费书屻看不下去了，抱臂出声提醒道：“正常情况，这机器只能现场生成信息一次。如果以后想要更改，要去本部操作台，申请流程很繁琐。”
“本部在哪儿？”沛华问，面带笑意，显然没从刚才和天使的亲热中回过神来。
“A区城中央，有一座高楼，名为极天，是最高建筑。最精英的人在那儿，还包括一部分天使交易的管理者。”
“这里也属于那些人的管理范围？”
“当然，甚至四个城区都属于。我以为你知道这个。”
“好的，我只是个异乡人罢了，因此对这些一无所知。”
“但你已经取得了B城区居民证。”
“心系普塞纳。”
“故土之情啊。”
沛华偏头，结束了他与费书屻的眼神交互，转而催促怀中身体逐渐发热的天使：“快把手放上去吧。”
费书屻脚边的天使渐渐身体通红着倒地。
费书屻在一小时前给两位天使偷服下的催情药物开始起效了。
第8章 拍卖会
墨加里在催情药物作用下把机器女人胸前的电子蝉翼捏爆了。
费书屻干脆地转了身，轻轻踢了一脚倒地的天使，并对吃惊且不知所措的沛华说：“先进去吧，等会结束了再来处理这个，有备用替换品。”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边的强壮员工竟然仍一动不动地背手而立，如同四棵屹立不倒、高挺的杉树。沛华终于察觉到什么，回头仔细看，才发现这四个原来也是仿人机械，但依然十分有威压，阴影从他们身上投下来，沛华抱着天使墨加里，心中有些发怵，便赶紧跟上了费书屻离去的步伐进入会场。
初经前厅，这是个椭圆形的棕灰大厅，墙壁上尽是栩栩如生的浮雕，内容无非是天使恶魔与人，灯光较昏暗，但好在地上有交错的发光纹路，指引道路所向。走完了才来得及在脑海中去回顾线条走向，那图案似乎是一对潦草的翅膀。身体愈发滚烫的墨加里闷不吭声，翅膀根部被沛华的手臂不断来回摩擦着，这是他很敏感的一个部位，现在他被刺激到勃起了，阴茎把衣服顶起。沛华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正忙着观察四周。恍如新世界。
中厅普普通通，四面合体成方形，中间竖了一根石柱，被环形水池围绕，水池里有四个折翼天使的石像，大约只有狗狗那么大，赤身裸体，姿态妖娆，神情妩媚。沛华抱着合眼默默与体内的强烈性欲抗争的天使，停下来将这四个石像一一近看，不禁心潮涌动。
接着就到了后厅，也就是拍卖会大会场的主要所在位置。半圈观众席，半圈展示台；展示台的桌上整齐地摆着许多形状各异颜色齐全的工具，用途一看便知。一旁的等候区内，背手站立的预备展示人员的身前跪着戴上了电子脚铐的天使，电子焰火攀爬墙上，烈烈的火光像魔鬼在张牙舞爪，如被血染的墙前人头攒动，许多人经过长长的队列，近距离欣赏今晚即将展出的拍卖品，喧哗着经过了等候区，就要抓紧入座，顶上悬着巨大的四方体电子屏，五个面上都显示着距离开场的倒计时。到点后，灯光将会熄灭大半。
观众席前是特供的前排贵宾座位，总共只有五十个座椅，一般情况下是坐不满的。费书屻是贵宾之一，大概是因为他参与了众多天使交易，他所掌握的客户网可轻松串联四大城区。沛华很幸运，第一次来到拍卖会会场，就蹭到了首排位置，可以近距离观看令人血脉喷张的拍卖全程。
对折翼天使拍卖品的展示包含一些简单的后穴扩张工作，刺激阴茎勃起并阻止射精，口交，淫技展示等等，这些一听就觉得十分普通，偶尔会有流血展示，比如现场切割折翼，也会有拍卖品死亡事件，窒息而死算很常见。
沛华听费书屻为他简略解释完这些，对展示表示期待。墨加里跪在沛华的座位前，把脸靠在他的裆部，通体粉红，眼神已失去了原先鲜亮的颜色，呈现浑浊的灰蓝。
沛华无声看了很久，忍不住拽住了天使柔美的金发。
第9章 富豪捡漏王
“捡漏——”
费书屻手插兜，脚步踱过去，向着中场拍卖的其中一个被扔下台拖走的“废弃品”。
“价格。”
他蹲下摸了摸天使血淋淋的背，手指抚过被割裂、还在汩汩冒血的可怖切口，做出了遗憾的表情。天使脸上痛苦万状，似乎将要死去，圆睁的双目，旁边的铜坛中的冒烟的大火投下影子化为了黑火，在他的身上灼灼燃烧。
“贵宾，这是即将要被处理掉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在问你价格。”
“1000佩卢带走吧。”
“编数字？这玩意儿我带回去指不定当晚就死了。”
“一半，一半……”
“您好，我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费书屻为自己点了一根烟，以保证自己有足够耐心周旋。当一个人不缺钱时，有时候拨出点心思用于讨价还价，这也能成为乐趣。
“两百，不能再低了。现在送去医治，存活概率还是相当大的。方才，那也只是他叫得凄厉罢了，贵宾——”
费书屻摸着下巴点头道：“差不多，等会儿找我拿钱吧，现在我不方便，还请你帮他紧急止一下血。”
这头的生意敲定下来，那处的拍卖台上刚被割下的新鲜羽翼已被三名工作人员展开向观众展示，灯光师把明亮的光束恰投在那儿，为被罪恶侵袭的断翼瞬间伪造出了一种庄严的神圣感，仿佛纯净而又洁白无瑕。一些新观众不禁低声感叹。
“在干嘛？”
沛华对翅膀没有兴趣，走到费书屻身侧，低头一看见地上的血泊，旋即别过了头。
“最近想换个口味。不过，你不管你的天使了吗，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你是不是给他喂了什么东西，他的样子很奇怪。”
“是吧，是这样。喂了的，一点催情的东西，能让他勃起得很厉害。”
沛华抓住对方的肩道：“下次别这样了，至少得先告诉我才行。”
“知道了。”费书屻看着员工把奄奄一息的天使抱走，问，“唐，或许，你有购买需求吗？”
“暂时没有。要先和墨加里稳定下来。”
“这话很有意思，但是允许我再多说一些，虽然…我看你不是很喜欢这种另类一点的货品，不过这确实是很不错的捡漏机会，像在赌博，支出的费用也不多。还是建议你如果有兴趣就试一下。”
“书屻，我先等你的体验汇报。”沛华笑着走开。
费书屻看着他走去贵宾圆桌旁跪下在天使身边，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看出沛华揪住天使的头发让其仰头和自己接吻。一个绝好的蔽身位置，只有台上的人才能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沛华喝了点酒，有些粗暴的想法被放大了，他光是看墨加里，就觉得他身上每一处肌肤都柔滑细腻，像水里的卵石那般，于是搂住了他，并一起翻倒到桌布挡住的桌下空间里头，陷入了令人心安的黑暗。仅仅是揪住对方头上一把金发，他的内心便能产生莫大的快感。他很快就把墨加里的头发抓乱了，发丝又成了稻草，纠缠在一起。
费书屻貌似听到了墨加里的痛叫声，又似乎没有。
后排观众席上喧闹不停，个人小得像虫子，但即便是在“地下穴”内聚集的他们，仍是这个世界里的富贵的“虫子”，他们聚集在一起嗡嗡响，喧哗的交流声把不幸与惨痛给淹没了。
人们开始竞拍，大多数人是在看热闹，翅膀最后去了哪儿，这真的重要吗？
现场的秩序到了拍卖后半程乱了套，台上的展示一轮接着一轮无止无休，还有一位员工直接和天使当众做了起来，于是有人从观众席上扔下了东西，接着又有许多人效仿，奇奇怪怪的东西纷纷砸落，贵宾席的人差不多跑没了，尖叫声，怒骂声，有一堆人干脆冲了下来，机械保安最先从两侧的门蜂拥而入，领头的那几个却被莫名进入狂欢状态的观众砸了个稀巴烂。人和天使开始在会场里随地做爱，喘叫声像波涛起伏在空中。沛华正和天使在桌子底下粗暴地做着前戏，桌子经常被撞到，左右前后地移，他双手拖着墨加里的屁股，就像拖着两个剥了壳的光滑鸡蛋。
被沛华灌过酒的墨加里逐渐精神不济，倒在对方身上，脸上淌满了泪水：“别碰我……”
沛华酒劲上来了，呼出一口酒气，然后起身帮天使撸射。
“你也一样，和其他那些人一样……”墨加里抱住自己发疼的头皮痛哭，“为什么不能让我的期待持续得久一点…？”
唯一的算是正常人士的费书屻，他手中的烟快要抽没了，对这种场景他只能说见怪不怪，他的天使老早不知道溜去哪儿了，或者根本是被他自己忘在哪里没有带走了。费书屻踩进地面血泊里，心想等待自己货品的交付时间真可谓漫长至极。
第10章 对弈
车内。
“滚开……”
“嘘，不可以骂人。”
沛华的下身已经硬挺了，裆部鼓鼓囊囊的。墨加里被他压在车后座上热吻。酒气熏天。
“亲爱的…我们家即将要迎来一位新人。”
“是谁…？”墨加里瞬间被悲伤淹没，不再抵抗沛华的动作。
“和我们一起去拍卖会的那位，决定把他带去的天使赠给我，而他的新天使已经在他怀里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墨加里悲苦地喃喃道，眼神无光，被泪填满。
他们在车里狠狠做了一次，车座上全是抓痕，哪儿都有破处。汽车行驶运用了无人驾驶模式，凌晨时，两位终于回了家。
等沛华冲澡出来，发现他的天使把自己锁进了笼子里。
“钥匙呢？”沛华把丢失了钥匙的抽屉推进，转头问颓丧地靠在笼条上的墨加里。他忽然感受到了对方全身那种无生气的苍白。
天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偏头，嘴角挂着悚然的笑，沛华只觉背后发凉，心虚异常，抓起床头柜上的恢复品向他急冲冲地走过去。
沛华蹲下来，向笼子里伸手：“让我看看你伤口的情况……”
“我在想以后的事。”
“来吧，来吧，先给你涂恢复品。”
墨加里把脚穿过笼条间隔伸出去，踩在沛华的大腿上。
“新的天使什么时候到啊……”
“或许明天。”沛华低头亲吻天使的脚背，然后为他滴上促进恢复的液体，接着抹上了一坨药膏。
他忽然抓住了天使的脚踝，将他扯倒，手快速探进去，想夺走对方手中被紧紧握住的钥匙。
墨加里曲腿，把脚踩在沛华的脸上。
“别闹了，快把钥匙给我。”沛华笑起来。
“有什么奖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