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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令 千般喜乐 3513 2024-05-24 00:00:00

“怎么就生了你这白眼狼!”

“我也后悔怎么就投错了胎!”陈狰横眉倒竖,“从小到大我都在不停地想讨你们喜欢,求你们把全给了哥哥的宠爱分我一点,看我一眼也好。”

“我不明白,”陈狰看着他,“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狰……”

陈玉升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我不恨阿兄。”陈狰道,“我恨的是罪魁祸首的你。”

只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十五岁的时候,陈狰偷摸着和范豫换回了衣服,揭下了面具回府。却发现小院空无一人,人都跑去东厢房了。

见这架势,陈狰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跑入东厢房,果不其然见到了被围作一团的郁氏,还有她怀里的婴孩。

郁氏见他回来笑道:“阿狰回来了。”

“是男孩还是女孩?”陈狰凑上前去。

“女孩呢。”郁氏又看着自己的孩子,满是怜爱。

那婴孩比陈狰想象的还要小,脑袋还没有他的拳头大,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睁都睁不开。

“名字想好了吗?”陈狰又问。

郁氏颔首:“想好了,叫觅棠,寻觅的觅,海棠的棠。”

“陈觅棠?”陈狰重复一遍,“好听,真是好名字。”

这个婴孩很小只,而后她会渐渐长大,她会有属于自己的一段人生,什么都会是新的。

郁氏见他怔怔地看了许久,笑问:“要不要抱抱她?”

陈狰显然没料到:“我吗?”

从没抱过孩子,陈狰小心翼翼地将她捧过来,一手托住她的头和脖子,一手则托住她的屁股,将她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觅棠觅棠,这或许承载了父母二人的故事,也肯定深埋了父母的爱意。

她一出生,就生在这么好的父母膝下,陈玉升为人温雅,郁氏面慈心善,这个孩子的长大,一定会伴随着诸多爱意。

而不会像他那样。

从她身上,陈狰似乎找到了一个弥补的方法。

他的小时候受过好多的苦,他不愿这些再从这个孩子身上重演。

陈觅棠没足月时,陈狰听郁氏提过宝宝总是歪着头睡,特意耗了一整个通宵自己亲手扎了一个柔软的竹篾枕,中间凹两边凸,很适合她。

郁氏坐月子想吃什么,陈狰亲自去买食材,买小零嘴。

陈狰知道陈玉升忙,故而一直都在帮他带带孩子。

他想对陈觅棠好。

如果没有人去弥补那个小时候的他,那就由他来对他好。

第二十四章 大结局

====

大戚一夕变天,朝堂上那一面珠帘也被撤下,百官过宫门不得已都要对林虞的脑袋瞧上一眼,心里悚然。

朝堂之上多了一张生面孔和两个熟人。

一见那副面孔,那个人做的响当当的事迹就被勾起回忆,更为悚然。

谢静川仍走在官道上是他们想不到的。

“听澜。”

记忆中那个清朗的声音惹得他止住了脚步,忍不住回头看,可惜过往不复,谢静川回头再看的,也不再是记忆里的那张脸。

“看来,你是比较喜欢我这种声音了。”陈狰笑笑。

谢静川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过身又大步流星地走了。

昨晚他直接在谢府歇下了,早晨一起来就觉得喉咙要撕裂般的疼痛,打不起精神来,准是染病了。

结果一大早又见到这个他暂时还不知怎么面对的人,更加心绪不宁。

都怪这厮,直接把恋慕摆上台面讲,闹得他现在一见他就老往那方面去想。

羞煞人了。

今天的朝堂上,帝居然当着百官的面抚琴,一时之间猜不出他想做什么,却又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打搅他的雅兴。

帝正弹得如痴如醉,忽然一声招来了变故——这琴弦竟断了。

帝顿时意兴阑珊,挥挥手让人把这把琴抬下去:“拿去问问御膳房缺不缺柴火,直接烧了吧。”

看那古琴上的梅花花纹,百官顿悟——那是林虞之前上贡给皇上的、皇上赞叹不已的琴。

“败兴玩意儿。”帝拍拍手,对百官道,“众卿平身。”

“监御史裴应蒙侵吞赈灾拨款,其财产尽数抄家,倒能弥补一些损失,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好计策去应对这潘陵旱灾?”帝问。

蓝钰铮闻言则上前将脑中构思细细道来,帝听后颇为赞赏。

“那便按照蓝爱卿的话去做吧。”帝道。

一场早朝下来,眼前的皇帝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早已将林虞、裴应蒙等心怀鬼胎之人果断拔除,未及弱冠已有先帝风采。

明眼人都看得出,蓝钰铮是感怀先帝对其知遇之恩,甘愿历经两朝忠心一片,可谢静川居然还在朝中,则是众多人都没想到的。

“说来有件事,请谢爱卿听一听,”帝道,“当年谢巍谢丞相的案件,先帝还没来得及为谢家平反便驾崩。”

谢静川握紧了拳,真相在众人心知肚明,却从未有人站出来为其父说过一句话。

帝想我都颇为惋惜:“前朝丞相谢巍,遭奸人佞臣所构陷,先帝受人蒙蔽,偏信谗言,竟辜负谢丞相一片玉壶冰心。先帝每每与朕论此事,都痛心不已。”

“而今是时候该为他正名了。”

谢静川眼角一红,咬紧下唇,将哭腔逼回去后,上前揖礼:“谢陛下宸恩。”

“朕有两条路供诸位可选,”帝笑,“一条死路,给有如林、裴等乱臣贼子;一条锦绣前程,予为大戚鞠躬尽瘁之人。”

“尤其像谢爱卿此等有经国之才的、陈爱卿此等经文纬武的、蓝爱卿此等枵腹从公的,朕不仅要让他们当世独步天下,还要让史官为他们在史册留下青史。”帝正色道。

百官静默半晌,而后齐声道;“陛下圣明。”

年轻的皇帝忽然冒出来一个题外话念头。

“诸卿应该无事禀奏了吧,聊点题外话 ,”帝笑道,“刚刚朕提到的三位爱卿,静、狰、铮三个字居然都带了一个‘争’字,哈哈哈。”

这个小笑话好歹稍微把气氛又松了些。

“要不给三位封个名号,叫‘三争公子’?”帝指尖抵颔,一想便觉得甚妙。

蓝钰铮亦忍俊不禁,他上前道:“陛下容禀,这‘三争公子’系同一出处,都来自潘陵泉明寺。”

陈、谢二人闻言俱怔。

“朕有所耳闻,蓝爱卿少年时曾在泉明寺修行,后来还俗入仕,”帝饶有兴致地望向陈、谢二人,“还未曾听过两位爱卿与泉明寺有过渊源。”

谢静川只好道来:“臣自家父遭贬后,投奔泉明寺住持,在泉明寺借宿学习有五年时光。”

陈狰也道:“臣十七岁那年曾上泉明寺借宿学习过不足一年时间,在那里与谢大人相遇。”

“住持曾修书一封予臣,当时臣已得先帝赏识,为丞相,”蓝钰铮带了浅浅笑意看着二位,谢静川却撇开了视线,“说希望臣能留意两位小辈的表现,二位都是难得的人才,不可辜负。”

帝负手而笑:“原来如此。”

陈狰也对蓝钰铮回以一笑。

谢静川则将视线撇向另一边。

怕蓝钰铮误会,陈狰帮着解释一番:“内子怕羞,望蓝大人不要见怪。”

百官哗然。

谢静川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顿觉自己这薄脸皮已经不能堪。

曾几何时他根本不介意旁人怎么骂他,不忠不孝也好,忘恩负义也罢,为了自己的社稷蓝图能终有一天呈现在大戚这一幅画卷上,成佞臣也好做走狗也罢。

可真当这“忘恩负义”四个字明明白白摆在自己面前,谢静川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了。

蓝钰铮莞尔一笑说:“我都明白的,谢大人不必介怀。”

“谢爱卿和陈爱卿看来婚后颇为幸福,”帝笑言,专挑有趣的来说,“先前谢爱卿还因此晚起罚俸了,朕倒是指了一手好婚约。”

陈狰笑笑:“陛下容禀,此事臣亦有过错,请求陛下将臣的那一份一并罚了吧。”

谢静川脸上已经要挂不住了。幸好帝还能给他留几分薄面退了朝。

谢静川本就还病着,上个朝给陈狰气得躺在病床上。

“水。”谢静川只想阖目养会儿神,多一个字都不想劳烦他的喉咙。

“起来喝水吧。”

那个熟悉的气人的声音把谢静川惊得坐起来。

“……”谢静川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在这,小黑怎么把你放进来了。”

陈狰笑了:“那是因为我这次告诉它我是‘平乐’,上次过于直白,直接跟它说我是摄政王夫,他不肯信,要咬我。”

“我唤大夫来给你望闻问切一番。”

不过是小病,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生病着实难受。陈狰亲自去将药熬了。

“不要你陪,你出去。”

陈狰无奈地笑笑:“药很苦的,你要放蜂蜜还是蜜饯?”

“不喝。”

“那就蜂蜜了,好吗?”

谢静川心里郁结,一时半会儿不想见到他。

身心俱疲,偏偏喉咙如火烧般,叫人难忍。谢静川想睡都睡不着。

一个时辰过后陈狰又出现了,捧了碗凉好的药来:“先起床喝药了。”

谢静川闻言缓缓从床上起来,接过来药碗,温度居然刚刚好,足见熬药之人的细心。

药入喉,蜂蜜掩去了过半药苦,谢静川心里想这人是放了多少蜂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爹以前喝的药呢。

可是不放又不行,他苦怕了。

“你说我们这样的关系算什么呢。”

陈狰看着他。

“……娘子,休夫是不准想的了。”陈狰莫名觉出了这个意味。

谢静川气得捶床:“你知道我不是玩笑!”

真要命,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平乐,平乐却说他对自己早有觊觎,心悦自己。

他不曾想过情爱之事,此时却偏偏逼着他去理清这些乱麻。

“我……”

谢静川指尖插入头发丝里,低着头看着足尖:“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啊!”

“那时知道平乐失而复得了,我心中比起什么惊讶,更多是狂喜,我好高兴老天爷又把你还给我了。”

“可现在……我们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吗?”为什么非要逼着他……

陈狰眼神一暗,扶着他的肩膀将其摁平在床。接着便是谢静川应付不来的铺天盖地的吻。

谢静川瞬间愣了,任由他动作,一时半会儿没想起要推开他。

“你或许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清楚,”陈狰于唇分之际对他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对你已然沦陷。”

“我何尝不想回到那段关系呢,”陈狰与他双手十指相扣,“可我止不住想你,止不住这些越界的心思,你要我怎么办?”

作者感言

千般喜乐

千般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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