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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令 千般喜乐 3610 2024-05-24 00:00:00

“……谁说的?”陈狰顿时驻足,对她道,“你说你做不好,就真的做不好?”

“不是吗?”陈觅棠抬着头看他。

陈狰定定地凝视着她,复又道:“……我以后陪你一起读书。”

“啊?”陈觅棠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觉得我一直都是什么样的人?”陈狰问她,“说实话。”

“呃……你突然这么问……”陈觅棠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是二流子,最爱吃喝玩乐,学堂也没上过几天,你认识的字比我认识的还多,”陈狰指指自己,望入她的双眼,“你信不信我能把书念好?”

“什……”陈觅棠皱着眉,仿佛没见过这人似的,“你能把书念好?”

“你不信我,对吧?”陈狰笑道,“我还偏要让你看看,就算是我这种人,也能念好书。”

“你……”

“读书是要考什么……那个叫童生是吧?”陈狰一拍胸膛,“今年年底,我能考上童生,你信不信?”

陈觅棠觉得自己的脑袋简直像是被龙卷风刮过一样。

“你终于疯了?”陈觅棠歪着头眉心紧锁。

“你别不信,我明天去你的学堂,和你一起上课。”陈狰扯着愣在原地的陈觅棠回府,“先回去吃饭!饿死爷了。”

仆人把饭菜打包好给老爷和大少爷送过去,偌大饭厅只剩郁氏和谢静川相对着用膳。

“他们父子应该也不是第一回 这般针锋相对了吧,”谢静川道,“也是辛苦阿嫂了。”

郁氏闻言,叹了口气:“老爷最近脾气很大,或许是官场的事让他这般烦躁吧,又正巧觅棠最近不懂事……”

“阿狰很宠他的侄女啊。”

在谢静川面前向来嬉皮笑脸的人,也会因为怒火中烧而那般凶神恶煞。

“是啊,觅棠从小就很受阿狰宠爱,”郁氏浅笑,“别人虽然说他是混混,可只有我们知道,阿狰心肠很善良的,他对我们夫妇都很温柔。”

谢静川闻言一怔,道:“这样吗。”

“嗯,王爷……”郁氏一顿,谢静川道:“阿嫂愿意的话,唤我的字也可以。”

“听、听澜,”郁氏看着他,“听澜觉得阿狰这人怎么样?”

之前在朝堂说过的离谱话早已传遍京城,除了陈狰,其他人好歹给这些话给蒙骗了,在旁人面前还得继续编下去。

“我对他一见钟情,怎么会觉得他不好?”

郁氏懵了一刻,登时脸颊有些羞红:“咳咳,原来是这样。”

“听澜喜欢阿狰就好,阿嫂也很乐意看见你们夫妻恩爱,情投意合。”郁氏道,“阿狰的名声很臭是真的,毕竟他以前也是真太混日子了,我们以前都拿他没办法,怎么劝都不听。”

“现在成了亲,可改了好多。”郁氏对他笑, “赌场不去了,花街柳巷不逛了,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

谢静川一顿,他本以为是传闻和真实本就有出入,没想到却是他成亲之后有所改变。

……可这又是为什么。

“阿狰人那么好,那怎么和阿爹的关系这么差?”谢静川此言让郁氏一时间默然。

“阿狰他……”郁氏叹了口气,“阿狰他是寤生子,您听说吗?”

“听他提起过的。”

“陈夫人生他时吃尽苦头,是以十分厌恶他,而且阿狰小时候也不像长兄那样懂事,老爷和夫人对他渐渐没了耐心,干脆放任自流。”郁氏道,“比起阿狰,他们更偏爱玉升。”

“而且,老爷甚是不喜阿狰的眉毛。”郁氏点了点自己的眉角。

谢静川想起来,他听说过断眉,可还是在陈狰脸上头一回见到。

传闻断眉之人阴险狡诈,生性凉薄,多克兄弟姊妹,命中多波折。

“阿嫂,不知你可曾留意过,阿狰的眸子,”谢静川说,“是重瞳。”

自古以来,有重瞳者多为圣人。

“这个我听玉升说过,”郁氏道,“阿狰天生奇相,好的不好的都在他一张脸上。”

“还有,您知道阿狰的名字怎么来的吗?”郁氏问。

“听他说,是从上古神兽‘狰’得来的。”

郁氏摇摇头:“这一件,可能连阿狰自己也不知道,狰兽这个由来是他阿兄跟他解释的。”

“陈狰的‘狰’字其实是取自‘面目狰狞’的‘狰’,而且这只是因为阿狰刚出生时长得丑,夫人随口赐名。”

谢静川当时还疑惑,怎么会有人拿凶兽的名字给自己的子女取名。

“夫人和老爷很是相爱,以妾身拙见,或许这是有些恨屋及乌的表现吧。”郁氏道,“阿狰十七岁那一年,是阿狰最混的时候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常态,也不知他去做什么,老爷夫人也根本不闻不问。”

谢静川蹙起眉:“这是发生什么了?”

“老爷那一回差点把阿狰的腿都打断了,玉升以身躯挡在弟弟前面,哭叫得撕心裂肺,老爷才肯停手。”郁氏垂眉敛目,“我那时才刚嫁过来。”

“为什么打得这么狠?”谢静川放下了碗筷。

“我忘了。”郁氏摇头,“印象里那只是一件小事,但我记得老爷只是在借题发挥,其实本就看阿狰不顺眼。阿狰也是倔脾气,两人死犟,愈演愈烈。”

“夹在两人之间,阿兄阿嫂也很为难吧。”谢静川说,“老爷夫人又是怎么对阿兄的呢?”

“反着来。”郁氏道,“夫人极宠爱玉升。”

陈玉升寒窗苦读时,陈狰在四处游荡不务正业;陈玉升登科及第时,陈狰不知泡在哪个赌局里。

“唉,明明都是亲兄弟啊。”郁氏叹道。

陈唯把陈玉升送走后对下人道:“把阿福叫过来。”

“这……老爷,阿福已经收拾铺盖走人了。”下人道,“是二少爷的意思。”

陈唯神色一凛:“二少爷?”

“二少爷在下人那边大肆宣扬阿福与芸兰有染,一下子闹得沸沸扬扬,逼得阿福今天晚上传饭之前走人。”

芸兰和阿福都是照顾陈唯的仆人,阿福则是最近陈唯在府中留意谢静川的“眼睛”。

“呵,二少爷好大的胆子。”陈唯阴冷的语气叫下人心生畏惧。

他倒要看看他的二子和摄政王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觅棠很了解喝醉之后的陈狰,那是真的什么话都敢往外飙。

她心想着,明明昨晚他没喝醉酒,怎么就胡言乱语了一通,结果今天……

就真的在学堂见到了比她还早到的陈狰。

陈觅棠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跑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了要陪你读书,今年年底考上童生啊。”陈狰说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早起真累啊。”

“可……可县试是在二月份啊。”连什么时候考都不知道的人,现在却要读书?

“这样啊,那我明年就考,这岂不更好?又多了复习备考的时间。”陈狰笑,又问,“教书的什么时候来啊?”

“约摸一刻之后。”陈觅棠留意到周围小书生的视线,有些难堪,但还是在陈狰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男子是谁啊?”

“不知道啊,你看陈觅棠过去跟他聊了!”

“还能是谁啊,你这都没印象?他之前老是来接陈觅棠下学的。”

“啊?”

陈狰本来阖目想再补会儿眠,既然有风吹过耳边,那就不得不打个招呼来。

“我是陈蜜糖她小叔叔。”陈狰支着额角迎上他们的视线,“来认识一下?叫我陈狰。”

在背后说人闲话一下子被捅穿,小书生们脸上有些尴尬,有的人禁不住好奇问了:“你……你今年贵庚啊?”

“二十五。”陈狰又问回去,“你呢?”

“十一。”那小书生毫不掩饰地将打量的视线放在陈狰身上,“你……你也是来读书的?”

“没错。”

“可是这学堂只收小孩啊,专门给孩子启智发蒙的。”那小书生看着他奇道。

“那这不正好适合我吗?”陈狰耸肩一笑。

正说着,周夫子便走了进来,一见到那个比一众孩童高出一大截的身影吓了一跳:“……陈、陈二公子?”

“先生早,今后我就在这里读书了。”陈狰见夫子来了好歹把身子坐直了些,“咱们今天学什么?”

“这……”见周夫子一脸错愕,陈狰才恍然想起某事,连忙说,“夫子您别急,您先上了这堂课,束脩我回头再交给你,你看可好?”

众人沉默。

重点在这吗?

“我还没有书呢,夫子您看怎么安排?”

周夫子道:“我……我看我这小小学堂收不了您……”这尊瘟神。

“那我回头央我大哥把这学堂给改建成义庄。”陈狰笑得依旧灿烂,“实在不行我自己动手也成。”

周夫子:……

“书在书架上,陈二公子请自便,今天我们来继续说唐诗。”

陈觅棠看着那人挑了本诗集回来坐着听,又看了看旁人的感觉奇异的视线,还有夫子难掩尴尬的神情,便觉得以后的学堂生活真是不可能平静了。

第十五章 闹闹

情盈楼歌舞升平,暗香盈袖,包厢内的头牌花魁纤纤素指轻拢慢捻,琵琶乐音余音袅袅,听者却依然抚不平眉峰。

“我是真不明白,那范豫怎么就死了?”林虞胸腔满是郁躁,佳音听在耳中也是噪声,干脆忍不住挥退了弹奏的乐姬。

“本来还觉得,佐官人平时话不多,挺机灵,而且得陛下恩宠,若不能为本官所用,又担心埋下隐患,”林虞揉了揉眉心,“谁知就出了这档子事。”

“死得还这么离奇,叫所有人都不免怀疑到本官头上。”

关大人道:“说不定是他在朝中或朝外得罪了人,而我们不知道罢了,真是个烫手山芋。”

“他似乎是跟摄政王一样上是站在太后那一边。”邵大人说,“却又很讨皇帝恩宠,可又不见他对谁有多忠心——对王爷倒是很忠心的,哈哈哈。”

“忠心有何用,得人恩宠才是硬道理,你看那蓝钰铮,对先帝和陛下那叫一个忠心耿耿,结果呢?”林虞一拍桌角摊开手掌,“他不得哪一方的恩宠,他贵为丞相不还是一朝被贬吗!再怎么强悍不还是被姓谢的给扳倒了。”

“可不是嘛,说来他也真是个笑话,除了日渐规劝惹陛下疏离,当众叫板让太后还政,还跟皇上上奏建议废除摄政王一职,一口气能惹三个人,也是‘强悍’,哈哈哈!”

“蓝钰铮前脚刚走,后脚范豫就死了,范豫倒还好,可这矛头明显是指向摄政王的吧?谁不知王爷与范豫关系密切啊。”

“太后也好,陛下也罢,管他们怎么斗呢,我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而且也很蹊跷啊,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偏偏就挑摄政王大婚前夕死?我们那时还因摄政王不敢在范豫面前聊起这荒唐赐婚呢。”

作者感言

千般喜乐

千般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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