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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二恰 3637 2024-05-26 00:00:00

“何时说都一样。”

见她双眼又要发红,轻柔地捧着她的脸颊低声哄着:“放心,很快便回来。”

沈成延还想问关于儿子的事,就被苏氏给拉到了里间,“你做什么,我还要问洲儿呢。”

“问问问,就你长嘴了?你儿子主意大不肯离京,阿越本可以在家过个全乎年,现下还得回去救你儿子,呦呦舍不得阿越,你偏生还要去捣乱,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沈婳这会满心满眼都是凌越,哪还顾得上爹娘何时离开的,她的眼眶酸涩,虚虚地环着他的腰。

也不知为何,她近来就是尤为敏感,心情也总是大起大伏的,他征伐十余年,便是外敌来犯也没有怕过,不过是回京一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她就是心里慌得很,眼皮一直跳个没完。

“你往年都是一个人过除夕,我都想好了明儿团圆饭吃什么,还准备了好些爆竹和焰火,怎么偏偏是今日走呢。”

但他去不止是为了兄长,还为了朝局稳定,成帝若真的驾崩了,留下两个旗鼓相当的儿子,定是会有乱子的,这别走的话在嘴边哪能说得出。

他微低着头,与她的额头碰触着,眼里满是柔情。

“有你在,日日都是除夕,我不惋惜。”

只有懦弱畏惧的人,才会得过且过害怕错过这个除夕,而他不惧一切。

“等我回来,不许饿肚子。”

他还记得沈婳方才吃得少了,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院中将士们正在待命,他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便不再犹豫转身大步离去。

沈婳提着裙摆快步追了出去,亲眼看着他翻身上马,背影彻底消失在街头的人群之中。

盔甲与兵刃相触碰发出刺耳的声响,枝头的黄梅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地坠下,城中还是一派欢腾的烟火气,无人知晓城外二十万铁骑早已蓄势待发。

-

成帝缠绵病榻,即便是年节宫内也未大肆操办,明明是正月里,四处却冷清又肃穆。

宫女太监们拢着衣衫脚步疾驰不敢停顿,三皇子凌维彦一身锦袍跨出了乾清宫,大太监在后头恭敬地弯着腰:“殿下孝顺,有您日日探望,陛下定能一日日好起来。”

谁都知道这是嘴上的虚话,成帝怕是熬不过这个年了。

他微微颔首,不厌其烦地交代着:“好生照顾父皇,我明儿再来。”

皑皑白雪覆盖着这座宫殿,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添几分清冷,他回首看了眼殿门,到底是大步朝外走去。

正要出宫,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侧目看去,就见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偏殿的檐下,她一身狐狸毛的大氅,乌黑的长发盘起,发尾坠着个蝴蝶的步摇。

她像是在与宫女玩雪,咯咯的笑声顺着风传进他的耳中。

凌维彦下意识地朝那偏殿走去,身后的太监与侍卫也跟着往前,却被他抬手给阻止了。

“你们在这等会。”

眼见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快步地追了进去,终于在一棵树下追到了人。

他缓慢地将手搭在了那女子的肩上,手指发颤地心底喊了声,婳儿,是你吗……

而后他看着那女子缓慢地转过了身,却是个与他心中所想全然不同的面容,“怎么是你。”

“不然三殿下以为是谁?”

凌维彦眉头微拧,正要转身离开,就见他的二哥带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第71章

凌维彦瞧见眼前的人便知道自己是中计了,其实这并不高明,只不过他将兄弟间的感情想的太好。

即便如今两人的关系已势同水火,但他仍记得年少时与二哥相处的日子。

大哥出生便是太子,又比他要年长些,总是玩不到一处,底下的弟弟妹妹又都差着年岁,他与这个二哥的关系最要好。

且二哥性子和顺,会教他读书写字,他年幼性子急坐不住,二哥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他,还会在先生与父皇面前夸他,说他学得快处处都让着他。

从何时起,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变了质,见面唯有客套与疏远,再没有以前的兄友弟恭?

是二哥被封太子,还是他与沈婳定亲。他也说不清,外加年少冲动让他去了军营历练,再回宫时与这位二哥的关系更加破裂。

而他从心底还是艳羡与祝福更多,他虽然也幻想过那个位置,可事已成定局他不愿去争了。

但身处皇宫之中,很多事情并不如他想象那般简单。

尤其是父皇与诸位皇叔父乃活生生的例子,就算他没有不臣之心,贵妃与太子也视他为眼中钉,即便将来二哥登基,他愿意俯首称臣,也不一定会有活路。

更何况他所要肩负的并非自己,还有母妃与外祖全族的性命。

在知道二哥辜负了他的意中人,又待父皇不孝后,他心底的火被彻底点燃,让他也有了夺储的心思。

母妃总让他小心,说太子与贵妃是不择手段之人,连父皇的性命都可不顾,难保不会打什么歪主意。他不信,他觉得那都是贵妃的主意,皇兄不屑于这些下流的手段。

他们应当是排兵布阵,谋略上过招才是,不想是他将凌维舟想得太过君子了。

“皇兄,你我真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吗?”

凌维舟依旧是一身蓝袍,似乎还是往日温和端方的模样,可他面色阴沉早没了往日的半分温和。

他踩着地上的积雪一步步走近,他的双眼泛红,眼底闪过些许狰狞:“是你们逼我的。”

说着周围的侍卫齐齐地掏出了□□与兵刃,凌维彦已成了瓮中之鳖,根本无处可逃,而凌维舟也毫不留情地朝他的小腹重重地挥去。

凌维彦的身手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吃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已然是招架不住。

“皇兄,你便有如此恨我,要将我置之死地不可吗?”

“成王败寇,若今日是孤被你所困,你只会更狠。”

“我从未想过要你死。”

凌维舟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东西,讥讽的笑出声来,“可我想。”

“同样是皇子,我的母妃出身不高,孤自小谨言慎行,看你们的脸色过活,你以为孤很想让着你,很想与你走得近吗?你那点龌龊的心思,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孤!女人你赢不了,这皇位你也赢不了,你注定只能是孤的手下败将。”

凌维彦闻言只觉当头棒喝,“你…你竟是如此厌恶我……你可以诋毁我,却不该带上婳儿,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

当初若不是因为沈婳坚定的选择了凌维舟,他又怎么会放弃,而他却还不珍惜。

提到亲事算是触碰到了凌维舟的逆鳞,他的双目通红,狠狠地朝着凌维彦的面门挥去。

-

乾清宫外,凌维舟已换了身明黄色的锦袍,母妃自小教他隐忍克制,除了上朝或者大典他鲜少会穿得这般隆重,可如今已没什么可以阻碍他的了。

大太监瞧见他来了,下意识地屈了屈膝,“奴才叩见殿下。”

“孤来探望父皇。”

“陛下刚喝了药睡下,您不妨过些时候再来。”

凌维舟神色阴郁,抬眼冷笑了声,就有侍卫上前将那太监给擒住,“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殿下,乃是以下犯上大不敬,还不快拖下去。”

还有其他想要来拦的人,也都被悄无声地拖了下去。

他衣袖轻展大步迈进了阻隔他许久的殿门,殿内静悄悄的,有很浓的药味即便熏了香也压不住。

明黄色的帐子被窗缝里的风一吹,轻轻晃动了两下,他没急着上前,反而是负着手四下打量,他有多久不曾踏进此处。

不过他有耐心,他等到了。

龙榻上的成帝不知是听到了动静,还是恰好醒来,他轻咳了两声,听声音确是不大好,但也不是太监所谓的昏睡不醒。

他早该知道的,他每回在外受尽宫人奚落,挨着风雪之时,他的好父皇都醒着,能见三弟唯独不能见他。

“水。”

成帝发出了声干渴沙哑的声音,他提起一旁的茶水不急不慌地缓步上前,坐到了那张龙榻之上。

不过是短短月余,成帝像是老了几十岁,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不过就是个年迈的老者,哪里还是往日身着龙袍睥睨天下的皇帝。

他的身后被垫了个靠枕,就着递过去的茶盏小口的抿了下,而后才缓慢地睁开了眼,他的双目混沌,手指也消瘦的吓人。

他像是在努力辨认眼前的人,过了许久才手指一颤,“舟儿,怎,怎么是你……”

凌维舟嘴角噙着笑意,手指在杯沿打着转,“自然是儿臣,不然父皇以为是谁?”

“彦儿呢。”

凌维舟眼里闪过抹狰狞,到这个时候了,父皇的眼里还是只有三弟,他轻哼出声,“三弟啊,他的腿断了,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了。”

成帝愣了下,喃喃一般地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伤着……”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挣扎了起来,“你,你你害了你弟弟,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敢。”

凌维舟依旧笑盈盈的,“放心,我会留他一命,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坐上龙椅,如何一统四海。”

“你休想,你这等心狠手辣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的人,朕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的。”

“我这不是学父皇您吗?当初您不就是利用亲弟弟害死了自己的兄长,若真要说起来,所有兄弟之中,只有我最像您。”

成帝本就体虚,被怼得更是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苍老满是褶皱的手抓着被褥,猛烈地咳嗽起来。

一边咳还一边虚弱地道:“来人,来人啊,将这孽子拿下,朕不要看见他。”

可不论他怎么喊,都没人进来,唯有他那虚弱沙哑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你……”

“父皇随便喊,九门都已经封了,御林军与五城兵马司都听命与我,您哪还有人啊。”

“不可能,御林军只听命与朕,五城兵马司更是……”

“更是什么,更是各自为营互相制衡是吧,这世上没有财帛打动不了的人心,若是有,那便杀掉。”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党羽,只是之前他还顾虑父子兄弟没有下狠手,如今他已明白,只有自己手握权力,才会得到所有人的臣服。

“你,你拿什么允诺的他们?”

若要论党羽,贤妃的母族与凌维彦新妇的母族,又怎么会输,这些人脑子糊涂了才会押注凌维舟。

凌维舟捏着杯子,抵在成帝的唇上,缓缓地朝内又推了下,他伏下身压低嗓音道:“自然是拿您的命。”

成帝的双眼陡然瞪圆,他的脑袋惊恐地往后仰,可周围没有人帮忙,他根本不是这个儿子的对手,“您是自己交出玉玺,还是要我来寻?”

作者感言

二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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