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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 禾小星 3257 2024-05-26 00:00:00

定输赢的关键,本应最全情投入的时刻——身在赌局中的一人竟然抬眼朝他们看来。

那人带着镀金面具,身形高大,一双幽绿的瞳孔透过面具的孔洞望过来。

打量中带着审视,但藏的很好,只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许是他对视线敏感,那人的眼神似乎不含太多善意。

蹙了蹙眉,燕泽玉盯着那男子唯一露出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一股熟悉感窜上脑海。

这双眼睛似乎在哪儿见过……

电光火石间,他蓦地想起当日大殿上出言嘲讽他头顶单凤簪子的二皇子辛铭。

他记得……辛铭的眼睛就是这样的幽绿色。

可端坐在对面赌台边的男子……气如松竹,沉稳内敛,看上去颇有城府。

怎么会是二皇子辛铭?

摇摇头,燕泽玉将脑海中荒诞的想法压了下去。

伴随着骰蛊盖开,赌桌那边短暂爆发出一声小小的吸气声。

众人目光随之而去——

只见桌面上躺着三粒白玉骰子,且每一粒都是正红一点朝上。

“三点,小。”青衣女子从衣袖中取了两枚筹码推到男人面前,柔婉低声道,“恭喜这位公子,三点极小,这是我们老板额外的派彩。*”

闻言,那男子眉眼间也无什么波动,放在赌桌上的食指轻扬了两下。

他身后的侍从很有眼力见地上前,开始将桌上满登登的赢得的筹码往自己怀里扫。

视线随即转移到那侍从身上,燕泽玉目光一顿。

贴身伺候的侍从竟也带着金面具——跟他主。人一样的金面具。

有资格来到顶层消费的赌客非富即贵,有万达亨通的商贾,也有朝廷政坛的大官。

但搏揜*毕竟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的爱好,许多政客官员来此需要隐藏身份,久而久之便有了顶楼面具的规则。

面具有三六九等之分。

按照赌客的赌资家底分为镀铜、镀银、镀金三种。

一般跟在客人身边的侍从也会被要求戴上面具,但都是额外准备的木质面具。

那男子身后的侍从却是镀金的……

这意味着主。人需要在这儿抵押双倍赌资。一份镀金的抵押已是天文数字,双份……还当真是阔绰。

也意味着主。人并不在乎自降身份与侍从

戴同样等级的面具。

倒是算得上五显阁中头一份。

燕泽玉的目光在男子身后的侍从的面具上扫过。

因是他主。人赌赢了,侍从不露声色地垂眸,将抵押区上厚厚一堆筹码尽数扫进怀里,整齐放好后安安静静站回了他主。人身后。

可他一直敛着眉眼,长睫的阴影挡住眼睛,任凭燕泽玉偷瞥也瞧不见什么,只能看见他挺拔身形。

比起身一般仆从的谨小慎微和瑟缩之感,此人的站姿不卑不亢,有他主。人对面那位赌客的仆从衬托,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如一柄直插在地缝中的长剑。

笔挺、柔韧。

甚至比一般人的站姿都要优秀几分,倒像是军中出身。

思绪转圜不过一瞬,老者在辛钤与他身前引着路,直直走向那位镀金面具的男人。

“这位便是我们五显阁的老板,秦公子。”老者向那人介绍道。

男人抬眼看他们,好半晌,那墨绿眼睛弯弯,藏在面具下的表情看不见,但似是笑了下,“哦?秦公子?”

声音一出,燕泽玉愣在原地。

耳熟、耳熟至极。

这人真是二皇子辛铭?!

再度看去,有了猜测之后的打量更有目的性,身量体型似乎真的极为相似。

他身后的侍从似乎……是云忌?难怪一身站姿卓越,不像寻常人。

燕泽玉心中一惊。

那人自赌桌边站了起来,朝辛钤微微点头。

说出来的话耐人寻味得很:“既然你们老板是秦公子,那我便是明公子吧。”

老者看上去并不知朝中势力分庭抗衡的局面,只是单纯的疑惑。这位客人最初明明说不便暴露自己的姓氏,叫他们称公子便好,现在怎的又主动说明了?

燕泽玉却知道为何是秦公子和明公子,这句话大抵是开诚布公,是要亮明身份说话的意思。

果然,辛铭朝方才与他对赌的那位赌客身上看了看,意思不言而喻。

燕泽玉没瞧见对方的眼神,却看到那位赌客浑身猛地抖了好几下,桌上剩余的筹码都没拿就拔腿要走。

这真的是辛铭吗?

燕泽玉不禁产生的怀疑——对面前这个人的怀疑和对自己的怀疑。

他一直以为辛铭是个略有点心机但急躁成不了大事的草包皇子,但今日一见,似乎大有不同。

再看辛钤平淡的神色……似乎早已知道辛铭真面目的样子。

“秦公子,谈谈罢。”辛铭默默道。

作者有话说:

好无聊啊,一个人过春节,俺爸去我后妈那儿了,不想跟过去讨没趣。

似乎可以有时间码除夕番外了嘿嘿。

真正猜大小的骰子玩法不是这么简单的哈,剧情中这个不具备参考性~

搏揜:亦为“赌博”。

派彩:彩,亦为财,指格外派送给赌客的钱财。

囊家:荷官,设局聚。赌抽头取利者。

# 番外

 

 

第108章 云忌除夕番外丨第一人称(慎买)

第一次见辛铭,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鲜红血液从我不断腹部涌出,一尺长的疮口横亘在胸腹——那是敌人用长刀划开的。

但这一战终究是胜了。

我替二皇子打赢了这场至关重要的战役。

想必两日后便有捷报传至王帐:辛萨的疆土又扩充一寸,逐鹿中原指日可待。

可我拼了命去杀敌并非忠君爱国——我自私得很,豁出命只是为了那敌将首级五百两的银子。

阿姐下个月要出嫁了,但家里没有置办嫁妆的钱。

她替我承受了许多苦楚,临出嫁,我希望她能风风光光嫁出去。

忍着开膛破肚的剧痛,我努力张开眼睛看向来到我床边的男人。

任凭如何努力,命不久矣的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

我现在的模样肯定血腥难看。

血流了一地,或许肠肝肚肺都从腹部大口子里流出去了,这幅模样晦气得很,根本没人来送最后一程。

现在站在床边的人是谁呢?

疑惑中,我听见军医叫他二皇子殿下。

昏沉且疲惫的大脑转得很慢,‘二皇子’三个字如同投入大海的小石子,并未在我脑海中荡起多大的涟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猛然想起:

二皇子是这次的主帅,是颁布那条奖令的人!

猛地吸了口气,血腥味直冲头皮。

我激动地咳起来,血沫子一个劲往外喷,止都止不住,甚至……似乎有血沫子都溅到了那贵人的衣服上。

竭力伤压住咳嗽的欲望,我怀着歉意与期待,努力睁眼去看他。

伤口被我的动作牵动,但竟然不是很疼。

我后知后觉地想:可能是是太激动,也可能是麻木了。

我知道我现在很脏、甚至很不堪,但我想要发出些声音让他注意我。

我想让他把我应得的五百两银子送到阿姐手上。

可喉咙被血沫子填满,我用尽全力也只是些模糊不辨音节的喃喃。

“五……阿姐……”

叫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居然不顾脏乱,俯下身来听我说的话,我努力比划的、血淋淋的手被他握住放回身侧。

淡淡的木质香穿过浓重的血腥味,萦绕于鼻尖。

是他身上的香味。

这可是二皇子……天潢贵胄、身份精贵的皇子……

我愣住,下意识将沾满血的手往回收了收。

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年纪不大,看上去尚且稚嫩。

洁白衣领沾了我的污血,像是纤尘不染的雪被玷污,扎眼得很。

他似乎从我依稀难辨的声音和比划中明白了我的想法,开口道:“你替我打赢了这场仗,你的五百两不会少。”

见我面露茫然,他以为我没听见,又凑到我耳边。

温热的呼吸贴得很近。

“你要活着,活着亲自来拿这五百两。我不会给旁人的。”

闻言,我瞪大了眼,也顾不得脏他衣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力气很大,平日与我单挑的人若被我扣住手腕便不可能再挣脱。

我以为抓住了,他就走不了。

可他轻易抽开了手,轻飘飘的,衣袖落下去。

我这才想起——我现在快要死了。

他与军医说了一大堆话。

迷瞪瞪的,我只能捡几句听,大抵是什么‘救他’、‘必须活着’、‘拿你是问’之类的话。

然后,那本来说我没救的军医又折返回来,匆忙开药箱为我诊治。

我感觉得到,自己散落的、淌出去的肠肝肚肺被那人重新塞回肚子里。

肯定很恐怖吧。

但那金贵的二皇子居然没走,就直直杵在门口,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看他。

我没心思再去关注二皇子在哪儿了。

陆陆续续有军医赶来这里,我破破烂烂的衣服被扒开,露出可怖的伤口,一群军医围在我破了大口子的腹部。

原本麻木的疼痛又变得鲜明。

好疼啊。

太疼了……让我死吧。

可脑海里蓦地闪过那句‘这五百两,我不会给旁人的。’,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又猛地清醒几分。

我努力睁着眼抵抗困顿和剧痛。

外头射。进来的阳光太盛,亮得我承受不住。

可我还是睁着眼。

不能睡……

直射的日光让我眼眶发酸、发黑,几乎要流出眼泪。

蓦地,眼前投落一片阴影。

作者感言

禾小星

禾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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