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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乔子安 曾嫒歌 3689 2024-05-26 00:00:00

“好久不见啊,子安。”

喻兰芝打过招呼就启动了车子,从学校出发一路向北,我和喻兰芝跨越大半个城市,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我终于见到了这家店的样子,这是家二层蛋糕店,一层摆着各种蛋糕点心,二楼还有座位可以堂食喝喝咖啡。

我和喻兰芝走进蛋糕店,喻兰芝先和店员聊了一下预定的事情,我则绕着柜子挑选起点心来。这家店的店面不大,但真称得上是琳琅满目,常见的西式点心种类都有,我挑了几样我和谢景逸都会喜欢的点心出来,听见喻兰芝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这家的奶油点心做得都不错,和别的店不一样,你可以多尝尝。”

我笑着点点头,看见喻兰芝也拿起餐盘挑拣起来,“谢谢学姐今天带我过来了,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麻烦了,顺路而已。”喻兰芝不在意地摇摇头,“时间还早,我们去楼上坐一会再走吧。”

我点点头,等店员打包好点心,我执意要请喻兰芝喝咖啡,她拗不过我,只好答应。走上二楼,我们等着店员端着东西上来。这个时间楼上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一个男人坐在角落看书,桌上的杯子只剩一半咖啡,不知道坐了多久。

喻兰芝突然开口道:“子安,其实今天我把你约出来,是有别的事情跟你说。”

我莫名开始心跳加速,下意识觉得她今天可能会跟我说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手控制不住地把玩着包上的毛绒挂件,希望能获得一些放松感。

“我不知道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很冒昧,但是我觉得你和谢家鸣很像。”

我手上把玩玩偶的动作停住,显然我没想到我竟然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更可怕的是这话出自喻兰芝之口。

怎么可能不像呢?毕竟曾经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谢家鸣曾经还是我希望成为的样子,可是过去这么久,我还是没有摆脱谢家鸣的影子吗?

第三十二章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巧店员适时送上了餐点,缓解了我的尴尬。

“这……还真是意外呢。”我低头看着杯子轻笑道。

喻兰芝看着我,似乎早有预感,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你可能没发现,你们俩长相上也没什么相似的,但你们俩的气质就是很像,就连家鸣自己都觉得你跟他仿佛一体同心,还真是巧啊,真不知道景逸怎么运气这么好,一次两次都能让他找到。”

她突兀地提起谢景逸,我一时间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景逸的普通朋友。”

我迟疑地抬起眼看她,喻兰芝的表情很轻松,她看起来并不是第一天得知这些事情。喻兰芝上半身凑过来,低声问:“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家鸣和景逸两兄弟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总觉得酝酿着一些不好的征兆。我没有肯定也没有拒绝,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喻兰芝坐回去,背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目光望向窗外,“那是家鸣妈妈刚去世的事了,那时候他们俩还是普通兄弟,就算不说是亲密无间,也不至于分崩离析,家鸣父亲一直对这两个孩子的生活不怎么过问,温阿姨走后就一直是家鸣在管教景逸,我们都以为会一直这样,直到,景逸的17岁生日。”

她看向我,欲言又止,停顿了片刻,我才听到她继续。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吻了家鸣。”

我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彻底过载,短短几个字将我所有自以为是的答案敲击成碎片。喻兰芝看着我瞪大的双眼,继续说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此刻似乎变成了恶魔的低语,让我逐渐窒息。

“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产生了这么龌龊的心思,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我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突然间明白了喻兰芝的意思。一直以来我在谢景逸身边的角色宛如一个小丑。我的心脏疯跳,面色涨红,想要反驳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喻兰芝看着我快要发疯的样子,她信心满满地朝着旁边招招手,“小夏,你可以过来了。”

我看见一直坐在角落背对着我们的男人站起身,走到喻兰芝身边,他的脸与谢家鸣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看得我都慌了神。

“你好,我姓夏,曾经是谢景逸的男朋友。”

我愣在椅子上,不知该作何反应,放在桌子上的手攥得很紧,指甲在掌心里印得生疼,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认清现实。喻兰芝没理会我的反应,她对小夏点点头,“辛苦你了,给你带的东西楼下应该已经打包好了。”

小夏勾起唇角点点头,他笑起来的样子我几乎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不是谢家鸣本人,“谢谢兰芝姐,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冲我点点头,我们两个人目光交汇,我竟然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怜悯,我低下头去,眼中不知什么时候积攒起来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根本不需要喻兰芝解释,我自取其辱地明白了,原来我竟然只是个笑话。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抬起头问她,丝毫不在意她看见我脸上的泪痕,“我不过只是一个你素昧平生的学弟而已。”

“子安,你是个聪明人。”喻兰芝看着我的眼睛,语气真挚,却没说更多。

我面上带泪,此刻却笑出声来。真可笑啊,我曾经怨她和谢家鸣,现在却要靠她的施舍窥探到真相。也许是带着不忍,喻兰芝的目光转向窗外,叹了口气。

“好像要下雪了,我送你回去吧。”

在喻兰芝的车上,我浑浑噩噩,不发一语。我拼命地想找到一件能够否定的细枝末节,但所有的回忆全部像走马灯一般在我大脑里浮现,却无一例外地将我指引向那个我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我竟然当了谢家鸣的替身。

“我们到了。”

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喻兰芝也许猜到我会去做什么,她的车门外正是谢景逸的楼下。

“谢谢学姐。”我向喻兰芝道谢,下了车站在原地,手里提着从店里带回来的点心。有细小的雪花飘落到我的脸上,迅速融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

下雪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上的楼,只知道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谢景逸的卧室外,他细微的呼吸声从门缝中传来,平稳又均匀。

我推开门走到他床边,他的睡颜依旧俊美,此刻在我眼里却变得无比陌生,我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的脸。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那一刻,谢景逸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寒气,他微微睁开眼,目光迷离,唇间吐出呢喃的梦呓。

“家鸣……”

不是哥哥,是家鸣。

我的手指被他残忍的吐息狠狠灼伤,猛地缩了回来。我忍住心底肆虐的想要把谢景逸从床上抓起来质问的冲动,走出谢景逸的卧室,肆无忌惮地从他的酒柜里掏出啤酒,坐在客厅沙发上。外面风雪飘零,我坐在室内却像是身处冰天雪地,浑身冰冷。

谢景逸,你看着我的时候究竟是在看谁?

是我?还是那个隐藏在我影子里的谢家鸣?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谢景逸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他揉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余光看见沙发上的我吓了一跳。

“子安,你怎么不开灯?”

我不说话,也没有动,脚下堆满了空啤酒罐。谢景逸走到门口开了灯,这才发现外面在下雪,他欣喜地站到窗前,“子安你快来看,下雪了!”

谢景逸叫了几声我都没有回应,他这时才发觉我的不对劲来,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来。

“怎么了,子安?你……”

他抬起我的脸,被我脸上遍布的泪痕震惊得一顿,露出担忧怜惜的表情,语气焦急地问:“是谁欺负你了还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侧过头想躲开他的触碰,谢景逸的手却捧着我的脸要我望向他,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除了流泪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的心里只剩下了嘲弄。

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我去见过小夏了。”

谢景逸的动作在我的话出口的一刻停了下来,趁着他揣摩我话里的意思,我挣开他的控制,从沙发上站起来,脚边堆放的空易拉罐被我踢倒,发出杂乱的响声,我的心里也很乱,只想听一个问题的答案。

窗外的雪还在下,谢景逸站在我身后,迟疑地问:“是喻兰芝带你去的?你别听她乱说,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谢景逸,为什么你和你哥变成现在这样,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把我当成过谢家鸣?”

身后一阵沉默,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要听实话。”

“……有。”

窗外的雪花飘了很久很久,我才听见身后一个轻飘飘的字进入我的耳朵。

“哈,哈哈哈……”

我发出不可抑制的笑声,笑得我浑身颤抖,这可真是个毫不意外的答案。

谢景逸被我吓住,他从背后紧紧抱住我,“不是这样的,最开始我的确有过,可是后来……”

“谢景逸,我们分手吧。”

他的话被我平静地打断,连我自己都被说出这句话时平缓的语气吓到。原来,分手是可以这么简单地说出来的。身后的人身形僵硬,我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只知道他慢慢地放开了我。

我扔下手里打包好的点心,没再看谢景逸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Miss”,他也没有追出来,正合我意。

外面风雪交加,我的步履坚定,脸上像被刀割一样疼,心里却比脸上还要痛苦千百倍。明明我自己提出的分手,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我的真心在这份虚假的感情面前一文不值,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对我对他都没有好处,趁着我还能狠下心,趁着他还能放我走,就这样吧。

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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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一下宝宝们,这里不是完结!后面还有!

番外:葬礼

参加乔子安葬礼的人不多。

谢家鸣尽可能通知到了通讯录上的所有人,不过乔子安的朋友圈子本来就很小,自从他毕业以后几乎和大部分人都断了联系,又因为出柜和父母的关系也断了,除了他的大学室友沈秋庭、辛子寒、李维文、王皓和顾落,加上与乔子安熟悉的几个编辑,就没有更多的人了。

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谢家鸣知道这个消息是在婚礼的晚上,他原本是想在当天晚上回到和乔子安的家,还没等他动身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等他赶到时,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体。

“死者的紧急联系人只有你,你是他的什么人?”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通,没什么表情地例行询问道。

作者感言

曾嫒歌

曾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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