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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游戏最惨大魔头 sin森淼 3575 2024-05-24 00:00:00

水面由两个以二人为中心漾开的涟漪。安之奇道:“什么?开外挂而已嘛。哦!我知道了,又要花钱是吧?哎,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以前在秦家的名字?”

“莫要再胡言。”说着,沈渊抬手。

安之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忙闭眼闪躲,然而,只在眼皮传来冰凉触感,遂又听沈渊开口道:“睁开来看看吧。”

闻言,安之睁眼。

只见付游将应声虫玻璃管收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一枚碧玉。

安之惊呼:“那是居狼的令牌!”

“是在你挣动时掉下来的。”沈渊解释道。

付游征征地看着碧玉,自语道:“封灵玉……找了半天居然在你身上!呵呵……他会做到什么程度呢?在达成我的目的前,先看看你们自相残杀,那会更有趣……”

“他?他是谁?什么封灵玉?这不就是居狼的令牌吗?”

安之带着问题还想继续看下去,眼前却突然一黑,紧跟着,沈渊清隽的面容出现,只听他说:“你可知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现在只有接受我,你才能脱险。”

这番话一说明,安之算是明白了:看来这个是沉浸式体验的外挂。

“我不要。你是反派啊,谁知道你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哦,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才不要呢!”关键时刻他居然改口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沈渊短暂怔住,随即眉头轻蹙,一副很痛心的表情,摇摇头,“他人怎么说我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安之见他好似要哭了,莫名心里一痛,“我、你……哎你反派有点反派的样子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就……哎呀!好吧好吧。”

……

在董天逸家坐了一宿,实在坐不住,居狼起身,走到窗边,沉默着。

曹元放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肥胖的身躯整个陷了进去,呼噜声阵阵,睡得好不舒服,跟没事人一样。

他翻过身,跌落下来,惊吓之余嘴巴里发出一阵迷糊而含混的声音,他深深地打个哈欠,坐起身,再看眼屋外,俨然已经是清早。

“我劝你不要继续等下去的好,去付游家里看看。”

“你的话我能信?”

“那半神付游跟我是一伙的,现在全部人注意力都在我这里,他可好下手得很。”

居狼冷哼一声,“他有你这等出卖他的伙伴,可真是好得很。”

曹元放脸色白一会儿,红一会儿,嘴角一阵抽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拍了拍自己肚皮,朗声道:“我们本是齐心协力地饲养应声虫,后来才出了分歧。付游听我说要将应声虫用在辞叶镇所有人身上的时候,他不同意,说:‘这些虫只能用来对付沈渊,不可滥杀无辜’

“我听了他的鬼话,可我在想办法套出容家宝贝时,他又说:‘杀了沈渊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后来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呵呵,又当又立,他真不想滥杀无辜就不要饲养这些虫子,我猜他成为半神之前脑子就不太清楚了。那沈渊是谁啊?能让付游见到老相好似的惦记老久……”

“他不是你的谈资。”居狼压低了声音,夹杂寒意。

曹元放立即噤声。

居狼转身,眼睛狠狠剐他一眼,“带我去付游家。”

曹元放这才舍得从沙发上起来,手摸上肚子,笑呵呵说:“我这……这还没吃早饭呢。”

又遭居狼一记眼刀。

他马上收敛了笑,“行,行。”

……

安之走出付游家厅堂门,走到院子里,他弯下腰,双手伸进院中水缸中搓洗。

血浆泛滥叆叇,在水中散出云雾状。

洗干净了,那尖尖十指白皙到近乎透明。

他举起手,对着太阳反复翻看,好像风雅人士端看墨画山水。

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只是很温淡的兴奋,“哈哈……”他脸上荡出纯真而邪恶的笑容,仿佛做了坏事而不自知的孩子。

“啧!”安之突然咂舌,看向紧闭的院门,整个眼球是诡异的墨色,盈满到好像要从他眼眶溢出似的。

“阿渊!”居狼猛地推开院门。

环视四周,只见点点血迹从屋里延伸到安之脚下。

清风拂拂,微微露出衣衫下肌肤,安之只睁着一双混沌的双眼,神态迷茫,好像思维飞出了身体。

“跟我回妖域。”居狼的心顿时像被荆棘扎过,他迎上前,面上尽是担忧。

青竹般秀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浮起,安之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抵在居狼额头,一缕银发正从肩头滑落,“可我与你才认识几天,怎么信你?”

曹元放从居狼身后探出头,瞧了安之一眼便吓飞一半魂魄,他自来是胸无城府,惊声大叫:“妈呀!有妖怪!”

几不可见的,安之肩膀一阵战抖,忙的缩回手。

居狼从抵在自己额间的那根手指清楚感应安之的情绪起伏。他紧握住那只手,像拿着至宝般怕摔了,脆了,“阿渊,你是至高无上的神,别听他胡说。”

“我哪有胡说,九离典氏,恒耀何氏,哪个都长得丰神俊朗,再看看他,满眼邪气,一头白毛,不是妖怪是什么?”

“再说一句话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居狼带着收敛的磅礴怒意低吼道。

曹元放只好后退几步,不再做声。

“哈哈哈……他是神,他当然是神,不过是魔神嘛……”声音从身后传来,句句凌厉。

几乎下意识地,居狼将安之护到身后。

看去,付游依着门,衣服血迹斑驳,一条手臂不翼而飞,脸色惨白如纸,“他可嗜血得很呐!断我手臂之前,先断五指,等全部掰断再扯掉手臂,你是没看见他当时有多适意,笑得多欢。”

安之躲在居狼身后,双手揪着他的一点点衣服,“我没有,没有……”

“没有?”付游转身回到屋内。

转眼飞出一道黑影,重重地砸落到居狼跟前——断臂一条。

是谁的,不言而喻。

只是那五根指头扭曲着,程度夸张,倒真像被折磨过。

“事实摆在眼前,”付游反问:“难道是我自己断得不成?”

“我没有,真的没有……”安之摇头。

居狼回头望了眼安之,道:“一人之词,有待查证。”

“呵呵,明目张胆得偏爱啊。不过你尽管查证,但魔呢,应该去魔待得地方,以免害人,何况还是魔神。所以,”付游一字一顿道:“请、神、北、行。”

闻言,安之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些画面:

若木华庭外满满都是人,他们都举着家中务农器具,更有甚者拿着剑,张着弓,铁戈闪闪。

“请神北行!请神北行!请神北行!……”喊得震天动地。

那些声音回荡在耳边,刺激安之的耳膜,突然,腹部突然窜起剧痛,随之胸腔泛起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道。

他呕出一口鲜血,意识陷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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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012 【若木华庭】一

“这是我给你建的一间若木华庭,算是补偿刺你的那一剑。你一定要在这儿永远活着!给我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那个景憧居然假扮你骗我那么多年!我定要杀了他!”

面前那个男人自顾自地对沈渊说了一大堆话。

谁是景憧?

他又是谁?

自己又是谁?

转眼间那人走了。

“哎!”沈渊想拦下他问个清楚,可他来去匆匆,半点拉不住。

随着他的离开,若木华庭的大门也关闭。

咚咚!——沈渊用力敲门推门,可怎么也打不开。

他望着高高的围墙,心里有些委屈,“他说刺过我一剑,那是和我有仇,所以才把我关在这里?”

十七年后……

一连下几天的雪,雪势不大,玉屑般,只是这里冬日也暖和,收不了冻,自然这雪也堆不起来,落地便化了,叫这腊月的欢乐兴奋中平添一丝阴雨绵绵的感伤。

“我听爹爹说,辞叶在十七年前是座四季花城,半辈子都看不着一场雪,怎么我记忆里的辞叶一进冬至就下雪呢?”说着裹紧了棉袄,抱怨道:“冻死个人,脚都长冻疮了。”

有人附和道:“我爹爹说自前恒耀之主何梦访突然发狂捞出沈渊尸身之后,我们辞叶天气就变了,自那之后,我们辞叶一夜之间还凭空多出一间大宅子来!”

“何梦访疯了之后就被沈渊杀了,尸体在路边好久才被找到。我猜那宅子是何梦访的坟冢。”

“是这样吗?可为什么偏偏选在辞叶呢?我们这儿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那人摇摇头,“神的想法怎么可能被我们猜到呢。”

“打扰——”几人相谈正欢,身后突然响起一记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谈话。

应声看去,只见那声音之主一袭豆青狐白裘斗篷,兜帽遮住上半张脸,下半张脸线条利落清秀,薄唇苍白。

他启唇又淡淡道:“请问,今夕何夕?”

“偌。”一人抬手,指向不远处一家铺子。他没有直接告诉日期,而是打发他去买日历,“那家杂货铺里有万年历,你和陈老板说买什么就是,他会找给你。”

“多谢。”

待人走远,几人又聚在一起谈到那人:“他肯定是外地人,听口音和付游他爹一样,应该都是皇都来的。”

“皇都!——这儿天高皇帝远,来这儿干嘛?!”

“看他嘴唇发乌,步子也有点儿虚浮,可能是病秧子来找大夫。你别看辞叶偏远,说不定有隐世神医在呢。”

“啊?我们这儿能有什么隐世神医,庸医是有的,前阵子吴大夫还把我们家羊治死一头!”

“谁说不是呢,吴大夫还把我们家耕地的老黄牛治死了……不过最近辞叶镇怪事怪人确实有点多,这每月初一和十五抓人的那只妖还没捉到,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皇都来的病秧子!”

“瞎说!最近那妖不来镇上撸人了,那一夜间落到镇上的那院子里的神木也显了灵,祥云缭绕,说不定那神木是前恒耀之主所幻化的,会庇佑我们呐。”

立马有人支支吾吾地说:“说、说不一定……是、是什么寄居庭院里的孤魂野鬼……”

“啊?!——!”众人一致看向那位发声的人。

那人回忆道:“前几日我喝多了酒,走夜路迷迷糊糊就走到那座庭院。我们辞叶应该没有人不好奇那座庭院里有什么吧?我也从小就好奇了,那天就借着酒兴趴在庭院门外,从门缝往里看,就……我就看见庭院里有个人,他年纪轻轻,穿着青衣,披散一头白发。我当时就想跑了,但腿吓得发抖,迈不动步子,巧的是那院子大门忽然打开!那人就看见我,嗖地一下飘到我面前,问我今夕何夕?”

“那你告诉他了吗?”

作者感言

sin森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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