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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兵戈前传(神话同人) 天阶月 3490 2024-05-24 00:00:00

南宫将军问他俩几时和好的,天化笑曰“谁让我大两岁,自然要让着他些”,顿时没人再接话了。

岂知不过半顿饭工夫,一个小校急来回报“将军被敌将所擒,绑进辕门去了”。

众人大惊,师叔忙问经过。小校道:“敌将是个四尺长短的矮子,使一条镔铁棍,自报名号叫土行孙。他与将军未战数合,发手一道金光,凭空就把将军拿去,小的们救援未及。”

我听他声音越发耳熟,细看却是小五,他比当日长高了些,已换了校尉服色。

天化听说便暴躁起来,立时请令出阵,师叔派了个久谙战场的掠阵官跟从,不多时依然回报主将被擒,与小五说的情形一般。师叔此时也按捺不住,传令整顿队伍,率众出城。

这土行孙虽然其貌不扬,倒也精神抖擞,耀武扬威。身后军校掌的竟是当日太鸾的先行官旗号。

师叔仗剑与他周旋了几合,果见土行孙将手一抬,数道金光罩定师叔,似是一团绳索迎风而动,将人捆下了四不相——不待土行孙上前,已被几个门人一齐抢回。

我一见那宝物的灵光,心内已明白了五分。此时见主帅失机,连忙冲出阵列,挺枪直取。土行孙使开铁棒,只照着马腿打将来。

这般古怪的战法,自不能长久相持——何况我也并非来较武的。

周军见我被法宝捆下鞍鞒,也不乏惊慌失措者,然而压阵的武吉和金吒浑不在意,只高声呼喝稳住阵脚,护定丞相回兵。

——果然,不用在相府贴告示,也已经没人那般实心眼了。

眼见“杨戬”就要被抬到邓九公的辕门,我解消了法术,现原身重又上马。土行孙见捆的原来是块顽石,不禁大惊失色。他也见机极快,提铁棍转身接战。

我默念咒语,哮天犬起在半空尚未落下,只见土行孙将身一扭,居然原地不见了踪影。

我回城进相府来,见大家围在师叔身边,竟无计解开这宝物的绑缚。各种宝刃也一一试过,割之不断,还捆得越发紧了。

师叔忍痛道:“不必理会我,好歹一时性命无伤——且教人哨探被擒的二将如何。”

黄飞虎回禀探报已去,又说邓九公秉性忠直,从不挟私怨凌虐俘将。——他说后半句时颇有愧悔之意,倒教金吒听得不安,近前与他低声说了几句,武成王也只是摇头,一时又转来看视师叔。

忽然相府从人在前引路,请进一位道童,却正是破红砂阵时刚来过的白鹤师兄。他上前施礼,只说“老爷教送符印为师叔解厄”,便从袖中取出一道符来,贴在绳索上,用手一指,那法宝顿时落将下来。

师叔称谢不迭,白鹤师兄并不客套,径自去了。我此时已看得不能再真切,上前对师叔道:“弟子几番探看,此物灵光正而不邪,且弟子早年或曾见过——只怕正是惧留孙师伯的捆仙绳。”

第31章廿九

杨戬

师叔闻言惊诧非常:“难道师兄来害我不成?绝无此理。”

雷震子道:“弟子幼年时,随师父去过夹龙山一次,惧留孙师伯提起法宝大都放在后山的秘洞,是个人迹罕至之所。——只怕如今歹人盗了宝物,前来襄助商军。”

师叔称是,便命我去夹龙山一访。我刚要应诺,却想起另一桩大事来:“今日阵前,土行孙将身一扭,即缩地不见,似是身怀地行之术。若如此,须防他心生歹念,进城行刺。”

师叔闻言大惊,连忙取过金钱卜了一课,失色道:“今夜便有事端!——杨戬先不要去,众将皆留在相府听命。”又立时教人请武王来。

转眼之间,相府门前和正厅上高悬数面明镜,大小将佐披挂齐整,弓上弦,刀出鞘,各按方位值守。

不过申时中,师叔便教几个门人护持武王去密室,被我拦住道:“今夜贼人若来,必进王府行刺千岁。末将意图将计就计,借仗几位亲卫和女官,一举擒拿刺客。——还请千岁允可。”

姬发道:“将军神通智计,孤深知之,一切便听将军号令。”

一旁的亲卫便带我往王府来。我先见太后告罪,请宫眷皆往太后住处暂避。待武王寝宫只余值守亲卫和几个胆大的宫人,便将计策授之。一个掌事的女官问:“皆知杨将军有变化神通,只是衣履如何得来?”

我闻言笑道:“方才几位妃嫔贵人在此,是我斗胆多看了几眼,如今依样变化一身衣履。只求类似,并不与哪位相同,望不咎冒犯之过。”

说罢暗自掐诀,化作一位妙龄宫妃,宫装纱罗织就,鬓边珠翠生辉。女官笑道:“好一位佳人!——衣服并无破绽,只是珠钗略多了些。”遂与我重新整饬。

将近一更天,寝宫点起灯烛,摆上酒宴,宫娥们且歌且舞,无人胆怯慌乱。我陪在“武王”身边,不时听着四周动静。

一个时辰过去,其实并未听到异响;但若要夤夜行刺,此时蓄势潜伏也不算早了。

我借“武王”之口遣去宫娥,与之相携进入内室,解衣安寝。这“武王”是师叔予我的一枝灵草所化,比当日那个闻仲的中军官伶俐得多,打鼾的声音高低轻重合宜,倒没辱没了一代贤王。

又过一刻,听得床前地上似有破土之声,微睁二目看时,果是土行孙身着短衣,提刀现身。

他轻轻一纵,立在床头,看了“武王”一眼,微微冷笑,挥刀便斩下头来,随即瞥向了我,仔细打量。

我虽无惧意,但见其神色间爱|欲大动,多少有些反胃。听他一声喝,连忙假装醒转,见人头作势惊呼,随即被钢刀抵住颈项:“美人,可想活命么?”

接下来就是一出流传千载的好戏:这不长进的货色自报家门,又胁迫“宫妃”成就好事,见美人含羞应允,不禁色胆包天,解衣就来搂抱。

我忍了恶心,探手将他双臂夹住,整个人提了起来。土行孙已觉不妙,百般扎挣无果,忽见我现出本相,不禁面红耳赤,闭目无言。

我将他赤条条夹着,一路走到相府来。众将见了无不失笑,又听说经过,纷纷称羡道劳。

师叔因土行孙行刺圣驾,不由分说传令处斩。岂知这矮子十分溜撒,趁我换手提刀的片刻,用力挣脱开来,沾地就没了踪影。

我不禁跌足惋惜,师叔道:“他此番识得厉害,谅不敢再来,也不枉你一夜辛苦。”

“分内之事,不敢辞劳。——弟子破晓前就往夹龙山去,早饭也不必留我的了。”

此时已近四更天。我回房调息了片刻,便收拾出门,借遁而行。岂知未至一半路程,遁光消散,竟落在一座山中。

此处浑如世外仙境,清幽异常,说不尽古木苍松环绕,鸾鸣鹤唳盈耳。我因事急,只往前探看路径,走过一座木桥,眼前现出一所碧瓦朱户的宫殿,上悬匾额“青鸾斗阙”。

我不知是甚等仙家住所,正犹豫要不要入内问路,忽然正门开启,四对女童各执旗幡羽扇引路,一位道姑翩然而出。

此人身着红衣,体态轻盈,眉目间带着三分清冷落寞,却依然秀丽无俦。她见我退身于松林之中,便道:“杨戬,你识得我,何须回避。”

我只得出来见礼:“实是行路之间偶然至此,惊扰公主圣驾,请恕不知之罪。”

须知当年见她时,我还是个不晓事的娃娃。可即便如此,也记得她揽着母亲手臂,伤感恳切的模样。

“姑母,凡间难道就那般好么?”

……

这双记忆中光华湛然的美目,此刻无喜无悲地看着我:“你这般匆忙,想来现下叙旧不便。——我今日在此等候,有两件事相告:其一,此去夹龙山方向三十里,是一片水泽,有你两个门人在那里——他们来历清白,也算是我的荐举。其二,你回去时,替我拜上姜丞相,只说来日兵戈激烈,龙吉也要往西岐助力,以完自身劫数。”

我心下暗惊:虽然众人都是“下山历劫”,这般笃定的说辞却少见。我不敢回言细问,又挂记军务,连忙施礼作辞。

在云端辨明方向,倒是片刻就寻到了那片水泽。甫落在平地,便听远处树丛中有人言语:

“莫非是师父到了?”

“公主说师父今天至此,想必就是了,我们快些去。”

……

两个总角少年踏水而来,如履平地。二人身材不高,面貌相似,都是一头淡金色短发,身着道装,见我一齐作礼:“请问来者可是杨戬仙师?”

“正是杨戬,不敢称‘仙师’二字。你们如何称呼?”

“我兄弟在武夷山修道,共一个名号‘金毛童子’,素日久慕仙师名声。因巧遇青鸾斗阙的娘娘,因缘巧合助了些微劳,得娘娘举荐在此等候,愿拜入仙师门下,不辞执鞭坠镫。”

“哦?不知‘久慕’我甚么名声?”

其中一个略无迟疑答道:“仙师的弹弓打得最好。”

我顿时失笑:“想必你们也长于此道?”

另一个便道:“我弟兄平日亦练就一手弹弓,请仙师一观——若可入眼,就收了我们罢。”

我见他们倒也诚恳,便随着二人往前走了片刻,来到水泽旁一片树林中。林木不高,可以见到上面间错缀了数般灰白色物事。二人各从腰中取出弹弓道:“树上绑的是蓄有清水的鱼泡,弹丸若中,水便洒出来。——我们之前在武夷山上也是这般,在树下跑一遭,或是踏水从林边掠过,各自去射这些‘标靶’,以见胜负。”

我听了不禁又笑起来:“倒不用再射——这果然是我门中人了。”

二人闻言大喜,又说有薄礼奉献师父,从一处山洞中取了两件物事来:一件团花织锦的淡黄袍,并一柄三尖两刃刀,只说是武夷山古洞中久存之物。

那刀似是寒铁打造,锋刃锐利无比,轻重也十分趁手。

长|枪的招式变化本来久须工夫,如今周遭又多有行家。既得宝刀,或可另辟蹊径——自忖凭昔年下过的苦功,即便“英雄会”明日就开,也不至排到第十二名去。

作者感言

天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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