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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 狐阳 3750 2024-05-14 00:00:00

到达大乘期了,”那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看人家这修行,就跟坐了仙器飞舟似的,咱们这样的,还真是没法比。”

“也不知是如何修炼的,鸿蒙仙宗便真的那样强大,之前出了个宗政徽,现在又出了览清阁主和其道侣,还真是让人连仰望都是不能,”世人多有感慨,明明都是人,可是人家的速度却让人望尘莫及。

“鸿蒙仙宗果然厉害,”有人接话道,“只是那等圣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去的,像是览清阁主,人家就能够一飞冲天,但是听说那个桂穹门主的儿子,你们知道吧,听说是从分神期掉到了金丹。”

“怎会如何,兄台怎么知道的?”这种小道的讯息自然会有人感兴趣。

“这种讯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那人笑道,“黄列,桂穹门主的儿子,听说当初能有那样的修为乃是他的母亲临终前给灌输进去的,结果自己觉得自己很是厉害,后来因为鸿蒙仙宗的惩罚机制一落再落,在宗内或者在桂穹门内都还好,还有人护着,一旦没人护着还嚣张跋扈,可不就是得罪人被人杀了也活该,据说当时那杀人的修士全家就是被桂穹门主灭门的。”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听他说话的修士叹道,“有多大的能力吃多大碗的饭,那黄列掂不清自己的斤两,跟览清阁主比高低,死了也是活该。”

黄列之事倒并非览清阁传出的,但是有优就有劣,都是鸿蒙仙宗出来的,大多弟子便是比不上朝砚那样的,却也是佼佼之资,鸿蒙仙宗这些许年,就没有出过黄列那样的。

一件事情流传的速度极快,而一旦扩大,一些潜藏在水底下的东西便也被挖掘了出来,比如说黄列是怎么从鸿蒙仙宗出来的?

鸿蒙仙宗素来神秘,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此仙宗进去难,出来也难,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黄列生平旧事,招惹之人着实不少,桂穹门惹不起的就赔,惹得起的灭门的也有,而此次事出,黄列是怎么从鸿蒙仙宗出来的也有了猜测。

“劫掠小宗门,桂穹门此举与魔修有什么区别?!”

“真是为正道所不耻,桂穹门主竟还有脸坐在那个位置上。”

“人心难测,谁让人家修为高呢,这修真界向来强者为尊,何时有我们说话的份?”

他们所说如此,却不知道墙倒众人推,在诸多修士皆是如此言说的时候,桂穹门主黄德也面临了一次长老会的稽核,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摆出,黄德连反驳都难,从门主的位置上滚下去不过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黄江云应该活不了了,”朝砚说这话的时候并无半分的怜惜。

不是朝砚不救,而是一旦他出手,此事就会跟他联络起来,当日之事与他关系实在不大,作为一个无辜的人,给了一个并不无辜的人真相和明路,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黄江云会不会攀扯他?为了他的亲族好好生存,应该是不会的,但若是没了良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江云真的有亲族在览清阁中?”朝纵也算是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知道朝砚当时出手帮黄江云,不过是不想有更多的人在那样的手段之下遇害。

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但说到治本之道,朝砚又与桂穹门主无冤无仇,闲没事干为他人惹上渡劫修士?又不是脑子有坑。

“真的有,有个妹妹在洛玉音的手下,”朝砚笑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骗人的。”

“除非他不是人?”朝纵道。

朝砚笑道:“才没有,人家从来不撒谎的亲。”

朝纵默了一下,将人拉了过去:“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腔调?”

“这是一种神奇的语言,可以瞬间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朝砚手抵在他的胸口上道,“你不觉得听起来很亲切么?”

“不觉得,”朝纵答道。

听起来只觉得很欠揍。

“好的吧亲,您在做什么呢,我们都是正经人,卖艺不卖身的,”朝砚握住了他的手腕。

朝纵轻挣开他的手道:“我要做。”

“不行的亲,昨天已经差点儿精尽人亡了,”朝砚捂脸道,“腰断了就废了呢,不保修的。”

以前朝纵是半灵兽的时候那个体力就比朝砚要好,现在成了完全的睚眦,那个体力简直直接翻倍,瞬间逆天,朝砚刚开始还觉很享受,毕竟有变化的地方挺多的,有时候还能够新鲜刺激一把,朝纵的兽型也挺好看的,睚眦有龙的特征,虽有鳞片,但却生的极为威武的模样,朝砚则是属于那种下可撸猫咪兔子,上可骑凤凰,玩睚眦的人。

总而言之刚开始是新鲜刺激的,但是后来就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猫爪之下的老鼠,被玩了千百遍的破布娃娃,再玩分分钟废掉的那种。

“我给你按摩,”朝纵揉上了他的腰道。

朝砚反射性的激灵了一下:“真的?”

“我从来不骗人,”朝纵原话返还。

“嗯,我是人,”朝砚决定这个时候要坚定做人的理念。

“所以不骗你,”朝纵将他揽在了怀里,真的只是按摩,“这里的事情了了就回鸿蒙仙宗么?”

他们的课业到现在还不算终结,虽说朝纵现在变成了灵兽,但是没有人说灵兽族不能入鸿蒙仙宗之内。

“要等师父的道侣仪式结束了再说,”朝砚懒洋洋道,“好歹要把份子钱送一份,鸿蒙仙宗那边就算去了,清长歌真想要人,鸿蒙仙宗只怕会大动干戈,这件事情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他未必会让步,”朝纵的手顿了一下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我的事情。”

若无他无关,朝砚也不会与龙族杠上,像现在这样的为难。

“他会让步的,”朝砚笑道,“听说凤凰族已经孵出的一批小凤凰,凤前辈都告假去看了,”朝砚的手复上了朝纵的,“各族皆有新生,龙族必定着急,但我们不急,你不着急吧?”

“不急,”朝纵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有朝砚在身边,那种心慌就像是被挥去了一样,或许容颜真的没有那么的重要,至少对于朝砚来说。

“那可以给我看看么?”朝砚扶上了他的面具轻声问道。

朝纵的手僵了一下,朝砚的手已经拿了下去:“好了,不看了。”

朝砚不想让他觉得勉强,但是一直躲进面具下面,就跟不敢直视自己一样,心被遮挡在阴影的地方,普通人无事,修士却是有可能生出心魔的。

朝纵的兽型朝砚见过,兽型自然是无法戴面具的,那鳞片倒并非生的满脸都是,而是在右眼,赤色的鳞片丛生,就像是兽化后的龙目一样,放在睚眦身上只觉得虽有些许不协调,但是还算威武,只是放在人的身上乍然一见,的确是会把人吓一跳。

朝砚收手,却被朝纵蓦然拉住,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拂去了面具上的禁制,缓缓脱下之时瞳孔带着微微的颤动,这是一种妥协,也是一种尝试。

红色的龙鳞遍布了右眼旁边的面板,直接有蜿蜒入鬓角的趋势,大面积的覆盖让那里看起来有些像是烧伤的痕迹,对于本来完美的面容造成的几乎是毁灭性的损伤,一半的脸有多么的完美,另外一半就有多么的狰狞,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瞳孔之中的深情。

朝砚只是静静看着他,随即笑了一下伸手试探的碰了碰那里:“这样会疼么?”

“不会,”朝纵没有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嫌恶,提起的心就那么轻轻的归回了原位,“龙鳞生的坚硬,反而比其他地方更结实。”

朝纵不是没有做过将鳞片剜下来的举动,即便剜的时候就像是硬生生的剥自己的皮,但是这里长好以后仍然一如既往,并无任何的改变,而这种事却是不必告诉朝砚的。

“唔,摸起来有点儿凉,如果真的变成了龙,夏天睡起来一定很舒服,”朝砚笑了一下,手指复上了他的脸道,“也没有很难看,”他凑上去亲了一下道,“可以接受,看久了说不定会更加喜欢现在的样子。”

虽然半脸有些狰狞,可又不是满脸的烂疮脓水,只是称得上整齐的鳞片罢了,对于朝砚而言真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朝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没有半分的闪避,虽有调笑,却无谎言。

朝纵的唇角勾了起来,眸中的温柔几乎能够溢位来,额头相抵:“朝砚,可以吻你么?”

“只是吻么?”朝砚觉得这个需要确认一下。

“嗯,只是吻,”朝纵答他,这个时候他只是想吻他,怜惜一些的,温柔一些的,反而对于做点什么没有什么兴趣。

“好啊,”朝砚后退了一些闭上了眼睛,“来吧。”

轻吻缠绵,就像是相濡以沫的鱼一样,温情脉脉,一旦离了哪一个都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桃林的流水都有几分的干涸,残红铺陈在岸边,几乎已经融进了泥土。落红化春泥,只是再也等不来此处桃花的盛开了。

琴声幽微等人来,待那人影靠近,修长的手指按住了琴弦看向了来人手中之物笑道:“崖狞的尸体储存的可还完好?”

“光阴直接收拢,睚眦族并未察觉是何人,”云霁将那宛如星空一般的屋舍捧到了他的面前,“魔主可要过目?”

齐冕并未伸手,反而指间轻拨,琴声又起,他轻声道:“睚眦族不知,朝砚会猜到的,东西到手了就拿去做准备吧,这么久了,也该收尾了。”

云霁颤了一下唇道:“可要做些什么误导一下朝砚的视线?”

“不必,”齐冕道,“他既然猜准了,你若多做,反而做贼心虚。”

云霁低头道:“凤栖梧已经回去了,清长歌还未有所察觉,待剑霜寒的道侣仪式过了,他们想必就会赶回鸿蒙仙宗。”

“是么,”齐冕笑了一下,继续弹拨着琴弦,本来的曼妙仙乐此时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刺耳至极,“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两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就像是一根琴弦吊着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也就断了。”

铮鸣一声,那琴弦蓦然弹断开来,云霁低头不语,齐冕轻轻起身道:“你且去吧。”

云霁退后数步,却见那本来起身之人已然从原地消失。

剑霜寒的道侣仪式比之朝砚他们的可要巨集大的多了,之前数百渡劫修士集结的讯息传的沸沸扬扬,有点儿门路的都知道览清阁如今只能讨好,不能得罪,而剑霜寒作为朝砚的师父,千年的道侣仪式,此时不讨好更待何时。

小的门派献礼,大的门派也派来了人,连带着桂穹门都派人送来了礼物,比其他同样门派的礼物足足重了一倍有余。

那前来的桂穹门修士见了朝砚笑意满面:“如今桂穹门已然换了门主,黄德也得了惩罚,从前桂穹门得罪之处,还请前辈万勿见怪。”

“得罪?朝某不记得有何得罪之处,”朝砚笑道。

那人眸中划过了然,

作者感言

狐阳

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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