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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 狐阳 3620 2024-05-14 00:00:00

族一趟,你要何去何从?”

“替命咒在身,恐怕命数不久,”崖君叹气,从手中脱下了一枚古朴厚重的戒指放在了清长歌的手中,“这是老夫一生积蓄,其中有睚眦一族的统领令牌,只有那个交给他就行。”

“龙族血脉过身,他未必还是睚眦,”清长歌道。

“不管他是何种血脉,”崖君捂着心口,那里仍然血液潺潺,心脏并非修士的致命处,按理来说,以渡劫期的修为恢复这样的伤口不难,可是崖君这里却一直未曾恢复,“他都是我的孙儿,此次渡劫不论成功与否,都告诉他我飞升了,别让他知道替命咒的事情。”

朝纵不想承他的情,那就不要承情的好。

“若他不知道,只怕不会接手睚眦族,”清长歌道。

“若他不愿,那便罢了,”崖君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很多,“别告诉他。”

“知道了,”清长歌接过了戒指道,“我会遵守承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崖君笑了一下,低身下去摸了摸朝纵的头发,胸膛上的血液滴落了一滴在朝纵的脸上:“孙儿啊,我要走了,只是可惜到最后也没有听你叫一声祖父。”

朝纵从始至终都没有醒来,更没有动静,崖君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那一日的雷霆落了很久,就像是要将什么碾压成粉末一样,雷劫过后,星辰飘散如烟,一如既往的荒芜一片。

朝纵睁开眼睛是在一片微微泛红的血池之中,蒸汽袅袅,浑身筋骨都有酸疼至极的感觉传来,那时喉骨碎裂,经脉破损的感觉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他蓦然清醒,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被背后一道声音震在了原地:“别动。”

朝纵转身,看着那盘腿而坐矜贵的面容道:“是你。”

清长歌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对,是我,劝你现在别动,要不然前功尽弃可不要怨天尤人。”

“是你救了我?”朝纵转身贴在池壁上道,“这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的问题很多,一个一个来,”清长歌道,问题太多他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朝纵身上痛楚不重,反而浸泡在其中觉得格外的舒适:“那就先问第一个,是你救了我?”

“崖君救的你,”清长歌道,“千钧一发。”

“他人呢?”朝纵接着问道。

清长歌直言道:“飞升了。”

“飞升?”朝纵蹙眉,“为的什么?”

“机缘到了,”清长歌言简意赅。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儿么?”朝纵看着面前的池水荡漾,“他是否受了伤?”

他能够大难不死乃是从黄德手下救下的,渡劫修士相争,有人质在手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怎么会是一句飞升就能够了结的。

清长歌点头:“对,受伤了,也飞升了。”

他如此有问必答,朝纵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那黄德呢?”

“灰飞烟灭了,”清长歌再答。

仇人已死,黄德无家人,连门主之职都被撤去,想要找他的麻烦已经不能,那就只能找罪魁祸首的麻烦了。

齐冕……

朝纵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

他所浸泡的池中与洗涤池有些类似,其中血液的力量每每侵入,力量便翻滚不休,连之前破碎的经脉都接了起来。

“大乘期的龙族精血,”清长歌看着他的背影道,从背影来看,身材着实不错,也算配得上那个人。

“龙血?”朝纵手指微动,“你怎么舍得给我用这个?”

“不是为了你,”清长歌直言道。

朝纵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他的脸上除了那一片邪狞后的鳞片,还有一片的漠然,齐冕要跟他抢,清长歌也有觊觎,那个人他真的守得住么?

不以龙血换龙族的蛋,反而为了一个人,”朝纵笑道,“龙族都这般色令智昏的么?”

清长歌直直的看着他道:“你在批判本座么?”

“不敢,”朝纵漠然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了朝砚?为什么都想抢别人的?”

既为道侣,便是相伴一生的,可他的人却有人觊觎不断。

“没有什么是永远属于你的,”清长歌开口道,“道侣结契,但是感情若是不在,仍可双方同意后解除婚契,形同陌路者也有,只要你不珍惜,就会有别人去珍惜。”

朝纵沉默良久,却是蓦然嗤笑出声:“大概你说的对。”

他只是……心有不甘。

“龙血恢复经脉只是第一步,”清长歌语气平静,“虽是为了他,但是此法实行过后用了多少龙血本座都会向朝砚讨回来,你不必心有挂碍。”

“多谢,”朝纵漠然道,“什么时候能够消除脸上的印记?”

“最后一道程式完成,”清长歌道,“但是用了龙血之后需要你突破到大乘后期才能再用龙骨,目前能用的龙骨只有大乘后期的,龙血足以修复你的经脉,但是不可死斗,若是经脉再度破损,根骨断裂,便再也无法复原了。”

“最后一道程式完成后就可以?”朝纵问他。

“对。”

两人话语同样冷漠,朝纵问完,背靠着池边闭上了眼睛,他需要回想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需要将朝砚救出来,当初让他离开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不能让他待在齐冕的手中,可以他的能力对抗渡劫修士?

朝砚的人情往来并不代表他的人情往来,朝砚可以动辄挥动数百渡劫修士,他却是不能。

“无能……”

有谁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朝纵蓦然睁开了眼睛厉斥:“谁?!”

“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的人,”清长歌道。

可那道声音跟清长歌的截然不同,更像是齐冕的声音。

无能,无能,无能啊……

他不想让朝砚护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连自己救命的本事都没有。

又过三月,那池中血色已经完全荡尽了,期间二人并未谈话,只有最后的时候他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朝纵起身,抓住一旁的衣服穿上,滴滴答答的发梢瞬间蒸干,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却是听到风声时接到了一块黑红色的令牌,其上镌刻着睚眦的族纹,隐隐熟悉的威压从上面传来:“这是什么?”

“睚眦一族的族长令牌,”清长歌道,“崖君让给你的,拿了这个你就是睚眦族的族长。”

“以我现在的实力只怕难以服众,”朝纵握着那令牌道。

清长歌背对着他道:“这是崖君让给你的,你可以随意处置。”

言外之意就是扔了或者送给别人都随他自己的心意。

朝纵将那令牌收了起来,既然给了他,就是他的,除了览清阁,他还需要睚眦族的力量支撑,至于龙族,这个种族向来高傲,说一句目下无尘并不为过,只怕难以轻易驱使。

“你打算去哪里?”清长歌问道。

“去找他,”朝纵未停步伐,“有什么异议么?”

“以你现在的修为找到了也是送死,”清长歌平铺直叙道,“没有任何的作用,你做事从来没有计划么?”

“若想要胜过那个人,至少需要渡劫修为,我等不了那么久,”朝纵捏紧了手指,尤其是将朝砚放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那我只能说你是鲁莽行事了,也是白费崖君救你,”清长歌微微侧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有勇无谋,眼睛里面只看得到爱情,这样的你配不上他。”

朝纵的脚步停下:“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思:-)兔:-)在:-)线:-)阅:-)读:-)

“可是你在意了,”清长歌起身看着他道,“说明你自己心里也这么想过,你们既然结有婚契,你无事,他自然无事。”

朝纵无法反驳,他在能力被人否定了以后,连心都变得脆弱不堪了。

不能去找人,若只是修行,修行到渡劫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而齐冕那个人也不知道将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多谢,”朝纵复又迈开了步伐,清长歌将旁边放着的面具朝他抛了过去,“你的东西,我帮你捡了。”

朝纵接住,看着那鼎金色的面具有些出神:“多谢,待我突破到大乘后期会来找你的。”

修行是有必要的,找人也是有必要的。

从龙族出来,朝纵便发现系统的传送被封禁了,若传送还在,他自然可以到朝砚的身边,若是不能,则说明朝砚他同样也不能。

系统的存在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可齐冕却似乎知道它的存在,还能够加以克制,那个人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由界阵入,朝纵去了览清阁,以最高许可权释出寻找的任务,整个览清阁都忙碌了起来,只是以目前阁内的讯息,只有长海门内的讯息有一二,长老齐冕消失无踪,彻底断了联络。

“副阁主,一旦有最新的讯息我们马上就会禀报上来的,”那分阁之主有几分谨慎道,目光从朝纵的脸上略过,似乎只是不经意看见,可那目光之中的疑虑却掩藏不住。

那样的鳞片,看着不像人修。

第239章 囚禁

“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朝纵瞥见了他的目光道, “不过是修行出了些问题。”

那分阁之主点头道:“是属下多心了, 副阁主请保重身体。”

那人匆匆退去,朝纵继续翻阅着那些玉简,手指轻抬却没有摸上自己的脸, 他知道朝砚不想他因为样子的问题而有所遮掩, 因为越是遮掩, 越是内心脆弱,可是就这样大喇喇的让人看,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与欲言又止的话语,足以刺痛他的自尊心。

他心里不舒服, 却又不能自欺欺人。

副阁主……从前朝砚不需要翻阅许久就好像什么都知道, 如今由他来看, 却是速度慢了很多。

那些人对着朝砚很是放的开手脚,亲近无比,在他的面前却是谨小慎微,说到御下, 他也是不及朝砚的。

无数的否定在心中划过, 最后归结成了两个字——无能。

朝纵闭了一下眼睛微微蹙眉,这两个字的影响未免太过于深了些。

水镜之下,齐冕笑道:“没有你在他的身边, 果然好击破多了。”

朝砚灵气被封,却还算可以自由活动,他的面前摆满了修真界的各色美食, 朝砚却没有什么兴趣,他喜欢食物并不仅仅因为味道,还因为它能带来的幸福感,可是现在,即便朝纵从濒临死亡的境地挽救了回来,他也没有什么胃口。

“生而为人,总会有沮丧低落的时候,”朝砚看着水镜之上道,“还需要不断的学习,莫非你天生什么都会的?”

齐冕端起一个盘子道:“那倒不是,这是我亲手做的,不想尝尝么?”

朝砚看向了他,扯了一下唇角,皮笑肉不笑道:“不想,万一下毒怎么办?”

齐冕想要杀他很容易,用不上下毒这样的手段

作者感言

狐阳

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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