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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与剑魔柳厌青一致。谢怀尘附在柳厌青身上那么久,此人一言一行他都有所感触,面前的红衣公子真是太像柳厌青了。

“嗯?这位小修士,你为何一直看本公子?”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红衣公子转着一把折扇瞥向谢怀尘。他是冥域领首,又是唯一一个不带面具的男子,天衍众人的目光难免都聚集到他身上。而他这么一开口,弟子们的目光又通通转移到谢怀尘身上。

谢怀尘与他四目相对,坦然道:“阁下与我一位故人气质相近。”

红衣公子一挑眉:“哦?那可真是有缘,不知小修士故人姓甚名谁,说来听听?兴许本公子见过。”

谢怀尘不动声色地道:“此人风华绝世,想来月言公子肯定听过。”

“还请告知名讳。”

“那人名叫,柳临渊。”

“柳临渊”三字一出,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秒。红衣公子的眸中有一刹的愣怔,谢怀尘就揪准这一秒的愣怔,完全确定了面前人是柳厌青。本来他想说对方本名,但思及对方既然有备而来肯定对自己的名字有所预料。所以他特意说了一个始料不及,并且除了柳厌青其他人都不会有反应的名字——柳临渊,柳厌青的父亲。

果然,效果很好。

想到这,谢怀尘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陡然拔剑而起!

“哼,装什么装,你这个败家子化成灰我也认得!”

水寒剑裹挟着纵横剑意朝柳厌青一剑劈去。这一剑太过突然,莫说柳厌青,就连一旁的邵月都没想到自家师弟会陡然发难。

谢怀尘也懒得管柳厌青为何出现在这,反正他看见此人就来气,不管是画中境里的前仇还是七百年前柳家的旧怨,他都觉得此人该打,于是一剑砍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

长老们自是被谢怀尘的举动惊得眼皮直跳,莫说这位月言公子是冥域贵客,就算冥域真与天衍宗有仇,这两域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如今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人?

说时迟那时快,柳厌青折扇一摊,符意如水,谢怀尘的剑意被他一挥手,轻易击散。一刹那的灵力波动,弟子们不觉得,长老辈们却暗自心惊,原来这个冥域公子竟是洞虚高手!

一击不成,谢怀尘不服气,还想再来一次,却被邵月拉住。

“冥域乃道门盟友,不可伤。”

诸位长老们一听,纷纷赞同。

“对对,谢小辈,你是不是跟这位月言公子有误会?”

谢怀尘霸气地长剑一横,指上柳厌青的鼻子:“没误会,有私怨!”

柳厌青眸中沉凝,眉眼也弯了起来:“对,我与他的确有私怨。”

居然顺着谢怀尘的话认了。这倒是连谢怀尘也没料到的发展,他本以为这只剑魔会死不认账,说不定还要反咬他诬陷。哪知在他惊讶的一瞬间,柳厌青居然主动攻了过来。

以扇为剑,纵横剑意抵着另一道纵横剑意,柳厌青俯身来到谢怀尘面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柳厌青低头悄声传音:“不错啊小子,进步了。但你得给我说清楚……柳临渊这个名字,你从哪儿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可能是史上反派掉马最快的一次。

第111章 九只狐狸

柳临渊是柳家家主,更是曾经的东域尊主。七百年前这个名字震慑一方,六域无人不知,可七百年后柳家没落,梅家取而代之成为道门第一世家,柳临渊的名字更是查无所踪,可谓唏嘘。

谢怀尘想着,沧海桑田,如今还念着柳家的,恐怕除了他就只剩面前这个柳家嫡子了。

“我如何知道这个名字,你猜啊。”

谢怀尘剑锋一撤,转而聚符意于手,困住柳厌青后路。可惜他学艺不精,困阵中偏偏还有一道缝隙足够柳厌青逃离。柳厌青抓住那一丝缝隙回身欲撤,结果迎面撞来一道琴音。前有剑意,后有琴音,柳厌青不得已孤身相抗。

剧烈的灵力波动让灵船一阵摇晃。柳厌青一指邵月:“本公子与他有私怨,你个琴修插什么手?”

邵月一拂琴弦:“抱歉,手滑。”

见此,四位冥域侍女意欲上前帮忙,结果又被无形的阵意困在原地。她们急忙寻找始作俑者,结果正见一书生捏着符纸念念有词。

“你个书生,拦我们作甚!”其中一位侍女气道。

沈略符纸一扬,阵法初成:“各位姑娘言重,此阵本就一直在此,是姑娘们踏入阵中,与沈某何干?”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是算到对方会从此路经过,于是早早备下阵法。

柳厌青被两面夹击,一扇破琴音,一指拦剑意,打算以境界压制敌手。结果洞虚境的威压刚出,就被一股更强的力量镇压下来。他瞬间冒了冷汗,不知这股力量从何而来。而谢怀尘趁他露出破绽,水寒剑早已刺来。这一剑又快又准,直直对准要害,血顺着脸颊流下,水寒剑在红衣公子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众人本以为这剑会刺入脖颈,哪知剑锋一歪,最后居然只画花了脸。四下寂静,柳厌青惊讶地看向谢怀尘,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伤他:“你……”

话还没说完,一道拳风呼了过来,谢怀尘一拳打在某人脸上,把某人打得一趔趄:“你什么你,看打!”

“……”

没成想,谢怀尘的打架居然是拳头招呼。修者入道之后,肉身会越来越强健,普通的拳脚不足以致命。特别是境界低的人对境界高者拳脚相向,一般没什么效果。谢怀尘所为与其说解怨,不如说泄愤。

柳厌青第一拳头就被打蒙了,第二下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拦住谢怀尘的拳头,脸上正青了一块:“打人不打脸!”

谢怀尘呸了他一声:“你这种人就该打脸!”

说着,两人竟是相互动手,转眼扭打在一起。谢怀尘扔了水寒剑,一个拳头招呼上小腹,两个膝踢就要把人打趴。对方也不甘示弱,折扇往谢怀尘脸上一摔,趁着一瞬的挡光就要把人踹走。

宫夷则看得眼角直抽,算是彻底信了这场私怨。起先他不出手,纯粹是本着修界强者为尊的想法,现在见月言公子堂堂洞虚大能居然和一个金丹弟子拳脚相向……摆明了就是放水,看来二人的确相识,根本不需要他掺和。

显然其他围观群众也意识到这一点,纷纷收回劝架的手,任这俩继续打。沈略甚至饶有兴趣地走到邵月旁边:“谢师弟何时与冥域中人有了接触?看样子还有恩怨。”

邵月收剑入琴,根本懒得理打架的二人。

柳厌青一掌呼开谢怀尘:“你这个小修士,打就打,为何手下留情?”这是他疑惑的。按理是他害了谢洛衡,谢怀尘理应恨到想杀他,可为何对方只见愤恨不见杀意?这小子在想啥?

谢怀尘抹了把嘴边血。他境界不如柳厌青,打起来更吃亏,闻言反问:“你又为何手下留情?”他也不懂,明明剑魔柳厌青杀人不眨眼,为何对他却丝毫没有杀意?当年在画中境不是天天想杀他?现在转了性子,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柳厌青拾起折扇,“有人把你养这么大,杀了可惜。本公子心善,饶你一死。”

“巧了。”谢怀尘也从地上爬起来,“我也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杀了可惜,不如多打一打,还能出气。”

柳厌青只觉荒谬:“不可理喻。”

谢怀尘也召回水寒剑:“假意惺惺。”

说罢,两人又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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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打完,围观群众已纷纷散场。沈略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把人拉回船内。

红衣公子居左,白衣少年居右,两人脸上各有青肿。邵月坐在一旁低头擦琴,沈略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最后迟疑地看向门口四位侍女:“你们……要不要进来?”这四位冥域侍女在门口站半天了。

四位侍女齐齐摇头。

好吧,沈略无奈,只好给每人斟了一杯茶,指望一茶泯恩仇。

哪知柳厌青茶都没接,直接开口:“冥域与诸位无冤无仇,为何要打本公子?本公子不想欺负小辈才手下留情。可你们看看——”他指了指自己脸上青了的一小块,“本公子的脸价值千金,现在有损,你们说怎么赔?”

谢怀尘没想到此人打完不认账,厚着脸皮装不认识,顿时把茶盏一搁:“柳厌青你蒙谁呢?你就是剑魔!你来西域肯定是捣乱的!我哥的账还没跟你算!”

某种意义上谢怀尘是猜对了,但柳厌青一来改变了容貌,二来身上并无魔气,所以根本不会认:“剑魔?本公子没听过。倒是你口口声声污蔑本公子,是何居心?”

沈略一听剑魔,喝茶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月言公子竟然是剑魔?稍等,容我算算……”

谢怀尘伸手拦住:“这种小事算卦不值,他就是剑魔,我用水寒剑发誓!”

邵月继续在一旁调音,似是对众人的谈话毫无兴趣。

“这……”沈略有些为难,“谢师弟,凡事要有证据,你指认他是剑魔,可若没有证据也无法取信于人。”

“对啊。”柳厌青得意洋洋地摊开折扇,“小修士,口说无凭。”

“师兄可以作证。”谢怀尘一拉邵月,“师兄见过剑魔,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邵月本在调音,谢怀尘一过来,手一抖,琴弦又过紧了些。邵月皱皱眉,似是不满,抬头看了眼柳厌青。这一眼不怒自威,柳厌青只觉全身被对方看了个透。他又思及方才打斗,有一道莫名的威压将他牢牢压制,看来也是此人所为无疑。顿时生了警惕。

“他不是剑魔。”邵月声音冷淡,隐有不悦。

“对吧……啊?”谢怀尘猛然转头,试图从师兄百年不变的冰山脸里找到一丝破绽,“师兄你再看看?这肯定就是剑魔,他还会纵横剑术!”

柳厌青闻言也有些讶异,没想到邵月居然矢口否认。沈略则因为邵月的结论有所迟疑。

邵月将那根过紧的琴弦松了松,试了试音,似乎太音琴准不准比面前的剑魔重要的多:“月言公子身无魔气,容貌也与剑魔相差甚远,应当不是。”

柳厌青乐了,点点头:“对吧,这才是天衍首徒的风范,是非分明,言语公正。不像某个小修士,满口胡言乱语。”

“不过——”邵月突然话锋一转,“听闻冥域之人喜阴不喜光,对人界资源一向没有兴趣,城主大会也有百年不曾参与。如今月言公子代表冥域参加,实在令人费解,不知公子此行所来为何?”

不否认身份,只提出疑点,邵月的话谢怀尘顿时听明白了:“对,冥域一向不参加城主大会,你这冥域来使的身份会不会是假的!”

闻言,柳厌青弯起眉眼:“哎哟,两位可不要扣帽子。天衍首徒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一听就不了解此次城主大会的特别之处。本公子此行不是为城主资格,而是为秘境

作者感言

玉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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