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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 落月无痕 3586 2024-05-14 00:00:00

苏沐攒下来那堆老本吗?晏齐的屋子在修缮,如今同连照情挤一间屋,因为他不愿意去伏龙岭,和衡止的小宝贝们睡在一起。

连宗主为了守护无情宗的安稳含辛茹苦,两个拆家大户却浑然不觉。

江原在离清溪峰半步之地停住了。

远处晗宝阁的塔尖金光闪闪,就像是夹在山缝中的宝藏。

江原站在这里,是因为从方才起就觉得有一股甜味绕萦绕不去,而今愈发明显。这种香味,只有成天浸身于花海中的人,才能带来。

因为江原从前在栖凤谷,就成天闻到这种花草的味道,太熟悉不过。但是无情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身上有这种味道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同他一道在花海中浸了多年的薛灿,还有一个,则是在谷里泡得能皱皮的老蝴蝶,金非池。

说来两只都是小蝴蝶。跟了他一路的会是哪个?

江原心中一动,便闭上眼睛。

然后一头倒下,直接从山上栽了下去。

这一栽,若是撞上尖尖角角,就是来世再见的命。

金非池原本悄悄藏在一边,随了江原一路,打算看他热闹,忽然见人从山上一头栽下,软啪啪一团,毫无灵力护身,磕碰着就会一命呜呼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立马冲上前去。

谁知道江原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受了重伤。他不过是看着好玩,这才跟了江原一路,倘若看着江原死在这里却漠然不管,岂不是有大大的罪过。

金非池正伸手拉人,忽然手被人一把攥住。

不好。

金非池猛然抬头。

好亮一双招子,目光如电,疾迅而来。

满眼写着蓄谋已久!

手既已落了先招,待要撤手,却也晚了。

江原一把钳制住金非池的手,另一只手却已去抓他脖子。但金非池怎么会是这么容易被抓住的人呢?江原只觉得手中一空,眼前人就像蝴蝶一样不见了。他止住坠势翻身跃上一处嶙峋山石,便见不远处,蝴蝶盈盈围绕之处,有一个人。

江原微微一笑:“金谷主好快的身手。”

没有丝毫惊讶。

显然是早就知道金非池会来拉他,也早就知道他抓不住金非池。这一出,不过是为了报复金非池拿他寻欢作乐罢了。

金非池摸着脖子,虽然江原没有掐到他,但那种寒意逼人的感觉却不是假的。哎,学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学别人掐脖子呢。脖子露出来,是叫人看,不是叫人掐的。

但金非池不喜欢吃亏。

他手一伸便要掐回来。

交错之间两人就在这极其窄小的地方打了起来。

此回不同之前。

江原与顾青衡,是大开大合,一个用剑意,一个便抵挡。地方大,又以守为主。而今对上金非池,金非池不用剑,套路诡异,像蝴蝶一样捉摸不定。江原要守也守不住,干脆化守为攻,一招一式只取人面门。出手利落狠辣,丝毫不像从前的江原。

他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

当然都是挑最方便的。

不多时江原脚下一缠,金非池欲点上他颈侧,而江原扯上了金非池的衣袖。

江原及时道:“我输了。”

当然是江原输。

金非池那一点,若点中他命脉,他半身麻痹,动也不能动。而他只捉住了金非池一只袖子,又能伤害到对方什么呢?

金非池眼珠子一转,故伎重施:“你知道这衣裳多贵——”

贵?

江原只听到这一个字,也不管金非池后面说的什么,要请多少绣娘之类,干脆利落地把袖子一扯拉了半幅下来,光明正大扔到了山下,任它随风飘荡。

那可贵的太好了。

先前还遗憾伤不了金非池。

如今送上门来给他撕。

怨不得他。

话被这撕拉一声掐灭的金非池:“……”

一下子像个哑巴。

“你,你——”

“我,我——”江原眨眨眼,“手滑,对不住。”

手滑不滑,与眼瞎不瞎,是两回事的。

金非池一把扯回袖子:“你不在乎白晚楼啦?”

“我待长老一片赤诚。”

金非池将江原看了又看:“我瞧不出来。”

江原便自崖间枯树取过一截枯枝,问:“这是什么?”

金非池道:“树枝。”

“你再看?”

金非池又看了看:“还是树枝。”

“不错了。”江原欣慰道,“你眼没瞎,我眼也没瞎。这就是一根树枝,就像那只是一柄剑,无论如何看,都不是一个人。我喜欢人,又不爱剑。缘何会将剑当成人呢。”白晚楼当然也不会因为一柄剑去同他计较。并不是所有人都嗜剑如命的。

金非池:“……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他摸着下巴,似乎果真在思考江原说的对不对,面上就露出些天真无辜的神色来。

他人生得极为明艳,此刻眉头轻蹙,食指点着唇峰,竟然瞧着不过二八年华,实在叫人惊讶。因为实际上金非池的年纪,应当是比连照情大,比苏沐也要大的。

江原忍不住打量着金非池,心中在想,传闻说金非池同眉如意是一辈的,眉如意已然仙风道骨,长胡子飘飘,金非池却仍然如此年轻,他究竟几岁了?

或许长的好看的人,都很古怪。

比如连照情,又比如白晚楼。

想到白晚楼,江原心中一动。

他又看了眼金非池。

金非池叫白晚楼‘小晚楼’,可见其关系亲近,江原又听闻曾经苏沐带著白晚楼片刻不离身,那苏沐去蝴蝶谷胡作非为时,白晚楼应当也跟着见过金非池。

如此说来——

金非池岂非是离白晚楼的过去最近的一个人?

但是江原还没能开口,他的手臂忽然又烫又痛起来。这种痛意叫江原皱起了眉头,实在难以忍耐。大约是面上痛楚玉明显,金非池咦了一声,一把拉过江原手臂,撸起了他的袖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一道单选接一道问答。

请问白晚楼是什么颜色。

A.白色

B.绿色

C.粉色

请问白晚楼在哪个情况下会变成上题所选的颜色x

第59章 新的八卦

江原只觉得手臂灼痛难忍,一时不察,被金非池捉个正着就把袖子撸开了。但见手臂光滑,哪里有半分灼烧的痕迹,别说伤痕,连条疤也没有。可是金非池却皱着眉头,他右手捉着江原的胳膊,左手掌心一翻,一团金雾中钻出来一只巴掌大小的蝴蝶。-_-!思-_-!兔-_-!网-_-!

江原瞧着大为奇特,一时连痛楚都被好奇之心压了下去。江原知道薛灿也用小蝴蝶,也知道薛灿一直吵着要同金非池比,但江原并不知道,薛灿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和金非池比过。不过依他看来,若薛灿真的来,恐怕也比不了金非池。

这只小蝴蝶散发的灵力至纯至强,不同于先前金非池拈着玩的任何一只,尚未近得江原身,就已经叫江原心头震撼,仿若春雨洗面了。

蝴蝶随着金非池指引,停在江原胳膊上。

江原正盯着它,看它如何施为,就觉得手臂一痛。

这种痛不是灼烧的痛,而是被咬了一口那种。金色的蝴蝶停留在江原手臂上,初时还微微扇动翅膀,后来渐渐不动了。它的翅膀颜色也开始变得奇怪,有些粉,渐渐发紫。江原瞧得入了神,不知不觉中才发觉,那种灼痛感已然不见。

金非池将那只不动的小蝴蝶取回来,它已从一只金蝴蝶变成了紫色的蝴蝶,僵硬得像石头做的,只轻轻一捏便化成了灰。金非池有些遗憾:“可怜你才出生,见了这红尘一眼,尚不知其中妙处,竟然就误了性命。”

江原放下袖子,在手臂上摸了一摸,觉得已经没事,这才道:“我是中毒了吗?”依他看来,能叫一只蝴蝶变色的,或许是因为吸了他的毒血。

中毒?

金非池笑了。

“你以为我是孙玺,替人行医治病的么?”

他这会笑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天真无辜,也不再同你开玩笑,眉宇间是一种凌厉和张狂,哪怕他身形纤柔,瞧着叫人觉得楚楚可怜,也不会叫人心里生出一种柔弱的错觉了。因为一个柔弱的人,是当不了蝴蝶谷的谷主,也不会叫苏沐都低头相见的。

江原这才想起来,这个人,先前在顾青衡掌下,一把就将他给捞走了。又轻飘飘将慧根的金禅真力给挡了回去,就像那不是佛门掌门人击的一掌,而不过是一粒不起眼的灰。蝴蝶谷主金非池,在白晚楼拔剑之前,向来是这中原第一人的。

其实即便是现在的白晚楼,也不一定果真能从金非池手下捞到好处,因为白晚楼还年轻,金非池却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孙玺治的是病,金非池擅治的,却是咒。

江原听见金非池问他:“你先前见了谁?”

见谁?

这话江原就没能明白。

他岂非见过很多人。但是江原所见的人,连照情,晏齐,顾青衡,哪一个金非池没有见过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他。但金非池能问,一定不是随便问。

江原反问道:“你觉得我该见了谁?”

金非池道:“你一定是见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江原:“……”

天知道金非池不喜欢谁。

不过不用江原挖空心思想他见了谁,他很快就知道金非池问的是谁。因为金非池看了江原一会儿,忽然说:“你知不知道,西域有一个栖凤谷?”

江原眼皮顿时一跳。

如果金非池不喜欢的那个人在栖凤谷,那可真是不巧,因为这个人就在金非池眼前。不过江原一个字也未提,连惊讶也没半分,只说:“知道。”

金非池又说:“栖凤谷谷主,你认识么?”

江原道:“我怎么会认识他呢?”又问,“怎么,难道是他给我下咒?可是我和他远无冤近无愁,又怎么能碰得上他害我。”

“他当然不可能害你。”金非池道,“他已经死了很久,又怎么会害你。”

金非池这话轻飘飘,却不曾想这话像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劈懵了江原。江原挨过雷多少次,哪一次不是淡定自如地顶着焦了的头毛就这样算了。这回并没有真的雷打他,江原却脑瓜子都像被劈了开来,思考不能。

栖凤谷谷主死了?他怎么会死了呢?江原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竟然死了?难,难道先前他从树上摔下来时,其实摔死了,薛灿为了救他,才逆行了功力?所以薛灿才对他来中原这件事一脸紧张,总是吵着要他回西域?

不过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数种可能性在江原脑子里打转,他甚至连自己不是个活人都八卦了一遍。但自己八卦自己,还是一桩不太有趣的事。江原只能张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只能道:“那你为什么要提起他?”

江原神色

作者感言

落月无痕

落月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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