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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 落月无痕 3648 2024-05-14 00:00:00

年,薛灿既关心他,又照顾他,从不假手于人,其中真心实意,毫不作假。虽然他们从前疏远过,但这大半年的相处,几乎找回原先亲密无间的情分。

江原沉默半晌,方道:“他是我朋友。”

金非池讶然:“你朋友?”

江原听出惊讶之意,他大约知道金非池为何惊讶,因为薛灿是西域魔主,说薛灿是他朋友,便等于告诉金非池,他也来自西域,同魔城关系匪浅。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重要,薛灿也好,西域也好,不必非要在此刻说。即便是江原想问薛灿一个清楚,那也是之后的事了。他只是一把抓住金非池:“你目的也达到,我也任你教训了,就同我去看看白晚楼。”

江原并不关心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还记得白晚楼喉间咯咯作响,深陷梦魇,怕是不太好。不论他同白晚楼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还能比白晚楼活下去更重要的呢。

金非池不再摆架子,他原先就是为了激怒江原,如今目的达到,咒术拔除,就立马同江原一并赶到云顶台。

夜色将近,云顶台只有风声,分外萧条。江原刚解了咒,一身大汗淋漓,被风一吹,就有些发冷。但他还是很快就进了屋。一见白晚楼,见他已面如金色,额上还有血,顿时大为慌乱,以为白晚楼遭人暗算。

“白晚楼!”江原大声叫他,刚欲伸手触碰,却一碰白晚楼,两人均被电了一下,刹那间分开手。只能担忧喊道,“白晚楼,你醒醒!”

一股拉力自江原身后袭来,原来金非池轻而易举将江原拉开。金非池凑近一看,见白晚楼额间有血,伸指一抹,心里咯噔一声。立即将江原一袖挥出,不叫江原进来,便已落下大阵,任江原在外如何敲喊,也不能靠近分毫了。

江原在门外站着,腹内一腔暖意袭来,江原后知后觉,这才想到,哦,或许是定魂珠。想来他身上有咒不知几日,白晚楼一定早有察觉,这才将定魂珠给了他。如今他咒术已解,心头烦乱,这定魂珠倒像善解人意,来安慰他了。

这么胡思乱想不知多久,外面天色变暗也没察觉,不知心在哪里,身在何处,只有屋内一盏灯才是唯一的光亮。

身后有脚步声,大约是连照情几人从山下回来,一边说话一边漫步而来,忽觉此地异样,轻赶慢赶几步,刚到时,正好逢上金非池从屋中出来。

江原顿时问:“他怎么样了?”

金非池看了江原很久,直到江原极不自然,而连照情也开始拿狐疑的视线扫视江原时,金非池才道:“按说他很多年没受过刺激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刺激?

江原立马举手:“我什么都没干啊。”

连照情眯起眼:“……”

江原:“……这,摸了摸脸算吗?”

可能还电了一下。

金非池道:“谁要听你们摸来摸去这些非礼的事。”他指了指脑袋,“我是说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金非池:正主拆我CP那是不行的。

有时候带点小电流真的是很方便的事【咂嘴

小剧场《太上忘情这件事》

小江:白白你再不醒我要拿太上忘情剧本飞到天上去了。

白白:你尽管拿,飞的了算我输。

第73章 互相坦白

云顶台的居所很小,只有两间屋,一间睡著白晚楼,外面那一间便坐了好几个人。正是江原和连照情几个。江原出去前,又看了白晚楼一眼,发觉他面色红润,这才安心。

那边金非池喝了一口茶润喉,已然开口:“放心,他只是原本道元有损,如今心神波动,受了极大的刺激,这才又牵动过往的旧伤。看着吓人,不比他本人吓人。”

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笑。

连照情道:“他额间究竟是伤,还是入魔的印记?”

金非池道:“这不好说。”

不好说?

金非池倘若不知道些什么,连照情便把名字倒过来写。这条老鱼,滑不溜秋,难缠地很。从前也就罢了,如今连照情大约能了解江原的心情,仿佛其他人什么都知道,而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心中,却一无所知,这种心情确实不好。

江原即便是炸了山,连照情也能理解了。连照情冷笑一声:“怎么,这桩事,成沅君吐一点,昆元剑吐一点,便是连金谷主也要吐一点出来么?”

金非池道:“实在我——”

“因为他答应过我,此生绝不开口。”

江原站起身。

白晚楼扶着门,就站在那里。

像白晚楼这样的人,有很多人羡慕他,嫉妒他,觉得他无情无心,却拥有世间的一切,实在叫人很眼馋。他有一个偏心的师父,有一柄绝世好剑,有一身寻常人追不来的修为,有一幅天生叫人心折的好容貌。但偏偏他都不放在眼里。

也许是满则溢,刚必折,白晚楼拥有的太多了,上天才要叫他疯上一疯。他有一身修为,用来杀人不眨眼。有一个偏爱他的师父,却早早离去。空有冰雪之姿,却不解世间情爱半分。

所以当白晚楼一无所有时,更容易惹人是非。

江原从前听别人谈起白晚楼时,都是那种既唏嘘又幸灾乐祸的口吻,仿佛将白晚楼踩在脚底就能叫那些人痛快。他听了一耳朵,饮完茶,扔下茶钱,便压了帽檐走了。出了门还能听到别人在说:“嘿,看,瞎子。”

江原那时还系着罗网,看着确实是一个既穷且弱的瞎子。他站在门外想了想,然后走了回去,在那桌人惊异的眼神中掀了他们的桌子。

在一溜的破口大骂中,江原身轻如燕,哧溜一下蹿进竹林深处,随意攀了支竹子,回身哈哈大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唏嘘他,叫你的口说一说,都嫌脏了他的名字。”

不论是见白晚楼前,见白晚楼后,江原向来觉得白晚楼不论是疯是癫,即便是摔落在尘埃里,你也觉得仍然是要仰视他的。

如同白晚楼现在一样。哪怕才从床上爬起来,也绝无半分虚弱的姿态。背挺的很直,一身冷意凛然,现在拿把剑给他,他都能立马杀几个人。

白晚楼走进来,带来一身寒意,叫江原下意识捏紧拳头。他朝江原望来,江原忽然不知道怎么与他对视,只清咳一声,将椅子拉开,又替他取了个垫子,方说:“你坐。”

这两个人先前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倒是没人知道。但是江原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著白晚楼亲了又亲,说什么结发不离喜不喜欢的话,大家是听在耳中的。

言犹在耳,如今却像闹着别扭。

两人气氛之诡异,叫其他人半个字也不吭。

金非池眼珠子咕噜一转,站起身来:“我忽然觉得这里有点闷,出去走一走,走一走。”

连照情:“……我觉得不闷。”

晏齐温和道:“挺闷的。”

“不——”连照情在两道视线中改了口,“闷。”

好吧,连照情悻悻想,三人成虎,那就闷吧。反正就算屋里不闷,心里是挺闷的。

晏齐道:“金谷主头回来,我带你出去逛逛。”

这么一边说着,就和金非池一道将心不甘情不愿的连照情给架了出去。连照情一出去就挣了开来,拉长了一张脸,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兄现在是一点面子也没有。

但他也不愿意再将白晚楼气出病来。

这屋里的不是人,是两个拆楼机啊。

待一屋清静,无人开口,江原在膝上擦了擦汗,想想白晚楼这种能把自己闷死的脾气,大约是不会主动说话的,又想到他病中起来,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出汗,会不会冷。眼睛瞟到桌上热水,就要伸手替白晚楼倒一杯。

结果一伸手,白晚楼正好也要倒水。

两人手碰在一处。

噼啪一声电花一闪,江原吃痛,手只往后一缩,却叫白晚楼攥了个紧。

江原分明能看到两人交握处隐有电光闪动,别说白晚楼,连江原自己都被电的疼,白晚楼却面不改色。哦是了,他是连雷都不怕的人,区区电花怕什么呢。~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白晚楼道:“你躲什么?”

江原道:“我没有躲。”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江原游移着眼神:“看了啊。”没有对视,下巴却忽然被攫住,缩也缩不得,硬生生看著白晚楼那张叫人视之不能望的脸近在眼前,长睫如羽,冰肌玉骨,确实能把无情的人也硬生生抠出一颗心来的。

江原咽了咽口水,觉得眼下他的手劈里啪啦作响,别说手,可能浑身都在冒电火花,连头发都要根根竖起来了。

白晚楼道:“我叫你很厌恶吗?”

江原道:“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原沉默了一下。

白晚楼将江原松开,但见江原面上被他掐出的红痕,又伸手摸了一摸,叫江原面上也像被电流刺啦了一下。真是山水轮回,先前白晚楼躺着时,江原趁他不知道戳他脸,如今又被掐回来。可见坏事做不得。

江原挣开白晚楼的手,只道:“我看你还是披一件衣服,金谷主说,你不易大劳心神,不易动怒,免得伤势反复。”

剑台上,金非池摸着那块石头,见上头剑意入石三分,不禁感慨:“小晚楼是天生练剑奇才,若非此际遇,或许早已入无人之境。”

台上风大,连照情如风中飘零的花。他抚过自己长发,问道:“晚楼近些时日,癫狂之症已不再发作,我看他已经很好,为什么这次伤势又重了?”

金非池道:“很好?”他摇头,“不好。”

“道元之伤原本就不可逆转,能叫癫狂之症不再发作已是万幸,但已经损伤的道元是无法复原的,倘若白晚楼再不好好珍惜,叫它一而再再而三裂开,只能使它碎的更快。到那一日,便果真无药可医。”

晏齐问:“他究竟为何如此?”

金非池摸着这石槛,见眼前星子闪烁,叹了口气,饶是他明艳逼人,这一口气叹起来,却叫人觉得他不那么年轻,而是一个长者了。

江原正欲取一件衣服,便听身后人说:“苏沐。”

江原一顿。

这个名字,江原实在已不愿再听。

白晚楼淡淡道:“我认识他二十年。”

剑台风大,金非池与连照情等人寻了个避风的地方,这才说道:“我见过苏沐,也见过小晚楼。”

这话说的很没意思。金非池当然见过苏沐,又岂能没见过白晚楼?但是金非池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连照情忽然明白过来。

“莫非你说的是十年前。”

不错。

正是十年前。

金非池才是真正见过他们最后一面的那个人。他生平答应过三件事,一件答应苏沐要护着无情宗。一件答应过白晚楼,不提此事。

十年前一个普通的日子,金非池在蝴蝶谷中玩着小蝴蝶,顺便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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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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