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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 周家十一郎 3593 2024-05-14 00:00:00

”乔守道掌心摊开,里面的鲤鱼型的碧血石展现在刘业眼底,他道:“这是小五送给平亲王的定情之物。当年平亲王在府上养伤,小五就是看上了眼百般勾搭,比粘陛下更甚。平亲王如陛下一般招架不住,就着了他的道,这件事是乔府上至八十岁老妇下到七八岁孩童人尽皆知的事情。我怕这丑事传遍京城有辱门楣就压了下来,想着他是真喜欢,也算成全弟弟一桩心事,谁知她后来会来招惹陛下。”

“碧血石,市面上的陛下都让人收走了,可是这块还留着,甚至比市面上出现的还要早。”

刘业看了一眼那石头,便想起那日刘平将这石头递到乔盛宁的眼底,说的那番关于心上人的话,当初听着不觉得什么,只想原来刘平这样放l浪的人有朝一日也能被人圈住了,现在想起来可笑的倒是自己。

“平儿……你无缘无故的拿这碧血石给守道做什么?”刘业强打起几分精神,无力道。

“那日皇兄那般高兴说认定了骁儿,我不愿开口拂皇兄的面子,想着皇兄能找个相伴的人委屈一下自己也没什么,这定情之物我留着伤心,又不愿再见骁儿,便想让乔将军替我还给他,我想……和他彻彻底底一刀两断再不往来。”

“皇兄孤苦了这么多年,我只望皇兄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皇兄找一个人不容易,不比我,浪荡惯了,大不了失去了重头再来,虽然……这很难过。”刘平也是说红了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守道你继续说。”刘业差点坐不住了,他心如死寂,乔家三将士的伤口是仵作验过,致命伤口是脖子上的刀上,推断是一把手长的金错刀。

而乔盛宁枕头下的“榭芳”不就正巧是一手长金错刀么?

“我看了这东西就觉得不好,这些年小五神出鬼没的,说进宫就进宫,说出宫回乔府,护卫们都没发觉他就已经回来了,我心里越想越害怕,就让护卫们将小五住过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翻出来好些东西。”

“抬进来吧。”刘业头颅微垂,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的喘不过气来。

咯吱一声,长宁宫的宫门缓缓大开,幽暗燥热的宫殿,像是一座巨大的火炉,炙烤着他身上每一寸完好的肌肤,像是要一并烤烂了才好。

小黄门们抬着箱子鱼贯而入,一字摆开,又缓缓退出去。

一共七个箱子,每个箱子都是牡丹折枝纹,箱沿嵌着四粒珍珠,箱子上的云纹金锁早就被撬开。

这箱子的风格,到很是符合乔盛宁的一贯的风格。

“锁是我让护卫们撬开的。”乔守道说完将箱子一一开启。

里面杂乱的放了很多东西,前两箱是一些堆着牛皮纸包呀呀着的小药包,后面五箱是一卷一卷泛黄的册子。

刘业扶着桌子缓缓的站起身来,脚底像是踩着棉花,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他步履蹒跚的朝着箱子走了过去,缓缓的弯下`身。

其实不用看,他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但是还是不愿信。

勉强的稳住手指将第一箱牛皮纸包着的药包开启,红色的粉末像是鲜红的彼岸花朵,摇曳在自己的眼底,嘲笑着自己所有的信任。

一粒滚烫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他想起那日雨夜里的少年,披着他的玄色披风,坐在烛火前拿着把小刀将碧血石一点一点的划开,一股青烟幽幽的飘出来。

他捂住了少年的口鼻,少年的唇覆在他的手心……

现在想来,原来都是作假,他本就知道那烟没多大的事才会特地在自己面前烧化,只有自己傻,还怕他会受影响。

刘业带着泪继续拆着第二个药包,像是非要找出一包不是的来哄哄自己。

一包包都被拆开,三色药粉都在,满满当当的一箱子,他仰头大笑,泪珠滚在舌尖,苦涩难言。

他摸着箱沿走到另外五个箱子面前,一册册泛黄的书卷,都是大金近三年来的六部的账本抄本。

乔盛宁算账的能力他不是没见过,他还说,那账做的巧妙也就是他能够一眼看出来……

是啊,自己做的当然能够一眼看出来。

他熟悉后宫的开支,通过刘平知道金国的军事机密,又因为身为乔家五子,轻易能够接近兄长且不被兄长起疑。

刘业心底那微末的一点希翼彻底的熄灭了。

“搜宫吧。”脱力的手挥了挥,大太监福禄领命出去,他今日望着刘业,心里也跟着悲戚。

可是他的徒弟狗儿,却像很是欢喜。

“陛下,在娘娘宫里发现了这个,想着对陛下有用就先送过来了。”狗儿邀功似的道。

刘业接过去。

另外一枚鲤鱼形的碧血石,鱼尾已经被划开取出了药粉。

他彻底瘫在了龙椅里,无话可说。

他现在只情愿乔盛宁永远都不要回来。

第57章 真相

“都出去, 让孤静一静。”太阳穴突突的疼,刘业单手托着头, 低垂着眼眸, 如坠深渊里。

咯吱一声,长宁宫又恢复幽暗, 细小尘埃在空气中浮沉, 刘业捏住自己的掌心,一点一点逼迫着自己冷静下去。

“上茶。”

一盏凉茶入腹, 心也被冷的一噤, 混沌的头脑也得已清明。

若是乔盛宁他真的是梁国细作, 他们日夜相伴, 多的是机会给自己一刀。

一刀封喉, 一夜丧命, 金国陷入一国无主的混乱中, 梁国趁虚而入攻打金国。

这是多么简单而可行。

完全没必要又是碧血石又是做假账盗国库这样费力而还容易暴露的自己的事情。

刘业从高台上慢慢的走下来, 身边没了聒噪之音,他望着大殿中央的箱子,这些东西明明白白的摆在自己面前, 并不是自己想要否认就会不存在的。

可是待人潮褪去, 他孤零零的站在这里,还是觉得应当相信盛宁的。

他或许有自己的苦衷。

又或许这都不是他的本意。

刘业抚着箱子苦涩的笑了笑, 心里酸涩再次涌了上来。

走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愿意去否认乔盛宁对自己的感情,还是会害怕, 他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的手抚着箱盖无力的垂了下去。

啪嗒一声,箱子合上,他的头藏在臂膀里,突生一个让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

月光皎洁,星空璀璨,乔盛宁翘着二郎腿躺在金国的望江楼楼檐上,他的手边东倒西歪的放了四五坛酒。

心里苦闷不堪也不知该如何言说。

碧血石越查越深入,金国京城铺面上涌入的碧血石的价值的钱数和六部财务的缺口严丝合缝,碧血石内药粉的经过他的重重剥茧抽丝之后得到了真正来源由直指平亲王刘平。

三味药粉,红色乱心智,黄色损脉络,而白色带久了病入膏肓,石药难医。

刘平一直所求的都是皇位,而平亲王一脉,要么不碰这东西,要么买了也只是束之高阁做做样子。

碧血石在京城中流转,三年按捺不发,三年之后,京城之中,非其党羽或死或疯或无用,仿若瘾君子要用药粉吊命缓解痛苦,整个金国朝堂除了他的拥护者再无他人。

刘业以造福天下为己任,若是有朝一日朝臣不再听命于他,政见于他频频相左,刘业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年级大了不中用,传位于刘平。

这已经是最好的猜测。

刘平甚至可以将药粉直接给刘业用,让他心智紊乱,心脉皆废,做一个暴君之徒激怒百姓揭竿而起。

刘平再堂而皇之大义灭亲,坐上皇位赢一个好名声。

乔盛宁闷灌了一口烈酒。

心里寒凉如冰。

来金国以来,他名义上的亲人很多,实际上真正见过且真心待过的只有哥哥乔守道一人。

他原以为乔守道这个人最多是有些瞧不起那个整日涂脂抹粉的弟弟,却从来没有想过乔骁为什么会涂脂抹粉,更没想到乔守道对乔家早就恨之入骨。

乔守道出自武将之家,父亲是开国大将军肱骨之臣,他身为长子理应继承衣钵,却只能留在京中当个用空名头而无实权的右翼卫上将军。

无定员无执掌百无一用。

他的弟弟们都征战沙场成为金国一顶一的好男儿,而他明明空有一身武艺,却因为当年父亲的一句:“”你是哥哥,留在京城比弟弟们更让陛下对乔家放心,何况长兄如父,骁儿体弱多病,你照顾起来更为妥当。”就被永永远远的留在京中还被称为嘲讽似的封了上将军的虚职。∮思∮兔∮在∮线∮阅∮读∮

朝臣每每议论起也只称他好命,什么都不用做沾尽的父亲弟弟们荣光安享富贵,还能出入随侍陛下。

明明他也可以建功立业,明明他不比弟弟们差些什么,凭什么就是他留下来照顾那个早就该死的病秧子。

他不甘他不服他甚至想要反抗。

可是一切反抗都是无用,只要刘业在位一天,父亲在职一天,他就只能是上将军,无能无用无权无名的上将军。

他不想这辈子就这样了。

乱起心智的粉末,很久之前就已经被用在乔骁身上。

他是第一个试验品。

乔盛宁翻了翻身子,屋檐上的琉璃瓦压的一响,他抬手遮住了眼睛。

胸口绞痛,神志也有些不清。

月光从他指缝间漏下来,他黑长的睫毛宛若鸦翅,卷翘纤长。

他走走停停,去的很多地方,身为帝王家的猜忌之心作祟,他能明锐的发觉事情的蹊跷,并在细微末节的蹊跷之中找出千丝万缕的联络。

顺着旁人完全不曾注意的痕迹出发,便查出来很多事情。

比如刘平和乔守道早有勾结。

再比如,刘平那次去乔将军府上的养病,并被乔骁纠缠也是他们一手策划好的事情。

她们要的就是将乔骁送到宫中为他们所用,有粉末在手,他们丝毫不怕他。

一整日涂脂抹粉活不久的疯子。

难怪,那时梦到乔骁,他会说他是活不久的了。

乔盛宁用手掩住了眼睛,陷入一片黑暗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刘业讲,也不知道说了刘业会不会信。

他费尽了心思去找也没能找到哪些抄誊的账簿和没用完的药粉,空口无凭,他有些彷徨。

刘平是刘业的亲弟弟,他一直很相信他。

乔守道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又怎么会怀疑他。

乔盛宁将手从眼上放下,握紧了腰间的“榭芳”,坐起身来。

他抱着膝盖看着月亮。

今夜的月亮真圆。

他很想刘业了。

他生平第一次对于未来感到了不确定以及迷茫。

一只雄鹰划破月色,扑哧着翅膀飞落到乔盛宁的肩上,它黄色的利爪上绑着粗布的纸条。

乔盛宁揉了揉小啾的头,眸子攸的一亮。

他出来这么久,刘业从来不给她回信,他

作者感言

周家十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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