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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 猫大夫 3731 2024-05-14 00:00:00

床上,转身离开,忙不迭地伸手揽回了他的肩膀。

裴晏禹始料未及,突然被他揽进怀里。

紧接着,韩笠的气息迅速地将他包围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裴晏禹闻到的香水味,清新清静,当时的裴晏禹想,这不是从来不用香水的杜唯秋。

“你究竟在生什么气?”韩笠的语气听起来疑惑和天真,像是在责怪裴晏禹的冷淡。

听罢裴晏禹心中发憷,竟有些惶惶然了。他不愿回头,只因韩笠的话语就落在他的耳畔,他唯恐只消将头稍稍一侧,便会碰到他的唇。裴晏禹浑身僵硬,费力地咽下了一口唾液,艰难地开口:“我……”

“我说了这次不让你花钱。”韩笠语句中的委屈又加了一分。

裴晏禹哑口无言。他无措地垂放着双手,余光却瞥见了韩笠长长的睫毛和他的泪痣。月光和灯光都那么无力,裴晏禹感到头疼。他的心不可避免地用力跳动着,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开始淡忘杜唯秋,却不知不觉地走进一座满是幻象的宫城。

杜唯秋已经走到了幸福的彼岸,越走越远,而裴晏禹仍然滞留在原地,对着他的幻影,几经徘徊,几度继续不知所措。杜唯秋是他不能爱的人,然而现在将他紧抱的这个人就不是吗?裴晏禹皱着眉头,静静地环视这个陌生的房间还有它简陋的陈设,仿佛透过这片糟糕的空白看到了深之又深的秘密,如同一道广阔的鸿沟。

不花钱。这次不花钱,那么以后呢?他们会有以后吗?如果有,是不是以后都要算每一次的花费?以后,以后他要一边记挂着他们每一次相约所需的费用,一边看着韩笠去和别的人约会、上床,对着那些时不时出现在韩笠身上的痕迹和伤,为“某一次不花钱”而沾沾自喜吗?

裴晏禹在心里苦笑,疑惑韩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韩笠到底在图些什么?韩笠究竟是怎样想的,才能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出这样的荒唐?而他自己呢?

这抹苦笑最后变成了嘲笑,对他自己的。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认真得无法接受这样的荒谬,难道不是吗?

他不知道。他在知道以前,已经抬手握了握韩笠揽住自己的手臂,说:“我去洗澡,你先吃晚饭吧。”待韩笠松手,他转身说,“钱我先欠着,以后还你。”

韩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最终同意地点头。

第24章 低语的月下-5

或许韩笠以前所说的没有错,和一个MB谈论禸体以外的交汇是一件浪费时间也浪费金钱的事。

裴晏禹固然不知道韩笠究竟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但他又何曾清楚自己将韩笠当做了何人?这种不清不楚的感情,如果还能有一样东西作为衡量,恐怕也只剩下韩笠所说的“钱”了。

韩笠家里的浴室宽敞而简陋,比起学校的公共浴室却好了许多倍。裴晏禹第一次坐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心不在焉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浴室有一道方形的气窗,依稀可见明月的一阙,这狭窄的视野令裴晏禹想起了监牢。

洗过澡,裴晏禹穿上韩笠的睡衣。由于泡了一段时间的热水,走出浴室时他仍觉身上发热,遂折起了睡衣的袖子,露出上臂。

经过走廊,他好奇地看着那些用白纸包住的画框,在其中一幅画前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揭开其中一角。

“那是我妈以前的画。”韩笠突然不清不楚地说。

裴晏禹吓了一跳,回头见到韩笠捧着一份盒饭正吃着,问:“我可以看看吗?”

韩笠耸肩,无所谓地说:“随便。”

裴晏禹稍作迟疑,选择了墙上另一幅小巧的画作,小心地取下覆盖在上面的白纸。当画作呈现在裴晏禹的眼前,韩笠也打开了画前的灯。裴晏禹微微错愕,看着水彩画上的梅瓶,这分明正是韩笠的房间里摆放的那只。

他不了解美术,看不出这幅画的艺术感,却莫名地感觉到这幅画透露出了十分孤独的气息。画中的梅瓶里插了一支粉色的杏花,但在苍白的基色衬托下,毫无春色。

裴晏禹仔细分辨着杏花的枝干,又走到韩笠的房门前,远远地往梅瓶望了一眼,对比以后问:“那只瓶子里刚插上杏花时画的?”如今那支枯萎的花枝形状和画中的如出一辙。

韩笠点头,继续吃饭。

“很漂亮。”裴晏禹由衷地称赞,问,“这些全是你妈妈画的?她是画家?”

他微微地努了一下嘴巴,说:“卖不出去也没用。”

裴晏禹一怔,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她呢?”

“死了。”韩笠轻描淡写地说着,低头扒了两口饭。

裴晏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顿时有些慌张。他为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而感到懊悔,又为韩笠竟然这样说起母亲的死亡而心惊。裴晏禹不禁又想到了韩笠的父亲——哪怕这几乎是一幢空房子,但毕竟价格昂贵,当初韩笠是如何住进这里来的?但刚才问出那样的问题已经很冒失,裴晏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作罢了。

韩笠却在信手将空饭盒丢进一旁的垃圾篓以后,说:“我上小学一年级以后,再没见过我爸。他可能也死了吧,我妈到死没告诉我。我也没问。”

“对不起。”不知为何,裴晏禹下意识地说了抱歉。

他不以为意地挑眉,说:“没关系。我妈说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们的。”

原来如此。裴晏禹望向楼下空无一物的客厅,又想到韩笠身上独特的气质,不禁想,或许韩笠的家里原本十分富有。

是不是因为父亲走后没有经济来源,所以韩笠才开始做MB的工作以维持这份昂贵的尊严?

其实如果不是非住在这种小区,需要支付昂贵的物业管理费用和其他开销,说不定不必做那种工作。裴晏禹自顾自地以自己的逻辑为韩笠开脱着,却在思考的同时遇到了障碍——这是韩笠的选择,他的选择里没有裴晏禹的逻辑。

“我今天本来有一笔大生意。”韩笠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裴晏禹的面前。

裴晏禹想起马路上那三个叫住韩笠的人,心头一堵。

韩笠揽住他的腰,将他拖进怀里,笑了一笑,幽幽地说:“那三个富二代等着轮我,但我看到你,跑了。让你赊这次,真是赔本买卖。”他说完将吻凑过来,裴晏禹往后倾着身体,转头避开了。

裴晏禹看到他不悦地皱眉,想了想,又先忍不住笑起来。

韩笠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你吃完饭,不擦嘴巴?”裴晏禹忍着笑说完,却见韩笠睁圆了眼睛,狠狠地往他的嘴上亲了过来。

原本只是疑惑和好奇才问出的问题,但在亲吻之后,裴晏禹却忘记了问出口的初衷。他承认自己是乐意糊涂的,当韩笠亲吻他,他可以忘记韩笠所说的那些让他头疼的话。

韩笠的晚餐究竟吃了些什么,他猜不到,分泌出的唾液很快将口腔里的其他滋味冲淡,让越发灼热的空气里只剩下彼此的气息。

裴晏禹被他压到那幅画着杏花的画上,背部磕碰着画框,随着韩笠施加的压力,硌得背上生疼。他眉头紧蹙,总想要睁开眼睛看这个亲吻自己的人,又怕真将他看清了,于是焦虑地闭上双眼,让自己陷进沙丘里。

是沙子的声音,黄沙被风拂起阵阵迷蒙。◇思◇兔◇网◇

沙沙作响。韩笠轻轻地握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纽扣。这是韩笠的睡衣,裴晏禹感觉到他将这个动作做得非常轻易,就像在脱他自己的衣服一样。

怀中的这具身体还是像上回那样微微地颤唞着,可不知为何,给韩笠的感觉却跟上次不一样了。

他贴近着裴晏禹的身体,手指穿进他微湿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拽着他的发丝,抚摸他胸口的手指头则用上了更重一些的力气,揉捏那枚小巧的珠子。

“嗯……”哪怕是平时,裴晏禹也不会刻意地触碰自己的[rǔ]尖。被另一个人触碰的意识令他的紧张加剧,触觉却是奇异的,直达脑子里的某一根神经。被轻轻地拨动。轻微的叹息难以自已地从裴晏禹的喉咙里溢位来,他为这声音而慌神,可想不到这有什么不好。

韩笠听到他的叹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笑着,似是一种催促和鼓励。

裴晏禹的双腿几乎陷入沙丘当中,往下沉,却仰起头,配合韩笠的吻,让他的吻一点一点地落在颈子上,也落在颈窝里。

或许是他们贴得太近的缘故,裴晏禹困难地发现自己腿间的热得难受,上半身被韩笠热情地抚摸和亲吻着,下半身却不得不克制地紧绷起来。

越是紧绷,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冲动,冲动将裴晏禹拉进了更深的焦虑里。他匆忙地推开韩笠,在韩笠疑惑的当头,迎上了一个吻。

这是裴晏禹第一次主动吻他,突如其来,唇舌交融。

错愕令韩笠险些忘了回应,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将裴晏禹圈进怀里,舌尖搜刮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处。裴晏禹的轻吟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全被韩笠吞进了嘴里。

第25章 低语的月下-6

床十分柔软,韩笠不耐烦地将乱糟糟的被子推开,又在脱衣服时不得不先将裴晏禹放开。裴晏禹却不想放开他,才中断了这个吻,立即从床上坐起,在韩笠敞开衬衫的同时,双手抚上了他的身体。

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床上的人在辗转之间或明或暗,披上了冷清的色。

他们却不冷清,韩笠脱掉裴晏禹的睡衣后,又把他的裤子扯下来。赤摞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让裴晏禹不免又开始紧张。他来不及看一看自己的阴[jīng]是否已经直挺挺地昭示着欲念,压下来的韩笠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

暴露出来的顶部不可避免地在亲密时摩攃在韩笠的牛仔裤上,那有些疼,微痛却刺激着裴晏禹的神经。他不知不觉地张开腿,韩笠将他拖下来,呼吸深重而湍急,似是洪流。

突然,明亮的光线布满了整个房间,像是偷情的人被抓了正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中。裴晏禹惊得睁开眼,却被那两盏白色的灯刺痛了眼睛。他下意识地推拒上方的韩笠,拧着眉问:“为什么开灯?”

韩笠的头发刚才被他抓乱了。他气息不稳地看着身下这个忽然冷静下来的人,准确地抓住了此时最能把持他的地方。裴晏禹果然周身一僵,连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为难。他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液,紧紧地盯着被韩笠握住的地方不放。他看到顶端的光滑和若有似无的潮润,红得发紫,被韩笠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显得无助又狰狞。

“你这里,上次摸着好像不错。”韩笠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自己则缓缓地滑下去,跪在他的腿间。

他的脸上挂着邪里邪气的笑,似是在策划一个阴谋,又等着看裴晏禹慌慌张张的样子。裴晏禹努力保持着镇定,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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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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