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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 猫大夫 3662 2024-05-14 00:00:00

“上楼收拾东西,回家说。”

闻言裴晏禹错愕,不敢轻易地错过这个机会,连忙点头答应。

“那,”裴晏禹在原地迟疑,“你先走,我跟在你的后面。”

韩笠微微一怔,心中泛酸。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握住裴晏禹的下颌,逼视他道:“裴晏禹,我原谅你这一回。但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会毁了你。”

他的手指格外地用力,仿佛再用力一些,会捏碎裴晏禹的脸。

但他说这番话时,语气中除了警告和威胁,还有些微的请求,裴晏禹看见他眼睛里的不确定,心想倘若韩笠此时此刻捏碎自己的脸,或许也不可惜——他不怕韩笠生气,只怕他伤心。

韩笠久久没有看见裴晏禹点头,聚焦的眸光变得更加动摇。

当裴晏禹握住他的手腕,点点头,韩笠迅速地收回手,仓皇地避开了裴晏禹的目光。

随着二人停止争吵,原本围观的学生们渐渐地散开了。

裴晏禹亦步亦趋地跟在韩笠的身后,不禁担心那些拍了照片和视讯的人将要拿那些影像做什么用途。

万一他们当中的谁赶流行,把影像释出在网路上,那么他和韩笠之间的事恐怕得传上好一阵子。

反正经过刚才那样闹一场,裴晏禹算是彻底地出柜了。

他看得出韩笠对被拍这件事很生气,但这样也好,起码说明韩笠在乎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现在裴晏禹只后知后觉地担心,如果事情被公布,韩笠以前是MB的身份被人认出来,那怎么办?他自然不惧承认自己和韩笠交往的事实,只不过如果被家里人得知,那么原本已经非常反对他们的韦柳钦,恐怕会绞尽脑汁让他们分开。

不过,裴晏禹想到韦柳钦几乎不会上网,对这层的担心又变淡了些。

无论如何,本来以为得一直瞒下去的事情被揭穿,今后便少了被发现的提心吊胆。

何况,韩笠已经松口说原谅,裴晏禹希望以后会慢慢地好转——只要他们还相爱。

正这么想着,裴晏禹抬头险些撞到韩笠的背上,原来是韩笠不知何时在台阶上停住脚步。

韩笠突然比裴晏禹高出一截,令裴晏禹不由得紧张。

“又在盘算什么?”韩笠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裴晏禹当然听得不舒服,他的心头一紧,想不到什么好话能让韩笠尽快地消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裴晏禹固然明知错在自己,却依然忍不住憋屈。

是被韩笠疼爱惯了吗?这满是怀疑的话语令裴晏禹感到有一团棉絮堵在自己的心口,血都得慢慢地往里渗,感觉不到真实的心跳。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

韩笠咽下一口唾液,喉咙干涩得发痛。

算了算了,看着裴晏禹百般无奈、千般委屈的样子,韩笠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韩笠还是在心里说:算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裴晏禹受伤的嘴唇,看见裴晏禹疼得想皱眉又不敢皱,那一声“算了”说得特别大声。

韩笠扶住裴晏禹的后颈,低头吻下去,吮了吮伤口渗出的血液,唇齿留下甜腥。

第63章 叠加的真伪-6

直至回到寝室的门口,裴晏禹始终跟在韩笠的身后,两人最起码也要并肩走。

韩笠知道,这是裴晏禹担心如果自己走在前面,回头会见不到他。

他们推开寝室的门,正巧看见裴晏禹的两位室友在里面阅读那封之前被拆开的信。两位室友一看见裴晏禹回来,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把信放回裴晏禹的书桌上。

裴晏禹与室友们的关系说不上太好,但平时相处起来并无矛盾,这些信刚才全撒在地上,被他们捡起来,出于好奇看一看,也不奇怪。他平时习惯了息事宁人的处理方式,撞见这一幕,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进寝室,默不吭声地把地上的信全捡起来丢进纸箱里。

那位在裴晏禹、韩笠离开寝室以后才回来的室友也许先从前一位室友那里听说了什么,看见韩笠时,惊愕之余不忘与友人对视。

不过,韩笠的态度冷若冰山,让他们都不敢过多地关注和议论,转眼便装模作样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韩笠进屋后抱起先前裴晏禹收拾出来的那只纸箱,瞥见裴晏禹拎起那只装了信件的箱子,目光又是一沉。

两人各自捧着一只纸箱下楼,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等走到校门外,裴晏禹把纸箱里的所有信全部丢进他们遇见的第一个垃圾箱里,韩笠在一旁看着这些干净的信封一个接一个地往里面掉,再看向裴晏禹沉默的侧脸,心里既没有感到满意,也没有感到不满意,无所谓轻松,也无所谓不轻松。

沉默像是沥青,铺撒在冰凉的道路上,散发着刺鼻而高热的气味,胶着着,不凝结,路迟迟走不过去。

“我来拿吧。”裴晏禹突然打破沉默,踏进沥青里。

“我来拿。”韩笠答道。

裴晏禹想了想,不再坚持,选择从韩笠的箱子里捡出几样东西,分担这只箱子的重量。

他们在路边站了片刻,远处突然有人喊裴晏禹的名字。

裴晏禹不明所以,寻声望去,竟是李长渊和他的朋友在校门附近朝自己招手。

见状,裴晏禹的面上一凛,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不料李长渊又接着喊道:“嘿!杜老师,你俩去哪里?”

裴晏禹闻之脚步生生地顿了顿,回头紧张地看向韩笠。

韩笠早已皱眉,转身看向那两个叫裴晏禹的人。

他本为被裴晏禹当做替身的事而心怀芥蒂,如今又听见有人对着他喊别人的名字,更是愤然。很快,他的愤怒转为讥讽,问裴晏禹:“他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裴晏禹困窘极了,不知要如何在马路上向韩笠解释。刚才好不容易让韩笠稍微消了点气,答应回家以后再谈,没想到半路上竟杀出这两号人物。

裴晏禹心烦意乱,又担心一走了之会被李长渊他们穷追不舍,向韩笠请求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我过去一会儿。回家以后,我再向你解释,好吗?”

韩笠若有所思地看他,问:“是解释还是告白?”

裴晏禹愣住。

韩笠诡秘地微微一笑,说:“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要你的告白。”

不知为何,看见韩笠的这抹笑,裴晏禹更加忐忑不安。他定了定神,把箱子放在地上,说:“你等等,我很快回来。”话毕,他立即朝李长渊他们跑去。

李长渊和他的朋友始终玩味地笑着,裴晏禹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乐趣何在,跑到他们的面前以后,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学长,我们从本部开车过来,挺辛苦的。”李长渊原想寒暄两句,但看裴晏禹的态度依然冷漠,噗嗤笑了,直截了当地说,“我这个朋友今年要清考了,希望学长可以帮帮忙。”

自从上回裴晏禹替考了一回,再回到学校里,李长渊又通过电话找过他两次。不过裴晏禹已经不再急需用钱,更答应韩笠不再做这种事,自然拒绝了。这段时间没有考试,裴晏禹以为李长渊已经消停了,没想到他居然特意来分部找他。

“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裴晏禹说着前两次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又道,“清考的试题是最简单、最基础的,稍微把书看一看就能过,不需要找人代考。”

听罢,李长渊的那个朋友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思⌒兔⌒在⌒线⌒阅⌒读⌒

李长渊也像听了笑话一般笑道:“学霸就是学霸,说话特别轻松。”

裴晏禹腹诽他们只是平时活得太轻松罢了。心知与他们说这些无益,他转身要走,说:“帮不了你们,别再找我了。”

“那么,让大家都知道学长你收了钱替考,也没有关系?”李长渊在他的身后大声地朝他喊。

闻声裴晏禹吓了一跳,紧张地转回身,瞥见好几个路过的学生往他们这里看,更是心惊。

李长渊看出他的慌张,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说:“大家有商有量,不是挺好吗?”

裴晏禹一时之间不知是否该后悔当初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如果不是他把替考赚到的五万元交给韩笠,韩笠是不是还在做MB?这样的可能裴晏禹不愿意多想,现在既然后患已经来临,裴晏禹只能认了。

他咬了咬牙,故作镇定地说:“作弊这种事双方都有错,败露了我们都得被记过甚至开除,你想说就说去吧。”

李长渊意外地挑了挑眉,笑说:“学长真是有胆识。不过,学长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如果被开除了,照样不愁下半辈子没饭吃。你呢?”

“少啰嗦,给个价吧!”他的朋友不耐烦地喊。

裴晏禹知道这两人均是富家子弟,靠着家里的关系进学校,却整天不学无术,才落得找人替考的地步。

听到威胁,他的心里既窝火又担心,面上冷静地说:“既然你们不愁下半辈子没饭吃,为什么还要找人替考?能不能拿到毕业证,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两人听罢都愣了愣,李长渊皱起眉头,原本自信的和颜悦色全不见了,狰狞的愤怒暴露在脸上。

纵然心中愤恼,可裴晏禹想再与他们起冲突,恐怕真会有自己承担不了的后果,淡淡地说:“先前帮你考试,是我的确很需要钱。但这件事本身不可取,以后我不会再帮你们了。”

“少他妈假清高!”李长渊的朋友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他大吃一惊,攥住对方的手腕,奋力地撇开这只手。

两人剑拔弩张,对方正要往裴晏禹的脸上挥拳头,一旁突然响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道:“哟,这是要发生校园暴力事件了?”

听见这个声音,裴晏禹愣了愣,回头看到真是韩笠,立即跑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想把他带走。

韩笠没让裴晏禹拉走自己,反而把他留在原地。

校门口不仅有进进出出的学生,还有门口的保安,裴晏禹不愿节外生枝,为难地说:“先走吧。”

“你们是谁?”韩笠假装没听到他说话,问这两个虎视眈眈的大学生。

对于突然出现的韩笠,他们全然没有搭理的意思,高傲地转开了脸。

韩笠改问裴晏禹:“你在学校里到底多不受欢迎?”

裴晏禹无奈地交代:“上回帮他替考,这回又找来了。”话音刚落,他便见韩笠皱起眉头。

裴晏禹知道韩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被他碰到给钱的人,肯定没办法善罢甘休了。

然而,韩笠却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只是对他们说:“他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上回帮你们考试是他的脑子不清楚了犯糊涂,以后不会再有。别再缠着他。”

李长渊好奇地打量他片刻,兴味地笑了笑,说:“杜老师,原来您知道他替考。看来,您和他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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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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