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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关几何 桃池 3774 2024-05-22 00:00:00

鹤戈笑着推门出去,走之前又瞄了一眼封顽煜。对方身上带着的恐惧比被他淫虐时还多,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他们两个,…

封顽煜一口饭没吃,毒打却挨了不下一顿。他缩着身子,在病床上歪着,后面的肉臀已经被打得血流如注。他用双手紧拽着床单,试图不要嘶吼出声,藤杖却还在往下抽。他的心脏喘不过来气,最后被硬生生揍晕。

再次睡醒,鹤弋正在喂他喝小米粥。原来是第二天早晨。封顽煜怯生生地望着对方,低下头张开了嘴。有些烫。但以前敢用来发火的事情变成了不敢抱怨的事情。封顽煜乖巧喝着,舌头被烫肿了也不敢说。

鹤弋只喂了他个半饱,就把饭碗放到了一边。封顽煜眼巴巴地望着,肚子还是扁的。

“把他对你做的事情,都复述一遍。”鹤弋面无表情道。

封顽煜捡着措辞,小心翼翼地瞅着鹤弋的神色,一五一十地说了。他脸上的巴掌印还生疼,鹤弋却连上药的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他知道对方的脾性,也知道…鹤弋对他的态度如果是这样半分薄面都不肯留,已经没有在爱他。

封顽煜本就有些恃强凌弱,不该发火的时候自然不会发火。

饿着肚子挨罚了一中午,封顽煜干巴巴地抱着数位板,肚子都快扁疯了。他偷摸着掉眼泪,又一个人被反锁在病房内,哪里也去不得了。他要但凡双腿还有知觉,也能翻窗逃跑,现在落了个成为废人的下场,就真真变成对方的禁脔了。

封顽煜呛了口胃酸,喉咙里有着灼热,嗓尖生疼。他艰难地拿过床头的水杯,用水压下去嗓尖的痛楚。

他过了几秒,见鹤弋不准备回屋望他,就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去瞧后面的伤。臀腿交界处就已经没有了知觉,后面却自后腰直到小腿膝盖后侧,都被打烂。

封顽煜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又盖上,眼不见心不烦般,眼泪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他伸手去擦,整个人怔了许久。

挨毒打不算什么,但他这个病人,无外乎就是一日三餐,还有偶尔推出去走走,才能让他觉得生活有些盼头。

接下来的日子却一直都是他被反锁在门内,只能通过门口那个小狗门送进来流食。封顽煜坐在病床上冷眼望着,看一顿又一顿他没有吃又被送走的餐点。他实在不是耍性子,而是他腿脚尽废,如何从病床歪到门口。

床头柜被他饿急癔症的时候挠出了三行的划痕,最后还是鹤戈解了病房门,给他端过来一桌的好菜。封顽煜口水都快流下去了,还装作不动声色地瞥着对方,假装质疑着对方是否不怀好意。

鹤戈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就是,哥哥待你不好,我要趁虚而入而已。”

封顽煜低着头,一桌子的好菜,和,他已经挨饿受冻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活下去重要。

鹤戈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看封顽煜低头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鱼肉,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他就递了杯水。“别呛到。”

封顽煜咽了咽水,又小心地对着一旁的蛋羹下筷。他的视线一直小心翼翼地瞄着门口,直觉告诉他,鹤弋看到会掀翻整个桌案,把他囚禁挨饿更久。

鹤戈笑,“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会帮你后面那个烂屁股上药,好不好?”

封顽煜低头望着饭菜,末了,摇了摇头。

鹤戈也没生气,只是望着他吃饭。鹤弋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在这里几乎是又脑门儿冒火。他弟弟天生和他犯冲。看见床上正在吃饭的封顽煜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许吃了。”

封顽煜怯生生地抬头,“饿了好多顿了。”

鹤弋的语气软了下去,他确实嘴硬有两三天不肯咽流食,送进去什么就送出来什么,本来就着急得很。“那你吃慢一点,别呛到。”

鹤戈咯咯笑了起来,被鹤弋冷冷一瞪。

封顽煜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还是很多年前的那同一份难过,已经是…不想再看到鹤弋了。

鹤弋望着他这般可怜,忍不住走到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他后面还有挨过封顽煜的毒打,此时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鹤戈用挑逗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哥一番,缩在封顽煜身侧,一副狐假虎威的嘴脸。“封哥,我们让他走,好不好?”他很清楚和封顽煜表现的多密切,对方就会被背地里挨多少毒打,同样的招数不会使得封顽煜对鹤弋发火,但反过来———他哥可不是个能容人的。

封顽煜不敢应这句话,可是又不敢不回,硬着头皮说了个不字,几乎是如鲠在喉。

鹤弋是真气着了,他伸出手掐着封顽煜的下巴,死死地亲了上去,咬住对方的嘴巴,几乎连封顽煜口中半咬住的鱼刺都要挑过来了。封顽煜被他亲懵了,最后低头默默吃着鱼尾。

鹤弋又瞧了瞧桌子,示意鹤戈好不容易突如其来的温柔也只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出去,我自己的老公我会好好地哄。”

鹤戈呛了一口,没想到他哥竟然甘心屈居人下。他…真该死。鹤戈冷冷盯了封顽煜一眼,可是这个人,哪里做得了上面那个。对方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他都能想到怎么把对方扒光衣服摁在身下操烂屁眼了。

真受不了。封顽煜该是属于他的。

出了门,鹤戈在关上门的前一秒就听到了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清脆响亮,甚至扇完了还有他哥那种训诫般的清冷孤傲的音色。“知道错了没有?”

鹤戈心里一抖。

第47章

封顽煜低着头,吞咽着蛋羹,脸上刚扇的巴掌印又疼起来了。他已经小声地道过歉了,鹤弋还是又给了他几巴掌。前几日挨过的巴掌还没消肿,现在脸上就更消不下去了。他也见不了人,怎么打也都无所谓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他给对方设计了钻戒,但对方没有给他备,也说…没有了他才会幸福。可是他被扔进这个精神病院,对方想离开,他就会被困一辈子,只能是依着对方的意思来。

鹤弋望着他的小动作,有意伤人地开口,“你倒是还想要婚戒起来了。”

封顽煜心里刺痛,把左手收回被子里,只留下右手拿着餐勺,安静地低头喝汤。他怕吃慢了就被收走,本就受了伤的舌头还碰着各种食物,最后疼得嘴里都是血气。

鹤弋对他的讨好也有些受用——末了像古代君王享用完嫔妃般,伸手赐予了对方一些好——用手帕替对方擦了擦嘴,轻声道,“一会儿就洗干净屁股,准备承欢吧。”他本就是玩笑意思,看到封顽煜那么受刺激的表情就觉得有些不好。对方对他几乎是怒目而视,嘴里的话却软了下来,“是…”

鹤弋一怔,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好像还没烧,但是有些发烫。把人搂在怀里,吩咐人过来收走餐盘,低声细语地哄着封七。“我不是那个意思。”

封顽煜疲态,“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呢?能用屁股换你还留在我身边,我也会选。”都这么残废的一个人了,他还有什么脸面,他还想要什么脸面。被对方都扒光了衣服像小鸡仔一样抽屁股打嘴了,他难道还真有什么剩下的面子,供他一次次被继续抽薄?

鹤弋语塞,想起他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现在就什么话都被堵着。“你不需要做这些。我不是…”

“可是你已经觉得累。”封顽煜低声道,“你想解除婚约,都是可以的。我会好起来的,那个时候…没有了这份愧疚,你不会再瞧我一眼了。”

鹤弋心里被他的话蛰得生疼,把人揽进怀里,去揉他那个烂屁股。“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能让我疼,也让我想疼,小封。”

封顽煜望着他,顿了顿,“我乏了,要睡了。…我奢望的没那么多,就,一日三餐…顿顿吃饱,就好。”

鹤弋心里被他刺激,心疼地去抚摸他脸上的巴掌印。打狠了,皮不薄也肿得这么高,封顽煜虽然皮实,但终究…都是打出来的。对方饿了好多顿肚子,自然对他百依百顺,这种治人的狠招用在了这人身上…鹤弋俯身低吻封七,啄了啄对方破皮的嘴角。“你会好的。”

封顽煜点头,偎在对方怀里睡了。

醒了的封顽煜想了想,开始挑婚礼的装潢。对方在睡前难得对他温柔了些,他身体也这样了,就更是没心思通过折磨人来感受爱意。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先让身体好起来。

秦若瑄捏着花束来见他的时候,是他没想到的。试探性地躺在床上,用右手下意识地遮住被打肿的那半边脸,小心地将视线抛到对方身上。鹤弋打得太狠,他的脸消不下去肿,所幸只打了一边。

“若瑄?”

俏丽的小姑娘把花束放到一边,笑了笑,“听说你新婚了,祝你们幸福。”

封顽煜的视线收敛下来,知道是鹤弋故意通知的消息了,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谢谢。”

没有什么必要,他也不会再和若瑄联系了,知道鹤弋吃醋得紧。现在认清自己内心,就更是不想再让对方心痛了。

对方通知新婚消息,甚至是让她都来了医院见自己的狼狈模样,意思就更是鲜明,鹤弋就是希望秦若瑄断掉和他的心,他真是…

等秦若瑄走掉,封顽煜瞥着虚掩着的门口后站着的佳人,轻声道,“现在满意了吗?”他又何尝不懂怎么宠着爱人呢。

鹤弋眉宇间有些受用的窃喜,走到他病床边坐下时,还用手小心地握着他的。“还以为你会邀请她来婚礼,我——”

封顽煜瞥了瞥他,“她岂是那种会来的性子,自然不会纠缠什么,更何况又是我。我和她最多也不过是火花,分手也不会有谁特别受伤,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的…这是你的婚礼,来宾是谁都要看你的心思才好,”

鹤弋俯身贴他,“是——”

封顽煜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着依偎在自己床边的爱人,心里又怔怔的。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好像,真的很不容易。哪怕最后又要他自己卖惨,丢面,但好歹…

鹤弋就又依偎到他怀里去,甚至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我知道,以前还是我不信任你了。”

封顽煜轻叹,“舍不得打你,真的…”想到孩子,又想到对方曾被他逼得那么难过和痛苦,就心疼得不行了。

鹤弋小心地拿起药膏,给封顽煜的脸颊上涂抹着,边上边低声道,“后面还有腿都要看,今天要动个大手术,可能会很疼…怕伤着神经,不能打麻药。”

封顽煜一痛,揪住鹤弋的手就稍微握紧了,无意识下把对方的手指都掐得发紫。“没有麻药,他们准备怎么弄死我?”

鹤弋没管自己被他抓紧的手,只低声道,“我会陪在病床边上,都是能请到的最好医师了,不会失误的,你别怕。后面那里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打烂了,还要做头颅的CT和核磁检查来看你的中枢神经有没有受伤,我—我也怕…”

作者感言

桃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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