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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 醺桃 3607 2024-05-22 00:00:00

他俨然已经想好和李重衡要走的路,若是李重衡有意留京,他便试着兑诺,即使日后被诟病,他也要给李重衡一个响当当的“名分”;若是李重衡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周绥便陪他回坞县,去任何想去的天涯海角。

他可以不做世子,但唯独不能辜负真心待他好的李重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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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在宫门口候着的倒不是迎露,而是个生面孔,规规矩矩地朝周绥行礼过后,径自将人领进了寿康宫正殿。

周绥将林原留在了宫门马车上,他多留了个心眼,快步跟着,见到蔺朝兰时,二话不说先跪下请罪:“怀恣无能,此去漠北未能寻回阿绍,望太后恕罪。”

蔺朝兰未有言语,只有轻声的茶瓷碰撞声,直到有人小声地唤了一句“太后娘娘”,蔺朝兰才不动声色地说:“先起来罢,一上来就跪,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要罚你。”

周绥已经听出解困之人是沈婺仪,起身时只用眼神掠过她,最后盯着殿上的那几级金阶。

但下一秒,蔺朝兰说得话又不得不让周绥再次跪下。

“你们瑞王府莫不是要谋逆造反不成?如今皇帝昏迷不醒,周绍手持如此重要的半枚虎符却不知所踪。朝廷之上怨言多月,你叫哀家如何在众人面前信你们、护你们的清白?”

周绥咬唇,刚想要说话,便被沈婺仪插了嘴去:“太后娘娘,你应过婺仪的,勿要这般责怪怀恣哥哥。”

周绥张了张口,抬眼见沈婺仪和他比了个下压的手势,他又闭上嘴,将认错的姿态埋得更低。

“唉……”蔺朝兰长叹一声,又对周绥语重心长,“若是你能寻回那块虎符,哀家也好给个交代。要不是婺仪心悦于你,盼你从漠北而归,喜结连理,此次的事我定先要治你大罪。”

“太后。”

迎露不知从外头走了进来,越过周绥,于蔺朝兰身旁附耳言语。

周绥抬眸瞧了一眼,只见蔺朝兰的脸迅速沉了下去。

下一瞬,蔺朝兰赫然起了身,像是随便打发了周绥与沈婺仪二人:“怀恣的事推后再言。你俩久别,你便坐下同婺仪聊一聊罢,莫负了一片真情。”

说完她便带着迎露匆匆离去,连方才要追责周绥的气焰都没了。

“人都走了,别跪着了,站起来吧。”沈婺仪提醒道。

周绥适才跪的第二下太用劲,磕得膝盖疼:“多谢沈姑娘出言。”

“不用谢我,算是报你替我送信的恩情。”沈婺仪的脸色十分平淡,“炳……柳将军看了信后,有说什么吗?”

周绥在旁边的扶手椅上坐下:“沈姑娘该亲自去问。”

沈婺仪捻了一块糕点,没接话。

“近来宫中有什么异动吗?”周绥私心以为沈婺仪也算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便开口询问。

“你是指什么?没有明确的,宫中常变,那可多了去了。”

周绥也不遮遮掩掩:“乾清宫。”

“病入膏肓了,前些天我听两个乾清宫的小宫女还在嚼舌根,太医说是大限将至。”沈婺仪奇怪地看着他,“你该有听说吧?”

“自然,但我刚回府便听闻,是太后下令让人进宫侍疾?”

沈婺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依我看是做做样子,连后妃都一律只让跪在外头,陛下的贴身起居皆是太后底下的人一手劳办的。”

周绥皱了皱眉,随后又站起来:“我过去瞧瞧。”

沈婺仪打断他:“你过去瞧了也没用,任何人没太后安排准允都不许近陛下榻侧,你更见不到。”

周绥沉思了半晌,又抬眼问:“太子殿下呢?”

“你觉得呢?”沈婺仪不赞同地说说,“我劝你这时候还是安分点,周小将军没找着,你再去触怒太后……”

周绥捉住沈婺仪话中的字眼:“触怒?我不过是想问太子殿下能否近陛下身侧……你还知道些什么?”

沈婺仪忽地闭了嘴,只低头摆弄着蔻丹。

周绥深吸一口气,没有相逼,也不再理会身后的沈婺仪,迈出了寿康宫主殿。

太后反常,此时能让她匆忙撇开他离去的,大抵也只有躺在乾清宫中的病重皇帝。

他直觉其中定有猫腻。

而太子周樾……

周绥正忧心忡忡地往外走,忽而偏殿传来一阵“噹”的清脆瓷器破碎声,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这章结尾修过,宝子们记得重看,这几天会争取把结局捋顺,望宝们多多包容QAQ

第82章 太子

周绥定在原地,望向声音的来源,那偏殿四处都紧闭着,连口窗都没支起来。

他顿了一会儿,欲仔细去辨,又听到了极轻地扣窗扉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要从里头钻出来。

周绥回首望了眼主殿,四下无人,难得寂静,他抬步缓慢地靠近了翕动的窗棂。

待他走近瞧见,才发觉这偏殿处处都加了链锁,甚至有几处钉死的窗角。

木框有一丝丝松动,屑土扬下沾落在周绥的袖衫上。周绥盯了许久,决心帮着里头的人想要撬开这摇晃的窗框。

但对方似乎感觉到外头有人,倏忽不再有任何动静。

周绥看着那漆黑的一小缝,轻声开口:“是谁?”

本在寿康宫中出现疑似被困囚的人便很是悚然,更何况如今宫中大势惊变,周绥直觉这被关在偏殿的人并不是普通的宫人。

若是下人犯了错,大可打发慎刑司又或是遣撵出宫,何苦关在偏殿之中。不仅看着糟心,若是传出去,恐是对名声也不好。

在周绥看来,如今蔺朝兰能依旧按耐着不动,无非是怕自己百年后名声有损。

周绥候着里头的回答,但半天再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响动,仿若是他一瞬间的错觉似的。

周绥思忖半晌,随后故意做出了点自己将要离开的脚步声,果不其然便听到了一声极弱而又含糊的稚童声。

“别走……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周绥不由得有些好笑,问题跟踢皮球似的又回到了自己这里,但他不清楚里头是何人,他也万不能暴露自己。

周绥不答,又开口问:“你是哪宫的?”

小孩很快又不说话了。

“既问你是哪宫的,那我定然就不是寿康宫的,不然不可能不知道偏殿关的是谁。”周绥缓缓道,“我是宫外之人,不必如此警惕。而且你方才叫住我,定然也是有求于我?”

周绥听到小孩用指头挠木窗的声,像是在焦急地思考,便耐心静气地等了一会儿。

“我是……是清宁宫的。”窗上忽地传来一阵晃动,像是小孩将手压在了台面上,“我被太后困在偏殿,你是宫外的,可不可以替我带一个东西给翰林院容苍容大人?”

他似乎又怕周绥不答应,连忙小心翼翼地祈求找补:“你、你要什么,事成之后我都给你。”

“清宁宫?”周绥轻呢,“你是太子的人?”

但周绥又觉得些许不对,若真是清宁宫的下人,说话又何来的底气说得这么阔绰?

“周樾?”周绥纵使心中有万分不可置信,但吐出太子名讳时,小孩似乎很用力地扒了一下窗。

没有反驳,周绥几乎认定了被无声软禁在寿康宫偏殿的人是周樾。

“我是周绥,瑞王是我父亲。”周绥怕自己离开京城多年,像周樾这般的孩童,早不识得自己,温声道,“你要托我给容大人什么?”

少顷,那窗缝又开始晃动,像是拿锋利的东西硬割的来回砍磨声,周绥见状,也上手朝外拉着那一处凸角。

于是很快,窗隙处抖出一枚金花生扣。周樾塞得艰难,一边推一边往外塞,那金首饰的个头要比同龄孩子佩戴的还要大上一圈。

“麻烦堂兄,务必要保管好这一物。”稚嫩的声音难得坚定了起来,又低声说,“父皇说,若是不保,尽快交予容大人。”

周绥正疑惑这条金坠子怎么能扯到圣上去,直到它一落到手中,他眼尖地发觉自己的掌心掉下了细碎的一层金箔。

周绥伸手捏了捏,那外层的金箔便簌簌地掉,露出花生里头裹着的物件时,不由得一愣。

是属于圣上的那块虎符,与瑞王多年把握在手中的那枚,拼成的就是一对。

这就意味着瑞王府能不通御令,随时遣皇城禁军与各封地兵马。

“……堂兄?”周樾见周绥不言语,心下多了几分慌张,害怕自己暗无天日地在偏殿里吸引到第一个人来得也是“叛军”。

如今的形势,哪怕他才年仅七岁也再懂不过。纵使深夜被锁在漆黑的偏殿里惘然时哭过,但父皇卧病在床,江山岌岌可危,他也不得不努力让自己显得坚韧与勇敢。

“放心。”周绥将东西紧握在手中,“只是要委屈太子了,偏殿可能还需要你多住几日。”

现在是不可能将周樾从寿康宫带离的,周绥刚从他手上接过藏匿许久的天子虎符,再在此时带他走只能是打草惊蛇,直接和蔺朝兰撕破了脸皮。

“我知道的。”周樾声音极轻,周绥听出了其中有几分委屈,但对方还是吸了吸鼻子,怯怯地说,“没事,反正太后也没有饿着我……”

周绥感觉到心被刺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四周,最终只留下一句安慰的话:“不要怕,等着人。”

周樾最后应该是没应,周绥不知道,也没有听见。

无端起了风,周绥站在离寿康宫的不远处,第一次犯了难。

他该是先出宫将虎符带走,还是先去乾清宫寻找周岱?

周绥现在怀着不安,蔺朝兰连软禁太子的事都做得出来,他无法用好的想法去想今日她召人入宫侍疾一事。

几番挣扎之下,时间容他不多,周绥选择先去乾清宫。

乾清宫门前跪了一派乌压压的人,周绥看那些妍丽的打扮模样,皆是后宫嫔妃。周绥不好上前,便只能踌躇在原地。

周绥躲在墙后瞧了一会儿,又发现从宫里头出来的迎露,将所有后妃皆打发走了。半晌宗亲与几位朝臣才从宫里走出,周绥看见了走在最后面色不虞的周岱。

他似是有言,但却只是回首看了眼。周绥待前方的人走远了,这才与周岱碰头。

“阿绥?”周岱有几分讶然,随后皱眉,“你怎么来此?”

周绥不便在此展出周樾交给他的虎符,也怕有心人听了去:“陛下情况如何?”

周岱神色肃然,周绥明了,怕是不好的兆头。

“陛下昏迷数日,清醒时分渐少……”周岱拉过周绥,边往外走边说,“我疑心这病症,可太医皆说是无从所起,像是凭空而来。”

“不可能,病症突发不可能是无所依据的。”周绥摇头,“要么太医昏庸,要么是受人指使。还记得那‘紫微星预言’吗?”

作者感言

醺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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