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44页

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 醺桃 3625 2024-05-22 00:00:00

周绥脸慌得偏向一边,低声地说:“那也是怕您……”

“接受不了?前半生在京城,那什么没见过。反正我在你们眼里,就是怪脾气的老古板,说不成行不通的。重衡那家伙,从幼至今,每次见我都要被吓个半死,身子僵成那样,还真当我看不出来。”薛泓忽地厉色,“不过他确实也该被吓吓,什么都没说就偷拐了你去,不老实。”

“不是这样……”周绥摸了摸鼻梁,心虚到不敢讲话,毕竟两人真到捅破窗户纸那层,还是他自己亲自捅的。

薛泓瞪了眼周绥,好似看到了即将向外拐的胳膊肘。

“叩叩”两声,周绥回头,这才发现门方才一直是掩着的,林原推门探出了一颗脑袋,周绥微微颔首,他才端着汤药进来。

他进来时门没关,周绥还看到了躲在门后的身影。

薛泓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推开了周绥想要从林原手里接过端药的手,一副烦心的姿态低声赶着他走,咳嗽几声,朝外故意高喊了句:“进来罢。”

李重衡脚下微动,但又定在原地。

薛泓直接唤了大名:“李重衡——”

李重衡这才犹犹豫豫磨蹭着垂首走进来,到跟前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死盯着自己的鞋面。

薛泓让林原把汤药放下,就把他们除李重衡外就全赶了出去,周绥踌躇着不肯走,薛泓问:“你是怕阿公吃了他?”

周绥这才被林原推着离开了。

“公……公子。”林原最后一个跨出门,贴心地合上后,抱着木托盘靠近他,小声地叫了一句周绥。

“嗯。”

“你和李大哥……是真的吗?”

学堂没有灶台,煎不了药,林原就就近去了医馆。在煎药路上听了不少早上闹事的言语,有些说得不堪入耳的,他还生气地骂了回去。

但说周绥与李重衡互生情愫、心生暧昧的,公子和李大哥从未明说,他就算想着二人清誉去反驳,但辩驳起来也很是无力。

因为连他自己都有那么点信。

“真的。”

周绥知道这事儿要瞒大众,但指定瞒不了身边之人,回答时也很是干脆。

更何况他原本也没想刻意去瞒着林原。

他领着呆若木鸡的林原,去了就近的小亭里,那里平常是春暖之时围坐下棋之地,此刻寂静异常。

天寒地冻,吐出来的气都凝成白雾,他又把揣兜里的李重衡给他织的毛线手套戴上了,低头和气沉静了许久问道:“……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什么?”

林原听不懂周绥这话何意。

“我并不想与他分开,哪怕这世间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他的关系。”

林原还是不懂:“那这与自私又有何干系?”

“你们也许会因为我,代我承受着那一份流言蜚语。”周绥盯着棋盘格,“就像今日外祖父,还因为我的事气昏了过去。”

“公子……”林原只觉读书用时方恨少,说不出好听的话安慰周绥,“但是这事不是公子的错,是那何庸欺人太甚,嘴跟泡了泔水一样……况且薛老他也不曾怪你。”

“你听到了?”

林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和李大哥都听到了……不敢进去而已。”

林原见周绥将自己的脸都遮住,埋进了毛线手套里。

他见过,是今早李大哥替公子戴上的那双。

林原想起了平日里偷看的话本,轻声地说:“公子,爱人该是件坦荡,且本无需自责的事。”

第51章 澄清

离何庸在学堂闹事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日,宋议渊本想让周绥也歇上一阵,但他摆手拒绝了。

他清楚明白,若是此刻躲藏了起来,那些流言会越闹越凶。

周绥是想给身边的人清净安宁的生活,就要做出波澜无惊的样子。

于是周绥依旧每日按部就班地在家、学堂与铺子三个点来回跑,一副并未受任何影响的模样。

但实际上,在长街上擦身而过低头私语的人们时,周绥开始变得敏感多疑,他甚至会下意识地去怀疑和探究他们讨论的内容。

而那日薛泓将李重衡叫去屋里谈话的内容,周绥始终不得而知,因为李重衡闭口不谈,但他觉得近日李重衡忙上了许多,连之前周绥教他读书识字的功夫都没有了。

一连便是好几日阴天,周绥走出学堂捡起树下的枯枝,正要拾掇丢到布袋子里去,身后被人拉住了长袍边角。

他回头一看,见是小优,转过身蹲下:“怎么了?”

“这个……给你。”小优慢吞吞地从背后捧出了一大把纸鹤,“之前李哥哥教我的,说不开心的时候,叠一只纸鹤让它把烦恼都带走。”

她的小手往前抻了抻:“我叠了好多,希望周先生能天天开心。”

周绥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对着那捧堆得杂乱无章纸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失笑道:“谢谢小优……我没有不开心。”

“真的?”小优歪了歪头,“但是宋先生总说叫我不要去打扰你,说你近日来一定很累。”

周绥叹了一口气,那日学堂闹出事之后,也有不少人直接来学堂接走了孩子,嘴里咕哝着,看向周绥的眼神像见到了瘟神。

“还有李哥哥……又好久没来了。”小优目光有些黯淡。

“李哥哥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小优理解一下?”周绥摸了摸她的发顶。

“我知道的。”小优想用自己的衣摆先兜住纸鹤,周绥见了,站起身拿了就近屋子的一只玻璃罐子,招手让小优过去,看着她将纸鹤装满了半瓶。

周绥晃了晃凉飕飕的玻璃瓶身:“小优叠纸的技艺还真得到了你李哥哥的真传。”

“那自然。”小优满脸骄傲,想一屁股坐下木头台阶上,周绥却抓住了她的胳膊,说会着凉,接着将自己的外袍解下铺在阶上,给小优和自己垫了垫。

周绥率先坐下,拍了拍袍面:“坐罢。”

小优立马乖巧地坐在周绥旁边,好一会儿又挪着小身板过去,小声地说:“周先生,小优一直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周绥觉得有些冷,但围脖没解下来,他便搭上手磨蹭着。

“其实我觉得,周先生和李哥哥还挺般配的。”

小优语出惊人,差点没把周绥呛到。

他缓过之后,伸手点了点小优的小脑袋瓜子:“你这么小,懂得什么般配不般配的?”

“当然懂。”小优还有点不服气,“我记得当初你们给我做纸鸢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们可像我爹娘了。”

“所以周先生,大人们说得那些话,不要往心上去。”

周绥听着小优说话神神叨叨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忍俊不禁:“好,不往心上去。”

“周先生,你知道吗,常人都吃青豆炒肉沫,但是我娘烧菜总说青豆和蒜才般配。”小优双手撑着下巴,仰视着周绥,“别人眼里和自己眼里,总是不一样的。即使青豆炒肉沫是平常人都喜爱的,但我娘还是每次炒青豆都只放蒜末炒香,而买回来的猪肉拿去做一小份蒸蛋。”

周绥眼中有些迷蒙,他能听出小优话中想要讲的道理,不过是顺应我心,不惧外言。他正要说话,小优一掌搭上了他的肩,一手握拳成激励打气之姿。

“所以周先生,我现在说你们般配就般配!”

周绥:“……”

好像是他想多了。

不过周绥被小优这么一说,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袖:“现在我要去寻小优口中那‘般配’的人了。小优就在学堂里乖乖的,等着爹娘来接。”

“好。”

小优从地上爬了起来,主动殷勤地抱着周绥的外袍递给他,末了又犹豫着:“但是这个……脏了。”

“没关系。”

周绥接过袍子,搭在手臂上,和小优挥了挥手出了学堂。

冬时再逢阴沉的天,夜幕总来得比往日更快些,周绥走在街上,周围的摊贩正在收着摊。他走进铺里,发现只有方牧在。

此时方牧正抱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线,见到周绥来了之后,立马放下筷子喊了声“东家”。

周绥已经阻了方牧好几次这么叫他,但奈何他一直没听进去,干脆也不再执着纠正了:“你李老板呢?又出去了?”

他已经好几次下了学堂来铺里都不见李重衡人了。

“啊……他去给人送货去了。”方牧干巴巴地笑了笑,又闷头喝汤,快要把头埋进去。

周绥不傻,这些天不见李重衡的人影皆是这个理由。既然雇了方牧,送货的事哪有老板亲自跑的道理,方牧定然是扯了谎话。

周绥深吸一口气,本想追问方牧的,便听到外头有人在问李干能不能称些。

方牧本想站起来出去待客,周绥见他还未吃完碗里的米线,干脆按下他自个儿出去了。

他正要回话,不知何处来了两个醉醺醺的酒鬼,一人仰头用手指指着那盈果铺的牌匾,嘴里大骂着“有辱斯文”,另一人便背着手,对着铺里展出的吃食指指点点,随后缠着那位问客,故作惊讶之态:“兄弟,这家你都敢买?我劝你赶紧换个铺子买。”

他盯着周绥,嘲讽的声儿不大不小,将路过的人都吸引来。明面上是说给要买李干的那人听的,实际上却是故意道与众人恶心周绥:“这几日不都传得纷纷扬扬的了?这家铺两个老板呀……可都是好男色的变态。喏,你看看!表面斯斯文文的,背地里谁知道和那春澜苑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他话还没说完,忽地被身后飞来的一棍子直接打趴在地。

“说什么呢你!白日里就来,晚上还敢来?!”

这一亮嗓直接引得更多不明所以地人来瞧,方牧听见动静从铺里钻了出来。周绥紧握着双拳,僵硬地望去,才知是王知雁。

她带着一众护卫,直接将那见势头不对转身欲跑的两人压住。

“跑什么啊?”王知雁气得直接揪着那人的衣领晃了个遍,“说别人之前,能不能先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只闻流言,听风就是雨。尽把脏水往老实正经人身上泼,欺负他们不会与你们这般小人计较是吧?”

围观的人群不知何时密集多了起来,王知雁仍拽着那两人不放,周绥生怕事儿闹大了,惹得县衙来了人,便上前低声同她说:“罢了。”

王知雁却是不依,她近日肉眼可见盈果铺的门庭冷落,趁着人多,她清了清嗓:“各位,你们倒是评评理。两人在人铺前说的这些话尽数是些侮辱人的,换作是你们,有狗不仅上门搅大伙儿生意,还发疯咬人,大家气不气?”

“我说的那话难道不对吗?李重衡和周绥不就是那恶心人的一对儿?两个男的……”

王知雁直接打断他的话,揪起那人的发端:“你有实据?”

作者感言

醺桃

醺桃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