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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一只竹马夫郎回家 醺桃 3626 2024-05-22 00:00:00

周绥靠在李重衡身上目光浅淡,心中更是忧心周绍的安危。

这一路向北,也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走了十日有余便淋了近有七八日的雨,周绥还感慨是出门未查黄历,早知如此,应当更快启程。

山路难行,又恐发汛灾,周绥一路打探周绍的消息,待到他与羽卫快要抵达镐郡,天也好不容易放晴,他们与原先的粮草队伍已脱节大半。

“世子,今夜便在前面的镐郡稍做整顿?”晁北尧掀开车帘一角,知晓李重衡在里头,也没敢乱看,头也没回地问。

半天没传来回话,晁北尧这才又挑起帘幕,里头虽然暗沉沉的,但外头的光照进去,他还是清楚地瞧见了依偎着的两人。

周绥正半躺在正襟危坐的李重衡的腿上阖眸熟睡,那一点从外透进去的光,一打在他的脸颊上时就被李重衡迅速地挡住了。

李重衡对着晁北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想了想前方所言的“镐郡”,面无表情地扬了扬手,示意晁北尧直行便好。

周绍正是在镐郡一带失去踪迹的,恰好此时天色已晚,也不适合再赶路。更何况周绥近日沿着坎坷的路线寻人,早就没了精气神,李重衡就算再抵触镐郡,也想让周绥在客栈先睡个好觉。

“怎么了……”周绥带着含糊的语气喃喃开口,又慢慢睁开眼,一副被马车颠得难受的模样。

周绥在睡梦中隐隐听见有几声细微的动静,再加上马车倏忽抖了一下,尽管李重衡收紧了抱着他的姿势,但他依旧醒了。

李重衡刮了一下周绥脸上被谁出来的微微痕迹,低声说:“快要到镐郡了。”

周绥枕在李重衡的腿上,李重衡还将自己的胳膊肘给了他做垫。

李重衡将他半捞起来:“很难受?”

周绥摇了摇头,要真论难受,貌似被自己当了软枕头的李重衡更难受。

“先去镐郡借宿一宿吧?”周绥仰头望着李重衡,察着他脸上神色,担心他因为项家的事而对镐郡有阴影。

“嗯,你累了这么多日,自然要好好休憩。”李重衡点头,垂首看向怀里的周绥,“还要再眯一会儿吗?”

周绥也是个八尺男儿,就是瘦弱了点,压在李重衡腿上睡了一路,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撑着座直起了身:“不用了。”

周绥出了京之后就没再束发,天天都是李重衡用簪子将他的长发半挽起来,熟能生巧。若是让李重衡和自个儿簪指不定怎么生疏,但给周绥簪早就得心应手。

他闻言便拿起在手上早已把玩多时的青玉簪,小指勾了两撮耳发落到后正中,利落地挽了上去,又替周绥整了整略显乱糟糟的发尾。

“进城之后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周绥见李重衡给自己挽好发后,便抓住了他的手,像小朋友拉勾示好一样揺了两下。

李重衡面露迷茫:“什么礼物?”

“待会儿就知道了。”

周绥没提前告诉李重衡,实际上他也拿不定主意李重衡会怎样看待他做的这件事。

但周绥始终不是一只乖顺的兔子,要他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受欺,他做不到。

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晁北尧以往在军中放休时偶尔会来邻近的小镇郡县看看,他对镐郡算不得熟悉,但至少也不完全陌生,驾着马车便领着一众不太起眼的“家仆”羽卫到了一家客栈留宿。

在外身份不便亮面,低调行事更为妥当。何况近来周边战火蔓延,若是让人听去了是行军身份,起了恐慌暴动更没什么好处,于是周绥就装上了商行小少爷。因身体病弱所以随侍众多,店家虽惧犹疑,但钱给的到位,一行人除了侍卫面冷了些,领头的人还算和气,心也就安了下来。

“各位此时来镐郡,还是少些出行。等做完了生意,尽快早日归家去吧。”用完膳后,店家带着周绥三人上了顶好的厢房,“有事您直接吩咐身边的小二就行。”言罢便转身下了楼。

“看来是漠北战况确实是不太好。”晁北尧回头看了眼楼梯,压低嗓音道。

周绥颔首,粮草应当已经到了,可周绍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先休息吧。”李重衡和晁北尧对视了一眼,一致决定让周绥先进屋。

晁北尧知二人关系,没多说什么,见房门合上,又下楼去派遣羽卫到城中探听讯息。

李重衡先给周绥倒了一杯茶水,又去帮他整理铺床。回首时发觉周绥正一手挑着烛火,目不转睛地盯着跳跃的焰心发着呆。

“饿吗?要不要我下楼去唤小二做一碗面。”李重衡抚平被褥的褶皱后,走到周绥对面坐下,“你今晚没吃多少东西。”

周绥回过神,茫然地看了李重衡几秒,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摇头。

李重衡猜着大抵是晚膳时听旁桌人和店家对漠北战事的描述与闲话让周绥多忧心了,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那公子车上与我说的礼物是何物?”

周绥将茶水抿完,站起身:“我带你去看。”

李重衡乖乖跟在周绥后头又出去,他还好奇是什么物件,直到周绥面不改色地走出客栈他才觉得奇怪。

“去哪儿?”李重衡望了一眼街上几盏零星灯火和空荡寂寥的巷陌,又看周绥被风吹起的衣裳下单薄的身影,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周绥身上,“镐郡的风还挺大的。”

“因为快临漠北了。”周绥低头瞥了一眼李重衡强加给他的外衣,愈想发笑,“夏季呢,你要捂死我吗?”

李重衡却是正色:“夏季也会生病。”

周绥不与他多言,反正全家看他都像瓷娃娃似的,风吹倒碎。

李重衡跟着周绥弯弯绕绕,最后来到一座略显破败的府门之前,牌匾被摘了,他四处瞧瞧也没找到这儿能让周绥驻足的点。

“这是之前的项府。”周绥转头和他说,“我给你报仇了,重衡。”

李重衡像是被猛然一震。

周绥一直都是很会敛情绪藏心思的人,只有在遇到有关于李重衡的事上,才会越发地偏离那淡然的形象。

像以前的周绥,哪怕是别人对他做了不义之举,至多他也是告诫那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要到报复这地步,周绥总说不是君子所为,除非真是到了不可不为的地步。

而今周绥却告诉李重衡,他为他报仇了。

是完全超出于周绥平常会有的情绪和用词。

“他们耽溺于争斗夺财,不惜为此害命,哪怕未有得逞,亦是死不足惜。”周绥抬眸看了眼空落落的横梁,“一报还一报,人世多有不公,我自略施匡正。前半生你与李夫人受苦受累,后半生也该轮到他们了。”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亦是因果同理。”

作者有话说:

应该再过不久就要完结了!国庆和朋友出去玩嗨了...回来之后就生病了,拖了两天更新对不起大家!!!感谢在2023-10-01 00:00:00~2023-10-04 21:00: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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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遇袭

“走吧。”

在李重衡知道周绥是为了算自己几月前差点死在项家手下的那笔帐后,只是轻轻地牵起周绥的手,温声言语。

在他眼中,项家不过是浮云、尘土,不够起眼,也无需多述。

“不想进去看看吗?这原本也该是你的家。”周绥望着那破破烂烂的痕迹,很难令人相信几月前的项府还是一派繁荣之象。

李重衡的眼眸盛不出一点温情,他对此毫无眷恋,凝视着项府的神色像是一块寒冷的坚冰。

“不去了,不是我的家。”李重衡淡淡地说,捏着周绥的指头轻轻摩挲,“现在有你才是我的家。”

周绥嘴角很浅地向上扬起:“那我们……”

“小心!”

几乎是与沉闷的声音同步,李重衡视线往后一凛,与持剑的凶恶男子对上双眼,随后迅速地将周绥推出自己身边,剑锋贴着臂膀挑着布料而过。

周绥还未反应过来,项府的后方就涌上了一群剑客,将他的前路围住。

周绥福至心灵地往后一瞥,从房檐上一跃而下一道更为迅捷的身影,势如破竹般地跃过他,急剧扬起地上的干叶窜了出去。周绥瞧着那道翩飞的身影,身后跟着掩面的手下与对方搏杀,却好似在为护着自己。

霎时间府前两方厮杀,剑影憧憧,但仍有不少人紧盯着在外围的周绥与李重衡。

李重衡没带任何剑刃,只得赤手空拳带着周绥避着来人,逐渐吃力。直到他意识到对方剑剑所指皆是自己,却又迟迟不下死手时微微愣住了。

周绥也察觉到他们目标仅是李重衡,他一瞬想起了项家。但项府落败一事是他所为,何况对方下招也只是点到纠缠,并无害命之法,周绥也猜不懂这是何方来的拦路虎。

“拿着,护好自己,离他远点。”

护着周绥为首的掩面男人将步步紧逼的刺客一剑挑来,又将腰间的一把短刃和腕上的弩拆下丢给李重衡。

“公子,他们不是冲你来的,先找个地方躲着。”

李重衡一边和周绥说话,一边不错眼地接过刃弩,当即就配合着男人将面前的黑衣人割喉诛杀。

周绥听得出掩面男人说话是故意压低了嗓音,他总觉得有点熟悉。直到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掉出一块圆玉碟,周绥趁乱捡起那块物件,才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湿淋淋的血迹在指尖留下粘腻,周绥盯着圆玉碟,却想不出这是归属于谁的士符。

“公子——”

不远处晁北尧领着人也赶来长街尽头,见到混乱的场景和在角落处的周绥,眉心一跳便迎了上去。

晁北尧配合着以掩面男人为首的队列和李重衡将刺客悉数格杀。掩面男人本想留一条命审问,却发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咬舌自尽了。

很明显,这些都是得了命令的死士。

周绥将玉碟收进手心,又发觉李重衡似乎是受了伤,绕过尸骸小跑过去:“没事吧?”

李重衡握着手臂,方才不注意时被划了一刀,疼是疼,但不致命。

“兄长。”

周绥刚要与掩面男子言谢,就见他扯下面巾,露出丰神俊朗的面容,与周绥有些五分相似。

“……阿绍?”

周绥一时之间忘言,天色昏暗,找了这么久的人突然从天而降,还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未曾想身边的李重衡也是一怔:“是你?”

是当初在长溪山下救了他的男人。

“小将军!”晁北尧终于见到周绍,怀着满腔愧疚之情声线颤抖。

周绍铮铮铁骨自然是受不了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忙喊了声“晁叔”,像是提前知晓他要半跪,愣是半途中把晁北尧给提了起来。

作者感言

醺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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